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
智力是硬傷吶!難怪本座總覺得他是個神經(jīng)病。
“算了,反正哥也中毒了,不如再吸上兩口過過嘴癮。”
捶胸頓足的李某人突然就想通了,然后在凝少主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又咬牙切齒的趴了上去,對準那傷口,就好用力的吸允起來。仿佛,吸的不是毒血,而是甘甜可口的……CC果凍爽。
事到如今,除非神仙下凡,否則這男人定然是要和自己一起魂歸地府了。凝霜嘆了口氣,身子漸漸放松,眼神茫然的看著天空飛揚落下的雪花,“李揚……就這樣死了,你甘心嗎?”
“必須不甘心啊。像哥這么風華正茂,英俊瀟灑,走到哪都有鮮花掌聲歡呼,美婦自薦枕席的男人,如果不在了,對地球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損失,不知道有多少漂亮姑涼,會黯然神傷,默默垂淚,因為在也不相信愛情,而皈依佛門,從此與青燈古佛,長相廝守……”
凝霜:“……”
“不過,誰讓我愛你呢?”李揚吐出口烏血,深情款款抬頭道,“所以,死就死了吧!奈何橋那么長,總不能讓你一個人孤單走過……嗯,有我陪著,聊聊天,說說話,還能順便打打流氓色鬼,多好!”
“你……”
看著男人亮晶晶的眼神,如同天邊星辰那般璀璨清澈,凝霜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就覺得,他也許不是個神經(jīng)病。咬著嘴唇,眼眶微微濕潤,良久后,才垂下眼簾輕聲道:“你這又是何苦,值得嗎?”
“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某人滄桑仰頭,凝望虛空,大裝逼模式全面開啟,登時將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體虛弱而導致心靈變得極為敏感的太邪少主感動的稀里嘩啦,抿著嘴唇說不出話來。李揚見狀,眼珠子一轉,就側身躺下,趁機摟住女人柔軟而纖細的腰肢,“寶貝兒,時間不多了,在臨死之前,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小小的請求?”
“什么?”
“叫我一聲老公,好不好?”
“臭流氓,都快死了,你還要沾我便宜……”
凝少主俏臉微紅,羞惱的輕啐了口,以她的性子,這種詞兒是萬萬叫不出口的,可見李揚滿臉渴求之色,心中卻是不由一軟。這男人雖然很可惡,但終究舍身救過自己好多次,到現(xiàn)在,甚至心甘情愿,陪自己一起死去。
不管以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那都是以前了,人之將死,又何必糾結不放……
想到這里,凝霜動了動嘴唇,強忍著羞澀,輕聲道了句:“老公!”
“哎!”李某人登時眉開眼笑,把太邪少主往懷里摟了摟,就好用力的吧唧一口,親在那香噴噴的臉頰上,“媳婦兒你聲音真好聽,以后都這么叫好不好?”
“好……”凝霜猶豫了一下,輕輕點了點頭。
如此乖巧可人的模樣,登時讓某人色心大起,忍不住就將爪子偷摸伸進了凝霜的保暖衣衫內,“嘿嘿,媳婦兒,再叫一聲聽聽唄!”
“老,老公……嗯,你干嘛
?”凝少主身受重傷不假,可到底還沒成了植物人,羞惱的咬了咬嘴唇,漂亮的大眼就沒好氣的瞪向某人,“把手拿出來!”
“別呀,反正都快死了,不如……再來一次嘛?!?
李揚紅光滿面,口水狂吞,那副精力旺盛的模樣,頓時讓凝霜疑心大起。
黑修羅厲害不厲害,她可是親身經(jīng)歷過的,再槍尖劃破肌膚后,短短幾個呼吸,自己一身修為,就被壓制到了冰點。四肢無力,渾身冰涼,連血脈流轉的速度都變得遲緩滯澀……
眼前這男人,境界雖比自己高出那么一丟丟,但,也不是大羅金仙,華佗在世,從吸允傷口到現(xiàn)在,怎么說也過去了好長時間,怎么可能,生龍活虎,精力旺盛到如此程度?
呼!
一陣風吹過,卷著冰涼雪花兒,落蔥白的肌膚間。
凝少主打了哆嗦,才發(fā)現(xiàn)自己保暖衣不知什么時候,居然就被脫掉了,此時上身,就只剩下件貼身的淺黃色小衣,心中一羞,連忙用手捂住胸口,俏臉緋紅道:“不要,你……”
剛說了三個字兒,她就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嗯……不是因為某人沒羞沒躁,幕天席地就當場脫了個光溜溜,主要是……她的目光在很不經(jīng)意間掃過了自己的腰肢,卻見那里猙獰恐怖的傷口,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已經(jīng)愈合了,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粉色痕跡。不僅如此,就連周邊青灰色的肌膚,都漸漸恢復了白皙紅潤。
“這……我不是在做夢吧?”
凝少主自問見多識廣,可如此匪夷所思的情況,卻還是頭一次遇到。
莫非趙修羅是在打嘴炮?其實那所謂的黑修羅毒,根本就不存在?
不對!黑修羅毒性剛猛,自己親身經(jīng)歷,絕非幻覺。
那就是……眼前這個正在好歡快解著自己皮帶的男人,原本就有解藥?
不可能!既然是獨門配方,解藥天下恐怕就只有死掉的趙修羅一人擁有。賤人絕不可能得到……嗯?等等!賤人?想到這個字眼兒,凝少主的眉頭登時就挑了起來,“我道這賤人,為何突然轉了性子,原來他習得某種解毒秘術,心中有所憑持,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會被毒死……可惡,居然花言巧語,哄騙于我……”
越想,覺得被深深欺騙了的太邪少主就越發(fā)生氣。
偏偏這時,和那條可惡牛仔褲奮戰(zhàn)好久卻始終沒有建樹的李揚抬起頭來求助了,“媳婦兒,身子抬高點啊,脫不下來呢!”
“李揚!”凝霜瞬間回神,咬牙切齒。
“哎?”某人茫然的眨巴眨巴眼睛。
“你個大騙子!”
一只白生生的拳頭迅速放大,砰!李某人哀嚎一聲,捂著眼睛跌坐在地上,“你干嘛啊,謀殺親夫呢?”
“活該?!蹦僦黥嫒卉S起,指尖一挑衣衫,很優(yōu)雅的將其重新披在身上。果然,在這一動一躍間,她清晰的感到,黑修羅的毒已經(jīng)祛除了十之八九,力量開始漸漸從四肢百骸中生出。
大難不死,重獲新
生,凝霜喜不自禁,但看到李某人,俏臉就又沉了下來,“明明有解毒辦法,知道不會死去,還要說那些惡心話,來欺騙本座感情,打你,那都是輕的……哼,若不是看在今夜你救我性命的份兒上,本座定然要讓你這無恥流氓血濺當場……”
“我去,恩將仇報的事兒都能被你描述的這么小清新,媳婦兒,你不去當教授真心是可惜了啊?!崩顡P悻悻的摸了摸鼻子。
凝少主俏臉一紅,尷尬了咳嗽聲,停了好幾秒才哼道:“誰是你媳婦兒,大騙子!趕緊把衣服穿上,光天化日的,丟不丟人……”
“切,你剛才還叫我老公呢?!?
“你,你還說?剛才是剛才,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再胡言亂語,信不信我打死你。”
凝霜瞄了眼某人,鋒利長劍,好用力的在雪地中劃拉了兩下。
李揚:“……”
滔天的火焰漸漸熄滅,兩人回到高速路時,鼻青臉腫的草雞已在車外凍成了白頭翁。別說,凝少主收的這記名弟子,忠誠度絕逼是沒話說,見師尊安然歸來,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淚,連李某人都感動了,毫不猶豫,就果斷將他踹上了恰好經(jīng)過的一輛大巴車。
嗯……阿斯頓馬丁,老貴了。
鼻涕拉擦的,萬一弄臟了腫么辦?
草雞:“……”
車進市區(qū),已到夜里三點。李揚將車??吭谝患揖频昵啊?
“暫時先住在這里吧。那些人能找到你,說明原來的住處已經(jīng)不安全了?!?
打了個哈欠,某人很自覺就把自己撂到了唯一一張大床上,“媳婦兒,你接下來準備怎么辦?那老頭兒肯定不會善罷甘休,萬一他帶上高手再殺回來……”
凝少主沉吟下,眼中閃過抹寒芒,“我有北海寒玉石在手,突破境界,乃是遲早之事,等到傷勢痊愈,我就會離開燕京,尋一處僻靜所在,精研武學……哼,那些叛徒,本座遲早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呃,那我呢?你走了我怎么辦吶?!?
李揚一咕嚕爬了起來,小眼睛忽閃忽閃道。
凝霜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下意識垂首嘀咕道:“我走,和你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了,你當初可是答應過我,隨叫隨到,絕不離開燕京的?!?
李揚砸吧下嘴唇,笑瞇瞇的從身后抱住凝霜:“再說了,你可是我媳婦兒,走了,我想你怎么辦?”
“又來?說了不是就不是,你這人,怎么如此賴皮……”
凝霜輕啐一口,俏臉不知道為什么,就又紅了起來。
“嘿嘿,賴皮就賴皮吧,反正這兒就咱們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也不怕別人知道,是吧?”挨著凝霜滑嫩的面頰,李揚呼吸漸漸粗重起來,“寶貝兒,咱們一起回天都,好不好?有我在,沒有人能傷到你……”
“吹牛,你以為你是誰吶,天下第一?”
凝霜撇撇小嘴,紅暈延伸到了蔥白的脖頸上,卻依舊很安靜的坐在那里,沒有掙扎,也沒有罵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