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璞和家里的關(guān)系,其實跟以前差不多。那些排斥她的,依然排斥。保持中立,不想摻合的,不會向她傾斜半分。唯一好了一點的,就是林家安和她的關(guān)系,如今林家安更是愿意全力幫助她。
在林家是這樣的境況,回去終究是要受氣的。可是又有誰喜歡受氣。所以寧凡心里總是不忍心的。為此他才轉(zhuǎn)移一下話題,刻意把回林家的關(guān)注點拉到見林國樹,也就是林玉璞父親的事上。
林玉璞和林國樹之間,關(guān)系算不得好,但終究是父女。既然他們沒有決裂,規(guī)矩上總是要講一些的。就比如寧凡,自然是以林玉璞的男人這個身份去見,那么他自然就是去見岳父了。
林玉璞雖然是個自信成功,還時常冷傲的總裁,但往往在一些事上特別敏感,而且不知如何應(yīng)對。就好比現(xiàn)在寧凡說到的這個……見家長。
“我們?nèi)ヒ娝皇菫榱苏勆猓植皇琴V賂,買東西干嘛呢?”林玉璞臉色微紅看著寧凡哼道。
寧凡看林玉璞這樣,臉上那股紅暈就把她襯托得多了幾分小女人的羞澀樣,看上去倒是多了些可愛的味道。
“那為什么我們不能既談生意又說家事呢?”寧凡用左手抱緊了一些林玉璞,低頭去親了親林玉璞的臉蛋和眉頭,笑道:“我不也帶你去見我爸媽了嗎?我爸媽倒是認定了你做寧家媳婦,我要是娶不回來,他們怕是家門都不讓我進了。那我肯定要去搞定你爸啊。”
“胡說!”林玉璞臉色更是紅了幾分,哼道:“他同不同意,關(guān)我們什么事。他同意,我會嫁給你。他不同意,我也會嫁給你。”
“……”
寧凡看著林玉璞嘴巴張了張,想說點什么,卻什么也沒說出來。他真是感動死了,生命里能得到這樣的女人,怕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但是,或許是出身不同,家里環(huán)境不同。他小時候雖然被爺爺丟去訓(xùn)練,跟家里人相處的時間比較少,但是他家里向來團結(jié)和氣。所以家和萬事興這個想法在他心里是根深蒂固的。他一直享受著這樣的福氣,自然也想讓林玉璞享受到。
他不信林玉璞不想,要是不想的話,那次他帶林玉璞回花城老家,在得到他爸媽無微不至的關(guān)懷后,林玉璞怎么會在夜里哭著抱著他說好幸福,很滿足之類的話。
在林玉璞心里,恐怕最想要的,并不是什么商業(yè)帝國,而是一個和和氣氣的完整的家。
于是,他看著林玉璞,很認真地問道:“玉璞,不要慪氣,你告訴我,對于林家,你是真的無所謂了么?”
“你想問什么?”林玉璞撇了撇嘴,大概也知道寧凡想說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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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凡不讓她逃避,強行按過她的頭,有些野蠻地湊上去親了親她的唇,再放開說道:“或許林家有些無可救命的家伙,他們我們不用管,但是你父親呢?他和你的關(guān)系不至于那么糟糕,他對你也不至于是那么惡劣的態(tài)度。甚至我看得出來,他很關(guān)心你。這樣子……我們是可以成為一家人,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和和氣氣吃飯,每晚聊點瑣屑的。”
林玉璞把頭埋在寧凡懷中,沒有搭話。那種生活她很小就想過,但是出生在那樣的家庭,又是私生女的身份,一切對她來說就很困難了。所以她一開始就做出了決定,跟了寧凡,就進寧家的大門,那種想要的生活,在寧家里有。寧家也確實有,她跟
寧凡回了一次老家,確實感受到了。所以,要她舍棄林家,并不是做不到的事情。
只是……多少還是有些遺憾的。
寧凡見她不說話,以為她還在顧慮什么事,說道:“玉璞,就算你不想,那爺爺你想過嗎?爺爺老了,難道不希望跟自己兒子坐在一起開心地聊天吃飯嗎?”
聽到寧凡提起爺爺,林玉璞動了動,從寧凡懷中抬起頭來,沉默一會后說道:“那你就想想買什么東西給他吧。他要是喜歡,沒準(zhǔn)把我嫁給你都不需要聘禮了。”
“……”
寧凡對林玉璞這里嘴硬的態(tài)度總是無語。不過,很可愛不是嗎?寧凡笑了出來。林玉璞這么說,是心軟了下來,把他們一家人的關(guān)系交給寧凡。如果寧凡真的讓一家子團結(jié)起來,和和氣氣的,她自然歡喜。
這事兒就這么說定了,為了讓林玉璞少一些遺憾,寧凡會很努力去做。首先要做的,自然就是把林國樹給解決。只是他對林國樹一無所知,要下手也是難。而想要了解林國樹,接觸多一些生意上的事是應(yīng)該的。
他看了看林玉璞,說道:“玉璞,要林家?guī)兔Ψ銎鹩穹部萍迹鋵嵶畲蟮膯栴}就是要林家給資金吧?你最近一直忙于玉凡科技的事,耀月房產(chǎn)那邊想必有人反對你了。你總不能拿著公共財產(chǎn)搞自己私人的東西。他們反對你你固然生氣,可是他們確實也該生氣吧。”
這些話林玉璞就不愛聽了,哼道:“你到底是哪邊的?是我的人還是他們的人?”
“……”
寧凡看著林玉璞瞪眼撇嘴的樣子,覺得真是可愛。其實這事情林玉璞也知道自己沒理,但她就是不承認。她是總裁啊,哪里能隨便說自己做錯了。寧凡就是覺得她這股不常有的嬌蠻味道有趣。
當(dāng)然,林玉璞也不至于那么不講理。她主動提出要去林家,讓林家扶持玉凡科技,其實就是因為資金周轉(zhuǎn)的問題。她也不想蠻橫地鬧,私下抽取資金不成,那就用合作的方式。只是這樣做的話,恐怕多少得讓出一些玉凡科技的股份。
林玉璞的這些心思,寧凡都看得出來。所以他不再說太多,再說下去也沒什么意思,不如做些有意思的事情。
他抱過林玉璞,林玉璞坐到了他大腿上,他一只手又悄然游走在林玉璞腰上,說道:“玉璞,我知道送什么禮物給爸好了。”
“嗯?”林玉璞臉色紅潤了起來,被寧凡的手給刺激的。
寧凡輕笑了下,翻轉(zhuǎn)過身,使得林玉璞躺到了沙發(fā)上,他又靠上去,說道:“送他個孫子!”
“……”
林玉璞就生氣地打了一下寧凡的頭,嗔道:“沒見過你這樣的色狼,自己有花花腸子,還說什么給爸送禮物……”
寧凡看著林玉璞撇了撇嘴,沒有繼續(xù)的動作,說道:“玉璞,如果我說是認真的呢?爺爺不也是想抱曾孫嘛。”
“啊……”林玉璞愣了愣,有些吃驚寧凡提出這個事,然后雙手扣在了寧凡脖子上,說道:“不合適的。如果是之前,沒什么問題。可是現(xiàn)在玉凡科技剛建立,你又跑去惹了那些不該惹的人,孩子的事……怕是不好對待。我想……”
“嗯?”寧凡皺了皺眉。
林玉璞臉紅了些,說道:“我想,孩子的事應(yīng)該認真對待。要是真有了孩子,我就會放下一切,不管是一個月還是
兩個月,或者八個月九個月,不等孩子生下來,我就不會忙那些事。我……要讓孩子享受到最好的,從她長在我肚里的那刻開始。”
“可是時下,我總是不甘心的啊……玉凡科技那些,雖比不上孩子,可也是一番心血。我沒有讓自己的心血浪費掉的習(xí)慣……我,是個有野心的女人呢。是不是……有點自私?”
寧凡笑了笑,說道:“聽你的,不過……肯定堅持不了一年的吧。爺爺要是度假回來,就怕他氣得吹胡子瞪眼,到時候綁著我們也要生一個孩子先。”
“呸。”林玉璞輕啐一口,嗔道:“羞人!”
“嗯,羞人。”寧凡輕笑,再看著林玉璞的身子有些壞蛋,說道:“那現(xiàn)在……羞不羞?”
“羞……”林玉璞抱住寧凡的腰,示意他把身子放下來。
“啊呀!”然而寧凡受了槍傷的右臂被碰到,痛得他倒抽了一口涼氣。
林玉璞見他這樣,咯咯地笑了,然后扶著寧凡撐起身子,白了他一眼,嗔道:“活該,都這種情況了,還想那個事!”
“不是吧,林玉璞,這不是你的意思嗎?”
“閉嘴啊,我去鋪一下床,讓你好休息一些。”林玉璞不給寧凡狡辯的機會,蹭著好看的白色棉布拖,露著潔白如玉的腳跟小跑上了樓。
寧凡聳聳肩,哼道:“剛才想羞,是你的意思啊……”
他還是補充了一句,就當(dāng)是自己給自己解釋,“我不是那么好色的啊。”
因為右手受了槍傷,林玉璞睡在了寧凡左側(cè),抱著寧凡的左手,一夜安好。
沒有睡著之前,寧凡總?cè)滩蛔〉皖^看身旁的林玉璞,安靜地想些事情。外面太亂,不管是敵人,還是……一些女人,終究還是家里好,或許……需要割舍些什么。
藍承宰出現(xiàn)在了綠緣生態(tài)科技大門口前,他來找陳恩建商量些事情。只是他臉色不太好,像是一夜沒睡,皮膚有些干燥,眼圈有些明顯,挺疲憊的樣子。
懷著一些惡意揣測的話,綠緣生態(tài)科技的一些員工,看到后齷蹉地想,呸,高韓的家伙,華夏的小姐都對付不了,哈哈哈……當(dāng)然,唐素菲倒是知道真實情況的。
寧凡給了唐素菲電話,既然藍承宰行動了,那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唐素菲和藍承宰在綠緣生態(tài)科技門前見了面,另外還有遠鷹。遠鷹看到唐素菲就敵意大起,恨不得當(dāng)場殺了唐素菲似的。
唐素菲和寧凡的事,他知道了。他就自以為是地認為,唐素菲給藍承宰戴了綠帽。這是男人絕對無法忍受的事。但是,藍承宰都不曾擁有過唐素菲,何來綠帽之說,一切不過是他們自作多情。
另外一個讓遠鷹怒不可遏的是,中巴被殺死了。對他而言,中巴就是兄弟。兄弟死了,他自然想要報仇的。而中巴之所以會死,是因為去殺寧凡,結(jié)果被寧凡殺了。而其中,間接地是因為唐素菲的關(guān)系。要不是藍承宰因為發(fā)現(xiàn)了唐素菲和寧凡的私情,就不會讓中巴單獨行動,那就不會死!
唐素菲對遠鷹的敵意一笑而過,倒是看著遠鷹臉上的幾道傷口說道:“你是不是去跟我們?nèi)A夏的警察打架了?呵呵,打得過嗎?”
“你……”
遠鷹怒極,這是唐素菲對他的諷刺。他曾不屑華夏警察,然而打傷他的,正是白可卿這個警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