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琪很驚訝她會自己回答,看她的外表不像是很強硬的人,她再次重新打量了一下凌沫悠,最后得到的看法仍舊是輕輕一笑,絲毫沒放在心上,她承認這個小女生長的不賴,可在他們這種家庭里,就不是什么稀奇物,如果她是一個恐龍最后留在喬燁身邊,或許她會提高警惕,“恕我冒昧,還沒正式請問你的名字,我叫莫琪·溫莎,請問你叫什么名字?”
“凌沫悠?!睖厣窟@個姓氏在國外好像也是個大姓吧,隱約在哪里聽過,不過現在還真是想不起來。
“凌沫悠,凌沫悠……啊!你不會是喬燁收留的那個女孩吧?”莫琪驚呼起來,似乎不敢相信:“都長這么大了,以前有在電話里聽喬燁說起過,你好。”
聽到收養兩個字,她的心還是會難受的很,那預示她在這個世界上注定是孤單一個人,很多次她都想告訴自己習慣就好了,可是習慣真的有些難,特別是在這方面,可她還是努力的擠出一個笑,禮貌的點頭:“你好?!?
莫琪笑笑,纏著喬燁更緊了,慢慢的抱上他的腰,將頭靠在他的肩膀,腳步走快了許多:“今晚與我和我爹地一起用個餐吧,說是想你了?!?
凌沫悠撇著干爹懷中的莫琪,她反倒放慢了自己腳下的速度,拉開了干爹握住自己的手,立刻蹲下身子假裝鞋帶開了。
喬燁停了下來,轉頭看向那個正系著鞋帶的女人,可能是因為太陽太亮,他微瞇了眼睛,朝她開口:“怎么了?”
凌沫悠蹲著身子,很認真的擺了擺手,沒有抬頭,回答道:“你們先走著,我馬上就會跟上?!?
莫琪撇嘴冷笑,對著身邊的一個保鏢招了招手,用著滿口流利的英語交代了什么,保鏢立刻點頭應是,超凌沫悠走了過去。
喬燁提問式的看著莫琪,她笑著,“讓保鏢跟著她就行了,等她好了自然會被送到我們在的地方,你放心,不會讓你寶貝女兒弄丟的。”
喬燁沒說什么,只是側目又看了一眼凌沫悠,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溫若如風的繼續走著。
凌沫悠偷偷抬頭,看著他們離開的身影,低頭又看看自己的鞋帶,悶悶的呼了口氣,她穿的是涼鞋,哪里有鞋帶。
如果干爹稍微在意那么一點,就會發現她說謊了,其實她是希望干爹轉身回來將她摟在懷里帶著她走的,可那也只能想想,如果不停止,就是癡心妄想了。
起身,要走,突然一個黑人站在了她面前,帶著眼鏡,身材高大且強壯,穿著黑色的短體恤,只是威嚴的模樣就讓人不敢說話了。
凌沫悠看著他不解,“你做什么?”用中文說了一遍,才意識到對方是外國人,又用英語翻譯了一遍,保鏢似乎才聽懂,開口說
了一串的英文。
凌沫悠把大概意思聽懂了,說是打算帶她在這里面到處走走,她想了想,咬咬唇最后點頭跟著走了,反正也沒什么地方好去,看看或許心情能好一點。
跟著黑人走了好幾個地方,到處都是外國人,唯獨她是中國人,到哪里好像自己都不合群,最后她干脆只坐在噴泉的邊緣,摔著自己的雙腿在那里發呆,保鏢站在一旁,非常敬業的守著。
坐累了,她就躺在上面,突然一換動作,突然身下又是一陣溫熱,猛然間她才意識到什么,起身,發現她躺著的大理石上面已經沾上了挺大一片的血跡,而裙子上自然也無法幸免,她羞紅著臉看了看背對著自己的保鏢,這該如何是好,總不能用噴泉的水洗吧!
咬著唇想來想去,還是來到保鏢面前,厚臉皮的用英文將自己的杰作說了出來,保鏢看了一眼她的裙子,又瞧了瞧大理石上面的血跡,臉上似乎閃過無可奈何的抽搐痕跡,但還是利索的捧起噴泉里的水,單手將上面的血跡沖洗了干凈,然后又看了一眼她的裙子,給她擺了一個稍等的姿勢,立刻的跑開了。
凌沫悠尷尬的靠在大理石壁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干脆蹲了下去,手里握著一根木棒,在地上胡亂的畫著。
牧場的大門再次打開,一輛紅色改造過的跑車疾馳而來,剎車的速度瞬間讓車身停了下來。
里面坐著的男人帶著黑色墨鏡,一身休閑淡色服裝顯然就是出來度假的,他的身后跟著兩個外國金發碧眼的美女,全都穿著比基尼,帶著墨鏡,跟在他的身后,男人身材相當魁梧壯大,古桐的膚色,是海上陽光才能曬出來的顏色,他的唇特別性感,比薄唇的男人稍厚一些,沒有一絲弧度,本著一張臉卻非常吸引人。
掃視了整個莊園,平靜的嘴角邪肆的挑出了一個輕藐的弧度,突然間眸子在一個小不點的身上落了下來,微微歪頭,似在打量什么,突然眉尖一挑,嘴角輕佻的笑居然變成了真正的笑。
凌沫悠畫圖畫的有些困了,可突然覺得旁邊多出了什么東西,抬頭一看,啊了一聲,身體一傾坐在了地上,怎么突然出現也不知道說一聲的。
男人瞧到她驚嚇的樣子倒是笑意更深了,伸手將她從地上拎起來,見她轉身想走,干脆利索的單手握著她的脖子從后面將她的身體又轉了回來,仍舊不說話。
凌沫悠并不太清楚這里是哪里,但一下午她在意了四周的人,好像都是很有錢的人,有錢人她不想惹,也不想給干爹惹麻煩,只是面前這個人好奇怪,為什么只笑不說話,會不會是個變態?
想到有這個可能,她努力往后撤著自己的身體,眼眸飛速的旋轉,想知道有什么辦法離開這個家伙。
男人側目注意到她裙擺上帶著的東西,那不會是……再次將她的身體隨意的轉過去,伸手毫不顧忌的拉過她的裙子,仔細看了一眼,竟然真是血,會想到她剛剛蹲在這里像被人拋棄的樣子,明白了什么,“你發生什么事了?”
凌沫悠被他的話問的不知道
怎么回答,什么呀這都是,來不及管他說了什么,只想著被他看了自己丟人的地方,想躲都來不及了,咬咬牙,看到已經靠近這里的保鏢,她找了男人松懈的機會,狠狠的在他手上咬了一口。
男人手一松,知道她是個硬骨頭,卻沒想到她敢這么隨隨便便招惹人,盯著著這個小女人,看她快步藏到一個黑人身后,像是找到了保護的屏障,偶爾還伸頭偷看看他這邊。
男人好笑的看著保鏢,什么都沒做,身后的人自動上前遞上來一張卡片,對方看了以后,立刻立正站好,同時讓開的自己的身體,還擺了一個請的姿勢。
凌沫悠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怎么瞬間改變就這么大,到底他們給保鏢看了什么?可如今不是想這個的時候,她已經被推到了壞男人面前,搞不好還有死的可能。
“你到底想干嘛?我又不認識你,對于咬你這件事我……我很抱歉,可是你先招惹我的?!绷枘崎]上眼睛,以一種將死的姿態。
男人瞅著她的樣子笑笑,利索的將自己淡藍的薄襯衫脫掉,如今只剩下一件工字背心,凌沫悠突然覺得自己腰上多了什么,睜開眼,看到的就是一張無限放大且俊毅到讓人讓人忘記呼吸的臉龐,只是一開始如果沒有細看,一定會被他的粗獷的氣息嚇到,但細看一會,你就會發現世上有這么一種,你久了,不需要他再多做什么,就自動的會愛上他,且在腦海久久徘徊,揮之不去。
一時間凌沫悠忘記了呼吸,直到他自動離開,她才把嘴巴閉上,低頭看了看自己腰上綁著的襯衫,意識到他的目的,正好遮住了她后面不方便見人的地方。
“你……是不是谷商丘?”他現在不是該在海上,怎么會來這里?
谷商丘挑了下眉,表示對她的話默認了,聽聲音她沒有認出他倒無所謂,如果她看到他的樣子還沒認出他,他敢保證一定讓她后悔。
凌沫悠舔了舔嘴唇,上下打量了他一下,眉梢皺了皺,不知道該不該說:“你的這身打扮,其實不好看,或許淡顏色不適合你?!彼龑嵲拰嵳f,沒有錯吧。
谷商丘沒想到她竟然評價起他的打扮來了,隨手拉過跟著的一個女人過來,用一口流利的外語詢問著身邊的美女關于自己著裝打扮有沒有什么問題。
被問道的美女受寵似的一笑,自動跑到他懷里,輕輕的拍打著他的胸膛,討好似的說道:“你是我見過最帥的男人,無論是床上還是地上?!?
谷商丘挑釁似的看著凌沫悠,“怎么樣,還要不要我翻譯?”
凌沫悠送他一雙白眼,剛剛的話她可是聽的清楚,什么床上,簡直太……真是惡心的男人。
“怎么樣,你跟誰來的?”問這話其實多余,除了喬燁,瞿瑾?,F在怕是根本抽不開身帶她出來玩,當然這個地方估計他也進不來,畢竟這種地方也是有權限限制的。
“跟我干爹,現在我沒和瞿瑾睿在一起,你不會還拿我做誘餌吧。”凌沫悠突然警惕起來,畢竟他不是普通人,可以算的上是犯人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