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醫(yī)左相
185、車匪
兩省交界之地相對來說都是比較混亂的,剛剛進入JX省內(nèi),一條盤山公路,兩邊都是連綿起伏的山嶺,雖然不是很高,但只有這一條險要的山道可以通過這片山區(qū)。
從這條山道通過的人不多,除非是急著趕時間,不然大多會繞走東邊的國道,雖然要多走百來公里,不過比這里安全許多,據(jù)說很多靠山吃山的農(nóng)戶,經(jīng)常會在這路上設置路障,強行收取過路費,甚至是搶劫、強×奸,尤其王鵬宇這樣,一個人開車的,最容易成為他們的目標。
王鵬宇從這里過去,自然不是為了趕時間,只是根本不在意那些所謂的車匪路霸,以他的實力,只有他搶別人的份,絕對沒有人可以搶得了他。
因此王鵬宇開的并不是很快,聽到后面突然出來一陣急促的喇叭聲,一輛紅色的保時捷呼嘯的逼了上來,山道狹窄,王鵬宇并沒有和對方爭路,便靠到一邊,讓開讓保時捷過去。
只是沒有過多久,王鵬宇忽然聽到嘭的一聲傳來,心中微微奇怪,那保時捷剛剛過去不久,速度極快,莫非出車禍不成?
他稍微加快速度,若是真的出了事,就算司機受了重傷,以他的醫(yī)術(shù),大多能救回來的。
王鵬宇對玄門仇敵心狠手辣,不會留下禍患,如那苗疆蠱師,立馬就放出蠱蟲數(shù)十里之外的滅殺之。又或者天師道人,果斷的驅(qū)使天譴殺敵,不過平常時候,還是有著一顆仁心,遇到需要幫助的人,大多會出手相助。
剛剛轉(zhuǎn)過了一個山坳,就見到那輛保時捷撞到了三十多米外的一塊山石之上,紅色的車身歪到一邊,撞在山壁之上,車頭嚴重變形。里面的氣囊暴了出來,看不到車里面的情況。
只是這不是天災,而是人禍,正有五六個男子,手持刀棍,甚至還有一個拿著獵槍的圍在車子周圍,其中兩人用粗大鐵筆撬著車門。
王鵬宇出來闖蕩了幾年,走南闖北的到過許多地方。HN豫省、SX秦省、大理、蘇省等等,基本走了大半個中國,因為交通方便,甚至比太爺爺王祖鳴和爺爺王長山到的地方還多,閱歷極為豐富,一看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是車匪路霸慣用的伎倆。預先讓人觀察好來車情況,隨后快速的在轉(zhuǎn)彎等視線不好的地方設置路障,或者偽裝山石崩塌等,等車子見到前面出現(xiàn)了狀況,停下來移開路障。或者轉(zhuǎn)彎掉頭的時候,藏在兩邊的車匪路霸就會出來,強行收取過路費或者實施搶劫。
車匪的手段極多,除了這些,還有開車在路上,等遇到合適的車輛。故意把一些大塊的東西,如石頭,原木等推下來,迫使后面的車輛停下來。甚至有些心狠手辣的,晚上用鐵絲綁著道路兩旁的樹木,騎坐摩托的人過去,繃緊的鐵絲如同一把鋒銳的刀子,一下就會割斷駕駛者的頭顱。不但搶人車輛財銀,還謀人性命。
這山石在轉(zhuǎn)彎位三十來米外,本來一般人在這些險要之地開車,速度大多比較緩慢,三十米的距離足夠時間停下來,但這輛保時捷速度驚人,轉(zhuǎn)彎之后發(fā)現(xiàn)山石,想停下來也來不及的。
那些本來圍著保時捷的男子,見到一輛路虎使了過來,都是緊張起來,等看清車上就王鵬宇一個人的時候,才松了口氣,手持土獵槍的男人馬上就舉起獵槍,大聲喝道:“馬上停下來!”
王鵬宇微微嘆了口氣,顯然,這些人應該只是搶劫錢財,不愿傷人性命的,只是現(xiàn)在那保時捷撞車,里面的人生死不明,若是出了人命,性質(zhì)就徹底變了,看這些人臉上兇煞之氣大漲,一副殺人之相,絕對不會放自己離去。
他嘆氣自然不是擔心自己的性命安全,只是為這些人可惜。
路虎不是防彈車,王鵬宇免得對方真的對著自己的車子開槍,打壞了車子,要找地方修車不說,說不定還會惹來額外的麻煩,干脆停下來,神色淡然的下了車子。
黑虎不用王鵬宇給它開門,抬起爪子在車門把按了一下,隨后就打開車門跟著王鵬宇下來了。
王鵬宇沒有想到黑虎龐大的如同猛虎的軀體會給這些車匪路霸多么巨大的壓迫感。
可能這些人打定了主意不給王鵬宇離去,讓王鵬宇下車,只是想不弄壞那輛數(shù)十萬的路虎越野車,免得王鵬宇的鮮血染在車上,更方便銷贓而已,因此,那個持槍的男子,見到黑虎下來,吃了一驚之后,便果斷的砰的一槍朝黑虎射了過去。
原本王鵬宇只是打算挑斷他們一條腳筋,施以懲戒便算的,這些人竟然不知死活的朝黑虎動手,真的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得罪了黑虎這煞星,王鵬宇也幫不了他們,搖搖頭,沒有理會這些持住刀棍的車匪,徑直的朝那輛保時捷走過去。
果然,黑虎眼中兇光一閃,爪子一拍,竟然將高速射來、滾燙通紅的鐵丸拍飛一邊,隨后見到王鵬宇沒有什么表示,龐大的身體帶著劇烈的旋風呼嘯撲出,瞬間就將那個持槍的男人撲倒在地,寸長的利爪閃電般在男子的頸部一劃而過。
男子的鮮血還沒有來得及噴涌出來,黑虎已經(jīng)離開他身體,速度快得根本讓旁邊的幾個男子反應不過來,狗爪仿佛虎爪一般的連續(xù)拍打幾下,和形意虎形拳的連環(huán)虎撲爪一模一樣,瞬間就將這四個男子拍打得飛起來,寬厚的狗爪在幾人胸前留下了深可見骨的抓痕,其中蘊涵的暗勁已經(jīng)震碎了他們的骨頭和五臟六腑。瞬間就死于非命。
持槍的男子咽喉和頸部大動脈被割斷,猛然噴出米高的血泉,無法置信的看著黑虎,張了張嘴巴,卻說不出話來,不多久腦袋一歪,也死掉了。
王鵬宇出手對付他們,還可能手下留情,黑虎天性兇殘,野性驚人。一旦動手,便是最厲害的殺著,力求最快的將獵物、敵人擊斃,正如老虎獅子等,捕殺獵物,第一時間會攻擊獵物的咽喉等要害部位一樣,絕不會因為這些人實力弱小,就爪下留情的。
王鵬宇微微搖頭。鬼知道給這些男人驗尸的法醫(yī)怎樣得出結(jié)論,明明是被野獸的利爪所傷,偏偏骨頭碎裂五臟六腑都裂開,仿佛被重物撞擊胸腔的死去。
他走到保時捷車邊,伸手一拉,車門被他輕易的扯了下來。
車里面有一男一女。這些進口高檔跑車的質(zhì)量極好,尤其是安全性能方面,不是國產(chǎn)的車輛可以相比的,盡管車頭已經(jīng)撞得面目全非,隨后更重重的甩到山壁之上。但里面兩個人看起來并沒有什么太大的問題,開車的那個男的頭靠著方向盤上面,墊著白色的氣囊,估計是昏迷過去。
幸好有安全氣囊擋了一下,不然腦袋直接撞在方向盤上,肯定會如同西瓜撞到巖石一樣碎裂開來。就算王鵬宇有天大的本事也救他不回來。
坐在副駕駛的那個女的,大概二十出頭,打扮顯得比較樸素,樣子長得清秀,神智還保持清醒,不過臉色煞白,遇到車禍,隨后有人持著刀槍。神色兇狠的撬著這門,顯然驚嚇得不輕,救命都喊不出來。
她下半身被卡住了,車門又打不開,動撣不得,見到王鵬宇輕易的將車門摘了下來,不禁用震驚無比的眼神看著王鵬宇。
從王鵬宇旁邊的縫隙,這女子可以看到倒在地上,還在噴著血霧的車匪,更是嘴唇都顫動起來,驚恐得說不出話。
王鵬宇見到她驚恐的樣子,不禁笑了笑道:“你不用怕,我和他們不是一伙的,只是見到他們攔路傷人,才出手幫你們一下。你有沒有問題?感覺什么地方傷了沒有?”
這女子穿著淡紫色的吊帶連衣裙,肩膀戴著一個粉紅色的軟毛披肩,不過這時披肩已經(jīng)掉落下來,露出了一大片潔白的嫩肉,在安全帶的緊勒下呈現(xiàn)出無比誘人的輪廓。
她深深的吸了兩口氣,本來傲人的胸脯更是鼓起吸引目光,顯然她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誘人的姿態(tài),幸好王鵬宇還算正人君子,沒有起什么邪念,如果是那些車匪,可以想到她會是什么下場。
女子吸了兩口氣,總算略微鎮(zhèn)靜下來,顫聲說道:“我的腳有點麻,好像沒有了知覺,我會……不會癱瘓?”
王鵬宇點點頭:“不用擔心,可能壓迫到血管而已。”
他單手運勁,硬生生的將變形的鋼板給扳了回來,扶女子出了保時捷,略微檢查一下,發(fā)現(xiàn)這女子大腿和小腿的幾處地方淤青,并沒有什么大礙,隨后便去看那開車男子的情況了。
對醫(yī)生來說,最難治療的是內(nèi)腑和腦袋的傷勢,尤其是腦顱里面的損傷,一旦出血或者受到壓迫,很容易成為植物人的。
王鵬宇看了一下,此人身體并沒有什么問題,只是前額和左邊太陽穴的地方都受到撞擊出現(xiàn)淤青和血跡,應該是先撞到前面彈出來的氣囊,隨后車身側(cè)滑,撞在左邊山壁之上,此人的腦袋受到慣性的作用力再撞到左邊彈出來的氣囊,隨后又落回方向盤上面,如此劇烈的撞擊,很容易傷到腦袋,或者扭傷頸椎。
那女子見到王鵬宇沉著臉檢查開車男子,不禁著急的帶著哭腔問道:“我丈夫怎么了?他沒有事吧?”
王鵬宇將男子抱出座駕,平躺在地上,先是給他把把脈,隨后摸了一下他的頸椎,翻開眼皮一看,然后才點頭說道:“他的內(nèi)臟和頸骨都沒有問題,但腦袋受到撞擊,有顱骨內(nèi)出血的情況。”
女子雖然不懂醫(yī)術(shù),也知道腦袋受傷的嚴重后果,她知道剛剛撞擊之力有多大,自己勒著安全帶沒有什么大礙,偏偏丈夫沒有勒安全帶的習慣,說他也不聽,在撞擊的瞬間整個人都拋了起來。傷勢肯定十分嚴重。
她驚慌無比,就要哭出來一般,淚花晶瑩的急聲說道:“這怎么辦?附近有沒有醫(yī)院,你開車送我丈夫到醫(yī)院好嗎?我們家里有錢,一定會報答你的。”
王鵬宇微微搖了搖頭:“來不及了,他腦內(nèi)出血十分嚴重,需要馬上開顱放血,不過你放心,我懂點醫(yī)術(shù),用金針幫他放血應該沒有問題。”
女子雖然不知道王鵬宇說的是不是真話。不過這時已經(jīng)沒有其它辦法可想,只好說道:“請你一定要救我丈夫。”
王鵬宇點點頭,對著黑虎說道:“去把我的背包拿過來。”
黑虎輕輕叫了一聲,隨后就屁顛屁顛的跑了回去,半個身體趴進車門,叼著王鵬宇的那個特別定制的耐磨尼龍粗紗面料背包走了過來。
女子可是親眼看到黑虎瞬間殺死了幾個攔路的車匪,見到它走過來,也不自禁的心驚。唯恐這半人高的可怕巨獸突然發(fā)狂咬人。
王鵬宇打開背包側(cè)邊的口袋,從里面拿出一個香檀木盒子,選了一根稍微粗大一些的空心金針,雙眼法力提起,盡管不能看穿顱骨,但從表面的細微變化。還有男子表現(xiàn)出來的癥狀,已經(jīng)知道出血的部位。
他小心的捏轉(zhuǎn)著那兩指長的金針慢慢刺入了男子的太陽穴中,跟著就發(fā)現(xiàn)一股細小的血箭從金針頂端噴射出來,隨后血液噴射之力變小許多,只是不斷的有血珠冒出來。
過了十幾分鐘。金針終于沒有了血液出來,王鵬宇這才松了口氣,打了一道春風化雨符進入男子體內(nèi),然后又拿出幾根金針,暗勁運氣,給金針消了毒。手腕一抖,金針瞬間插在了男子腦袋幾處穴位。
做完這一切,王鵬宇才轉(zhuǎn)頭問那女子:“有沒有水?”
女子極為緊張的看著王鵬宇給丈夫治傷,不過丈夫還是一直昏迷,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聽到王鵬宇說話,連忙說道:“有的。”
她在車上翻了翻,拿了瓶礦泉水出來。
王鵬宇倒了大半瓶水。跟著拿出一顆淡紅色的藥丸,放到礦泉水瓶里面,搖晃幾下,融了藥丸,然后張開男子的嘴巴,將藥水給他灌進去。
“好了,他應該很快會醒來,不過為了穩(wěn)妥,你們最好到醫(yī)院檢查一下。”
這一搞就是二十分鐘,后面沒有車來,前面卻是來了一輛卡車,見到石頭攔路,保時捷撞得慘不忍睹,最要命的是幾個躺在地上的尸體,血液染紅了大塊路面,把那司機嚇得夠嗆的,偏偏這山道狹窄,倒車并不容易,驚懼的看著王鵬宇和黑虎等,不過手上沒有遲疑,來回倒了幾次車,終于掉轉(zhuǎn)頭快速離去。
想來不多久警察就會到這里來,王鵬宇干脆不走了,就在這里等警察過來,這些人雖然被黑虎所殺,但手中拿著刀槍,還有保時捷的女子作證,也不怕有什么麻煩上身。
果然,大概十來分鐘,警車就呼嘯而來了。死了幾個人,可是大案中的大案,接到報警電話,警察馬上就出動朝這邊過來。
這時那個男子已經(jīng)醒來,女子自然喜出望外,連忙扶著他上了王鵬宇的路虎休息,對王鵬宇是感激非常,隨后打了個電話給什么人,大概的說了一下發(fā)生什么事。
勘察案發(fā)的情況,拍照留檔案等,死去的幾個人在警局早有案底,這些警察也猜到發(fā)生什么事,不過還是得帶著王鵬宇等回去警局落口供。
他們看到那些男子的死狀,對黑虎同樣驚懼非常,五個手持武器,還有槍械的壯年男子,竟然都被這可怕的巨犬殺死,干凈利落的,黑虎甚至毛發(fā)無損,可想而知這巨犬的可怕,十幾個警察手掌都不敢離開腰間的槍套,唯恐黑虎暴起傷人。
那個男子因為腦袋受傷,先送去了醫(yī)院,在醫(yī)院落口供,王鵬宇和女子,包括黑虎都是被帶回了警察局。
因為死了五個人,案子極大,雖然表面上案情明了,縣公安局的人也不敢輕易放王鵬宇離去,本來要暫時拘留王鵬宇和女子的,想不到隨后市局打來電話,縣公安局的人只是讓王鵬宇留下了聯(lián)系方式,讓王鵬宇不要隨便出國,需要等案子了結(jié)才能恢復自由,便讓王鵬宇離開警局了。
王鵬宇估計,這應該是那女子打了個電話,找來的關(guān)系。
能開得起百多萬的保時捷跑車,自然不是普通人家。
王鵬宇取回路虎,檢查了一下隨帶的物品,其實也沒有什么好檢查的,他的背包都是隨身帶著,絕對不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車上的東西不見了也沒有什么關(guān)系,不過卻是不見黑虎的蹤影。
王鵬宇微微皺眉,問那負責交割的警察:“我那條大黑狗呢?”
那警察淡淡的看了王鵬宇一眼,有些心不在焉的,不過想到市局來的電話,知道這人或者是另外的那對男女有些來頭,還是耐心的說道:“那條狗屬于大型狗,按照規(guī)定是不準飼養(yǎng)的,而且它十分兇殘,殺死多個人,局里認為有潛在的社會威脅性,需要扣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