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凝芷身上的蠱毒雖然沒有再發作過,但眉心處一直有一條淡淡的青色細絲,余毒未清。秀姑曾經給了我一個古方,要用到幾味很少見的藥材,其中一味是五月初五日摘下來的剛熟桃子。現在天氣漸漸轉熱,已經快到農歷五月份了,陸南天偵破方面沒有一點進展,所以我準備帶凝芷暫時離隊去配藥,明天早上就走。
凝芷在我房間聊了一會兒,回她的房間去了,喵太也在她那邊,自從那次被血魂靈猿襲擊后,喵太晚上都是給她做伴。
為什么不是我給她做伴?這個說起來讓我相當郁悶,有幾次我跟凝芷已經躺在一張床上了,柳靈兒卻興風作浪,一會兒刮起冷風,一會兒推倒了花瓶,有一次甚至把一杯冷水澆進了被窩。我罵她她也不怕,要打她時她就逃走,過了一會兒再回來折騰……
她不讓我跟凝芷一起睡的原因,是覺得我是屬于她的,只能陪她不能陪別的女人。她這個念頭并非男女間的情愛驅使,而是強烈的占有欲作祟,自從她融合了血魂靈猿和器靈的一部分能量和意識之后,就變得自私、好勝、暴力,占有欲極強,路上走過看見誰的裙子太漂亮都有可能把人家摔一跤。為此我沒有少教育過她,有時我真的生氣了,她還是會聽話的,但本性難移,并沒有真正改變。
我正準備開始練功,門鈴響了,不用等我去開門,已經通過柳靈兒“看”到了外面是凝芷。我有些意外,她才剛過去沒多久,怎么又過來了?要是沒有重要的事,發個短信就可以了,不用親自跑過來。
我打開了門,凝芷穿著碎花的棉質薄睡衣,看起來特別溫柔和可親。她對我做了個鬼臉,有些苦惱的樣子:“我爸又打電話過來了,叫我們回家,你去還是不去?”
我愣了一下,去是遲早要去的,但不知道為什么我心里卻有些排斥。我讓凝芷進來,關上了門:“我們的威脅還沒有解除,而且我們還要配藥……”
段凝芷道:“我們一直拖著沒有去,我爸真的有些生氣了。要不我們先回去住幾天,然后說要配藥再離開,這樣他也不能怪我們了?!?
我和凝芷差不多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于情于理都該去岳父母家走一趟,而且配藥也不急這幾天時間,所以我點了點頭。凝芷大喜,跳起來掛在了我的脖子上,給了我一個香吻。等到她想放開時,我已經抱住了她,尋著了她的櫻唇,含住了就不放開。
唇舌來回幾番交戰,我們都有些熱血上涌,氣息急促起來。飽暖思淫欲,最近閑得無聊,并且我們的感情早已發展了到了需要更進一步親密的時候了,所以頗有些干柴烈火之勢。
我們兩個正渾然忘我,心猿意馬,柳靈兒在我后面出現了,往我后脖子吹冷氣。我真的火了,嚴厲地說:“立即給我回去!”
柳靈兒雙手抱在胸前,歪著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我就不回去!”
我更生氣了,這要是治不了她,以后我跟凝芷結婚后怎么生活?但到現在為止,我真的還沒有行之有效的辦法。
段凝芷只聽到了我的話,聽不到柳靈兒的話,但猜也能猜得到是怎么回事,她居然沒生氣,笑呵呵道:“你把木人給我?!?
木人是柳靈兒的本體,不能輕易讓別人碰到,但我知道凝芷要木人肯定有理由,所以走進臥室把藏在枕頭下的小木人拿了出來,遞給了凝芷。凝芷接過之后,迅速從睡衣口袋內掏出了一張符把木人包住,然后拿出一根紅繩開始捆綁。
柳靈兒驚怒交集:“主人,你不能讓她欺負我啊,救命?。∷F在欺負我,以后就會欺負你……”
話沒說完柳靈兒就消失了,我也感應不到她了,這時段凝芷已經用紅繩把小木人連同符紙纏緊并打了幾個很奇特的結,再掐了個法訣指著木人默念了幾句咒語。
我有些擔憂地問:“你把她怎么樣了?”
段凝芷有些得意地笑:“放心,不會傷到它,就是讓它出不來。呵呵,要是治不了你這個小妖精,我就枉為青蚨門傳人了!”
她穿著睡衣過來,居然在口袋里面準備了這些東西,我就是白癡也知道她的心意了,一把將她抱?。骸澳愀移圬摰奈已绢^,我就欺負你!”
段凝芷的臉騰地紅了,把頭埋在我肩上:“你羞也不羞,連自己的丫頭都治不了,還想欺負我?!?
“你能治她,我能治你,這不就可以了?”
“你敢!”
我以行動來證明,一只手從下方探進了她的衣服,游過她滑不溜手的玉背,手指靈巧地松開了胸衣的扣子。此乃聲東擊西之計,趁著她想要掩護后面時,我另一只手已經迅速攻占前方高地,抓住了無限柔軟又飽滿的山峰。
“啊……”凝芷身軀一顫,本能地用一只手壓住了我的手,一口急促熱氣噴在我耳朵上,“燈還沒關!”
我松開一只手按下了床頭邊的照明開關,打橫把她抱起來放到了床上,身體也壓了上去。凝芷有些緊張,用低得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你要溫柔一些,我是第一次呢,聽說很疼……”
她不說還好,一說我更是熱血沸騰,不過手上倒是放慢放柔了,我再心急也不能讓她受委屈啊。
……
房間里面兒童不宜的聲音響了好一會兒才靜下來,初償美妙滋味的年輕人哪有這么容易滿足?更何況她是如此美麗,沒有一個地方不讓我留連忘返,不久各種異響又起,喘息聲、泥濘聲,呻吟聲交錯在一起,久久不息。
兩次奮戰之后,我感覺很疲憊,有一種被抽空了的感覺。實際上這不是我的第一次了,以前我與前女友同居時即使一夜梅開三度也沒這么疲泛,這時我才想到凝芷體質特殊,用丹鼎門的專業術語來說叫做“玄陰姹女”,可能對男人殺傷力特別強?;蛘呤撬o我的感覺太美妙了,讓我無法自制過度宣泄,面對如此美人誰能忍得住?
也許我該向楓羽云請教一下,學一些房中術,化弊為利……
我沉沉睡去,醒來時太陽已經從窗簾間隙中照進來了,凝芷不在床上,枕頭上似乎還有她的余香。我掀被而起,發現床單上有好幾處污漬,其中有些還是紅色的。
溫馨,愛憐,感激,各種情懷充斥我的胸膛,我有何得何能,獲得了她的青瞇,她把她的一切都獻給了我。從今往后我要加倍愛她、憐她、讓著她,讓她永遠快樂幸福,直到我們白發蒼蒼兒孫滿堂。
我掀起了床單壓成一團,以免張靈鳳進來看到了。然后拉開窗簾打開窗戶,讓溫暖的陽光照射進來,今天我就要去見岳父岳母了,除了幸福感外,也有一點緊張。
天空突然傳來鳥兒拍打翅膀的聲音,我抬眼一看,原來是一只八哥從上方飛落下來,看起來很眼熟……這不是老騙子清風的八哥嗎?
我急忙伸出一只手,八哥穩穩地停在了我手上,歪著頭看著我,眼睛機靈有神,白玉般的小嘴,絲綢般順滑整齊的羽毛,果然是老騙子的八哥!
“你好,你好,好久不見?!卑烁绨l出與人非常相似的聲音。
八哥在這里,老騙子一定也在附近,說實話我很想念他,我急忙說:“你好,好久不見。你主人呢?”
八哥把頭歪過來又歪過去,似乎在思考:“不說,不說,就是不說,我是來送信的?!?
“送信?”我眼光落到它腳爪上,這才發現它的腳上綁著一個小紙卷。
我把小紙卷解下來,八哥立即沖天飛起,留下了一句話:“不要找我?!?
這句話一定是代表老騙子說的。我迅速攤開紙條,上面用毛筆行書寫著:大小騙子聚集于辰州,可以借官方力量除之,汝不可同去,切記!
難怪我們在沿海一帶找不到江相派的人,原來他們到辰州去了。辰州具體在什么位置我還不知道,但我知道在湘西那邊,很偏遠的地方。江相派的人跑到辰州去干什么?老騙子為什么警告我不要去?
我立即撥打陸南天的手機,把收到紙條的事告訴了他,陸南天問:“這情報可靠嗎?”
“可靠。他曾經是江相派的人,所以能夠知道江相派的動向,而且他可能在逃避江相派和換日門的追殺,幫助我們對付江相派是完全有可能的?!?
陸南天考慮了幾秒鐘,就果斷地說:“好,就去辰州。原州是古代地名,在現今湖南省懷化市沅陵縣一帶,我要先做些安排。”
我有點想說我不去,但沒說出口,不把江相派的首腦干掉,我絕對不能安心。既然有了線索就該先對付他們,徹底解決了危險再去見岳父,這樣才能確保凝芷一家不會有危險。至于老騙子的警告,我并不怎么放在心上,還有全真教的高手和警察呢,又不是我單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