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還是五更,但因為吃完晚飯睡著了,所以會碼字一直到凌晨三點左右才能寫完
維克多臉色陰晴不定地好一會兒,臉肉抖動著,時而陰云密布,時而又好似云淡風輕。
許久后,他才自嘲地一笑,“斯凱爾普……你知道我最討厭你的一點是什么嗎……你就像是棋盤上只能向前,無法后退的士兵一樣,你怎么永遠不知道往后看一看?你真以為,我一直都在你后面,眼巴巴地只能跟隨你?”
“我為什么要往后看?人的眼睛,長在前面”,林飛道。
維克多嗤笑,滿是揶揄道:“你真覺得,你能殺死我?”
“難道不是嗎?!”
林飛話音未落,身影已經從原地陡然竄到了維克多身前,一把扣住了男人的脖子,將他懸空提了起來!
“叔叔!”安達麗爾驚呼了聲,顯然為林飛暴起的速度感到震驚。
維克多因為喉嚨卡著,僵硬地咧嘴笑,擺擺手,示意他沒事,目光盯著林飛。
“斯凱爾普,你動手啊,你為什么不直接殺死我?”
林飛默然不語,他總覺得維克多不可能這么輕易來送死,他肯定留了后手。
此刻維克多根本沒半點慌亂,更應證了這一點。
可是維克多一直沒說他的倚仗是什么,林飛皺了皺眉頭,只能自己散開神識,去搜索整棟大樓的每個角落。
片刻后,林飛臉色一變,切齒道:“你果然瘋了,你竟然在芝加哥市區埋rdx!?”
環三次甲基三硝胺,是一種無色結晶,更是一種爆炸力極強大的烈性炸?藥,比tnt猛烈近兩倍。
“呵呵……你總算發現了?”維克多得意無比,“我在這里地下的天然氣管道邊,埋了一些,也在房子里堆了一些。
引爆裝置和我的心臟脈搏鏈接在了一起……一旦我死了,或者半天內我不解除掉引爆指令,芝加哥中心大片地區都將陷入火海,無數樓房將被炸上天!
我知道你不怕這點炸?藥,可別人都是凡夫肉體,你不介意用芝加哥城內成百上千的人命給我陪葬,那……我死也無話可說。”
林飛的手僵在那兒,時而作勢用力,時候又放松,正如他內心的掙扎猶豫。
后面的蘇映雪雖然不太懂rdx是什么,但也明白是炸?藥的意思,見林飛還在考慮要不要殺維克多,終于忍不住勸道:“林飛,你不能因為一個維克多,讓那些無辜的人陪葬啊,那樣的話,你和維克多有什么區別?!”
林飛一怔,回頭看了眼蘇映雪。
而維克多則是冷笑了下,滿是不屑。
林飛眼中的殺意慢慢消退,將維克多往旁邊一摔,道:“你走吧,下次我再找到你,就是你的死期”。
“咳咳”,維克多站起身來,喘息著,扯了扯領子,“斯凱爾普,你沒有機會殺我了,這會是你最后的一次機會,當你心中有了愚蠢的善念,那將意味著你走向了失敗的深淵!一將功成萬骨枯,你已經墮落了……”
維克多說完,張狂地笑著,轉身離開,安達麗爾如幽靈般緊隨其后。
會議廳里,陷入一片安靜。
蘇映雪從后面抱住男人,微笑著說:“我知道你很不甘心,但你今天能贏他,下一次,也能贏他。”
林飛閉上眼,深呼吸了幾口氣,把情緒平復下去,轉身摸了摸女人的臉龐,道:“走吧,我們去吃午餐,我肚子快餓死了”。
這一個插曲,雖然讓林飛有些意外,但也不至于讓他亂了分寸。
林飛也沒指望著等維克多離開大樓后,能通過look把他追蹤,畢竟維克多有半天的時間藏匿,能從美國本土前往大半個地球,想縮小搜索范圍都很難。
而林飛也不會擔心,維克多言而無信地不解除炸?藥的引爆指令,對于維克多而言,雖然他要取得勝利,但他也有自己的驕傲,不會做出毫無底線的事情。
這次他的出現,等于是跟林飛最后進行一次談判,既然談崩了,下次見面,將是決斗。
林飛開著車找了一家市區較為有名的意大利餐廳,之所以選這個餐廳,是因為林飛如今胃口奇大,意大利披薩可比其他食物容易填肚子。
經過這段時間,對這個新身體的熟悉,林飛找到了一種途徑,讓自己可以有飽腹感。
也就是當自己的食物快進入胃部的時候,用自己的神識,有意地控制不讓食物被迅速分解吸收。
這樣雖然還是無法做到全部保留,但多少能留下一些,只要吃得夠多,林飛還是能填飽肚子。
餓著的感覺,實在太難受,林飛暫時還無法適應,只有想出這么個蠢辦法。
停好車后,兩人走進餐廳,因為正好是用餐高峰期,竟然還需要排隊等一等。
美國人是一群很閑的人,很多時候,熱門餐廳的排隊都能等上兩三個鐘頭,美國人也不會覺得多奇怪,自顧自地聊天和玩手機。
就在等待的座位邊,突然傳來一個夏國女人的聲音,猶疑地喊了聲“蘇小姐”。
正和林飛說著話的蘇映雪,扭頭一看,見到一個雍容華貴的老婦人,正在那長椅上對著自己善意微笑。
“穆夫人?”
蘇映雪也是一陣驚喜,這竟然是之前在臨安把思暖婚慶賣給自己的長輩,穆夫人。
當初穆夫人賣完了公司后,就來美國養老,蘇映雪還說過要去加州看她,沒想到在芝加哥會碰見她。
“您怎么也在這?不是在加州么?”他鄉遇故知,蘇映雪也比較興奮。
穆夫人笑吟吟地起身,跟林飛打了聲招呼,“你們年輕人能來這里浪漫旅行,我這個孤零零的老太婆,自然也要出來走動走動,這個時間芝加哥不冷,再過倆月,五大湖這兒可就不適合我這老骨頭了”。
“穆夫人也來這里吃午餐?不如我們坐一桌吧”,林飛邀請道。
“兩位不嫌棄的話,自然是好的,我一個人吃,點少了都還不好意思”,穆夫人咯咯笑道。
“怎么會呢,能在這里碰見,說明我跟穆夫人您真的很有緣呢”,蘇映雪開心地道。
閑聊了一會兒,才知道,穆夫人其實并非純粹來芝加哥游玩,她早年就已經在美國成立了一個投資公司,其實十年前,她就已經把主要的資金,都投入在這個公司了,而這家公司的總部,正是在芝加哥。
她是作為董事長,來這邊巡查一些工作,參加幾個會議,閑暇無事,才來這里吃飯。
“難怪穆夫人一直有能力把思暖經營,我一直在想,思暖的模式按理說早該資金鏈短缺了,可穆夫人總有辦法把它起死回生,原來真正下蛋的金雞在美國這邊”,蘇映雪一提起生意上的事,立刻又跟穆夫人有說不完的話。
林飛只是著急的等著想快點入座吃飯,甚至都拿著一疊美金走到接待那兒,問能不能花錢直接買位子。
結果一群美國人認為他是要插隊,投來不滿的眼神,林飛的臉皮這么厚,哪管他們,回頭就兇狠地把所有人給瞪回去,頓時一幫美國人嚇得沒吭聲。
可惜侍者還是沒同意,固執地讓三人等了將近半個鐘頭。
當終于入座以后,林飛直接就點了五個大份的披薩,和三份最貴的菲力牛排,又要了三份意大利面。
侍者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跟林飛再三確認,才去下單,臨走還有點畏懼地看了林飛一眼。
穆夫人瞠目結舌,“林先生你要吃這么多?”
蘇映雪都覺得有點尷尬,“穆夫人您別管他,他食量確實大了點。”
穆夫人不以為意,和藹笑說:“呵呵,林先生好像比上次看見,還要俊朗魁梧了些,現在看著,兩位真是越來越登對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