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攻略 翡翠異能女配(十六)
車上扒了個人在,車子自然不可能再往前開,前頭開車的大漢臉色不太好看的將車子停了下來,車后頭的對講機(jī)響起,開車的保鏢有些自責(zé):“步先生,對不起。”
步君寰眉頭皺了起來,這會兒百合轉(zhuǎn)頭看去,就看到窗外的杜夏銘此時臉頰肌肉都在本能的抽搐著,顯然疼得不輕,她的那只手掌已經(jīng)卷縮了起來,這會兒血順著她的手掌流得一手腕都是,有些已經(jīng)流到了她手腕間的鐲子上,她哆嗦著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舉動,只是倒吸著涼氣。
“出來!”前座的司機(jī)還沒來得及將車門打開,杜夏銘就已經(jīng)強(qiáng)忍了疼痛,伸出另一只沒有受傷的手,咬著牙用力的拍了車頂好幾下,直拍得車頂‘嘭嘭’作響了,她才強(qiáng)忍著疼痛將那只受傷的手放到胸前,這會兒她緊咬著嘴唇,眼淚都已經(jīng)在眼眶中打起了轉(zhuǎn),另一只還沒有受傷的手還死死扣著門不放,前頭的大漢有些惱火的下了車來,在這帝都中還沒有人膽敢將步君寰的車子攔住不說,又敢用力拍他的車頂,大漢此時想要打杜夏銘一頓的心都有了,他站了出來,沖著杜夏銘就喊:
“滾開。”看到車上那幾條抓痕時,他臉色不由更加的難看,還沒來得及再開口,杜夏銘就又拍了車門兩下:“童百合,你出來!”
“……”這一回大漢不想跟她多說了,二話不說也不管她手指有沒有受傷。將她胳膊一反剪,動作干凈利落的便將她壓制在了車上,杜夏銘掙扎了好幾下,卻根本掙扎不開來。
百合看到杜夏銘那張倔強(qiáng)蒼白的臉這會兒緊壓在玻璃上,幾乎都壓得有些變了形,看得出來大漢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剛剛將杜夏銘制服在車上時,杜夏銘臉上很明顯的露出痛苦之色來,這會兒看到她那張臉。百合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看了步君寰一眼,這可是步君寰未來的心肝,現(xiàn)在卻被他手下的人這樣對待,百合正想看好戲時,步君寰被她詭異的眼神看得嘴角直抽搐,捏了她掌心一把。將車窗降了下來:
“弄到警察局,查清身份。”
“是的步先生。”那大漢這會兒看到步君寰開口,連忙點了點頭,也不敢再將杜夏銘往車上壓,反倒像提小雞仔似的,抓了她兩只手腕反剪到她背后。把她推著朝旁邊走了幾步,杜夏銘拼命的掙扎著。她嘴里喘著粗氣,沖著車子里喊:“童百合,我是找你的,有個人你一定很想要見一面。”
她喊話的功夫間,公司樓下一群人慌忙沖了出來,看到杜夏銘被人制住時,杜夏銳憤怒的沖了上去。但他比杜夏銘還要不中用,一腳就被那大漢踹倒在地。這會兒抱著肚子跪地上,爬不起來。
兩個中年男女圍著大漢,不停的喊:“你怎么打人啊,還有沒有王法了。”
另一個看起來穿著紅色羽絨服,腳下穿著牛仔色緊身打底褲,燙了一頭黃色卷發(fā),表情看起來有些局促不安的中年女人這會兒小心翼翼的湊到了車子邊,這會兒車窗被步君寰降下了并沒有升起來,她扒著窗子看了百合一眼,眼睛先是在車中晃了晃,在看到車后座只有百合與步君寰二人時,像是找到了目標(biāo)一般,有些激動:
“小合,小合,我是媽媽啊,媽媽這些年可想你了,我的女兒啊,你簡直跟我年輕時候長得一模一樣!”
“……”百合一開始還在冷眼看著杜夏銘被抓住,聽到這中年婦女所說的話,她臉色一黑,旁邊步君寰突然沒忍住,笑了起來:“來我瞧瞧,哪兒長得一模一樣了。”步君寰平日表情一向冷酷,哪怕偶爾就是笑著時,都是嘴角輕輕往上挑,還極少有這么笑出聲來的時候,他就像是內(nèi)斂自制得過了頭,這會兒伸手將百合捉進(jìn)懷里,抬了她的下巴就想將她的臉朝自己這邊轉(zhuǎn)過來,百合聽到他的笑聲,臉色更不好看,一把將他手拍開,不耐煩的道:“別鬧。”
“小合,我是你媽啊,當(dāng)初我們住在合縣九龍北路童家院子那一帶,家里還種了一棵楊槐呢,那會兒你記不記得槐樹開了花,你年紀(jì)小不懂事,鬧著要吃零食,你那傻鬼父親還摘了花下來哄你,說是甜的,當(dāng)時我就說那不衛(wèi)生,不準(zhǔn)給你吃呢,你記得嗎?”
原主的母親離開時童百合還很小,那會兒的記憶大多都已經(jīng)有些模糊了,可這會兒冷不妨聽女人說起當(dāng)初童父哄女兒時的情景,百合心中不由有些替原主酸楚了起來,這中年婦女說起原主的父親時,一臉的鄙夷之色,顯然心中是有些看不起童父的,她臉上抹了脂粉,但還是看得出來歲月的痕跡,人已經(jīng)不年輕了,雖說童百合長得比她好看了不知道多少倍,可還是能看得出來這中年女人年輕時應(yīng)該是好看的,也難怪她那會兒覺得不甘心,只是她不知道童父在原主心中是個什么樣的地位,只以為自己故意強(qiáng)調(diào)了傻父親的名字,會讓百合在步君寰面前羞恥呢,說完這話之后,她還討好的朝步君寰笑了笑:
“你現(xiàn)在出息了,媽媽也不求享你什么福,你要是認(rèn)我,以后我們多來往,多照顧你那幾個想要見你這個姐姐的弟妹,如果你不認(rèn)我,我看著你過得好也就行了。”
“童小姐,我們有事跟你說,請你快下車來。”這會兒被大漢制住的杜夏銘哪怕是快被大漢按到了地上,嘴中也還在大喊,公司門口的保安看到這邊的動靜,慌忙跑了過來,那大漢跟保安吩咐了兩句,又點明了車中坐著的人身份,保安過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向步君寰問了好,才將杜夏銘接了過去。
杜夏銘嘴里雖然喊得厲害,可是大漢只是打電話給車子維修店后,報了個價格給保安,并要求保安將其送到警察局,末了才重新上車,百合將車窗升了起來,那中年婦女還有些不甘心想要來抓,可剛剛杜夏銘抓了車子之后要賠的錢對于普通人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了,她又礙于步君寰身上的氣勢并沒有敢伸出手來,嘴里雖然仍在喊著‘我是你媽’這句話,但車中幾人卻根本沒有理睬她,揚長而去。
剛剛那女人應(yīng)該是原主的親生母親,雖說母親這個印象在原主心中已經(jīng)有些淡了,可是那會兒的童家院子,以及她說的槐樹都確實是存在的,只是有這么一個母親,無疑是更顯出原主父親的可愛來,這具身體中不可避免的涌出幾分凄涼感來,百合極力壓制了,步君寰這會兒伸手將她摟在胸前:“想哭就哭。”
“滾!”百合推了他一把,步君寰臉色一瞬間鐵青,最后卻又強(qiáng)忍了下來,抱著她沒出聲了。
那天之后杜夏銘被抓到警察局,賠了不少的錢,那車是純進(jìn)口的車,全世界限量只有兩臺,車身的漆被抓傷,國內(nèi)根本修補(bǔ)不了,只有送回原廠,這才是最費錢的地方,她被抓進(jìn)警察局因是攔了步君寰的車,因此警察局的人根本不敢放她,哪怕杜家又是塞錢又是找關(guān)系想要打點這事兒,可惜最后杜夏銘仍是被關(guān)了十五天,才被放了出來。
她被放出來之后并沒有死心,這些天里在警察局因為日子過得十分不好的關(guān)系,她回家中休息了半日,洗了個澡,想著弟弟如今的生命安全,深怕那背后黑手朝自己的弟弟下手,因此不敢歇息,又開始來找百合。
雖說上一回攔步君寰的車子之后杜夏銘得到了教訓(xùn),但這并沒有讓她退縮,她再一次出現(xiàn)在了百合公司樓下,百合最近煩不勝煩,自從上次杜夏銘將童母領(lǐng)到了她面前之后,童母就纏上了她,一開始是童母自己纏著,到了后來時,童母后來嫁人之后所生的一雙子女也開始纏了上來,甚至幾天之前童百合十幾年前就已經(jīng)沒有過聯(lián)系的姑姑一家子也開始出現(xiàn),每天公司樓下熱鬧得就像唱大戲一般,百合開始不理睬,但她很快發(fā)現(xiàn)對付這樣的人不理睬根本沒用,直到昨日她吩咐樓下保安開始不準(zhǔn)這些人進(jìn)公司門口,一看到人無論用什么樣的方法都可以趕人之后,昨天這群人才開始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等在了公司停車場外面。
“童小姐,我有話想要跟你說。”才剛清靜了兩天,杜夏銘又出現(xiàn),百合冷笑了一聲:“我警告你,滾遠(yuǎn)一點。”
“我只是有話想要跟你說,我知道,當(dāng)初我的弟弟對不起你的父親,人死不能復(fù)生,就算我說再多的對不起,我也知道你心中的感受。”杜夏銘這些日子以來被關(guān)在拘留所中,人都瘦了一圈,但她目光卻顯得更加堅毅了起來:“我們之前有誤會,我跟你道歉,我知道你是因為從小沒有父親,才會形成這樣冷淡的性格,你其實心中并不一定是冷漠的人。現(xiàn)在我懷疑有個曾跟你父親有關(guān)系的人,想要替他出氣,這個背地里的黑手已經(jīng)殺了四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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