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風能在小乞兒身上得到毒翎的消息和跟著小乞兒回去這一趟脫不開關係。
毒翎善使毒,知道毒翎在,起碼讓他們有了防範的意識。沐君宸前往鳳傾天闌的時候隨身攜帶一些解毒藥物是必不可少的。
至於鬼醫和江瑾萱,沐君宸並未打算帶兩人去,這消息不論他們是否知情,沐君宸都沒打算把他們牽扯進來。這樣一來既是保護了他們,也是爲了避免了泄露他們的計劃。
鬼醫的身份沐君宸知道的一清二楚,這是對他們來說最好的處理方式。不過不讓他們去,並不代表要把人放在一邊不管,沐君宸早已經交代南宮憶這幾天務必要拖住鬼醫,不得離開南宮府半步。
鳳傾天闌距離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有半日的路程,要想在三日後到達鳳傾天闌,沐君宸他們完全來得及,但是想要安排更多的救援人手卻根本來不及。
沐君宸拿出輿圖研究了一下鳳傾天闌的地理位置,發現如果從周邊調兵的話,距離最近的是薛城,那裡倒是有兩萬駐軍,可是等他們把消息傳過去,然後再集結人馬趕往鳳傾天闌,所有人全力趕路的話,最快也得五天以上才能到達。
可是這樣的人馬就算是趕到又有什麼用,馬不停蹄的趕路早已經人困馬乏,如果交手又有多少戰鬥力可言。
鳳傾天闌顯然是把這個時間也算計了進去,時間給的不多不少,三天的時間就算是沐君宸再慢也能趕到,但是沐君宸如果想要做什麼手腳,這麼短的時間內,根本來不及調兵遣將。
沐君澤的臉色非常不好,這樣的時間安排分明就是故意的,既給了人希望,同時又讓人絕望。他是捨不得沐君宸以身犯險,如果能調集兵馬,就算鳳傾天闌裡邊江湖人士再多又怎麼樣,有大量的士兵,而且是在絕對的數量優勢面前,就算是再高的武功也得甘拜下風。可是現在他們缺的是時間。
“大哥,要不然我先去鳳傾天闌,然後儘量拖延時間,等著你帶大軍前來。”
這是沐君澤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只要他堅持到沐君宸前來就有很大的勝算。
“鳳傾天闌都不是無能之輩,這樣做的話,他們一眼就能識破我們的計謀,到時候別說是林鈺,估計還得賠上一個你,我是不會同意的。”
沐君澤的好意沐君宸都明白,可是這樣做太危險,這不是賭博,如果輸了還能重來。可是如果真讓沐君澤去的話,那和讓他去送死沒有什麼區別。
“可是……”
“不用說了,我已經決定了,由你去借兵。而且剛纔我看了一下,我們未必就趕不及。”
“你看這裡。”
沐君澤順著沐君宸指的方向看向輿圖。
“這是順城,因靠近川藏地區爲預防民亂所以駐所的士兵要比薛城的多,可是這的距離比薛城還遠。大哥的意思是?”
如果論人多的話,當然是選順城,可是那樣的話,等士兵到了黃花菜都涼了又有什麼用?
“你錯了,從這裡去鳳傾天闌要比薛城近多了。你仔細看一下,如果是這樣走呢。”
沐君宸一邊說著,邊用手在輿圖上比劃了兩下。
“這是?妙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臣弟絕對保證在約定時間之前到達。”
沐君澤眼前一亮,之前是他想窄了,去鳳傾天闌並不止一條路,經沐君宸提醒發現走水路的話時間就快多了。
“好,大哥和林鈺的性命就全拜託給你了。”
沐君宸輕輕拍了拍沐君澤的肩膀,雖然並沒用力氣,可是沐君澤卻感覺身上的擔子重的厲害。
“大哥放心,小弟一定不負所托。”
沐君宸當機立斷,讓沐君澤和凌燕帶著他的旨意出發去借兵。而他則帶著凌風和凌月趕往鳳傾天闌。
臨近出發的時候,採卿堅決要和沐君澤一起去,她有不得不去的理由,沐君宸想了想也就隨她了。採卿之前的事情,沐君宸也知道一點,對方這次去估計是衝著毒翎而去。
沐君宸一路快馬加鞭的趕往鳳傾天闌,路上不敢有半分耽擱。
至於林鈺則無語的看著抱著自己痛哭的紫鵑,對於兩人之間爲什麼突然變成這樣表示接受無能,這簡直是太逆天了。
林鈺忍不住在心裡吐槽,你說你堂堂的一宮之主這樣做是不是太丟人了啊,雖然現在沒有別人,但是麻煩你小點聲啊,這要是把外邊的人招進來,她是有嘴也說不清啊。
“喂喂,好好的你要說什麼就說,哭什麼,先說好啊,你這可不是我給弄哭的,等下要是有人來爲你打抱不平,你一定要給你的手下解釋清楚,別怪在我身上,你的那些手下各個武功高強,隨便給我一招,我可受不了。”
林鈺看小姑娘有越哭越歡的架勢不得不出聲提醒,這鳳傾天闌估計就是個普通的丫鬟武功也比她高啊,爲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她能不謹慎嗎?
怪不得這宮主不讓秦暮羽留下,原來是有這一方面的原因啊,害她白擔心半天,以爲紫鵑有什麼陰謀詭計要實施。
之前紫鵑留下了秦暮羽說要盡什麼地主之誼,聽她那麼說的時候林鈺的肝都疼了,尼瑪白天說要爲她接風洗塵,除了把她騙去洗了個澡之外,還狠狠捱了一頓虐,這地主之誼又是什麼折磨人的手段。
林鈺當時就抱歉的看了一眼秦暮羽,都是因爲她秦暮羽纔會來到這鳳傾天闌,等下不知道還要受什麼折磨呢。
對於林鈺給他打眼色,秦暮羽倒是回了一個安撫的笑容,讓林鈺心安不少,說實話,別看林鈺之前一直表現的相當淡定,但是這並不代表她就真的不害怕,只是一直不敢表露出來罷了。
她孤身一人在敵營,如果不表現的強勢一點,整天的哭哭啼啼怨天尤人豈不是更讓人以爲她可欺。
自從看到秦暮羽的那一刻,不安的情緒纔算是得到安撫。
紫鵑看著兩人眉來眼去,哪裡能受得了,一句男女不同席,把秦暮羽分去別院單獨招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