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小多話剛說完,周遭的人更是捧腹大笑起來。石康也夫臉色顯得很不自然。當然,其他幾個人臉上更是掛不住了,尤其是宮崎石。本來是一臉歡逐的笑容,此時卻變成了豬肝色一樣。
他們就不再說話。
這時那個攝影協(xié)會的主席蔡盟對錢小多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請他上臺來。錢小多點點頭,隨即跳上臺來。
錢小多沖四大天王他們笑了笑說,“真是不好意思啊,可能說我的到來讓你們大家都不太高興,不過我也沒辦法。盛情難卻啊。”
石康也夫臉色非常難看,幾次都想動怒,幸虧被宮崎石攔住了。宮崎石淡淡的笑了笑說,“錢老師真是說見外的話了。像您這種頂級的攝影師,見一面都是一件難事啊。能和你站在一起那是我們的榮幸。”
錢小多心里冷笑,這真是個貓哭老鼠假慈悲的家伙,嘴里有套,心里一套。他笑說,“承蒙宮崎先生看的起。不過我錢小多半道出家,到現(xiàn)在連個沙彌的身份都還沒有修來的,和你們這些又是千年的,又是萬年的修煉之人是比不著的。”
石康也夫冷冷笑說,“你總算是說對了一句話。”
這廝倒也不客氣了。他話剛說完,臺下面忍不住哈哈大笑。石康也夫疑惑不已,這些人這是笑什么呢。他一頭霧水的看了一眼宮崎石。
宮崎石沒好氣低聲對他說,“誰讓你剛才亂說話了。你知道什么事千年的,什么事萬年的嗎?”
石康也夫搖搖頭。疑惑不解。
宮崎石皺著眉頭說,“千年王八萬年龜。這是罵人的。你居然還當是夸你呢。”
石康也夫又羞又憤,充滿怨懟的看了錢小多一眼,心里說,“錢小多,你給我等著,這筆賬我不會就這么給你算清楚的。”
其實明眼人都看出來他們兩家在明爭暗斗。一時間,氣氛似乎有點非常不順。這會兒宮崎石明知道是在罵,但是也不好說什么,這能怪誰,只能怪石康也夫,首先是他出言不遜的。
也許是為了緩和氣氛,梁秋這時說,“那么好了,既然大家都到齊了 ,那么我現(xiàn)在就可以宣布,xxx年第十九屆上海國際攝影展隆重開幕。下面有請國際攝影協(xié)會秘書長貝凱金先生致辭。”錢小多機械的鼓著掌,心說,得了,這又是一個廢話連篇的環(huán)節(jié)。像貝凱金這樣的人演講的經(jīng)驗肯定是非常豐富的,當然簽下多并不是不喜歡聽他的演講,只是得分時段啊。比如要是在自己失眠的情況下肯定是非常喜歡聽他演講的。
貝凱金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講了起來。錢小多懶得去聽,目光東張西望。四下觀看。
驀然,一道靚麗的風景線映入眼簾,讓錢小多頓時眼前一亮。在臺子旁邊站著兩個身材高挑,一身旗袍裝的美女。
錢小多當即將目光全部專注在她們身上。看不出來,這里的美女還真夠養(yǎng)眼啊。豐胸*,性感迷人。
得了,懶得去管別人了,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把美女看。錢小多津津有味的欣賞起來。他也并不是僅僅是出于被吸引了才觀看的。在盯著她們看的時候,錢小多腦海里就浮想起剛才那個老頭說的話。她們的腿。
人的腿在人身上的整體的表現(xiàn)上究竟有著什么秘密呢。錢小多皺著眉頭,怎么也想不明白。以前老教授也提及過人腿。但是似乎也沒有講的很全面。
沒有分的很細致。他又想起了那個明細其分類。這個神奇的專門講述人腿的具體分類法,它究竟是蘊藏了什么樣的神奇呢。
錢小多盯著那兩個美女被旗袍緊緊包裹著的大腿,一籌莫展。此時此刻,他真的想要上前去將那兩個女人的衣服脫去,然后認真的研究一下她們的腿。
“會不會,人腿也和精致八小類一樣分類呢。”錢小多低低的低估了一下。他并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冒出這樣的想法。不過一旦有了這樣的想法,錢小多就再也難以讓自己安定下來,他越來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是非常大的。還有那個三角六行類,一定也是這樣的結果。只是不知道他們對此分類的基本原則是什么呢。是以什么標準呢,這些,對錢小多而言,都是一個謎團。他根本不知道。
此時此刻,他已經(jīng)完全投入到了這種沉思中,全然沒有注意到身邊法身了什么。
直到有人拍了他一下,他才回過神來。原來是攝影師圖加。錢小多這才發(fā)現(xiàn)所有的人都在注意自己呢。他往下面掃了一眼,就見蘇婷婷正給自己打手勢呢。他聽到了她的聲音,“演講稿拿出來,該你演講了。”
這時一看,貝凱金已經(jīng)占到了一邊,示意他來演講。
梁秋這時說,“那么我們再以熱烈的掌聲歡迎花之影公司的攝影師錢小多先生為大家演講。”
錢小多在熱烈的掌聲中,緩緩走了過去。當他去掏那一份演講稿的時候,猛然發(fā)現(xiàn),考,那份演講稿居然沒有裝載身上。他臉色驚變,暗暗叫了一聲,“糟糕,不好。”
這個小小的舉動被梁秋發(fā)現(xiàn)了,慌忙問他,“怎么了,錢先生。”
錢小多怎么好意思給他說自己沒有帶演講稿呢,慌忙說,“啊沒什么。”
梁秋點點頭說,“那好,可以開始了吧。”
錢小多尷尬的笑了笑說,“當,當然可以開始了。”其實心里早就亂成麻了,草,這可如何去演講呢。
錢小多知道這么下去肯定不是辦法,他咬著嘴唇仔細想了一下,心一橫,然后說,“大家好,今天我給大家可能帶來的并不是什么演講。
演講是需要演講稿的,這是要預先準備好的東西,本來我也準備了一份,但是我覺得單純的靠演講稿并不能表達攝影師真正的想法。
既然是演講,就是要攝影師臨場發(fā)揮,說出自己的感覺。我今天要講的其實算是我對攝影的一種看法吧。這是臨場發(fā)揮的,沒有那么多的大道理和華麗的辭藻,講的不好大家千萬別介意。”錢小多說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完全沒有理會下面蘇婷婷正不停的沖他打手勢呢。錢小多話聲剛落,下面就爆發(fā)了經(jīng)久不息的掌聲。
臺上所有人都驚訝的盯著錢小多。大概都沒有想到錢小多居然會這么說。
錢小多開始娓娓道來了。“其實不妨告訴大家,我也不怕大家笑話。我從接觸攝影到真正從事這個行業(yè),時間并沒有多長。我以前是個街頭的畫家,是一個偶然的機會才進入這個領域的。也許很多人都會認為我是在撒謊。
不過,我自己有時候也有這種想法。我曾經(jīng)這么問過自己,我以前不太明白,但是后來終于明白,這是因為我喜歡攝影。就像在場的所有人一樣。我現(xiàn)在就說說我對攝影的認知。
其實我們人類本來是頑固地流連在柏拉圖的理念洞穴之中,然而攝影打破了這種沉浸的狀態(tài),攝影給了我們一種與眾不同的觀看方式,它吸引了我們太多的注意力。然而攝影無處不在,作為一個不愿做被動觀察的人,我們所要做的就是探詢攝影的本質,直到找尋到最后的真理。
世上皆是洞穴,攝影是一個光影、現(xiàn)象、人際關系的洞穴,然而其他門類亦如此,哲學是一個智慧、沉思的洞穴,音樂是一個聲音、節(jié)奏的洞穴,是否我們根本就不應在意逃脫洞穴這種說法,因為本質上來說,逃脫一個洞穴原來是走入另外一個洞穴,想從洞穴中走出來,以便有更空闊的視野來審視攝影,只是一種不實際、一廂情愿的做法。
也許人類從誕生之日起就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心態(tài),一種收藏世界的癖好。舉例來說就像動物園,人類作為萬物的靈長,驕傲地開創(chuàng)了這樣一種收集其他物類,。
兼具收藏、觀摩、評頭論足以及經(jīng)濟效益的方式,每個人都可以驕傲地宣布,我見過獅子大象呢(雖然是關在籠子里的),每個人也都認為自己見識廣博,沒去過巴黎又怎樣,我了解那里的一切,我清楚地知道埃菲爾鐵塔的模樣、質地和上面的每個細節(jié)。于是人類就這樣真的擁有了“全世界”,管它是不是“柏拉圖”式的。
世上存在的萬物是為了終結于書本。如今萬物的存在是為了終結于照片。”
這也使我聯(lián)想到了攝影與繪畫的關系:攝影家對這個世界的目擊方式,應該完全不同于畫家對這個世界虛幻的構想。
當我們回眸歷史上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一切,一定會為攝影術誕生以前沒能留下真實客觀的圖像而感到遺憾。
如今我們有了照相機,甚至每一個人都可以面對世界直接按下快門的時候,這樣的遺憾也許就不復存在。你能看到的“歷史”,至今不過160多年,但是卻已經(jīng)有了一個不錯的開頭。我們的后人可以從照片中看到更為漫長的歷史,這就是攝影無法抹殺的貢獻,也是義不容辭的職責———這也是攝影能夠超越繪畫的理由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