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追汪百合時陸少觀跟她講的那些為了博她同情的真實故事,這會兒在陸少觀發(fā)達了之后便開始覺得十分恥辱,他開始覺得自己是不是真要跟汪百合在一起了,這樣一個勢利的女人,以前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瞎了眼了竟然會看中她。
在他沒錢的時候他對于百合有不同的看法,如今他有錢了,再看百合的態(tài)度時便覺得怎么樣也受不了了,以前明明汪百合有時對他千依百順的,陸少觀這會兒想起來也覺得不對頭,在老家時百合沒有對他的母親畢恭畢敬,他的妹妹不過是想要借百合一個手機,她卻小器的不肯,反倒還要來打擊自己一回。
陸少觀此時已經(jīng)半點兒都想不起百合的好了,他腦子里只剩了百合的壞,這會兒再聽到百合看不起自己,若是他沒錢也就算了,自然忍上一口氣,可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了財,百合還憑什么看不起他?若是這樣,兩人也沒必要在一起了!
雖說還有些舍不得汪家的房產(chǎn)以及這棟房子,但陸少觀深信自己只要再繼續(xù)炒股下去,往后別說一棟別墅,就是十棟他也能買得起來,他對自己有信心,他就是天生炒股的料,這兩個月來他就沒有輸過!
想到這兒,陸少觀不再像以前那樣的忍氣吞聲了,他冷冷的盯著百合看了半晌:
“你還想不想過這個日子了,我媽必須搬進來,否則我真會替她買套房子。”
百合故意做出吃驚之色來,臉上好像露出了幾分慌亂之色般,她此時的演技特長發(fā)揮了作用,這表情看在陸少觀眼里,便跟百合真的又慌又怕了般:
“你哪兒來的那么多錢?不過你就是想要給你媽買房子也不可能,我名下有產(chǎn)業(yè),我們是夫妻,是買不了房子的。除非寫你媽媽的名字,否則你買不了。”百合說到這兒,又若有似無的刺激陸少觀道:“不過你媽那樣的德性,買了房子寫她名字。以后你們兄弟幾人分去吧!”
之前的陸少觀倒沒想到過這個問題,這會兒被百合一提醒,他眼中露出幾分幽暗之色來,想想確實是那么一回事兒,但隨即他又想到,做為夫妻來說百合名下雖然有房子,可是自己只要跟她假離婚不就行了?只要騙百合先離了婚,自己再買了房子寫自己名字,到時若是自己想要跟她復婚也隨時能行,若是外頭有更好的選擇。不想跟她復婚也無所謂,進退皆可,若是復婚,汪家的財產(chǎn)所有還是自己的。
一切主動權依舊在自己手里!陸少觀想到這兒,不由越發(fā)堅定了想要跟百合離婚之后再買房的決定。他想了想,臉上擠出幾分微笑來:
“小合,你說的對,不瞞你說,其實我也信不過我媽這一點,你看,我們結婚也這樣長時間了。現(xiàn)在我們兩人經(jīng)濟基礎都不差,不管怎么樣也要為了我們以后的孩子著想。”他說得天花亂墜的,百合心里已經(jīng)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甚至她自己其實也是那么想的,因此故意順著他的話題臉上露出焦急之色來:“那你說怎么辦?”
“我們先離婚,離婚之后我再買一套學區(qū)房。以后方便孩子讀書的,到時我們再復婚,這樣不是很好嗎?”陸少觀強忍著心頭的激動,一面將自己的主意說了出來,他這會兒不敢保證百合會同意他的條件。因此心下也有些忐忑,他此時有種心情好像是在籠中等待自由的鳥兒一般,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百合看。
可陸少觀知道,汪百合喜歡他好多年了,這姑娘天性之中有一種浪漫有一種執(zhí)著,他就怕百合太過于喜歡自己而不愿意離婚。正有些擔憂間,果不其然,見百合搖了搖頭:
“我不離,少觀,我不離!”
百合故意將這話一說出口,果然就看到了陸少觀臉上那毫不掩飾的厭惡神色來,心中不由冷笑,臉上卻好像更著急了一些:“你說,我哪兒做得不對,你說出來我改。”
這種仿佛又回到了半年多之前,自己還沒有帶百合回老家辦婚禮的時候,她也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的。陸少觀心頭滿足得意了一些,不由想起當初自己帶百合回老家,她看到自己老家沒錢之后對待自己的態(tài)度,又看如今自己才剛一有錢,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般不肯離婚,陸少觀越發(fā)堅定了不肯讓她占自己便宜的決心!
他要將房子獨自寫在自己的名下,等到這房子成為自己的婚前財產(chǎn)之后,到時他要讓百合好好的跪在自己面前承認錯誤,并愿意將她名下的房子與此時賺到的兩百萬拿出來交給自己開公司他才愿意跟百合再結婚,他要讓百合嘗嘗失而復得的滋味兒。
興許以前的他在百合看來是沒人要的,他要讓百合看看,自己并不是非她不可的!以前是自己怕她跑了,因此焦急的想要跟她結婚,可現(xiàn)在陸少觀想要告訴百合,目前是自己想要跑了,而是她想要跟自己結婚!
雖然仍眼饞百合炒股得到的兩百萬,可陸少觀堅信自己能掙得更多,更何況這會兒的放手,是為了以后得到全部,放長線吊大魚的道理他懂,女人都是下/賤的,得不到的東西永遠是最好的,他要讓百合跪在他面前,主動捧著錢求他原諒!
似是想到了以后美好的生活一般,陸少觀忍不住微笑了起來,他一面摸了摸百合的腦袋,一面輕聲道:“小合,你怎么就不聽話呢?我是為了我們兩人以后的孩子,才提出這樣的要求,我們要為孩子著想,替他們掙出更多的東西來,才不算是委屈了孩子,只是離婚一段時間,我買了房子,不也是為了孩子好么?買完我們就結婚。”
百合露出傷心無比的神色來,心里卻是已經(jīng)歡喜異常。
像陸少觀這種自以為是,并以為他算計了別人的自作聰明人,她做了這樣多回任務,還是頭一回看到,她本來智商并不太高,可這會兒看來陸少觀也沒有高到哪兒去。興許是被自己演技給迷惑到了,興許是自己占了劇情里先知的便利,但不管如何,陸少觀是落進她的網(wǎng)里了。
強忍著惡心。像是依依不舍一般,百合又作勢求了陸少觀考慮兩次,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這大半年來陸少觀在她面前一直伏低作小的原因,如今冷不妨暴富,陸少觀就像是找到了自己已經(jīng)丟失許久的自尊一般,他很享受這種被百合哀求的感覺,他心中暗自得意,百合以前瞧不上他,現(xiàn)在還是要跪在他面前哀求,不過他不會這么快就原諒百合的。果然自己在百合心中就是不可缺少的,他要給百合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讓她以后再也不敢違背自己的心愿!
因此陸少觀態(tài)度越來越堅決的要離婚,就是明知自己離婚之后要被汪正兩夫妻給鄙視,但他仍是不顧百合的勸說依舊將這個婚給離了。
從民政局出來時。百合臉上的笑容忍都忍不住,陸少觀也是一臉的歡喜之色,他眼睛若有似無的朝百合這邊看,汪正與百蓉二人沖陸家人怒目而視,陸母頭一回在汪正兩夫妻面前抬起頭來,仿佛離婚之后她就能跟汪家人平起平坐了般,兒子炒股有了出息。讓她面上特別有光,以前陸母看到汪正兩夫妻便本能的覺得心虛,這會兒也覺得腰桿子挺直了起來:“看什么看?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了婚,汪百合你不要再纏著我兒子了!”
陸少觀的打算陸母也是知道的,她也贊成要給汪百合這個死丫頭一個下馬威看,女人就該以夫為天。以前百合簡直行為逆天了,敢對自己這個婆婆不恭敬,她早看百合不順眼了,要不是礙于百合手中有錢,她又一直想要拿到。陸母根本不會贊成這兩人的婚事。結婚后也是為了想要得到百合手中的錢想方設法的,如今兒子可算是找到治百合的方兒了,在陸母看來兒子不應該娶百合,只要將她錢拿到手便將她給甩了,再找個更有錢的,讓她自己一個人成為破鞋沒人要去!
心頭得意洋洋的想了半天,陸母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些,她這話一說出口,將百蓉兩夫妻氣得半死的同時,百合微笑著將父母給拉住了,臉色一沉就沖著陸少觀道:
“既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婚了,陸少觀你將你自己的東西收走吧!”
才剛一離婚就讓自己搬走,這個女人也簡直是翻臉如翻書太快了些,陸少觀心頭不爽快,原本離婚之后得意洋洋的心情也跟著消失了大半,但他想著只要離了婚往后好日子還在后頭,總有百合哀求自己的一天,這樣一想著,心中才又高興了起來,慢吞吞的點了點頭:“你放心,過會兒我一起去搬。”
“對了,我買的車子你得留下,那可是我們婚前的財產(chǎn),寫的也是我的名字,你以后另外再買吧。”百合看陸少觀直接進停車場走了過去,不由沖他微微一笑,陸少觀身體一僵,臉色就有些難看了起來。
這輛車子當初確實是汪百合出錢買的,而因為某種原因,為了要上牌照的緣故,所以當時寫的也是汪百合的名字,陸少觀本來也不以為意,畢竟車子是他開的,不過是掛個百合的名字而已,汪百合對他的感情他十分有把握,知道汪百合是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的,再加上車子這東西越開越舊,寫誰的名字都一樣,兩人當時又沒有結婚,因此他便從來沒覺得這個問題有多嚴重過。
當時汪百合錢不夠,回頭找父母要了三十萬才給他買了一個寶馬,如今雖然陸少觀有錢買輛全新的了,可他畢竟想要將錢留著買房子,若是以后自己開了公司沒個車也不方便,但這會兒百合不問就算了,她都提起了車子的事兒,陸少觀就算不想還給她也找不到借口,一時間心頭發(fā)狠,暗道以后百合要找他復合時他也會給百合看,這才恨恨的將車鑰匙朝百合丟了過去,一面就轉身拉著父母等人坐出租車去了。
“這是什么人啊!”將車鑰匙用丟的是十分不尊重人的表現(xiàn),本來百合離他又不是多遠距離,就算是兩人離婚了,可一日夫妻還百日恩,從這一點看來陸少觀心眼兒也實在太小了些。百蓉氣得渾身直哆嗦,指著陸少觀背影罵了兩句,卻看到一旁的女兒。想到她才剛離了婚,深怕自己這樣一說她心里會難受,因此忍了氣又閉嘴不提。
百合回去之后將陸少觀的東西全部收拾好了提到了客廳里,打了陸少觀的電話。晚上他就氣哼哼的東西提走了。
期間陸少觀一直沒給百合打過電話,直到半個多月后,股市崩盤了,一時之間陸少觀靠股市累積起來的財富如同打了水漂一般,輸了個清潔溜溜,就連當初陸母給他的十二萬本錢也沒能撈得回來。
他一開始本來沒有輸這樣多的,可他越輸越不甘心,越不甘心便越錯,看著賬戶里如今僅剩下的幾千塊錢,陸少觀雙眼通紅。
雖說他人還年輕。可他其實已經(jīng)輸不起了,他沒有堅實的后盾,也沒有什么后臺助力,如今母親還要養(yǎng)一雙弟妹,老家房子又被處理了。他之前一心想著要靠炒股多掙些錢來開間公司,以前穩(wěn)定的公司他自己也丟掉了,才二十四歲不到的人,本來便年輕閱歷淺,卻經(jīng)歷完了從貧窮到富有,卻又落得身無分文并離婚的下場。別說這樣的結果一直心高氣傲的陸少觀接受不了,就是再過幾年后的他也不一定能有那個成熟的心理接受得了這樣的打擊!
陸少觀整個人都快垮了。他曾打電話四處去托人找關系,想要將股盤再重新弄起來,可是這樣的事兒又怎么可能是他能干得了的,被人一番奚落臭罵之后,陸母聽說十萬塊錢如今只縮水成一萬不到的時候,睜著眼睛昏死了過去。陸母本來年紀已經(jīng)不小了。經(jīng)受了這樣的刺激險些沒有發(fā)了瘋,這十萬塊除了其中大部份是汪百合給的之外,還有一萬是她畢生的積蓄以及賣房子的錢,現(xiàn)在沒有了這些錢,她往后老了可怎么辦?
還有一雙兒女還要讀書。學費生活費從哪兒來?
每當想到這些時,陸母不由就怪兒子,認為他炒股炒得不對將錢輸光了。
本來陸少觀就處于煩燥的時候,陸母越是怪他越是讓他心中十分不舒服,他這會兒心情煩燥之下哪兒有功夫再去孝順陸母了,有時也會頂幾句嘴。若是他工作穩(wěn)當,自己又有錢有地位便罷了,陸母自然不敢跟以后有可能要給自己養(yǎng)老的兒子頂嘴,可如今陸少觀已經(jīng)離婚了,他沒有一個實力雄厚的岳家,甚至這兩個月以來他連工作都沒有,一天到晚只知道坐在電腦面前,人不人鬼不鬼的,如今他自己過不下去就算了,還將自己的十萬塊也給弄沒了,這對于陸母來說是個根本接受不了的事實。
兩母子開始時常吵架斗氣,時間長了陸少觀不免開始懷念起當初在大學時悠閑的情景,以及半年前自己的婚姻生活來。
這離婚后的生活并沒有他想像中的那樣美好,一個月三千塊租來的房子是沒有辦法跟百合那棟頂躍的大房子相比的,這里的房屋總共不過才一百來平方米,卻住了好幾個人,有弟弟有妹妹,還有一個成天罵咧不休的母親,哪兒像他以往兩夫妻二人便住三百平方米的房子,寬敞不說,而且還有他專門的辦公室與書房,相比起現(xiàn)在,不知悠閑了多少。
更何況以前的陸少觀不用為房租物管擔憂,他離婚之后以為自己有錢肯定也不會擔憂那一些,但現(xiàn)在沒人付水電氣等錢了,他又沒有工作,自然便捉襟見肘,月底家中的各項賬單出來時,陸少觀忍不住又再跟陸母吵了一架,讓她以后多加節(jié)約時,便望著以前自己住的房子開始懷念了起來。
以前的汪百合純真可愛,對他又是一心一意,若不是后來自己生出貪念帶她回了老家,恐怕一切事情便都沒有發(fā)生。要是自己只在帝都跟她快樂的發(fā)展,沒有母親在耳邊不停的出著主意,要是自己沒有聽陸母的話而想要給她下馬威反倒讓她寒了心對自己不冷不熱的話,她一定還是當初那個對自己癡心無比的姑娘。
此時的陸少觀悔得腸子都青了,就算是百合變得嬌縱之后,他也應該多加忍耐,當初他也不應該聽陸母的話去炒什么股,如今不止是工作沒了錢沒了,連媳婦兒也沒有了。
一個窮鄉(xiāng)僻壤的小子能娶到汪百合,已經(jīng)算是不錯了,自己本來該有岳父的支持。從此平步青云的,如果當初什么都沒聽陸母的,如今是不是情況就什么都不一樣了?
陸少觀這個人的性格便是這樣,沒有遇到挫折時便野心勃勃。一旦遇到丁點兒的打擊,便恨不能又再縮回自己的殼里,一切都怪罪到別人頭上。他忍了兩天,沒能忍住還是再回去找百合了,畢竟百合沒有如他想像中的一般,離婚之后還死纏著他不放,可他來到以前的小區(qū)時,百合已經(jīng)跟保安打過招呼不準他再進去了,他守了兩天,連百合的人都沒看到。
心中焦急無比的陸少觀又想給百合打電話求復婚。只是百合已經(jīng)將他的手機號碼設為了拒絕來電顯示。
無可奈何之下,家中樣樣都需要錢,手里沒錢的滋味兒太難受了,當初陸母上帝都來,非要在帝都住讓自己幫她租房子時。那時的陸少觀淪落到成天吃方便面時便已經(jīng)認為那樣的日子是最慘的了,不可能會有比那樣的時間更慘的時候,這會兒卻發(fā)現(xiàn)以前的自己太天真了,能吃方便面算什么慘?他連去找工作坐公交車的錢現(xiàn)在都摸不出來!
陸母還成天罵他考上大學還這樣沒有出息,書都讀進了狗肚子里。
而一雙以前看著十分喜歡的弟妹現(xiàn)在也讓陸少觀厭煩了,他們成天就知道順他要錢,不是要學費就是要生活費。與這樣的家人在一起陸少觀覺得實在太壓抑了,他開始想要逃離這個家,他開始懷念以前的生活,但這會兒就是再后悔也晚了。
他去百合的小區(qū)守了好幾回,又給百合打了無數(shù)的電話,他去哀求過汪正兩夫妻。以前看在女兒面上對他十分容忍的兩夫婦這會兒看到他便怒目而視,便是任他下跪叩頭,百蓉也只是叫他滾而已。陸少觀纏了汪家人半年,連百合的面都沒有見到過,他才真正的死了心。開始在帝都里想要找一份屬于自己的工作。
可是帝都之中他一個才剛畢業(yè)不久的大學生哪兒是那么好找工作的,他要求太高,被以前的汪百合養(yǎng)刁了胃口,在這個每年都有大批學生涌出校園的年代,他要求工資要好幾千以上,否則不能付他的房租,又不想去做那低頭陪笑的銷售等在他看來丟臉面的工作,這會兒沒有汪百合求父親汪正出面賣人情,他自然不可能找到滿意的地方呆著,開始陸少觀還恨自己遇人不淑,也恨那些公司老總不識人才,只是到后來他卻不得不在生活的壓力下重新尋了一份收入極少的試用生工作。
沒有了錢付房租,一家人也只有搬到了便宜的地下室中居住。多年以后,陸少觀已經(jīng)被生活磨成了一個麻木不仁的人,他每天奔走在為了養(yǎng)家糊口之間,直到三十多歲后相親娶了一個十分兇悍的女人,最后又為了生兒子險些累出自己一身的毛病來。
沒有了給他高的起腳點,他仿佛便再也沒有劇情里的風光與本事般,而陸母為了一雙兒女也開始在帝都中試著擦起了皮鞋,兩母子再也以沒有以前的尊嚴,百合有一次開車從帝都廣場經(jīng)過時,還看到一個彎著腰,穿著一身陳舊外套的陸少觀站在被一個擦皮鞋的客人罵得狗血噴頭還不住陪笑的陸母面前,嘴角不由輕輕的勾了起來。
這一回百蓉沒有過世,果然消除了她腦中的那顆腫瘤之后,她再也沒有發(fā)生猝死的事情,更沒有后來汪正娶了吳媽的情況,百合后來再沒有嫁人,汪正兩夫妻只當她是因為遇人不淑而被嚇壞了,對于這個女兒不免更憐惜了些,這個任務只有百合十分舒適的過了幾十年之后,便圓滿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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