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雀見李術只是沉默的看她一眼而沒有問她一些問題,心里微微的笑了下,這家伙倒是變得聰明了,李術問的話,她還真的不說,可不代表以后不說,她這個時候想看看李術一副郁悶的樣子的,很多的時候李術在她的面前都是那種有點類似點頭哈腰的那種,即使不是點頭哈腰也是吊兒郎當的尤其是在面對娘們的時候。黃雀這一輩子如果說對那個男子最有記憶的,除了師父之外,李術第二個,李術不知道,很多的第一次黃雀都給了他,比如第一次看見李術這個作為男人的上半身,第一次為李術煮粥,第一次在李術的面前露出脆弱得神色,第一次在李術的面前笑,第一次跟著李術去逛街,第一次和李術在馬路上晃蕩,她從小就沒有朋友,李術算得上是第一個,李術在自己內心的意義其實挺大的,這多少讓黃雀覺得不可思議,雖然師父說要殺李術,但并不是那種必殺口吻,因此,黃雀沒有見到李術就殺,而是朋友似的打著招呼。
李術笑了笑,問道:“對了,你師父應該和誰一起來四川的吧?”
黃雀搖頭,對于這個問題顯然是無法回答,師父做事一向很少和她說的,道:“師父是一個很少和我談心事的人。”
李術接著問道:“那你小時候不是很孤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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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雀點點頭,但很快的又搖搖頭:“也不是,我小時候其實有一只狗陪著,那只狗陪了我十五年。”
李術見她沒有往下說,問道:“十五年?那真的是挺久的了,最后呢,現在那只狗想必毛得掉光了。”
黃雀神色微微的露出讓李術無法琢磨的神色:“我最后把它殺死了,它老的不能陪我了。”
李術怔怔的看著李術,這個娘們真的是一個很奇怪的娘們啊,不能用常理來推斷的。道:“你現在是不是想殺我?”頓了下,“我忘記了,你要是想殺我的話,早就見我的時候動手了犯不著現在我問你。”
黃雀道:“嗯,也許明天我會改變主意也說不一定,我要回去了。”
“等一下。”李術見黃雀要離開,想問一個問題。可在猶豫著。
黃雀站住了身子,道:“你想問什么?”
李術眼珠子咕嚕轉了下,道:“你后悔殺過他嗎?”
他知道黃雀可以聽得出那個他是誰?
黃雀沉默許久,“不,如果給我相同的選擇我還是會殺他。”對于那個未成謀面的父親,那個拋棄她母親和她的父親,他是欲殺之而后快。
李術深深的嘆息一口道:“知道了,黃雀,興許這樣才是你的性子,一旦下定決心,絕不手軟。”
黃雀道:“你知道就好,今晚上就此一次,下一次相見我們就兵戎相見。”
李術望著黃雀漸行漸遠的背影,嘴角露出一個連自己都不明白的笑容。
轉身,李術回到了酒店。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李術同學發揮了晨跑的習慣,早早的就把三個娘們叫醒了,三個娘們一個個仇怨的望著李術,可眼神始終不能殺人,無奈之下,只有陪著李術晨跑,四人晨跑回來之后,李術去敲了賈旋的門,賈旋開門,見他一早就敲門明顯的不快的神色。“賈旋,你臉色不好,昨晚上睡不好吧?”李術故意笑道,“莫非是昨晚上太想我了?”賈旋直接呸的一聲:“李術,別不要臉,我沒空閑想你這鳥人。”跟李術在一起時間長了,多少沾了李術那種粗鄙的性子,換作以前,賈旋絕對不會這么粗魯而直接的。現在看見李術那一張笑臉開口就說,不經過大腦,好像是很自然的事情。李術依舊是笑瞇瞇的道:“別這么說我,我不就是說下而已,我一早就叫醒你,其實是告訴你一件事情的。”賈旋道:“如果不是關于我父親的事情,那么面談。”李術道:“還真的是你父親的事情,要不要現在去?”賈旋驚喜的道:“你真的知道我父親在哪里?”李術道:“嗯,我好像得知他的一些情況,就看有空去不?”賈旋道:“你等下。”換了一套衣衫,就和李術出了酒樓。“李術,我父親到底在哪里?”賈旋一路上問著李術。都快要逛半個小時了,李術沒說父親的具體下落。
“好像是在武侯祠。”李術笑著說。
賈旋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但為今之計也只有相信李術了,跟著李術坐公交車來到了武侯祠。
“到底在哪里?”賈旋有些惱怒的對著李術道。
他是不是騙著自己來逛武侯祠的?
這家伙在武侯祠游玩得不亦樂乎。
“有人說你父親在武侯祠出現過我這不是帶你來看看。”李術異常的嚴肅道,“你要是以為我是在逛武侯祠的話你可以先回去。”
見到李術真的生氣了,賈旋覺得自己剛才說話有些嚴重了,道:“對不起,李術,我只是太想見我的父親了。”
“沒關系,我可以了解你的,不要著急,能見到的肯定會見到的。”李術安慰的說道。
“我過去問一下。”李術朝著一個在涼亭休息的貌似的老頭的道。
賈旋也跟著李術走了進去。
“老太爺。”李術走到老人前面叫了一聲。
是一個鶴發童顏的老頭,眉毛比胡子還要長一些,頗有四條眉毛的意思,事實上他還真的姓陸,是不是陸小鳳的后代就不得而知了。
“我不老,我今年才89歲而已。”陸筵席對著李術道。
李術笑了笑,看來這人是真的不老,才89歲而已,身子骨看上去硬朗之極,李術道:“我想請問一下,你在這里見過一個老人嘛?身子瘦瘦的,面色不錯,嗯,身高175這樣,左手的小指帶著一枚白玉的戒指。”
“有。”
“你見過我父親?”賈旋上前一步,迫不及待的問道,“大爺,你知道他現在在哪里么?”
“走了。”陸筵席道。
“他去哪里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也許是很遠的地方也許又是很近。”陸筵席看了一眼賈旋,這女孩是天機老人的女兒?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賈旋道:“那我父親有說過什么確定的地址?”
“這倒是沒有。”
李術道:“賈旋,你先別失望,剛才他不是說了也許是在很近的地方,興許就在四川,我們能找到的。”
賈旋也只能把期望父親此刻還在成都。
“李陳念那小子呢?”陸筵席突然問李術道。
李術笑了笑,道:“我老頭子沒來四川就我來了,是代表李家家族參加比武大會的,我老頭子給我打電話說來成都來武侯祠見見你。”
“李陳念倒是有心了,沒忘記我這個老頭。”陸筵席露出滿意的神色。他在武侯祠整整有十年了,不是不出去,而是當年答應了一個人要在武侯詞呆上十年,今天正好是第十年。
李術其實有些奇怪這個叫陸筵席的老人是什么身份?
老頭子在說這個老人時候帶著幾分的恭敬之色,能讓老頭子的尊敬的人絕對是來頭很大的。
陸筵席道:“你是李陳念的兒子,李家的波羅拳你學會了幾成?”
李術露出一絲難掩抱歉神色:“沒有學會。”
陸筵席道:“沒學會也沒事,成,你在成都要呆上一段時間的吧。”
李術點點頭:“嗯,最少一個月。”
陸筵席道:“一個月?是少了點,但你是李陳念的兒子,想必你小時候他肯定訓練過你可以了,你明天一早來這里。”
李術道:“好。”
李術和陸筵席告辭。
“原來你是見這個老人才來的,我以為你是故意帶我來。”賈旋冷哼了一聲道。
“我這不是方便?”李術厚者臉皮道,“所以順便帶你來問問,現在你父親還是有很大的可能留在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