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件事要是成了,他說不定會發(fā)瘋,這可是百年難得的好機會。”帶著面具的那個男說。
“哈哈,這肯定是,不然也不能費這么大工夫,現(xiàn)在這種時候,干這種事,哎,實在是太困難。”買買提說。
“恩,辛苦你們了,以后,一定不會虧待你們的,不過這時候也就你們能干這事,不然,誰都不好干。放心吧,以后不會虧待你們的。”戴著面具的男人在給買買提拋出紅利。
我跟大黑倆人趴在地面上,現(xiàn)在這些人沒想走,我倒不是太著急,更重要的是,我雖然聽見他們說的人質(zhì),到那還是沒有見到大長腿,這也就讓我一直在這耐心藏著的原因。
“咦。”面具男的突然發(fā)出這么一個聲音,因為本來我心里就有鬼,聽見這動靜緊張了起來。
大黑更是把手里斧子抓的緊緊的,那樣子只要是有人過來,我們一定會來一個先發(fā)制人。
腳步聲傳來,是朝著我們這地方的,我慢慢的把手往下滑,抓緊自己的這把刀。
這次,我用的是錐子專門給找的一把砍刀,這把砍刀的來歷不得而知,但錐子說過,要用這把刀,把青竹殺死錐嫂的那人給活劈掉。
我心里默念著三二一,可是那一剛剛念完,那腳步聲停了下來,戴面具的人說了聲:“是你,你不是陳凱的那個朋友來的么,叫什么來著,對,你叫二哥!”
二哥沒有回答那個戴面具人的話,我只是聽見了一聲吐吐沫的動靜,應(yīng)該是二哥發(fā)出來的。
“問你呢,聽不見老大問你,是聾了還是啞巴?”這邊有人直接罵了,應(yīng)該是沖著二哥說的。
沒說話,二哥沒有反應(yīng)。
“這,是,他是那個陳凱的兄弟,也就是現(xiàn)在道上傳說的二哥,是個英雄人物,這次要不是以為他,咱們這件事還真的成功不了。”買買提替二哥說話。
當(dāng)時聽見這句話,大黑直接不能忍了,就跟牛一樣從地面上猛的沖了起來,我這時候倒是冷靜了下來,就是跟那所謂的,哀莫過于心死差不多,大黑以這樣,我知道事情肯定壞了,一把手扯住他。
可他這時候已經(jīng)撞到了桌子,一切,都來不及了!
我暗嘆了一聲,看來這次是一場死戰(zhàn)了。
轟隆一聲,窗外忽然炸響了一聲驚雷,那動靜,驚天動地,愣是把大黑頂住桌子的聲音給蓋了過去,我一聽這個,趕緊把大黑給拉了下來,牢牢的按住他的胳膊。
大黑扭頭一看我鐵青的臉,有點惶恐,想要解釋什么,但是搖了搖頭,沒讓他說話。
“這個時候居然打起雷來了,真是奇怪,你說是不是有人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說這話的是那個戴面具的人。
草泥馬,干天怒人怨的事,還不都是你,你這狗娘養(yǎng)的玩意。
買買提只是嘿嘿的笑著,沒言語。
剛才罵二哥的那個人,接話說:“這肯定是啊,說不定有人賣友求榮或者是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捅兄弟刀子,這老天爺都看不過去了,哈哈。”
戴面具的人忽然說了聲:“剛才,我好是看見那邊的桌子動了一下,你們看見了嗎?”
這人轉(zhuǎn)移話題轉(zhuǎn)的這么快,我剛才有點慶幸的心,立馬有提了起來,這人不能太沖動了,大黑這性格,非要是把我們都給害死!
“過去看看。”買買提說了聲,顯然是對他身邊的小弟說的。
操,看來是今天這場惡戰(zhàn)跑不了。
那人腳步聲越來越近,大黑臉上很愧疚,不過這時候愧疚有個雞毛用,我抓著那砍刀的手已經(jīng)出滿汗了,只要是那人過來,我一定會一刀就要了他的命。
在那人過來的這當(dāng)口,剛才譏諷二哥的人又說話了:“怎么,還瞪我,我說不對嗎,你不是挺狂的么,在Tm給我狂啊,陳凱真是個傻逼,還把你這人當(dāng)成了兄弟……”
這人還說的好好的,我甚至都沒有聽見一些人經(jīng)常性的質(zhì)問例如,你再說一遍這樣的話,那人說到一半,我就聽見砰,噗嗤,咔吧一連串的聲音。
后來在梁上的傻子跟我說,二哥聽見那人說話,毫無征兆的,突然出手,那人在二哥旁邊,伸手指著二哥,二哥一拳打在那人的脖子上,這下快的就跟閃電一樣,誰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那人被打了脖子,頭就下意識的往下低,二哥那不曾離手的改錐直接冒了出來,沖著那人的面門就扎去,直接下了死手,這還不算完,倆手又掰住那人的腦袋,使勁一擰,咔吧一聲,直接把那人超前的頭給擰到了后面,那人臉上還插著一個改錐,死不瞑目的跟后面的面具男對視了一眼,然后身子就像是爛麻袋一樣,摔在了地上。
這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剛才那還嘴巴不干凈的人,現(xiàn)在是連最后一句話都說不上來,直接死在了地上。
這些人雖然可能聽說過二哥的惡名,可是誰能想到二哥這么大脾氣,一上來就是死手,而且一點征兆都沒有。
二哥像是沒事人一樣,走到那倒在地上的身邊,還是一句話不說,把人給翻了過來,臉正過來之后,在眼眶低下插著那改錐,從那里面滲出來的血居然是黢黑的。
二哥一只手抓住那改錐另一只手按住那死人的臉,使勁一把,咯吱咯吱的,就像是在木頭里面往外拔釘子一樣,讓人聽著頭皮發(fā)麻。
二哥來來想站起來的,但是低頭看見那個人睜著眼,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嘟囔了一句:“你活著的時候,老子都不怕你,你死了,難道還能嚇唬到老子?給我閉上!”
最后這句話,就像是那獅子吼叫一樣,可比外面的驚雷響多了,包括我在內(nèi),在場的人齊刷刷的嚇了一跳,更讓人心里感覺不舒服的是,二哥這是跟死人說的話!
根據(jù)傻子后來說,二哥吼了那一聲后,死了的那人并沒有閉眼,二哥有點生氣,扒開那人的嘴巴,往里面一掏,拽出那舌頭來,嘴里嘟囔了一聲:“草泥馬,聽不見是不是?!”
噌的一聲,二哥那手上的改錐一劃,拽著那半尺多長的舌頭就給割了下來,這他媽的還是人么,連死人的舌頭都敢割下來。這才是猛人,這他媽才是那種煞氣重的大猛人。
二哥這行為無疑是讓人感覺頭皮發(fā)麻的,但更讓人感覺恐懼的是,那被二哥割了舌頭的死了的人,居然像是真的聽懂了二哥的話一樣,眼睛慢慢的閉了起來,沒有任何人過去砰他的眼,就是自己閉上了。
當(dāng)時我在那桌子底下,就聽見這屋子里面鬧哄哄的,似乎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我雖然聽見二哥的聲音,但萬萬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是沖著死人說的。
周圍的人看見這詭異的一幕,都炸毛了,想要過來看桌底的人,也沒敢過來。
二哥拿著那舌頭擺弄了一下,用那玩意擦了擦自己改錐上的血,然后扔在那人的臉上,剛好是蓋住了那人閉上的眼睛,裂開嘴一笑說:“這還差不多。”
二哥到底是多猛,你說白虎這里面沒有狠人么,沒有敢殺人的主么,肯定是有,但是敢跟二哥這樣,直接動手,甚至最后連尸體都能罵害怕的主,這天底下能有幾個?
所以二哥干完這些事后,走到門口,這么多白虎的人,愣是沒有一個敢攔的。
操他媽的,男人要是做到他這地步,值了!
后來他們分析,可能是那死人的什么生物電導(dǎo)致了那人眼睛閉上,或者是二哥割那人舌頭時,那人神經(jīng)還沒有死絕,所以發(fā)生了連鎖反應(yīng),但我更相信的是,二哥是那種連鬼神都怕的爺們!
“買買提!”這是那戴著面具的人氣急敗壞,甚至有點惱羞成怒的聲音。
“他到底是干什么的,是不是陳凱那邊的臥底,這件事,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
買買提估計現(xiàn)在也有點為難,說:“這,這二哥不是陳凱那邊的啊,他,他已經(jīng)是我這邊的人了,絕對不會是奸細啊!”
“那他動手就殺人?”帶著面具的人吼。
買買提聽見這人發(fā)怒,說:“這其實也不能怪二哥吧,剛才那件事,要不是那人說二哥,二哥也不會動手,都有錯,這樣吧,看我的面子,二哥下手是狠了一點,這人的身后事,我來處理,也給這人一筆安家費,你看怎么樣?”
帶著面具的那人突然哈哈一笑,不過聲音冰冷,說:“好大口氣,你以為你是誰?看你的面子,你有什么面子,真把自己當(dāng)成人物了,你就是一條狗!”
這我們藏著的幾個人聽的一頭汗,剛才還是兩撥客客氣氣的人,居然這么一眨眼的功夫,對了起來?
我心中暗喜,知道這兩撥人肯定是平常不對脾氣,之前我想的這回回成白虎的附庸看來是定位錯的。
“呵呵……”買買提聽見這人的說法后,居然呵呵了他,然后陰陽怪氣的問:“那,你想怎么辦?我說了,剛才是那人嘴巴不干凈,咎由自取。”
“嘴巴不干凈,那我現(xiàn)在也說一句,這二哥就他媽不是東西,就是出賣陳凱的廢物,是不是連我都要弄死啊!”這是那個帶面具的人說的。
不過他剛說完這句話,轟隆一聲,一道閃電劃過,猙獰的白光照亮了在場所有人那一張張略帶恐懼的臉。驚雷過后是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沒有人敢說話,氣氛壓抑的想要死人,生怕是自己萬一說了話,會引來殺身之禍。
“你,再說一遍?”二哥的話,說不出來的冰冷,就像是那剔骨刀,字字帶著幽幽的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