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七七不敢去直視他的眼睛,生怕會在他的眼神里,看到那令人心驚的恨意。
男人一身優(yōu)雅的紳士西裝,大概二十七、八歲的年紀(jì),英俊的五官,搭配著打理的很干凈利落的短發(fā),有一種十分特別、十分罕見的清耿男人味。
他慢慢的走到夏七七面前,眉眼之間不似君逸塵的冷酷霸氣,反倒多了一股難以言喻的溫文含蓄。
身上時時刻刻都散發(fā)著一個成功男人,才會有的沉穩(wěn)和細(xì)致!
陳青羽——
君逸塵的頭號情敵。
“等很久了吧?”陳青羽走到夏七七身旁,笑容溫和,以一種很親密的姿態(tài),輕輕揉了揉夏七七有些凌亂的頭發(fā)。
夏七七不自然的淺笑,搖了搖頭道,“沒有。”
下意識的看了君逸塵一眼,眼睛里面有些驚慌失措。
他的表情很是難看,他們這樣旁若無人的小舉動,在他眼里,儼然成了秀恩愛。
“那我們走吧,我先去開車,你在等我一會兒。”柔柔一笑,陳青羽轉(zhuǎn)身,打算往停車場走去。
一轉(zhuǎn)身,突然,君逸塵那高大挺拔,全身充滿煞氣的身影躍入他的眼簾。
陳青羽微微一愣,雙眸在空中與君逸塵的交錯。
眼睛直直瞇起,君逸塵無視陳青羽,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夏七七,眸中滿是玩味兒,“我以為是哪個大人物,有這么大的榮幸邀請到你共進(jìn)晚餐,原來是陳總啊?”
他的語氣滿是嘲弄。
聞言,夏七七不禁眉頭緊蹙,“君逸塵,你瞎說什么呢?我跟陳總是有公事要談。”
一聲不以為然的冷哼,自君逸塵的鼻子里哼出,“公事?夏七七,現(xiàn)在早已經(jīng)過了下班時間,你跟我說你們有公事要談?”
一股無奈自夏七七的心里陡然升起,“君逸塵,你別鬧好不好?我們是真的有公事要談。”
君逸塵的神情更加不屑了,“談公事不在公司談,在外面談?”
“君總經(jīng)理,這沒有什么好奇怪的吧?哪家公司談客戶沒在外面談的?更何況,七七還是我的下屬,作為老板,偶爾體恤一下我的員工,請她吃一頓飯,也沒什么好驚訝的吧?您又何必這么大題小做?”
一旁,一直沒開口的陳青羽淡淡一笑,神情不慍不火。
君逸塵譏誚的眼神,往夏七七的臉上看去,“呵~我大題小做?我還真沒見過哪個老板為了體恤員工,可以幫她整理頭發(fā)的。”
夏七七臉色有些難看。
陳青羽眉頭輕皺,“君總經(jīng)理,來找七七有事?”
呵,七七長七七短的,叫的可真親密啊。
眸中一抹怒火飛快的燃起,又迅速的沉淀下去。
手漫不經(jīng)心的往口袋上一插,君逸塵有些調(diào)侃的說道,“當(dāng)然是有事才來找她的,再說,就算沒事我要來找她,這也是我的自由,難道,作為老板,你連員工的私生活都要干預(yù)么?”
陳青羽態(tài)度不
疾不徐,好脾氣的應(yīng)對,“這個我沒權(quán)利干涉,但是作為她的老板,我要她隨時加班,她應(yīng)該也會不顧一切的吧?你知道的,七七就是這么一個對工作人真負(fù)責(zé)的人。”
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一抹冷冽飛快的從君逸塵的眼中閃過,稍縱即逝。
他知道。
他當(dāng)然知道,夏七七就是那種為了工作,可以忘記時間,忘記一切的人。
因此,他根本沒有任何借口可以去反駁他。
不過簡單幾句對話,卻讓夏七七感覺到,空氣仿佛凝固了那般。她緊張的看著他們兩個。
君逸塵和陳青羽看著對方。
相較于君逸塵冷冽的目光,陳青羽的眼神,有些深沉,唯一的相同點(diǎn)就是同樣的凌厲,同樣的深不可測,讓人看不出他們在想什么。
一場屬于男人的戰(zhàn)爭,就在這個對視中,悄悄拉開。
無形的硝煙味,不禁讓夏七七全身的神經(jīng)都緊繃。
不知道為什么,他們這種持續(xù)了好一會兒的對視,竟讓她有一種心驚膽顫的感覺。
“陳總,時間快來不及了,我們走吧。”夏七七終于忍不住站了出來,阻斷了他們的視線,對著陳青羽說道。
她最怕的就是,他們兩個會對上。
夏七七突然的插入,令君逸塵的表情有些森然。
被迫收回視線,陳青羽抬起手碗,看看了時間。“君總經(jīng)理,我們真的很趕時間,希望你也可以暫時退讓一步。”
但是很顯然,君逸塵不是那么容易妥協(xié)的主兒。
“陳總,老是做這種搶別人的女朋友的行為很爽嗎?”他滿臉的嘲諷。
陳青羽不以為然的淺淺一笑,“君總經(jīng)理說的嚴(yán)重了吧?第一,我并沒有搶你的女朋友。第二,七七現(xiàn)在也不是你的女朋友。所以,就算我想以他追求著的身份請她吃飯,也不會很過分吧?”
夏七七眉頭都糾結(jié)在一起了,“君逸塵,你別鬧好不好?我們是真的有公事要談。”
“我沒有鬧。”他的表情異常的認(rèn)真,“我只是想請你吃一頓飯。”
“下次,下次,補(bǔ)償你可以么?今天真的不行,我們真的有約了。”夏七七好言勸到。
她的拒絕無疑是在給君逸塵難堪。
“夏七七。”君逸塵叫住她,眼睛狠狠的盯著她看,仿佛要將她凌遲那樣,“你就是離不開陳青羽是嗎?”
夏七七氣急,“君逸塵,你到底在胡說什么?我說了,只是公事,為什么你就是沒聽進(jìn)去?”
君逸塵也有些惱火了,一把拽住夏七七就走,“既然這樣,現(xiàn)在是下班時間,陳青羽給了你多少加班費(fèi)?我付雙倍,所以,你可以跟我一起去吃飯了嗎?”
他的手很燙,力道很大,就像一只鐵鉗,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腕,令她無法掙脫半分。
“君逸塵,你放手,你弄疼我了。”夏七七踉蹌的跟在他的身后,一邊抗議。
君逸塵不顧她在
身后叫囂,夏七七整個人基本上是被拖著走。
雖然有時候,君逸塵做事穩(wěn)重,但是在感情上,他就沒有那么理智。
相較起來,陳青羽不管是公事,私事,都能很冷靜的劃分開來。
“君逸塵。”陳青羽叫住他,同時也伸手拽住夏七七的另外一只手。
“放手。”君逸塵的眼神冷冷的看著陳青羽,他那雙拉著夏七七的手,在他眼里顯得異常的礙眼。
陳青羽的目光微微瞇起,聲音淡淡的,“七七說了不想跟你走,而且,君總經(jīng)理,你這樣會拖延我們的工作進(jìn)度。”
君逸塵嗤笑一聲,“呵,開口閉口都是工作,我倒是很想知道,你們有什么重要的公事,需要在這個時候談不可?早點(diǎn)的時候干嘛去了?”
“君逸塵,你別鬧了行不行?”夏七七憤怒的吼道,身體極力的想要掙脫他的鉗制。
陳青羽還是一副不疾不徐的表情,“君總經(jīng)理,這是公司機(jī)密,無可奉告。還有,該放手的是你才對,七七表明了不想跟你走。”
君逸塵冷笑,抿緊的唇,透著絲絲寒意,“如果我說,我今天非要帶她走呢?”
陳青羽淡然一笑,聲音不輕不重,姿態(tài)不緊不慢,“當(dāng)街擄人這種事,我們可以到法院去談。”
“法院?”君逸塵不屑冷哼一聲,嘴角輕輕的拉開,笑的有些猖狂,“你去告我啊?什么都可以說,我倒想看看,到最后,法官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今天,無論如何,我也不會把七七交給你的。”陳青羽目光灼灼,強(qiáng)烈表明了他也不可能妥協(xié),拉著夏七七的力道明顯也加重了。
真正的拉鋸戰(zhàn)正式拉開,場面再次僵持不下。他們兩個強(qiáng)勢的對峙,誰都沒有退讓的意思。
晚霞很耀眼,周圍人來人往,夏七七只覺得自己的頭快要炸開了。
“君逸塵,你究竟要鬧到什么時候?你快放手啊。”她生氣的罵道,奮力的想要甩開他的手。
為什么他就是不聽她的勸,他知不知道,再這樣下去,場面會鬧的很難堪?
這是在陳氏,圍觀的也是陳氏的員工,到時候吃虧的難保不是他。
聽到這,君逸塵背脊微微微一僵,“夏七七,你除了讓我放手,就沒有別的事跟我說了么?”他的聲音冰冷徹骨。
不知不覺的皺緊眉頭,陳青羽在心中重重一嘆,君逸塵啊君逸塵,為什么就是你看不出七七是在擔(dān)心你……
“君逸塵,你能不能理智一點(diǎn)?”
君逸塵突然覺得很好笑,“我還不夠理智么?五年前女朋友因?yàn)槟悖曳质帧N迥旰螅銈冞€能在我面前招搖過市,我還不夠理智么?”
“君逸塵,真虧七七當(dāng)年離開了你,跟你這樣的人在一起,真是她的不幸。”
他的話徹底激怒的君逸塵。
他放開夏七七的手,憤怒的跑過來拽住陳青羽的衣領(lǐng),“陳青羽,你有種把這話再說一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