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12個小時,刑風依舊是那么平靜地坐在里,閉目養(yǎng)神。好像周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但如果有熟悉他的人在場的話,就會知道這是他爆發(fā)的前兆,越是平靜就越說明他已經(jīng)動了真怒,就好像暴風雨前的寧靜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審訊室的門被打開,黑暗的房間里多了一束從房間外透進來的光線。一個穿黑色西裝的大漢走了進來,同時手里還拿著托盤端著飯菜,是給刑風送飯的。
國安里對付人的手段多的是,倒是不會用讓人挨餓的這種最低級的手段來對付刑風。
那個黑色西裝大漢,走到刑風面前,放下飯菜,盯著刑風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卻什么也沒說?!鞍?!”嘆了口氣,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在那個黑衣大漢打開門的時候,門外的光線透過門縫照了進來,正好照到刑風單獨拿出來,放在手邊的那張審判書上。刑風忽然發(fā)現(xiàn),那張審判書好像有幾個痕跡,不,是一排劃痕。當刑風想仔細觀察時,門已關上,室內(nèi)再次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對這個意外發(fā)現(xiàn)刑風大感好奇,因為室內(nèi)光線很暗,他并不能看見。他干脆把整張紙翻過來,憑手指的觸摸來感覺它。這些痕跡很奇怪,好像是被人刻意用指甲劃出來的,而且直線有長有短,刑風可不認為這是工作人員不小心弄出來的,到底是軍事法庭下的判決書不可能經(jīng)過太多人的手,就算經(jīng)過很多人的手,也不可能有一排整齊的劃痕。
刑風閉上眼睛,仔細感覺著這幾個劃痕“長…短…斷…長…短…長,是莫爾斯碼,刑風猛然想到一種可能性。
刑風想到這種可能性,于是試著按照莫爾斯碼的解密法開始破譯。“黑鷹…任務…情報……逃……幽靈……境外”刑風斷斷續(xù)續(xù)地翻譯出了幾個關鍵字。
“逃”刑風想到自己眼下最要緊的任務就是先離開這里,否則一切免談。刑風看了下眼前的情形,注意到剛剛端來的飯菜,直覺告訴他國安的人不會這么好心給他送飯。刑風拿起筷子在飯里扒拉,沒發(fā)現(xiàn)什么東西,在從桌上其他的菜中翻了翻也沒有什么東西,不得不說這頓飯菜還算不錯,三葷一素一湯,還有一瓶啤酒。菜里面沒有就可能在湯里,拿筷子在湯里攪拌了下,筷子果然碰到一個金屬物件。刑風并沒有輕舉妄動,他知道在這個房間里肯定有監(jiān)控之類的東西,隔壁肯定有人在注意著他的動靜。
于是刑風在湯里假裝繼續(xù)扒拉幾下,就端起飯菜低頭猛吃了起來,就算要跑,也要吃飽了才能活著離開這里。刑風一陣狼吞虎咽的吃相,讓隔壁還在盯著刑風的陳天暉一陣咋舌,多久沒吃飯了?用的著這樣嗎?他沒想到的是刑風確實很久沒吃飯了,自從那個任務開始,到后來被國安救回來一直躺在病床上個數(shù)個月,一直都沒吃過一頓飯,在病床上都是靠打營養(yǎng)針提供維持生命所需能量。
不得不說,刑風這頓飯還真吃得津津有味,國安局的飯菜比猛虎總部的好吃多了,刑風邊吃邊想道。吃完了飯菜,刑風拿起啤酒猛的灌進嘴里,一口氣喝完了一瓶啤酒,似乎還有所不滿足,拿起桌上的還剩半碗的湯張開大嘴繼續(xù)往嘴里灌,刑風他確實餓壞了。
突然,正拿著湯碗的刑風表情凝固,拿著湯碗的手突然一松,碗掉到了地上,“砰”的一聲摔成粉碎。然后刑風臉上現(xiàn)出痛苦的神色,嘴里猛的噴出一口鮮血。痛苦地捂著肚子,整個人蜷成了一團。
隔壁的陳天暉看到這一幕大驚,趕緊按下了緊急情況按鈕,通知醫(yī)療室來人,同時還撥通了內(nèi)線電話,只說了句“刑風出事了”就丟下下電話,也不管電話那頭夏長河的反應,趕緊向隔壁的房間沖去。刑風現(xiàn)在可不能出事,這件事結(jié)束前,誰都可以有事,就他不能有事。
陳天暉來到審訊室外,迅速地輸入大門的密碼,通過檢驗,沖了進來,跟著他進來的只有門口執(zhí)勤的兩個守衛(wèi)?!靶田L你怎么樣了?”陳天暉焦急地喊道。
“有……毒……啊”刑風從喉嚨里痛苦地發(fā)出一絲模糊不清的聲音。
“警衛(wèi),快去通知醫(yī)療室,讓他們馬上過來,犯人中毒……”其中一個警衛(wèi)聽到陳天暉的命令趕緊跑出去通知醫(yī)療室了。
“刑風你怎樣了?”陳天暉扶著刑風的肩膀詢問道。
但刑風只是痛苦地捂著腹部,整個人蜷成了一團……
而就在陳天暉還在焦急的時候,異變突起。本來痛苦地蜷成一團的刑風突然伸出那雙本已被銬住的雙手,左手掐住陳天暉的脖子,右手伸向他的腰間的那把SP2022美軍最新的*。
在拔出陳天暉腰間手槍的同時,刑風猛的按住陳天暉的頭,狠狠的往椅子的扶手上一摁,可憐的陳天暉的腦袋直接和特種合金制的刑訊椅的扶手來了個親密接觸……
“砰!砰!砰!”刑風乘著另一個守衛(wèi)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連開三槍,第一槍中了守衛(wèi)持槍的右手,另外兩槍打中了他的雙腿。接著持槍的左手用手肘狠狠地在陳天暉脖子上敲了一下,陳天暉就被敲暈了。
刑風推開陳天暉,用從嘴里吐出的一小節(jié)鐵絲,打開了腳上了鎖鏈,起身來到了那個守衛(wèi)旁邊,顧不得什么一腳踢暈了他。拿起了他的95式自動步槍,同時搜出了他身上所有可用的武器裝備,五個95式步槍的彈匣,一把92式自動手槍,外加兩個彈匣,再加上剛才那把SP2022,這就是刑風現(xiàn)在身上的所有裝備。
已經(jīng)連續(xù)工作多日剛剛準備在自己辦公室里休息的夏長河,接到陳天暉的電話,意識到事情不妙,一個老特工的直覺告訴他其中有詐,他迅速按響警報帶人趕到審訊室。果然審訊室大門緊閉,門口兩個守衛(wèi)不見蹤影。
“打開!”夏長河對著跟來的警衛(wèi)命令道,
刷卡。
密碼。
門打開了,作好準備的警衛(wèi)早已持槍對著門口,其中一個警衛(wèi)上前輕推了一下門,門緩緩的打開了。倒在地上的只有那個中槍的警衛(wèi),還有不省人事的陳天暉。本來以為刑風會從里面沖出來的夏長河一愣,發(fā)現(xiàn)刑風不見了,對著警衛(wèi)說:“拉起警報,基地戒嚴,犯人跑了!”同時走進屋里,想看看陳天暉的情況。而這時躲在門后的刑風一把抓住夏長河手里的槍,一個反扭就把槍握在自己手里。
門口的警衛(wèi)沖進來,刑風單手就把其中一個警衛(wèi)放倒,同時另一只手挾持住夏長河,手里的槍“砰!砰!砰!”準確地擊中了另外3個警衛(wèi)手中的槍,“啪!啪!啪!”警衛(wèi)的槍都掉到了地上,刑風操起95式突擊步槍對著地面一陣掃射,厲聲喝道:“雙手抱頭,趴下!”
也許是刑風當了這么多年的教官,發(fā)怒時眉宇間自有一股威勢,讓一般人不敢與他對視,或者是那三個警衛(wèi)看到刑風手里的槍還有人質(zhì),總之那三個竟然真的抱頭趴了下來……
刑風上去踢開三個警衛(wèi)的槍,挾持著夏長河迅速離開,警報已經(jīng)拉響,再不走就離不開這里了……
刑風挾持著夏長河,用他的身份卡熟練地通過了一道道門卡,乘著警衛(wèi)還沒圍過來,必須迅速離開這個該死的基地。
“刑風你跑不了的,這里是國安基地,你也算半個國安,我相信你知道我們秘密基地的防衛(wèi)程度?!毕拈L河一邊很配合地隨刑風通過一道道門卡,一邊勸說。他可不敢不配合,現(xiàn)在還沒弄清刑風到底是不是叛徒,萬一他是,夏長河相信他刑風絕對會對他下手的。
刑風用95式突擊步槍一陣掃射,暫時把警衛(wèi)壓在了后面?!拔揖褪侵肋@是國安基地,我才有把握,你以為我是這么好抓的嗎嗎?”刑風離開審訊室的時候意外地發(fā)現(xiàn)國安這個秘密基地他曾來過,當初在國安訓練時他曾在這個基地待過一段時間。只是不知道這個基地地下還有設施。
“刑風,投降吧。就算你逃出了這里,你以為你還能逃到哪里去?把事情交代清楚,把軍方資料和我們國安資料交出來,看在這些年你為國家付出這么多的份上,我保證我們會對你寬大處理的?!毕拈L河還在試圖說服刑風。
“別過來,過來他就死定了!”刑風可沒空理他,一邊用95式突擊步槍吐出火舌,逼開警衛(wèi),另一邊又大聲威脅道,讓那些警衛(wèi)一時也不敢靠上來。
最后刑風脫離了種種門卡,最后退到了一個電梯外,刑風用手按了下電梯的按鈕,“?!钡囊宦曤娞莸搅?,刑風挾持著夏長河緩緩地退到了電梯里,在電梯關門的一瞬間猛的把夏長河推到了電梯外。
夏長河似乎料到,刑風有此舉動,竟然還轉(zhuǎn)過身來看了刑風一眼,刑風的眼神與他的眼神有那么一瞬間的交織,兩人的眼神爆發(fā)出了火花。接著電梯門便關上了。
“愣著干什么,去抓人啊!”被刑風推到電梯外面的夏長河對著還在發(fā)愣的警衛(wèi)喝道。
那些警衛(wèi)手忙腳亂地用無線電通知地面上的警衛(wèi)……
地面上的警衛(wèi)接到命令后,以最快的速度圍住了電梯的大門,隨“?!钡囊宦曤娞莸搅?。所有圍住電梯的警衛(wèi)緊了緊手中的95式自動步槍。大門緩緩地打開,里面卻空無一人……
隨即整個國安基地警報聲大作……
刑風離開了國安基地后才發(fā)現(xiàn)國安基地竟然處在鬧市中,外面用一家普通的民營企業(yè)作為掩護。
刑風身著醫(yī)院白色病員服,手持槍械的形象在街上引起了騷亂。刑風也顧不得許多了,干脆朝天“砰!砰!砰!”鳴了三槍。
就在路人的尖叫騷亂中,刑風沖進了旁邊一家高檔的時裝店,大喝道:“不許動!”店員們驚恐萬狀,以為遇到了搶劫。刑風隨便扯下了架子上的幾件衣褲,同時把步槍往背上一扛,抽出那把*,“砰!砰!”朝天花板開了兩槍,嚇得店里所有的人都趴到了地上。來這家高檔的時裝店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呢,他們都愛惜自己的命,趕緊把身上的錢都掏出來放在地上,生怕兇神惡煞的刑風對他來一槍。
刑風撿起了地上的一個個錢包,沖出了這家時裝店,正好門口停著一輛敞篷的瑪莎拉蒂的跑車,一個年輕多金的男子正打算挽著自己的女友下車,刑風看到,上前一扯他的衣領,這個年輕人直覺一個黑影向他襲來,嚇了一跳,緊接著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拋出了幾米遠。
“?。 蹦莻€年輕女子嚇得一聲尖叫,刑風也隨手一扯把她扔到了男伴身邊,同時迅速地把搶來的衣服扔到了副駕駛座位上,自己跳上駕駛室發(fā)動車子,來一個漂亮的甩尾,地上多了個黑色的輪胎印,然后駕著這輛價值不菲的跑車絕塵而去……
而這時夏長河以及剛醒來的陳天暉才從基地沖出來,望著絕塵而去的刑風,陳天暉捂著頭氣得直跺腳,而夏長河卻一臉平靜地望著刑風離去的方向,那眼神意味深長,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