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話問完,過了好大一會兒它才回應(yīng)道:“有零星的幾個片段。”
說這話時,我能夠明顯的感覺到它語氣中有一抹悵然,或許是跟它回憶起來的幾個片段有關(guān),便連忙讓它說來聽聽。
“額,我還是不說了,說了你會吃醋。”它說。
我頓時一愣,難不成是它跟某個女人的曖昧回憶?
一想到它以前跟某個女人有某種關(guān)系,我心里確實是有了些吃味,不過心里的好奇卻驅(qū)使著我說:“不會的,你盡管說。”
“不說,你肯定會吃醋。”它說。
“臥槽,你有完沒完,快說!”我罵道。
“那說好了,等我說完,你不準吃醋。”它認真的說。
“好好好,你就快說吧,可真是急死我了。”我催道。
“那我說了,”它頓了頓,說,“在我剛剛回憶起來的幾個片段中,我得知這個古堡其實是我為某個女人建的……”
“什么!你跟那女人到底什么關(guān)系,從實招來!”還不等它說完,我大聲打斷道。
聞言,它有些不滿:“說好了你不準吃醋的,我這沒開始說呢,你這就……”
“哼,不管,你給我老實點說出來。”我冷哼道。
“唉,好吧。那個時候我還沒死,這個古堡我建來娶她的,不過婚禮還沒辦成,她就死,而她怎么死的,我卻是沒記起來,只記得臨死前她不讓我安葬她,讓我把她的尸體放在這,這些片段的內(nèi)容就是這些了。”它嘆了口氣說,語氣中帶著無限的惆悵。
我頓時就怒了:“那你當(dāng)初怎么還要勾搭我!你是不是對她余情未了?”
“這……這……”
它說不出話了,似乎因為這幾個記憶片段,真的勾起了它對這個女人的情愫。
“現(xiàn)在我倒成小三了。”我相當(dāng)不舒服的吐槽道。
“沒那回事。”它說。
“那你說是哪回事,你都快跟人結(jié)婚了哎,等你恢復(fù)了,你離我遠點,別再纏著我,找她的鬼魂去!”我氣憤的說。
“額,那我
就永遠不恢復(fù)好了。”它說。
“不恢復(fù)?去死吧你,還想纏我一輩子啊!”我罵道。
“嘿嘿,我已經(jīng)死了,再死也死不成了。”它沒臉沒皮道。
“你……哼,混蛋!”我啞口無言。
“喲,小情侶吵架了?”
突然,身后傳來一個女人戲謔的笑聲。
我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剛才見過的白衣女人正飄在樓梯入口處看著我。
它一出現(xiàn)我就慌了,連忙把五雷鎮(zhèn)鬼符抓在手上,緊張的問:“你……你要干什么?”
“古堡的主人回來了,我只是來迎接下,打個招呼而已。”它陰氣森森的說。
看來它一早就知道沐風(fēng)就被我?guī)г谏砩希伤窃趺粗赖模侩m然我剛才跟它的對話內(nèi)容肯定是被眼前的白衣女人聽了去了,但它也不能就此斷定我身上的就是沐風(fēng)吧?
“怎么,對于我知曉沐風(fēng)就在你身上感到奇怪?”白衣女人看出了我的心思,說,“其實你一出現(xiàn)在這,就說明你是那個人,不然山魅也不可能會放你進來,而既然你是那個人,那么沐風(fēng)一定是隨同的,所以我就知道它也來了,這都是預(yù)定好了的事情罷了。”
“預(yù)定?”我有點驚訝的問。
“這可不能告訴你,你還是別愣著了,打開棺材,把玉鐲拿走吧,你來這要找的東西就是它了。”它說。
我頓時一愣,我此行要找的東西是在這棺材里?可這個女人會這么好心的提醒我?
“還愣著干什么?快去取呀。”它催道。
我沒有動作,因為它這催促的話聽起來很淡然,但我還是能夠感覺到它心里有一抹熱切,似乎很期待我把棺材打開,拿出玉鐲。
“我在棺材上發(fā)現(xiàn)了一層禁制,鬼魂是無法靠近這個棺材的,它這么想讓你打開棺材,說明它很可能想要棺材里的玉鐲,但是它拿不到,現(xiàn)在想借你之手拿到。”沐風(fēng)突然在腦海中沉聲說道。
白衣女人果然沒那么簡單,或許棺材蓋一開就是我的死期。
但我不開棺材拿走玉鐲也不是個辦法,
想離開應(yīng)該也不可能,這白衣女人肯定不會這么輕易就放過我,便只得轉(zhuǎn)過身慢慢的往棺材那邊走,裝作要聽從它將棺材打開的樣子,卻是背對著它小聲的問沐風(fēng)有沒有辦法解決白衣女人。
沐風(fēng)自然是知道我此刻的處境,回道:“它是厲鬼,想解決它沒那么簡單,不過等你打開棺材拿到玉鐲后,我倒是有手段幫你脫身!”
“什么手段?”我連忙小聲問道。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先把玉鐲拿到手再說。”它說。
這家伙居然還賣起了關(guān)子,不過它不肯直接說出來,在現(xiàn)在這個情況下我也不好追問。
不多時,我就走到了棺材旁邊,血紅色的棺材在這光線黯淡的地方看起來是相當(dāng)?shù)脑幃悾遗ゎ^往白衣女人那邊瞅了一眼,卻看不到它面巾下的表情,而由于光線黯淡,我也看不到它眼神里所蘊含的東西。
“小姑娘,還在猶豫什么呢?”
它又催促起來,語氣中所蘊含的熱切明顯比剛才要濃厚得多,看來它已經(jīng)完全等不及了。
我這才把手機揣進兜里,雙手抓在棺材蓋上,使勁的往后挪動,費了老大的力氣才總算是打開了一道大約三十公分長的口子,隨即重新掏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往里照了照,結(jié)果這一照頓時就讓我呆在了當(dāng)場。
棺材里頭躺著一具女尸,身上穿著血紅的嫁衣,面上戴著慘白色的面具,讓我想起了在那條甬道中被吸血草紋蟲追趕時看到紅衣嫁衣與白色面具,本來我以為只是因為這個地方古怪而產(chǎn)生的幻覺,沒想到這兩樣?xùn)|西在這個地方是真實存在的,而且就穿在這女尸身上。
只不過很奇怪的是,看到這女尸時,我忽然想起了之前被我放出來的那只金盞花鬼生前穿著嫁衣死在金盞花海中的景象。
“小姑娘,千萬別去摘面具喔,不然會有很麻煩的事情發(fā)生的,你把她手上的玉鐲摘下來就好。”這時,紅衣女人突然對我說。
我回過神來,將目光挪到了女尸的雙手上,她的雙手靜靜的搭在小腹上,而在左手手腕上確實是有著一個白色的玉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