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厲的眼睛微微的瞇起,“你們老闆,是誰?”
菲德羅的臉上露出了一陣遲疑,“我現(xiàn)在不能向你透露我們老闆的身份,對不起。但是等你見到了,也許你就會知道了。”
沒有得到菲德羅正面的迴應(yīng),雷厲那鋒利如刀的眼神沒有絲毫的妥協(xié),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菲德羅,就好像一位屠夫正在打量一頭肥頭大耳的肥豬一樣,讓的菲德羅一陣陣的發(fā)寒。
“有意思,費這麼大的陣仗,就是想請我作客。倒是勾起一點我的興趣了,那我就和你去看看,你所謂的老闆,究竟是誰!”
打量了菲德羅半晌之後,雷厲突然輕笑著說道,菲德羅的臉上立馬的露出了一陣狂喜,側(cè)開身子一引,“這邊請。”
“雷厲!”
明心上前拉了雷厲一把,低聲的說道:“這個菲德羅行事詭異,我們不知道他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不要輕舉妄動。”
“更何況兄弟們剛經(jīng)歷了一場如此惡戰(zhàn),萬一是個陷阱的話……”
明心的話語當(dāng)中滿是擔(dān)憂,雷厲輕輕的拍拍他的肩頭,“我知道,所以我決定我一個人去!”
“什麼?不行,這絕對不可以!”
明心微微一愣之後,大怒道,“你想一個人犯險,這決定不行。就算是去,也是我和你一起去,你絕對不可以一個人去!”
後邊聽到動靜的老狂等人機敏的圍了上來,聽到了雷厲的話語之後,也是反應(yīng)強烈,“老大,你不能一個人去。就算是去,也是兄弟們陪你一個人去!”
“就是老大,你是兄弟們的主心骨,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們怎麼交代!”
看著情緒激動的老狂等人,雷厲耐心性子解釋道:“聽我說,我之所以一個人去,是有原因的。以我的身手,你們認爲(wèi),就算是個陷阱,他們能夠?qū)⑽伊粝聠幔俊?
“更何況,他們?nèi)绻娴挠袗阂猓乙粋€人來去自由,沒有任何的負擔(dān)。但是你們不行,你們剛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精氣神損耗巨大,如果陷入了陷阱,你們就有可能真的留在那裡回不來了!”
聽了雷厲的話,老狂等人並沒有陷入黯然當(dāng)中,臉上依然是一片堅定,“就算是真的陷入了陷阱當(dāng)中,也是我們自願,正好可以留下給老大你斷後,你不能一個人去!”
雷厲氣急,但是看著老狂等人堅決的神色,卻是沒有辦法真的在繼續(xù)的阻攔他們。明心輕笑了一聲說道:“現(xiàn)在,老弟,能讓我們和你一起去了吧!”
看著臉上得意洋洋的明心,雷厲最終無奈的搖搖頭,“真拿你們沒辦法,一起來吧!”
老狂等人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神色,跟在雷厲的身後,分開坐進了兩輛阿爾法當(dāng)中。
菲德羅看到雷厲他們解決了爭端,坐進了車子之後,連忙的也坐進了車子當(dāng)中,讓多出來的手下留在那裡等別人來接他們,而他們則是直接的發(fā)動車子,朝著目的地駛?cè)?
。
阿爾法並沒有返回米蘭城,只是直接的順著山道行駛了一截之後,然後一拐,在平坦的山道上勻速的行駛了一陣子之後,在一棟半山別墅前停下了車。
菲德羅下車爲(wèi)雷厲等人打開車門,恭敬的說道:“各位,我們老闆已經(jīng)在裡邊久候了!”
既來之則安之,雷厲帶著明心等人絲毫不懼的下車,直接的走進了那大氣粗狂的別墅當(dāng)中。
別墅當(dāng)中燈火通明,一進門就能夠看到身穿黑衣,身材壯碩,帶著耳麥的彪悍保鏢正在警惕的看著雷厲等人。
雷厲等人絲毫不懼,一走進門之後,就看到了坐在別墅當(dāng)中奢華沙發(fā)之上的幾個老人。正中央的一個老人,所有的頭髮都已經(jīng)掉光,臉上的皺紋層層就好像千年老樹的樹皮一般。
但是即使蒼老,那老人的身上卻依然的散發(fā)著極具侵略壓迫性的氣息,讓人心口滯悶!
“看來這就是正主了!”
雷厲心裡嘀咕了一句,隨即和明心等人大步的來到了別墅當(dāng)中,有兩位黑衣保鏢試圖阻擋明心等人,只讓雷厲一個過去,卻是被明心毫不客氣的一記肘擊,就悶哼著跪倒在了地上。
雷厲大馬金刀的坐在了蒼老老人的對面,眼睛絲毫不躲閃的和他對視著。將雷厲等人進來以後那極不客氣的舉動全部收入眼簾的老人笑了,嘶啞著聲音說道:“你們這些舉動,可不是來做客的友好行爲(wèi)。”
“彼此彼此,你們請客的技術(shù)也不怎麼高明。”
雷厲針鋒相對的回了一句,兩個人對視了片刻之後,突然相視笑了出來。
解決了那兩個礙眼的保鏢,明心嘴裡說著些不乾不淨(jìng)的話語來到了雷厲的身邊,掃視了一眼之後,神情一愣,“原來是你們幾個。”
隨即毫不客氣的在雷厲的身邊坐下,老狂猴子他們則在雷厲和明心的身後站定,眼神警惕不斷的掃視著四周。
wWW⊕?????⊕C〇
老人揮手示意走上前的保鏢全部退下,伸出顫顫巍巍的手,打開了一瓶放在邊上的紅酒,眼神示意雷厲,“來一杯?”
雷厲毫不客氣的點點頭,老人顫顫巍巍的給雷厲和明心一人倒了一杯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雷厲接過之後沒有喝,只是在手中不斷的晃動著酒杯,把玩著。
明心則是毫不客氣的大口的一飲而盡,咂咂嘴,“我說費爾南多,你們這裡招呼客人就用這種劣質(zhì)的玩意嗎?”
被稱作費爾南多的老人笑笑,“我這裡很少有人來,並沒有多準(zhǔn)備,讓不動明王見笑了。”
看到明心毫無遲滯的叫出了這老人的名字,雷厲表面上不動聲色,心裡卻開始細細的品味起來,明心認識這老傢伙?有點意思了!
費爾南多舉起酒杯朝著雷厲遙遙一敬,“自我介紹下,我是費爾南多,在野黨魁首,也是意大利南方所有勢力的代表。今天晚上邀請你過來,是想要和來自神秘東方的雷先生談一筆生意!”
費爾南多,在野黨魁首,南方所有勢力代表……雷厲的腦海當(dāng)中飛快的掠過這幾個詞,聯(lián)想到今天晚上和佩德凱拉見面的羅德里格斯,執(zhí)政黨的高官,雷厲隱隱的有些明白了費爾南多邀請他來這裡做什麼了!
舉起酒杯和費爾南多示意了一下,知曉了些費爾南多意圖的雷厲笑瞇瞇的說道:“談一筆生意?很好,我喜歡和別人談生意!”
費爾南多臉上的笑容更甚,看上去更像是一朵正在綻放的老菊。放下手裡的酒杯,費爾南多沒有廢話,看著雷厲的眼睛,開門見山的說道:“雷先生來到意大利,是爲(wèi)了凱拉家族所來的吧!”
雷厲挑挑眉頭,並沒有著急回覆費爾南多的問題,不緊不慢的嗅了一下酒杯當(dāng)中紅酒的香氣,這才慢慢擡起頭,說道:“費爾南多先生爲(wèi)什麼這麼說?”
看到雷厲在繞圈子,費爾南多眼睛當(dāng)中掠過一道精光,“從雷厲先生踏上意大利的土地,和明心先生會面之後,你所有的行蹤都在我們的掌握當(dāng)中。包括格羅索在你手中,萊茵凱拉襲擊你們,還有你們今晚襲擊佩德凱拉,所有的一切我們都知曉。所以我才肯定,雷厲先生來到這裡是爲(wèi)了凱拉家族所來的吧!”
雷厲心一緊,臉上卻是裝出了一副勃然大怒的樣子,殺氣四溢,“你們查我?”
雷厲那滔天的殺氣一溢出體外,頓時所有的黑衣保鏢都緊張了起來,唰的一下掏出隱藏的槍,對準(zhǔn)了雷厲等人。
明心穩(wěn)坐釣魚臺,老狂等人更是沒有絲毫的慌張,費爾南多卻是已經(jīng)大聲的呵斥了起來,“你們幹什麼?把那該死的槍都給我收回去!”
黑衣保鏢聽了費爾南多的呵斥,警惕的看了雷厲等人一眼,慢慢的將黑色的槍支都收了起來。
費爾南多呵斥了他們之後,隨即滿臉笑容的對著雷厲說道:“關(guān)於這一點,我想你們道歉,但是雷先生,請你相信我們並沒有惡意。我們所做的,只不過是對我們潛在盟友的一種前瞻性調(diào)查而已,而且你放心,所有的調(diào)查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潛在盟友?”雷厲重複了一遍。
“對,潛在盟友,通過你來到意大利之後的一系列行動,就可以看出你對凱拉家族抱有非常大的惡意,包括萊茵凱拉襲擊你之後,你立馬的擊殺佩德凱拉作爲(wèi)報復(fù),你甚至還劫持了格羅索凱拉作爲(wèi)人質(zhì),這一切都可以看出你和凱拉家族之間有著非常大的仇恨。”
“恰好,凱拉家族也是我們的敵人,所以在關(guān)於凱拉家族這一問題上,我們天生有著共同話題。”
費爾南多笑容可掬的對著雷厲解釋,雷厲的心中卻是慢慢的放鬆了下來,“原來他們只是知道一些表面的東西,並不知道我和萊茵凱拉已經(jīng)有了一些約定,只以爲(wèi)我和凱拉家族有仇恨。很好,非常好!”
想通了這一點,雷厲臉上的笑容陡然的熱烈了起來,笑容當(dāng)中無盡的狡猾,“對啊,我們是潛在盟友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