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小時之后,趙劍峰陪著文女士從溫哥華機場出來上了一輛的士。
按照文女士的吩咐,車子直奔一處別墅。
與中國的別墅很不同,文女士家的這處別墅完全被掩映在一片樹林之中,如果從稍遠一點的地方看去,只有時隱時現(xiàn)的屋頂與院墻。
在趙劍峰跟文女士到達之前,早有一個中國女孩住在那里,文女士告訴趙劍峰,那是她的傭人,而且目前必須住在她這里的。平時都是由這個叫王穎的女孩照看并收拾房子。
王穎長得不算出眾,但也稱得上美女,至少在趙劍峰看來并不討厭。
趙劍峰只聽王穎叫文女士文姨。趙劍峰也只知道自己的這個雇主姓文,但他可不想跟著王穎叫文姨,卻又怕叫她文姐她不樂意,于是趙劍峰只好打哈哈。
兩天之后,趙劍峰跟文女士才倒過時差來。那天早上,趙劍峰無意間從文女士的一份證件上看到她的中文名字叫文燕,于是就隨口叫了一聲燕姐,當(dāng)時文燕不由的一愣。不過很快她又笑了,算是默認(rèn)了趙劍峰對她的這個稱呼。
吃了飯后,文燕說要趙劍峰陪她出去辦幾個手續(xù)。別墅里有兩輛車子,一輛是專門供傭人買菜的車,一輛是高級轎車,是文燕的專屬。加拿大雖然也是左舵,但趙劍峰并沒有加國的駕照,所以車子只能由文燕開著,趙劍峰坐在副駕駛上,承擔(dān)保鏢的職責(zé)。
一邊開著車子,文燕就跟趙劍峰聊了起來。從趙劍峰的家庭到他之前的工作。
“原來你還沒成家?”文燕明顯比剛認(rèn)識趙劍峰的時候態(tài)度溫和了許多,現(xiàn)在兩人更像是朋友的關(guān)系。
“女朋友還沒有呢。”趙劍峰如實說。
“等遇到合適的了,姐給你介紹一個吧。”文燕說。
文燕實際年齡四十歲,可看上去卻不過三十三四的樣子,保養(yǎng)得相當(dāng)不錯。如果跟那些被生活所壓的女人站在一起,說她不到三十也會有人相信。
趙劍峰從來不主動打聽文燕家的情況,這讓文燕很欣賞他。
“你跟子琪是怎么認(rèn)識的?”文燕問道。
趙劍峰愣了一下,問:“子琪是誰?”
“呵呵,我兒子,冷子琪。”文燕說。
趙劍峰這才恍然大悟,只是沒有想到,冷少居然有一個女孩子的名字!
于是趙劍峰就說兩人是在跑車俱樂部認(rèn)識的,但他并沒有說明冷子琪輸給他跟蘇小寧兩輛跑車的事。
而兩人正在談笑的時候,卻突然有一輛車子快速的超到了文燕的車前,那速度之快,讓趙劍峰都嚇了一跳。
那車子在超出了大約不到一華里的距離之后,居然猛的折了回來,而且是與文燕的車子對頭開了過來。
趙劍峰作為文燕的保鏢,時刻繃著自己的神經(jīng),冷少特意讓他陪著他母親來加拿大辦事,想必是有些擔(dān)心的。
“那輛車子不對頭呀!”趙劍峰馬上提醒道。
因為剛剛超過去的時候,趙劍峰就覺得那車子的速度很不正常了,這會兒又折回來,趙劍峰當(dāng)然有所提防了。
而文燕畢竟是女人,讓趙劍峰一提醒她更慌了,方向一陣亂打。趙劍峰一看不妙,趕緊奪過了方向盤,那輛對開的車子擦著文燕的車身就竄了過去。
“停車,到這邊來!”
好在路上車少,趙劍峰立即讓文燕剎了車子,一把將文燕從駕駛座上抱了起來,幾乎是生生
的塞到了后面座上,而他駕駛了車子。
很快那輛車子又折了回來,顯然是沖著文燕的車子來的,趙劍峰左晃右晃,好幾次他想與那輛車子來一個魚死網(wǎng)破,可考慮到車上還有文燕,免得她受傷,他只好竭力躲避,大約幾多里路之后才算是把那輛車子甩掉了。
而文燕也驚出了一身冷汗。
“燕姐有什么仇人嗎?”趙劍峰停下車子之后還是心有余悸,畢竟他沒有加拿大的駕照,沒法開車,剛才那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
“我怎么知道。”文燕驚魂未定,一個勁兒的捋著自己的胸口。剛才趙劍峰并沒有看清那輛車子的號碼,更沒有看清那個開車人的面目,他只看到是一個男子。
不過,有了這事兒之后,趙劍峰意識到這趟活兒還真不好干。
“還去嗎?”趙劍峰問。
“不去怎么辦?早晚的事兒,進了市區(qū),應(yīng)該沒問題了。”文燕好像是經(jīng)歷過事情的女人,在一陣驚恐之后,依然堅持把今天的事情辦完。因為她知道,這趟來加拿大要辦的事情,即使拖到了下次,依然還會有這樣的危險,子琪已經(jīng)跟她說過,這個保鏢趙劍峰是很有些實力的,他不想錯過這次機會。
后面換了文燕開車,果然沒再發(fā)生前面的事情。不過回來的時候,趙劍峰在往回趕的路上,還是冒了一回風(fēng)險,他親自開著車回到了別墅。
中午文燕沒有吃飯,而是直接睡了一覺,她并不是因為時差問題,而是上午那事兒讓她受到了一些驚嚇。
到了晚上,趙劍峰剛剛睡下的時候,卻聽到了有人輕輕的敲了他的門。一問才知道是文燕。
趙劍峰開了門,剛開了燈,文燕就阻止了他:“不要開燈了。”
趙劍峰只好這樣黑著燈讓文燕進了自己的房間,“不好意思,我一個人在那屋里怕得要命,我能不能在你房間里睡?”
文燕像是在征求主人的意思。
“可以。”趙劍峰完全能夠理解一個女人在受了過度驚嚇之后的心情,就算是一個男人,也極有可能會做出這樣的決定的。“只是,這屋里只有一張床。”
趙劍峰很為難了,畢竟文燕是自己的雇主,與女雇主睡在同一張床上,那可是大忌。
“我就在沙發(fā)上吧。”文燕現(xiàn)在只想保證自己的安全,哪還顧得多么舒服了。
“別,還是你睡床吧,我在沙發(fā)上。”趙劍峰始終把自己當(dāng)作一個下人,而對自己的雇主卻是百般照顧,不肯讓她吃一點苦頭,畢竟是女人。即使不念這個,趙劍峰還在來加之前接了冷少的十萬報酬呢。如果不能好好的照顧這個女人的話,他都覺得對不起那十萬塊錢了。
就那樣,趙劍峰在沙發(fā)上躺了一宿,而文燕則在他那張床上美美的睡了一個好覺。
天亮之后,文燕很感愧疚,對趙劍峰也格外熱情了一些。
之后趙劍峰又陪著文燕辦了幾件事情,每次出去,都是他來開車,以保證行車的安全,反正路上很少遇到有警察查駕照。
現(xiàn)在他只能冒這個險了。
趙劍峰做事非常小心,雖然車子每次開回來都是進院子里的車庫,可在出車之前,他都要仔細(xì)的檢查一遍車子外面有沒有被人做了手腳。當(dāng)然,如果在進基地訓(xùn)練之前,這些事情他想都不會想到的。
從第一晚上開始,文燕就一直跟趙劍峰睡在一個房間里,包括洗浴,都是共用一個浴室,無非是
先讓文燕洗了之后,趙劍峰才去沖洗。
但文燕每天早上都起得很早,先悄悄的回到自己的房間里折騰一番,給傭人造成一個她一直在自己房間里睡覺的假象,她不想讓那個叫王穎的女孩知道自己是跟趙劍峰睡在一起的,雖然兩人并沒有親密的接觸,但一男一女住在一個房間里,無論如何都是一件說不清的事情。即使明知道王穎輕易不會把這種事情說出去,可文燕也不想擔(dān)那樣的風(fēng)險。
女人是一種非常奇怪的動物,當(dāng)一連這樣住了幾晚,趙劍峰表現(xiàn)得規(guī)規(guī)矩矩的之后,文燕那顆心卻不由的躁動起來,其實在最初的那幾晚上,每當(dāng)入睡之前,她都曾經(jīng)想象過趙劍峰會半夜爬到她的床上來與她行茍且之事的。
她早就打算過了,即使那樣,她也決不會去告發(fā)這個曾經(jīng)救了自己一命的男孩兒,她開始有些喜歡他的木訥了。當(dāng)然,開始的時候,對于那種事情她還是有些害怕的,因為她不知道這個男子在達到了那樣的目的之后會不會為掩蓋事實而要了她的命,但慢慢的在安全了之后,文燕卻有些不甘心了。
作為一個進入中年的女人,她早就很少得到自己男人的雨露覆蓋了,她雖然不知道自己的那個男人身邊會有多少女人,但她卻知道一定不少。她這副身子,早就已經(jīng)遠離了那個男人的愛,她甚至懷疑,那個男人是不是還能記得起她。
還好,處房產(chǎn)總算是給了她。
但女人并不僅僅滿足于這些。
睡到半夜的時候,女人去了一趟衛(wèi)生間,再回來的時候,她就坐在床沿上看著沙發(fā)上的趙劍峰。
“少年,到姐的床上來吧,天天睡在那里怎么受得了?”文燕的聲音很輕,但沙發(fā)上的趙劍峰卻聽得很清楚,從她穿著睡衣起來去衛(wèi)生間的時候,他就一直醒著的,因為每時每刻他都得要保護這個女人的安全。
“不用了燕姐,我習(xí)慣在這上面睡。”趙劍峰翻了個身,面沖著墻,避開了對面黑暗中依然妖嬈的女人的身影。在這樣的黑暗中,男人的雄性荷爾蒙會分泌得更加旺盛。
然而,背后卻漸漸有了動靜,是文燕朝他走了過來,趙劍峰裝作沒聽見,努力閉著眼睛。
可很快,穿著薄薄睡衣的文燕的秀發(fā)已經(jīng)撩到了他的臉上。而且他也感覺到了她那薄如蟬翼的睡衣被一種溫?zé)岬娜彳泬涸诹怂纳砩稀?
“你這樣姐會心疼的!”文燕的臉也貼到了趙劍峰的腮上。在夜里,這種情形讓趙劍峰忽然之間像是被打了雞血。
再繼續(xù)這樣靜靜的躺下去,完全不可能了,不然的話,這個女人一定會嘲笑他是一個假男人!趙劍峰猛的翻過了身子,他吸聞著女人身上那種自然的芳香與高級香水的混合味道,頓時有了醉意。
“燕姐,我們可只是雇主與下人的關(guān)系,我是拿了你們家錢的。”趙劍峰好像是在勸自己。
“這是姐心甘情愿的好嗎?要是你能讓姐高興,姐不會少給你一分錢的。”明明提到了錢,可那話聽起來卻是那么的干凈。
“我要是這樣,可真的就犯規(guī)了!”趙劍峰明明知道接下來會是什么情形,可他卻偏偏要在這個時候拿捏一下。
“你是故意要急死姐的吧?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jì)卻這么陰!別磨蹭,快抱姐到床上去。”文燕已經(jīng)輕輕的咬住了趙劍峰的耳朵,那架勢,他要是不聽話,她就會這樣扯著他的耳朵過去了。“別忘了,雇主的要求可就是保鏢的職責(z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