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里有血跡,但是不多,應(yīng)該是三夫人額頭上留下來的,因為車上并沒有廝打的痕跡,王文生應(yīng)該不會再對三夫人下手了。”
吳晨楠看著顧斯琛的表情輕聲的說道。
雖然知道于凝萱沒有再受其他的傷勢,但是她今天腦袋上的傷口不知道處理了沒有,是不是還在流血?
顧斯琛非常的著急,但是卻一點辦法都沒有了,能想到的辦法都去做了,可是除了這個破車以外什么都沒有找到。
“顧總,你放心好了,三夫人受的傷應(yīng)該不重,如果醒來的話,一定會想辦法跟咱們聯(lián)系的。”
吳晨楠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任誰都不會相信,親生的父親竟然會對女兒做出這樣的事情。
“算了,你還不是不用再這里安慰我了,快點去調(diào)查吧,有什么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顧斯琛心里煩躁的在房間里走來走去的,家里的私人醫(yī)生已經(jīng)趕來給王姨檢查了,王姨在混亂中不知道什么時候暈了過去。
“好的,顧總,那……跟王文生一起來的那些保鏢怎么處理?”吳晨楠突然想到什么開口問詢道。
顧斯琛猶豫一下,“暫時先留著,我還要審問他們,或許他們能跟王文生聯(lián)系上。”
“是,那我先離開了,有什么事情給我打電話。”
吳晨楠離開之后,顧斯琛一個人在客廳里繼續(xù)走來走去的,心里更加的煩躁,城市就這么大,兩個大活人怎么可能突然就消失了呢?
車子停在山區(qū)里,應(yīng)該是沒油了,所以才會扔下的,于凝萱那個時候還處于昏迷的狀態(tài),王文生帶著他能走多遠呢?
為什么在那個山區(qū)根本就找不到?
今天兩個孩子都平安無事,此時正躺在嬰兒車里熟睡。
“少爺……”
私人醫(yī)生給王姨檢查好身體之后走下樓,看見顧斯琛輕聲的叫道。
“王姨怎么樣了?傷勢嚴重不嚴重?”顧斯琛急忙問道,雖然此時整個心思都在找于凝萱的事情上。
但是他也不想家里的其他人出什么問題。
“王姨沒事,就是昏迷了過去,過一會就會清醒過來的,兩個孩子都在熟睡,想必今天的事情沒有受到驚嚇。”
醫(yī)生來的時候最先給兩個孩子檢查的,剛來的時候,兩個孩子只是有些哭鬧,其他的根本就沒有受到影響。
“嗯,既然王姨沒事,你就離開吧。”
顧斯琛此時的心里非常的煩亂,多余的話一句都不想說。
醫(yī)生離開之后,顧斯琛看著窗外,上午于凝萱摔倒的地方,心里百感交集,是自己的失誤,明知道這個王文生有問題,為什么沒有提前做準備呢?
都怪他,很多的事情都想得不周全。
…………
荒山的一角,一棵大樹下,于凝萱頭疼欲裂,慢慢的睜開眼睛,視線被明亮的光線照耀著,有些不適應(yīng)。
還好此時太陽快要下山了,陽光也沒有這么強烈,她坐直了身體看著周圍的一切,都是那么陌生。
不僅僅是環(huán)境陌生,就連身邊的花草樹木都覺得那樣陌生。
于凝萱用小手捂著腦袋,頭部傷口的地方隱隱的傳來陣陣的疼痛,這里是哪里啊?她怎么會在這?
可是她本來應(yīng)該在哪呢?為什么她的腦袋里除了疼痛,其余的一片空白?她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身邊一個人都沒有呢。
滿腦子的疑惑讓于凝萱更加頭疼,身邊除了花草樹木其余的什么都沒有。
她拽著一邊樹枝慢慢的站起來,突然腳下一滑,她險些摔了一個跟頭,還好扶住了一邊的樹木。
可是,低頭往下看的時候,于凝萱竟然發(fā)現(xiàn)一條很長很粗的蛇,在慢慢的朝著她的方向爬來。
“啊……救命啊……有蛇……救命啊……”
于凝萱大聲的呼救,但是這樣的地方,而且都快要黑天了,怎么可能會有人出現(xiàn)呢。
于凝萱屏住呼吸,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但是這只蛇好像偏偏就看見她了一樣,一直在朝著她的方向爬來。
“啊……救命……”
就在這只大蛇靠近的下一秒,于凝萱任命的閉著眼睛,但是卻聽到‘叮叮咣咣’一陣嘈雜的聲音。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那只蛇已經(jīng)被一個男人抓住了。
男人抓住蛇的頭部,那只蛇還在吐信子,于凝萱見狀不由的向后又退了兩步,這樣的場景實在是太恐怖了。
“啊……那只蛇會咬你的,快放手。”于凝萱驚訝的喊道,但是發(fā)現(xiàn)這么晚了,山里還有個人在,心里也踏實了不少。
“哈哈,我放了這只蛇,它才會咬我呢,不過這個山上能有這樣的蛇也是幸運了,我就拿回去入藥好了。”
男人說完揚起手來,飛快的做了一個動作,于凝萱沒有看清楚,但是在此看去的時候,那只大蛇已經(jīng)死了。
“你……你這樣殺生不太好吧?”
于凝萱非常的緊張,都說蛇是有靈性的,這樣的大蛇豈不是更有靈性了?
“殺生?別鬧了好不好?剛剛我只看見這只大蛇要吃了你,你現(xiàn)在反而心軟了,早知道我剛剛就讓它吃了你好了。”
男人雖然這樣說,但是臉上盡是淡淡的微笑。
“好了,謝謝你啊,如果不是你,我剛剛真的危險了,你叫什么名字啊?可以帶我一起下山嗎?”
于凝萱往后看了看,小心翼翼的走到男人的身邊。
這個男人看起來非常的年輕,但是說話辦事兒卻讓人感覺那樣成熟,于凝萱有些害怕的往后看了看,這個山里不知道還會有什么毒蛇猛獸呢。
“我叫郭亮,你呢?”
郭亮爽朗的伸手將于凝萱扶到自己的身邊,他的身后還有一個編的小筐,里面裝著各類的藥材。
只是男人腳邊的那條死蛇,讓于凝萱看去就心有余悸的。
“我……”
于凝萱拼命的回想,可是腦袋越想越疼,好奇怪啊,這樣的對話是很平常的,但是她怎么都不記得自己叫什么名字了?
“怎么了?不想告訴我?不會吧?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一個名字而已,這都不告訴,太不坦誠了。”
郭亮開玩笑的說著,裝作生氣的時候,眼里還是有這笑意的。
“不是的,不是的,我是想不起來自己是誰了,我只感覺自己的腦袋很疼,對其他的事情一片空白,很奇怪的。”
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她連回想自己的住處時,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了,難道她一點曾經(jīng)都沒有嗎?
怎么可能呢?
“什么?你想不起來自己是誰了?”郭亮非常驚訝的看著她,隨后認真的想了想。
“你該不會是失憶了吧?我看你的年齡跟我差不多大,怎么來到山上的知道嗎?”郭亮打量了于凝萱一眼詢問道。
于凝萱搖搖頭,醒來的時候就在樹下,根本就不記得怎么來到山上的。
“哎呦,看你可憐的樣子,我來給你把把脈吧。”郭亮說完不客氣的拉起于凝萱的手,開始把脈,非常的認真。
于凝萱有些疑惑的看著,不滿的說道:“你會把脈嗎?”
“當(dāng)然,我還是自學(xué)成才的呢,要不然我能自己上山來采藥嗎?”郭亮十分自豪的說著。
“那你看出什么了啊?我叫什么啊?”于凝萱覺得好笑輕聲的問道。
“……”
郭亮頓時滿臉的黑線,他把脈還能看出叫什么?他有不是神仙。
“我這是把脈,看手相的都未必能看出你叫什么好嗎?不過我把出你的腦部有淤血,你失憶可能跟腦部的淤血有關(guān)系。”
“是嗎?那我腦部的淤血是怎么弄的,我失憶了就是對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嗎?”于凝萱急忙的問道。
“……”
“你這人真的好奇怪啊,你腦袋的淤血我怎么能知道怎么弄的,難不成是我弄的啊?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別誣賴我。”
于凝萱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我沒有誣賴你,你不是會把脈嗎?我以為這些事情都能把出來呢。”
“哼,好笑,我又不是活神仙,不過也快了,等我中醫(yī)學(xué)到出神入化的時候,我就可以當(dāng)活神仙了。”
郭亮非常自豪的說著,為自己的未來充滿了期待。
“活神仙?哈哈,你又不是天上下凡的,即便醫(yī)術(shù)再高明也當(dāng)不了活神仙啊。”于凝萱捂著嘴巴偷著笑,但是郭亮也沒有生氣。
郭亮疑惑的看著于凝萱,“你真的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了?”
“是啊,我為什么要騙你,我的名字你也偷不走的。”于凝萱真的頭疼,剛剛開玩笑的時候還好,但是只要自己一想事情,腦袋就好像要炸開一樣。
“嗯……那你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了?”
“不知道,我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在這個山上。”說到這里,于凝萱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一樣,急忙的問道:“這個山上有沒有監(jiān)控啊?”
“能不能不要再開玩笑了,這個山上拿來的監(jiān)控啊?我看你就是個神經(jīng)病,自己跑出來來的吧?”
郭亮滿頭的黑線,真的被于凝萱的想法折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