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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腦越來越暈眩,就如同魂液力量釋放那樣,一個全新的意識要替代掉我。這種情況真的讓我不敢置信,明明魂液力量已經(jīng)消失得一乾二淨(jìng),那個傢伙爲(wèi)什麼還會出來?
“吼!”
正當(dāng)我爲(wèi)此而鬥爭的時候,一道猶如野獸般的吼聲從樹林那邊傳出——屍王!
屍王身上滿是鮮血,他那乾枯的眼睛發(fā)出淡紅色的光芒,腐爛的臉龐讓人看著很是噁心。曹欣快速說道:“主人,我和黑球球一起控制住他,你現(xiàn)在照顧好自己,你到底怎麼了?”
“我不知道……”
我低吼著說了一聲,軟弱無力地坐在地上。而黑球球這時候也意氣風(fēng)發(fā)地跟曹欣一起去控制住屍王,三者好似都很勉強,一邊是想要征服屍王的曹欣和黑球球,一邊是抵抗著不讓控制的屍王。
我感覺自己需要幫助,但是現(xiàn)在又有誰能幫到我呢?慕容知秋已經(jīng)在巖漿之下受苦,而紅羅女她們也根本不可能過來幫助我……
對了!
我心裡靈光一閃,朱雀!
朱雀肯定還在黑玫瑰酒吧之中,她應(yīng)該能幫助到我!
我拿出手機,艱難地在上面找出黑玫瑰酒吧的號碼,隨後撥打了過去。
“嘟……嘟……喂,這裡是黑玫瑰酒吧。”
接通了!
我心底一喜,隨後虛弱地說道:“朱雀,長話短說,我……”
我將事情簡單地跟朱雀說了一遍,朱雀聽了之後,語氣卻出乎我意料得平淡:“哦,那你掙扎了這麼久,現(xiàn)在被控制了麼?”
她的話讓我一愣,還真是這樣,明明已經(jīng)這麼久了,我的身體卻還是沒有被控制住。如果按照平時魂液力量的習(xí)慣,早就將我給控制了。
朱雀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李河,我知道你是個老實人,但你知道不知道,一個人太老實的話,那就不是老實,是蠢。人家都快死了,還將一個丹藥丟給你,關(guān)鍵是你竟然還真的傻乎乎吃下去,你這種蠢貨活不久的知道麼?”
“啊?”
我心裡一驚,焦急地問道:“他給我的是毒藥?”
朱雀淡淡說道:“不是毒藥,但也絕對不是陽氣丹,那個李河倒是真的回來了。反正我心裡有了結(jié)果,你任務(wù)完成後立即來我這一趟,越快越好,否則就是死路一條。”
我連連說好,朱雀隨後就掛了電話。我躺在地上鬆了口氣,果不其然,雖然說我現(xiàn)在頭很昏,但確實沒什麼奇怪的事情發(fā)生,另
一個李河也沒有奪取我的身體。
“吼!”
屍王還在與曹欣做抗?fàn)帲@我倒是一點也不在意。殭屍註定打不過鬼魂,應(yīng)該殭屍沒法攻擊到鬼魂,而且智商比較低下,容易被鬼魂控制。之前有個翎風(fēng)道君,我們自然是會擔(dān)驚受怕,但問題是現(xiàn)在翎風(fēng)已死,這屍王的危險程度也就急劇降低。
“李河!”
森林裡忽然傳來一聲大喊,我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孔勤正牽著詹曉的手,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她的手上還拿著滿是鮮血的白猿通天棍,讓我忍不住一愣:“你們幹啥去了?”
孔勤看了眼那個屍王,她謹(jǐn)慎地問道:“能搞定不?”
“能,放心吧。”我說道。
“那就好……”
孔勤牽著詹曉,走到我身邊坐下,然後像李小龍一樣擦了擦自己的鼻子,大罵道:“這屍王太噁心,竟然還知道哪個比較弱。劉工已經(jīng)被他撕碎了,之後他也不來追我,反而繞遠(yuǎn)路去追詹曉,我就急著跑去就她。”
“嗯嗯……”詹曉連連點頭道,“孔勤姐好厲害,拿著棍子跟屍王打得不分上下,然後屍王就被打跑到這來了。”
額……我該說什麼?
我搖晃了一下昏昏的腦袋,笑著說道:“剛纔我將那道君搞定了,不過都是曹欣的功勞。屍王失去道君控制,所以變?nèi)鹾芏唷5词故亲內(nèi)酰且彩菍仆酰浊谀隳芘c屍王大戰(zhàn),真是叫人不敢相信。”
孔勤大大咧咧地說道:“我也不知道自己這麼強,反正那時候看見這傢伙要追我朋友就不舒服,操著通天棍就上去一頓揍。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還挺厲害的,哈哈。當(dāng)然聽你這麼說,還是要感謝曹欣姐了。”
這女漢神……真是沒誰了。
“搞定!”
黑球球忽然叫了一聲,我這時候朝屍王看去,才發(fā)現(xiàn)屍王已經(jīng)服服帖帖地站在原地,而且一動不動。我對詹曉笑道:“有能讓它鎮(zhèn)定的符咒麼?”
“有的。”
詹曉從口袋裡抽出一張空白道符,不愧是畫符手,總是預(yù)備著道符。她咬破自己的手,在上面畫了幾筆,隨後認(rèn)真地說道:“鎮(zhèn)屍符,絕對有效。”
曹欣走過來,從詹曉的手中接過鎮(zhèn)屍符,隨後貼在了屍王的額頭上。大家都說大功告成,終於可以回曙光門去。
女漢神孔勤自告奮勇要扛屍體,說是從來沒摸過屍王。既然人家提出了這麼大膽的要求,我們自然都不會反對。
“主人,你怎麼樣
了?”曹欣走在我身邊,擔(dān)心而小聲地問道。
我摸著額頭說道:“腦袋一直暈乎乎的,就好像身體不屬於自己所有。”
“啥暈乎乎的?”一旁扛著屍體的孔勤忽然問道。
我解釋道:“剛纔那道君忽然對我用了個道法,然後我的腦袋就一直暈乎乎的。”
“我看看。”
詹曉放下了一直不肯走路要別人抱的黑球球,然後將一張道符貼在我額頭上,那道符忽然就變了顏色,從黃色變成了鮮豔的紅色。
“咋回事啊?”我想不到詹曉還有這個手段,便好奇地問道。
詹曉卻是臉色一變,驚呼道:“是鬼上身啊!”
“鬼上身?”
我被詹曉的用詞弄得有些莫名其妙,納悶地說道:“可我並沒有感覺到身體已經(jīng)被別人控制,反而腦袋一直都是暈乎乎的。”
詹曉搖頭說道:“那我也不知道爲(wèi)什麼,反正我這裡的測法就是鬼上身。”
我推脫著說回去後找個大能幫我看看,大家也就沒怎麼在意。我們通過漂流球回到了曙光門,我讓孔勤和詹曉去交任務(wù),然後就通過漂流球來到了黑玫瑰酒吧。
現(xiàn)在是晚上九點半,還算是黑玫瑰酒吧吃飯的時間。我來到門口,卻發(fā)現(xiàn)上面掛著個牌子,說是暫停營業(yè)。
推開大門,朱雀正坐在一張桌子上看雜誌,她擡頭對我說道:“來了?坐。”
我走到朱雀旁邊坐下,整個過程腦袋一直都是昏昏的。曹欣率先說道:“朱雀先生,剛纔我主人他……”
“不必說了……”朱雀合上雜誌,摸了摸我的頭,淡定地說道,“是鬼上身。”
“到底咋回事啊?”我好奇地問道。
朱雀解釋道:“那人給你吃的並不是普通丹藥,而是分混丹。根據(jù)道教,佛教對靈魂的研究,道教認(rèn)爲(wèi)人類的靈魂有喜,怒,哀,樂,愛,惡,欲,而佛教亦是如此,也就是俗稱的七情六慾。其中喜,樂,愛是光明面,而怒,哀,惡,欲則是陰暗面。以佛經(jīng)心魔來說,就是心魔的意思。那分魂丹就是將你的靈魂分爲(wèi)兩半,此時你另一半的靈魂,也就是那個心魔,開始想要佔據(jù)你的身體。這不是一般的鬼上身,因爲(wèi)你一旦被完全鬼上身,那就再也奪不回這個身體。”
我聽得大驚失色,急忙問道:“那我現(xiàn)在該怎麼辦?”
“這個時候……”朱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隨後說道,“就需要媚鬼的幫忙了,先找個媚鬼過來再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