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的職責可是監(jiān)督百官。”閻墨挑眉,一種說不出來的誘惑油然而生。
得,她倒是忘了這位的官職,暗衛(wèi)的總boss職責可不就是監(jiān)督魏國的大事小事嗎?
司空玲嘴角輕笑,儀態(tài)萬方的在閻墨的對面坐下“閻公子可真悠閑,今個不去監(jiān)督百官,找本宮來可有何事?”
“大公主難道就不好奇,本官為什么會幫你嗎?”閻墨微微歪著頭,細長的丹鳳眼上揚,不怒自威。
“本宮一點也不好奇,因為在宮中有好奇心的人是活不長的,因此本宮只看最后的結果。”說著司空玲玩味的看了閻墨一眼“倒是閻公子應該在好奇本宮怎么知道你暗衛(wèi)首領的身份吧!”
“我的確很好奇公主是怎么知道這個事的,能否請公主為在下解惑了?”嘶啞低沉磁性的男音響起,讓人忍不住的一陣沉迷。
不過司空玲到底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早在她進入荷花閣之前就和智腦4848說了,要是她不小心中了閻墨的美男計,一定要將她給弄醒過來。司空玲有自知之明她沒有柳下惠的定力,能夠坐懷不亂,她丫的就是一個顏控。
因此手腕上傳來的灼熱觸感,一下子就讓司空玲清醒了過來,義正言辭的說道:“不能!”
“閻公子難道沒有聽說過一句話‘無知才是福,知道的越少才越安全’。”那些事情知道的多的,都已經(jīng)被人殺人滅口死翹翹了。
閻墨見司空玲沒有再一次沉迷在自己的美色中,心里還是有些失落的,不過他很快的就調整好自己的心情來了,能夠在皇宮那么骯臟的地方生活得那么滋潤的女子,又豈會是簡單的。更不要說,司空玲的頭上還頂著一頂宣德帝最喜歡的公主的頭銜。
“可是,有些事情。在下任何,于其糊里糊涂的,還不如清清楚楚的。”
閻墨之所以約司空玲來荷花閣的原因,就是司空玲想的那樣,他不知道司空玲是從哪里知道的這個自己是暗衛(wèi)首領的消息,也不知道知道這個消息的人還有多少。
暗衛(wèi),何為暗衛(wèi)。
日無光也為之暗,保護防護為之衛(wèi)。
也就是說,暗衛(wèi)就是見不得人的一股勢力,不能讓人知道的一股勢力。別說被他們效忠的皇帝。就是閻家老爺以為不是暗衛(wèi)首領的候選人也不知道暗衛(wèi)的事情,他只當自己家是一般的侯爵府而已。
暗衛(wèi)組織,是一個非常嚴謹?shù)慕M織,他能存活這么多年自然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也有自己的規(guī)矩。保密幾乎是第一要務,甚至于暗衛(wèi)之間也是不知道自己的同僚是誰的,那些保護皇上、皇子、公主的其實已經(jīng)不能稱為暗衛(wèi)了,應該稱為明衛(wèi),不過現(xiàn)在還歸暗衛(wèi)這邊管而已。
如此深嚴的組織。生存了這么多年,竟然被一個足不出宮的公主點中了脈門。
巧合?
閻墨也想過,說不定就是大公主和他看玩笑了。可是這不可能,一來他們之間不過才第一次見面。誰會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開這種玩笑,二來司空玲信中的口氣,可是一副我抓住了你把柄的樣子。
如果不是巧合,那么就只有一個讓閻墨最不想看到的局面。那就是大公主司空玲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他就是暗衛(wèi),說不一定手中還掌握著某些證據(jù)。
不知敵,乃兵家大忌。
因此閻墨將司空玲身邊的人底朝天的調查了個便。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那些后宮爭風吃醋相互陷害的把戲,閻墨壓根就直接忽略了。作為一個暗衛(wèi)的首領,他已經(jīng)對這些事情看得夠多了,一點也不吃驚和震驚。
查不出來原因,肖皇后那里也沒什么問題,這讓閻墨很長一段時間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也對司空玲一見鐘情,心生情種了。
怎么想閻墨都覺得不安,這件事件可以說得上是他成為暗衛(wèi)首領一來,最難辦的事情了。若是別人,直接一刀解決,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但是偏偏司空玲卻是公主,平時她自己也小心,走暗殺的這條路壓根就想不通。
再說了,閻墨還想知道,司空玲到底是從哪里知道他是暗衛(wèi)首領一事的,這樣的情報網(wǎng)他竟然沒有察覺到,真是工作失誤。
這種大事閻墨覺得他必須當面問個清楚,可是司空玲平時都在后宮,而且不怎么愛走動,他私底下接觸司空玲的打算算是泡湯了,閻墨本以為自己要等到司空玲十二歲能出宮做客的時候,才能當面將這個問題。
卻不想,宣德帝竟然耐不住司空玲的死纏爛打,將司空玲放出了宮里。從她踏出皇宮后,一切的行動都在他的監(jiān)視之下,閻墨原本準備走偶遇路線的。
可是卻發(fā)現(xiàn)司空玲和司空珂身邊的人有意無意的隔開,兩位公主和別人之間的距離,旁人根本就沒有辦法靠近司空玲和司空珂。這次好不容易司空玲才出宮了,要是等到下一次,那就要明年的二月了。
這個問題已經(jīng)在閻墨心里埋藏了很久,雖然他是暗衛(wèi)首領但是畢竟是一個年輕人,有著年輕人該有的熱血和沖動,于是就有了那出搶劫記。
雖然狗血了一把,但是效果還是挺好的,這不司空玲就坐到了自己的面前。
“人糊涂還不是過一輩子,清醒著還不是過一輩子,閻公子又何必如此執(zhí)著了。”司空玲淡淡的開口說道,看似一副高人的表情。
實際上她是壓根就不知道這事應該怎么解釋,難道要說我看到一本小說書,上面寫著閻家什么什么的,別人不拿她當妖怪才怪。
“人生苦短,不過不想在心中留下任何的遺憾罷了!”閻墨淡漠的說道,聽起來倒有幾分蕭瑟之意。
司空玲抬眼正視閻墨“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公主好文采,在下佩服。”雖然已經(jīng)預料到了會是這個結果,但是閻墨還是忍不住的一陣失望。
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即使明明知道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哪怕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他也要去爭奪的。
閻墨亦如此。
不管司空玲是蒙的也好,是有自己消息的渠道也罷,又怎么會告訴自己這個暗衛(wèi)頭子了,這不是玩自殺是什么?
“閻公子過獎了!”的確是過獎,因為這兩句壓根就不是司空玲自己做出來的,見閻墨先服了軟,司空玲瞧著自己出來的時候也有一段時間了,怕司空珂她們擔心,也就不饒彎子的說道:“閻公子可知,本宮為什么會來赴宴嗎?”
明明知道是鴻門宴還來,不是傻子,就是對自己有極度的自信。
從現(xiàn)在的情況下來,明顯的司空玲是第二種情況,心里有著極度的自信。
“愿聞其詳。”閻墨彬彬有禮的說道,一派的紳士風度。
司空玲直勾勾的盯著閻墨的眼睛,像似想要從閻墨的雙眼里看出什么來“本宮想要和你做一筆生意。”
“生意!”閻墨挑眉,有些疑惑的說道:“我們之間似乎沒有什么生意可做的吧!”
司空玲搖了搖頭“之前是沒有,不過現(xiàn)在本宮遇見了閻公子就有了!”
“哦!”
粉紅的櫻唇微啟,司空玲一副風輕云淡的樣子“就用本宮永遠為你保守你是暗衛(wèi)首領的事情,做一筆生意,不知道閻公子意下如何。”
有人說,做生意不能將自己的底線讓別人知道,因為那樣會讓自己處于被動的狀態(tài),但是偶爾的孤注一擲卻更能收獲巨大的回報。
閻墨的眼睛微閃了一下,說他不心動那是假的。
其實閻墨對于皇帝還是恨的,如果不是皇帝,他的祖父也就不會早早的離開人世,也就不會讓他小小年紀就擔負起這樣巨大的重任。
再加上最近幾代皇帝對暗衛(wèi)的漠視,更讓暗衛(wèi)中的某些人蠢蠢欲動。雖然大家都是天南海北的孤兒出生,但是人的**有些時候是不能控制得住的。
憑什么我們?yōu)槟闼究占页錾胨溃瑓s換來那么一點點的回報。
當理想和現(xiàn)實碰撞到一起的時候,很少有人能抗的住現(xiàn)實這座大山,他們不約而同的都被現(xiàn)實給壓垮了。
閻墨沒有造反的想法,看多了皇宮里的齷齪事情,他反而覺得平平淡淡才是福,不然憑著他的手段解決掉自己的繼母和同父異母的弟弟輕而易舉。
他看重的是,皇上對暗衛(wèi)的認可。他可以在后面做無名英雄,但是當權者卻必須要認同他們,現(xiàn)在的宣德帝還遠遠達不到他的要求,因此他心里也有了自己的小算盤。
人都是自私的動物,閻墨沒有因為自己生有異心就唾棄自己,那些做官的還不一樣有自己的私欲。只是現(xiàn)在他只要一個大致的想法,以后會怎么樣,還得看宣德帝的表現(xiàn)。
“條件……”閻墨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白吃的早飯、午飯、晚飯外加宵夜零食,司空玲竟然提出了必然有事相求,要是不過分,雙方雙贏也不錯。要是過分……呵呵,這個可就不能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