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陰冷的寒風吹過了中國西南地區,寒冷潮濕的天氣在很快就占據了整個西南地區。
西南邊境的一個無名小鎮。這個鎮人口不多只有幾千人,原住民不多,大多是從周邊小國通過邊境偷偷越過來的黑戶,以及一些外來作走私生意的走私客,或者說毒販,小型的軍火商。總之魚龍混雜,什么樣的人都有
一個頭發蓬亂,穿著破破爛爛西裝的中年人迎著寒風有點蹣跚地走在這個小鎮不算平坦的道路上。
街上迎面而來的路人都不覺得意外,這個小鎮地處邊境,經濟并不發達,治安也不太好,很多外來者都是越境過來的,所以平時社會秩序比較混亂。大家看著這個中年人都認為他是周圍哪個小國越過邊境過來的,都下意識的離他遠了點
他來到街上的一家雜貨鋪前,向老板要了包餅干和一瓶礦泉水。這似乎是一個被生活所迫的人,他掏出了兜里所剩不多又皺巴巴的零票,在寒風中一張一張地點數著……這個邋遢的中年人好像發現了自己身上的錢不夠,找了半天還差一塊,看著手上的食物,中年人有點臉紅,“老板我……我這個餅干不要了。”說著把餅干放回了柜臺。老板是個慈眉善目的老者,似乎看出了中年人的窘迫,于是說道:“算了,拿著。這年頭誰沒有點難處。”說完后把那包餅干放到了中年人的手里,揮揮手表示自己不算小賬的意思。
“謝謝!謝謝老板!”那個中年人連聲道謝,把手中那幾張皺巴巴小面額的錢,放在了柜臺上。飽經風霜的臉上多了一絲慶幸,要不是這個老板好心,他估計要硬搶了,因為他實在太餓了。
老板看了看這個步履蹣跚的中年人,“唉”的嘆了口氣,自語道,又是一個被生活所迫的人,這個世道總是……
這個中年人步履蹣跚地拐過了一個小巷子,這是一個偏僻的小巷,四周無人,地上只推著一些廢棄的雜物,以及呼嘯的寒風。本來步履蹣跚的中年人突然行走姿勢變得正常了,行走速度比正常人還快幾分。如果能走近點看,你會發現他那件破破爛爛的西裝還是價值不菲的名牌貨,仔細觀察他走路的姿勢,你甚至可以發現他走路是腳尖先落地,而且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的。普通人行走都是腳跟先落地,所會發出聲音,而行走腳尖先落地的人一般都是經受過特殊訓練的,比如說殺手、特工、雇傭兵、職業軍人,職業保鏢。因為他們執行任務時需要保持絕對的安靜和警惕,遇到特殊情況還能迅速做出反應。總之你看到的走路腳尖先落地,并且已經形成習慣的人絕對都不是普通人,他們有可能是最恐怖的殺手,或者是正在執行某項任務的職業軍人……
而這人就是消失了數日的刑風。
那日他從國安基地里逃出來,搶了輛瑪莎拉蒂文沒有停留直接離開那個城市往邊境開。瑪莎拉蒂文優良的性能讓他很快逃出了追捕包圍圈,一直到后來車子沒油后,他才拋棄車子,用了這些年在部隊學會的反追蹤的技巧在叢林里躲過了國安的追捕,終于甩掉了身后的追兵,來到這個小鎮上。從這個小鎮再往前走個十多公里就是邊境線了,而且這前方邊境地段邊防并不森嚴,所以走私活動猖獗,從旁邊小國偷偷越境過來的黑戶也很多。而刑風正是看中這點,以他的本事若發現情況不對,只要越過了邊境,他很自信可以躲過任何追捕。
而如今的當務之急是刑風需要好好休息,這幾日刑風不眠不休亡命地逃了幾千公里才甩開身后國安的追兵,他現在實在是太疲憊了,還急需食物充饑,身上的錢也僅僅是當初在那家服裝店搶來的錢包里的錢而且也差不多都用來加油了,他用僅剩的錢買了一些化妝易容的必需品,在這里租了一間僅有十幾平方米的小樓,作為暫時的落腳點。
拐過這條無人的胡同,前方是一個荒廢了的垃圾處理場,堆積如山的垃圾,發出了陣陣惡臭,蒼蠅嗡嗡的飛舞著,時不時跑過一只尋找食物的流浪狗。而這旁邊有那么一座小樓,樓下是垃圾場,二樓是一個小房間,刑風正落腳在這里。
這里周圍地形平坦垃圾遍布,這間小樓是唯一的制高點,易守難攻,房間里各個方向都有窗戶,方便突發情況的下逃離。而周圍又杳無人煙,只有幾只流浪狗在游蕩,一旦有人靠近都會狂吠起來,而四周的垃圾又為刑風提供了掩護,是個很安全的地方。至于垃圾發出的陣陣惡臭,那就不是他考慮的范圍,他曾經為守候一個暗殺目標甚至在惡臭的糞坑里潛伏過10個晝夜,如果連這他都忍受不了,他也活不到現在。
刑風回到自己棲身的小樓下,先搬了一推廢棄的雜物堵住了入口,再設置了幾個警戒的小陷阱,然后就上了樓狼吞虎咽地吃起了餅干,那個吃相沒的說了,因為刑風實在是太餓了。
吃完以后,刑風檢查了一下他現在的武器裝備,確保子彈上膛,95式步槍還剩2個彈夾,92式自動手槍兩個彈夾都還沒用過,再加上一把 SP2022,當初只發射了三發子彈還剩12發子彈。刑風把滿子彈的*握在手里,把SP2022手槍插入腿上的槍套,把95式突擊步槍背在了身上,用雜物把房門堵上,往墻上一靠,不到20秒就已經沉沉地睡去。
作為職業軍人刑風自然懂得如何利用時間進行休息,現在他急需恢復體力,思考和應對眼下的局面。
這幾日逃亡的途中他也仔細思考過。他得出的結論就是內部出了鼴鼠,而且還是一只大鼴鼠,能直接從軍部的內部網絡發來任務,說明那個神秘的敵人,至少和軍部有很深的關系,而且級別還不低,而且可能不止一個人,或者是幾個人,甚至是一個組織。
能從軍部發完任務后還不被有關部門查到痕跡,能派出一支與他黑鷹小隊人馬相仿的特戰小隊,還能找到一個與自己面貌如此相似的高手,不得不驚嘆這個未知敵人的強大。從這點上看,這個敵人隱藏很深,心狠手辣,他們有計劃地盜走了國安和軍方重要的資料,并且巧妙地嫁禍到自己和自己小隊成員的頭上,小隊成員全死了,自己也就成了背黑鍋的人。那個神秘的敵人肯定急于干掉自己,這樣一切就死無對證了。
現在他并不急于找出那個敵人,而是找一個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安頓下來先。刑風知道和這個神秘敵人的斗爭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他只有一個人,他不能死,不是他怕死,而是他怕自己死了后沒有人為自己的戰友洗刷冤屈,因為沒人會相信他,那些證據編造得實在是太完美了,如果自己是國安或者軍方的負責人,同樣會認為刑風“叛國”了。
刑風睡得很沉很沉,在夢中他的意識又回到了數月前那場戰斗。
……
巨大的爆炸聲響徹整個森林,驚起了叢林里的鳥雀一陣亂飛。
耳邊傳來直升機螺旋漿巨大的轟鳴聲,
“靠,黑鷹,12點鐘方向,有兩架米-24直升機在向你靠近。”蝮蛇道
“操,情報科都是吃干飯的,如果這次還能回去老子一定扒了他們的皮。”老K罵道。
“黑鷹,地面的武裝分子已經接近山谷口,請指示。”
“軍刺,夜鷹,去山谷口拖延住敵人,能拖多久就拖多久。蝮蛇注意,注意掩護夜鷹、軍刺。”刑風冷靜地下達了作戰命令。
繼續審視眼前情況,眼前的情況可以說是惡劣到極點,整支隊伍只剩下5人,完整的戰斗力只有3人,老K重傷不能移動,自己也被爆炸熱浪嚴重灼傷,頂多發揮一大半的戰斗力。
“頭,別管我,想辦法突圍,回去幫我扒了情報處那群飯桶的皮。”老K也明白眼前的局勢,明白大家帶著他是沒辦法回去,絕望地對刑風說道。
繼而又堅定地說道:“黑鷹,放心,我老K絕不給你丟臉。”說著把自己手里拉了下AK107型突擊步槍的槍栓。同時摸出身上的5顆手雷,給自己留了一顆,剩下的全交給了刑風。
“黑鷹,撤,我們掩護你!”蝮蛇道。
“放屁!老子沒有丟下自己兄弟的習慣!”刑風打開了槍的保險,猛的拉了一下槍栓,同時檢查了下彈夾。
“黑鷹!這是個陷阱!聯系不上總部!你先撤,我懷疑內部出了鼴鼠問題,否則不可能出現圍剿我們猛虎的情況。”蝮蛇以狙擊手特有冷靜的思維分析道。
“黑鷹,你必須回去查清事情真相,替我們報仇!”
“可是……”
“別婆婆媽媽!回去后記得每年清明給我弄點中華。”
“黑鷹,撤!我們頂不住了,米—24靠近了,想走也難了。”軍刺道。
……
那場戰斗就像一個輪回,在刑風的夢境里反復出現,沖天的爆炸,老K絕望的眼神,夜鷹、軍刺的拼死掩護,蝮蛇用生命吸引米—24的火力助他逃脫。這一幕幕在腦海里漸漸地清晰起來,他想努力救回戰友,但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此刻的他才發現自己的渺小……
刑風棲身的小樓百米外,一支全副武裝的作戰小隊正悄悄地向這棟小樓圍攏。沒錯,他們就是國安和軍方也就是猛虎特種大隊聯合的抓捕刑風的行動小組。
根據國安給出的情報顯示盜竊國家機密,挾持人質潛逃的刑風就在這棟小樓里……
“毒蛇,到達C點。”
“獵豹,到達B點。”
“山狼,到達E點。”
“毒蝎,狙擊陣地構建完畢。”
“北斗1號到達指定地點。”
……
“猛虎收到。”500米外林劍軍拿著激光測距儀觀察著全場的狀況。
作為指揮官的林劍軍同樣在毒蝎身旁指揮戰斗,兼毒蝎的觀察手。這個狙擊點是林劍軍選的,這里并不是最好的觀察點,實際上這四周沒有能觀察到那棟小樓的好地點,但這個狙擊點卻能很好地觀察到前方百米處行動小組所有人員,包括那幾個國安里的特別行動隊的隊員……
本來還在沉睡中的刑風突然睜開了眼睛,這純粹是一種多年生死考驗后一種已經化為本能的反應,遇到危險總能有一定的預知力。就好像野獸對遇到危險總能比人類提前察覺到一樣,憑著野獸般的直覺刑風察覺到了外面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