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望鏡里出現的人,都是一些沒長皮膚的有,有的,甚至骨頭也露在肌肉外面,不知道這樣子,為什么他們還能好好活下來?總覺得,哪里導怪的。
一個骨頭幾乎露出來的人,站出來,皮膚,完全看不出,那究竟是年輕人,還是老人。
“咦……吶……哩……”
也不知道對方說什么,有點像念咒,然后,就見一個帶著男人器官的抱著一個完好孩子走出來。
之所以說那孩子是完好的,因為小孩子與這里其他人都不一樣,是有皮膚的,而且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對這一切充滿了好奇,就算被抱上了石臺上,依舊很安靜。
“咦……吶……哩……”又是這個聲音響起,還是那個站在最高的位置上的男人。
然后,就見兩名帶把的男人走來,一個手里拿著石頭,石頭尖尖的,如刀子般。
林若雪眼睛瞪得快突出來,她已經有了一些猜測,只是不敢去想。
云清絕伸手,捂住了林若雪的眼睛,道:“不要看。”
林若雪扯開云清絕的手,她要看,不看又怎么知道,這些與人一樣有四肢頭顱,像人卻沒有皮膚的人,究竟在做什么。
“唉……”云清絕輕輕嘆息,在山洞里回放。
林仇有些奈不住,他充滿好奇,伸手扒拉林若雪的手,竟然也是想看看究竟是怎樣的情況。
林若雪加了一只手,就是不讓林仇看。
一個人抓住小嬰兒的頭,另外一個則是拿著尖銳如利刃的石器,對著小嬰兒的頭錘了下去。
“嗚哇……”
小嬰兒的哭聲,在這片天地響起,最后,聲音停熄,再無動靜。
這個時候,林若雪發現,小嬰兒腦下面有一個石碗,里面正盛著小嬰兒的腦漿,那畫面,已經不能用“血腥”兩個字形容。
林若雪的心,也整個提了起來,感覺胃里一陣翻涌,臉色發白。
很快,站在最高處的人將那一碗嬰兒腦漿人成四小碗,舉過頭,拜了拜,這才帶著虔誠的喝了下去,然后,就見那站在高臺上的人,拿出一個黑色的石頭,替給按住小嬰兒頭的把帶男人。
男人接過,嘴里念念有詞,這才將石頭塞進小嬰兒破裂的頭中。
剛才還死去的小嬰兒漸漸的睜開了眼,只是一雙眼睛,不如剛才那般靈動,有些呆呆木木的,可的確是活過來了。
林若雪震驚的瞪大雙眼。
云清絕將潛望鏡封起來,走到林若雪面前,伸手輕撫她的背,一言不發。
林若雪終于松開了林仇,林仇滿是懊惱的看著被封起來的潛望鏡,他什么也沒有看見,可隨即,他就發現自家娘親有些不對勁。
“娘親……”林仇壓抑著聲音,低低的喚林若雪。
林若雪壓抑胃里的翻涌,伸手輕撫了撫林仇的頭,輕聲道:“我……沒事。”
嘔……
還是沒忍住,林若雪將頭一偏,大吐特吐起來,不過,她吃的是避谷凡,身體里沒有食物,吐出來的,也只是一些胃酸而已,就沒有其他的。
云清絕手一翻,一個葫蘆出現在手上,有些尷尬道:“我這里沒有水,只有酒。”
林若雪奪過云清絕手里的酒,對著嘴里灌了一大口,這才喘不氣來。
酒很辛辣嗆人,不過喝進身體里,到是讓身體一下子暖和舒服起來。
“休息一會兒,”云清絕將林若雪與林仇一并抱起,坐到嘔吐物的另外一端,然后讓林若雪坐在他身上,道:“這樣睡覺更舒服。”
林若雪此時也沒有力氣與云清絕掙辯,她腦海里,重重的放映著剛才可怕的畫面,其實殺人,她自己殺過,甚至稱得上冷血殺手,甚至也殺過小嬰兒的,可是她卻不會如剛才那般虐尸。
林若雪休息一會兒醒來,便想問云清絕,剛才是怎么回事。
云清絕道:“是出生祭,如果孩子生下來,不經過這一道工序,就會被處死。”
“那……”那孩子還能活得了嗎?
“能,這處絕靈淵早年我曾來探過,這處地下洞,就是我挖的,陣法機會也是我一陣布置的,”云清絕不想對林若雪說太多這里的血腥。
“那石頭是什么?”林若雪想到,往孩子頭里塞一顆黑色的石頭,原本死掉的孩子,又活了過來。
“相當于人腦一般的東西,”云清絕不想深入的說。
林若雪一刻也不想再呆在這絕靈淵里,她要想辦法,將自己的精神力練起來,然后帶著林仇離開這里,她可不想讓這里的環境,將孩子變得扭曲變態起來。
林若雪一個成年人,還是經歷過腥風血雨的人,也忍受不了剛才的事情,更何況三周歲多的林仇?
天氣漸漸的冷了,不過絕靈淵中,可沒有氣候這一說,那些人,依舊是光著身體在四處走著,而他們沒有一塊皮膚是完好的。
云清絕沒讓她出去,她就不出去,乖乖的在這處隱藏著自己,修煉著精神力,經過這六個月的學習,林若雪已經能將精神力凝結成細針,照著云清絕的話,只要她將那些變異的古怪人腦子里的石頭震碎,也就能致對方于死地,如果不是如此,那么不管她如何殺,那些沒皮的人依舊會活著。
那漆黑無光澤的石頭,究竟是什么啊?!
林若雪決定,“不如拿一塊那種石頭來研究研究?”
“那石頭很燙,就跟一直被火煮著般,”云清絕能滿足林若雪好奇心的,都會滿足,淡淡的道:“不是礦石,是一種魔石,只要是人碰了,就會被燒傷,像我們這樣修靈氣的成仙的修士,那簡直就是毒藥,會致命。”
林若雪想到能化解反噬果反噬,反而讓反噬果變成增長修為的金色液體。
云清絕淡淡的掃了林若雪一眼,他與她一樣,在這個洞里呆了一年時間,可是他身上那種干脆出塵的氣質,卻一點也沒有消失,就那樣從容淡定,給人一種,只要有他在,就什么也不用擔心。
林仇有些悶壞了,他經常找林若雪說話,林若雪也經常與他說話,畢竟這一年,林仇四周歲了,還是個孩子,就這樣一直被困在這洞里,只怕對孩子的思維不好。
林若雪有空就會給林仇講故事,云清絕在一旁也聽得認真。
只是林若雪問:“我講的是什么?”
云清絕理所當然的搖搖頭:“不知道,我只是想聽你的聲音。”
就能讓林若雪被氣得夠嗆,這什么人啊,甜言密語,總是能說得那么理所當然,總是能令人產生一種莫名的信任與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