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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黑鍋?

太醫沒有姓,因為他是賤籍出身,他沒有姓。

雖然如此,太醫卻是宣德帝除了幾位御醫之外最信任的大夫。即使如此,太醫仍然是賤籍。

不是宣德帝不愿意幫助太醫改出身,而是太醫的固執,他多次的拒絕了宣德帝的好意。他目前是唯一一個敢忤逆宣德帝意思,卻又能全身而退的人。

有人說,改了自己的出身,這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嗎?

那么為什么他不愿意了!

肯定是有原因的。

這個原因,宣德帝也是知道的,就是因為知道,所有才更加的憐惜和重視太醫。

原因是什么?

原因就是:一旦改了出身,太醫不是賤籍了,也就意味著太醫必須要有姓。

姓名,姓名,可見姓對于一個人的重要性。

尤其是對于古代人來說,姓,就代表著他們的驕傲。

‘五姓七望’‘世家大族’‘書香世家’這些詞都是源于同‘姓’的光輝才有的。

為什么太醫要舍棄自己的姓了,這就要從太醫的身世說起。

大家別看著大魏國對未婚女子很寬容,就以為魏國的社會風氣很開放。事實上對于有夫之婦,魏國的制度是三個大國中最嚴格最保守的。那些個什么出現皇帝和大臣齊齊在宴會上共舞彈琴唱歌的場景,是永遠不可能出現的。

魏國有著非常嚴格的封建制度,其實司空玲覺得,魏國的社會知道應該是奴隸制度和封建制度的結合體。對于貧民老百姓的待遇就是封建制度,對于皇族世家大族等等處于社會金字塔頂尖的人來說。就是奴隸制度的貴族待遇。

在魏國,“良賤不能通婚”是板上釘釘的條例。一經發現,男女雙方皆要各服苦役兩年,然后賤籍那邊被打回原形,所生子女亦是隨生母賤籍,律法規定十分嚴格。

這條條例,甚至連皇族都必須要遵守。

為什么?

就是害怕出現趙飛燕趙合德那樣的紅顏禍水,斷送了整個魏國的江山,雖然在這個時代沒人知道趙飛燕和趙合德的大名和她們英勇的事跡。

因為無論是那個人辦酒宴,這酒宴中的歌舞是必不可少的。因此很有可能出現教坊中舞藝出眾的女子,被皇帝看中納入后宮的可能,然后一朝翻身做主。

酒宴中,皇帝若是看中了某位舞姬歌伎,心動之下納入后宮亦屬常事,若是極度得寵兼生下一兒半女,同樣可以封妃封嬪,甚至是皇后也不是不可能(漢朝的多位皇后寵妃的身世就是歌姬,最出名就是:衛子夫和趙飛燕)。

但是教坊中的樂人卻是屬于賤籍。這就和魏國的條例有些相違背,因此魏國的條例里,非常明確的規定了!賤籍的女子入宮后,最多只能為正五品的修容。也就是說她們永遠也沒有坐上主殿親自撫養自己的孩子的可能。

另外賤籍出身的女子,不得入戶籍。

何為戶籍?

簡單的說,也就是我們現在的戶口本。

一家里的人。都在那個小本上,不在那個小本上。就不是自己家的人。

在古代有錢有權的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因此妾也算自己家的人。不能入戶籍,也就說,她們連當小妾姨娘的資格都沒有。永遠都只能是一個通房丫鬟。

雖然前面有‘通房’兩字,但是‘丫鬟’無論是什么丫鬟都是奴才,而不是主人。也就是說,你永遠也沒有翻身的可能性。

這樣的事情對于賤籍的這些人來說是很殘忍的,但是規定就是規定,只要魏國在一天,就必須要按照這樣的規定執行下去。

但是有句話說得好:規定就是讓人用來打破的,規矩不用來打破就不是規矩了!

因此有人就打破了這樣的規定,這人就是太醫的父親,同時也是宗室里的王爺。也就是說如果太醫的身份被宣德帝認可的話,他不但不是最卑微的賤籍,而是一個皇族中人,算輩分的話,還是宣德帝的堂兄了!

說了這么多的廢話,簡單的來說,也就是說太醫是不可能被別人收買的,他連宣德帝都敢對著干,還有什么不敢的。

另外他父親因為只有他一個兒子,因此太醫的底氣很足,現在為了讓他老老實實的回去繼承父親的爵位,他的那個便宜父親可是變身成了二十四孝父了,這天底下還有誰能指揮得動他。

當然這都屬于內部消息,所謂的內部消息,也就是說只有宣德帝和那位王爺還有太醫知道,不然被別人知道后,日后可抬不起頭來。

基于這樣的情況,太醫在皇宮里混得如魚得水。雖然表面上還要恭恭敬敬的聽從宣德帝的話,對著宣德帝各種的伏低做小,但是事實上在心里太醫卻不怎么怕宣德帝了。

這種心理,就是簡單暴發戶心理。

不過現在宣德帝沒有那個心思來和太醫計較什么,現在還是宣德帝用得找他的時候了。誰讓人家的醫術高明了,尤其是在毒醫這一塊,在整個太醫院當屬第一。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將這事清清楚楚的調查清楚。

宣德帝在調查這事的同時,后/宮里有些勢力的嬪妃們,也開始動用自己的力量調查這事。當然她們肯定不會是以為了給王充儀查找出兇手,這么偉大的信仰作為目標的,她們做這事的唯二目的。

一就是為了洗清自己的疑點,萬一有人趁著這個機會要給自己潑臟水了!那自己豈不是處于非常被動的一面,這可是后/宮這些嬪妃不愿意看到的事情,看戲可以但是千萬不能引火上身。

二就是為了給別人破臟水,對于皇宮里的女人來說,生命不息,宮斗不止。因此沒有人會放棄任何一個可以將對手干掉的機會,哪怕那個對手完全是自己想當然出來的,所謂的躺著都中槍就是這么一會事。

因此,那些所謂的什么冤枉的事情,那是你活該,進了宮就不要想著能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想想當年的和昭儀,剛剛入宮的時候,還不是同樣被人算計了一把。論理她是后/宮最沒威脅的人,因為除非整個魏國沒一個女人了,宣德帝才會讓她生下子嗣。可就是這樣,她還不是被人當成替罪羊推了出去。

所以在后/宮,爭,是一定得爭的,否則不但是她的一生,連帶著她的孩子,就有可能會這么毀了。所謂的不爭即是爭,只不過是打著“不爭”的旗幟來爭奪。

因此對于后/宮的一舉一動都要保持高度的關注,很快的,后/宮的嬪妃就撲捉到了一條有用的消息,就是在御膳房給宣德帝準備膳食的時候,昭明宮永安閣的章容華曾經派人去領個午飯,而且據說那人還在御膳房徘徊了很久。

難道這事竟然是章容華干的?

大家不約而同的猜測到。

這個猜測,既在大家的意料之外,又在大家的意料之內。

因為當年和昭儀的事情雖然最后沒有成功,但是這也證明了一個理論,就是在后/宮想不爭想平靜,你做夢去吧!沒看見人家有一個國家作為靠山,還不是讓人算計了。

因此章容華被人推出來做替罪羊,大家都不感到意外,畢竟如果沒有皇帝的寵愛,自身分位又低,別人推出來做替罪羊在后/宮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就像當年的鄭婕妤一樣,雖然明面上她是兇手,是她主導這一切的。但是實際上了,鄭婕妤手上根本就沒用這樣的人脈,如果不是某些人給了她方便,鄭婕妤會怎么輕松順利的搞定孔氏的肚子?因此她不過是給人背了黑鍋罷了。

說意料之外,那是因為章容華給眾人的感覺實在是太透明了,透明得,平時大家都下意識的忽略了她。她分位又不高堪堪達到每天去鳳儀宮請安的資格,不過一般都是做邊緣人。也不得寵,入宮一來被宣德帝臨幸的日子一個巴掌都能數過來。

而且章容華不得寵,家世背景也不怎么樣,她如何能收買這些人為她效力呀!后/宮里的這些宮女嬤嬤太監的,最是踩低捧高了,沒銀子沒有一定的家世背景沒有恩寵,想讓他們給你跑腿給你賣命,想也不可能。

章容華作為新進宮的嬪妃,比她家世好的嬪妃,有!比她更得寵的嬪妃,有!比她有銀子的嬪妃,也有!!!

樣樣都不出色的她,又憑什么得到別人的賣命了?

因此對于幕后黑手找章容華做替罪羊,這事是一件喜憂參半的事情。喜的是章容華不得寵,很容易就被宣德帝一怒之下咔嚓了,然后這事就了解了。憂的也都樣是這一點,小透明沒勢力沒恩寵,她又有什么途徑給王充儀下藥呀!

還是那句話,不要當全世界就只有你一個人最聰明,別人都是傻子。有時候,說自己聰明的人,才是傻子了。

宣德帝不是傻子,內侍御史的那些人同樣不是傻子,因此這事能不能瞞得過還有待商榷。

ps: 那啥,這章絕對不是水,那些現在看著是廢話的東西,以后會用到,統一解釋一下了,大家日后比較好理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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