“軍哥,哪陣風把您給吹來了……喲,還帶了一群小兄弟。”白莎莎出來,笑著大聲打招呼。
童軍腦袋有點禿,謝頂的腦門子,肚滿腸肥,大金鏈子大金表,一看就是暴-發(fā)-戶。
平時童軍都是一個人來,偶爾帶兩個朋友過來捧捧場,可今天帶了七八個年輕人,看著頭發(fā)五顏六色,不是洗剪吹,就是街邊混。
“莎莎。”童軍笑是老猥瑣了,嘴角一咧,大黃牙一呲。
童軍拍了拍身邊的幾個年輕人:“給你介紹一下,都是我工地上的小兄弟,我?guī)麄儊黹_開葷,今天好喝的好吃的招呼,有什么上什么。”
“好咧,軍哥你稍等一會,我看看給您拼個桌,您這次帶的人有點多呀……”白莎莎含笑招呼著,看起來童軍今天是恰好路過,但白莎莎很敏銳的發(fā)現,這幾個年輕人的目光,似乎帶著邪性,來者不善的架勢。
“去吧去吧,招呼好我這群小兄弟就行。”童軍大大咧咧的揮揮手。
白莎莎很快就安排了人,還找人換了個位,今天不是雙休,所以酒吧也沒有坐滿,挪一挪還是拼出了一個大桌。
啤酒可勁的上,免費的小食和果盤,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骰子。
……
白莎莎的擔心好像有些多余,因為童軍這邊點了酒水后,基本上就沒有找過白莎莎了。
這讓白莎莎有些納悶,但同時也松了口氣。
轉眼童軍這邊五件啤酒喝光了,又要了五件,六七個小年輕喝的嗨起,童軍似乎也找回了年輕的感覺,玩骰子,喝啤酒,豪放極了。
這時,童軍把白莎莎叫到桌旁。
“軍哥,您還要點什么?”白莎莎問道。
童軍叼著煙,梗著脖子,歪著腦袋:“莎莎啊,跟你說個好消息。”
“什么?”
“最近哥接了一個大項目,干好了,我個人至少賺五百萬。”童軍伸出五根手指。
白莎莎眼睛動了動,說道:“那我可要提前恭喜軍哥了。”
童軍紅著臉,看起來沒少喝,哈哈一笑,伸手搭在白莎莎香肩上。
但被白莎莎不著痕跡的躲開了。
別看這丫頭年齡不大,但也是社會人,對付這種色鬼挺有經驗的。
“莎莎,你,你這就是不給軍哥面子了,你知道軍哥我一直很稀罕你,別的不說,我每個月都來七八次對吧?哪一次消費少于四位數的?”
童軍紅著臉,瞇著眼,有些不善看著白莎莎:“而且我跟你說過吧,只要你跟我,吃香的喝辣的這都是基本的,我給你房子,給你買車,除了結婚證給不了你,其他的一切都可以給你。”
“軍哥,您喝多了,我還年輕,暫時還不想談戀愛。”白莎莎婉言拒絕。
“你的意思,嫌我老?”童軍臉色一板。
“哪能呢,誰不知道軍哥是常青樹……”
“嗨,妹子。”這時,旁邊的一個紅毛青年打斷了白莎莎的話,瞇縫著眼,拿著啤酒往桌上一拍。
“給面子就喝了它,喝了它咱兄弟認你當嫂子,以后誰敢欺負你,咱們兄弟砍死他。”
紅毛說完,一旁的混混起哄叫好。
童軍在一邊笑呵呵的看著白莎莎,趁機加把火:“莎莎啊,我對你的心你應該感受得到,我雖然年齡比你大,長得也不是很好看,但是,我會真的對你好……還是那句話,車子,房子,票子,你要什么,哥就給你買什么。”
白莎莎表現出一副楚楚動人的哀怨:“軍哥,我……”
“給臉不要臉是吧?”紅毛這時一拍桌子。
“喊什么?”童軍瞪了紅毛一眼:“以后這就是你們的嫂子。”
紅毛陪著笑,訕訕道:“是。”
“軍哥,莎莎真的受不起您的厚愛,能,能讓我考慮一段時間嗎?”白莎莎想先拖著,等之后換個地方,估計童軍也找不到自己。
別看童軍自己吹的多么多么厲害,但在江城這個大都會中,他算個屁呀?
童軍有些為難:“莎莎啊,你這是為難軍哥,我來之前都跟小兄弟們說好了,今天晚上給他們找個嫂子,你要是不答應,我可就沒面子了。”
紅毛這時又開口:“軍哥給你面子,你就接著,要不然咱們這群兄弟好好伺候你,我就不信你不下班了,你是要當嫂子?還是要當表子?自己選。”
“怎么說話呢?”童軍再次一瞪眼。
白莎莎再傻也看得明白,這就是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
童軍瞪完紅毛,又看著白莎莎:“這樣吧莎莎,軍哥我也不為難你,也不強迫你,你慢慢的考慮,不過面子你總要給我。”
白莎莎連忙點頭:“軍哥您說吧,這個面子怎么給?”
童軍一笑,把一批啤酒放在桌面上:“你把這酒喝了,今天的面子就算給了,然后你慢慢考慮我的建議。”
酒吧的啤酒瓶都不大,小小一瓶,對于白莎莎的酒量來講,這完全就是小菜。
也是白莎莎年輕,這個時候被他們一唱一和給糊弄的,沒有太多別的想法,只希望早點擺平童軍。
所以白莎莎大方的抓過酒瓶。
“行,這瓶酒我喝了。”
“好。”童軍大叫一聲,帶頭鼓掌,旁邊的混混們也大聲叫好,還喊著嫂子加油。
就在白莎莎將瓶口對著嬌唇時,童軍臉色有些詭異的一笑。
可忽然,旁邊一只手出現,一把抓過了這個酒瓶,沒讓白莎莎將啤酒喝進肚子里。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現場為之一靜,連白莎莎都有些發(fā)呆看著身邊出現的男人。
這人正是方澤。
“這個酒,我替她喝了。”方澤也沒看白莎莎,而是把目光投向童軍。
童軍眼底一抹厲色,只是還不等他開口,白莎莎先說話了。
“我自己來。”白莎莎不喜歡欠人情,更不喜歡欠男人的人情,所以直接伸手想要把啤酒搶回來。
方澤斜了她一眼,打掉她的手臂,不客氣的反問:“你是真傻還是假傻?這酒里面有藥,你想不到嗎?”
白莎莎呼吸一滯,看了一眼啤酒瓶,又轉頭看向童軍。
只見童軍臉色一閃窘態(tài),雖然是老江湖,但這種事被人發(fā)現,也是有些尷尬的。
白莎莎一瞬間就相信了方澤所說的話。
“你小子誰呀?”童軍色厲內荏死死盯著方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