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排列整齊的金甲神仆們,天真的臉上露出了奇怪的笑容,他一本正經的背負著雙手咳嗽兩聲,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說道:“兄弟們剛才練得很好,我現在要正式驗收一下,先左邊的兄弟說說我聽聽,不過聲音要小一些啊。”天真指著自己左邊的金甲神仆,讓他們做好準備。
在龍大的指揮下,左邊的金甲神仆們用輕柔的、粗細不均的、怪異的聲音同時向天真施禮說道:“屬下參見我好慘啊老大,祝老大我好慘啊神功蓋世,我好慘啊光宗耀祖,我好慘啊萬壽無疆!”眾神仆將這些古怪異常的話語,一句一句的向天真扔去。
天真聽了第一句話之后,猛地一愣想到:奶奶的哪有這樣聯系的。但是,接著往下一聽,天真了的哈哈大笑起來,并伸出大拇指滿意地說道:“好,很好,以后大家就這樣說,要勤加練習,這樣才能運用的熟練,運用得恰到好處。現在右邊的兄弟和左邊的兄弟一起來,聲音小一點,但是要有氣勢。”天真說完,笑著相龍大揮揮手。
龍大自聽了這難聽以及,古怪異常的“贊美之語”之后,也覺得十分的可笑,心想:也不知道老尊主從哪里找來了這樣一個活寶。龍大見天真向自己揮手,便又將右側的金甲神仆組織了一番,然后,再次將剛才的話語重新說了一遍。
其實,這些金甲神仆平時都嚴肅慣了,哪象現在這樣說著搞怪的話語,想笑就笑!他們卻不象龍大那樣想。眾神仆覺得天真非常的有意思,好接觸。雖然修為很低,但他是老尊主選中的徒弟,以后得好好的巴結巴結他。所以這些神仆練得都非常的賣力氣。
“好了,就練到這里吧,希望大家以后要認真的運用,把他發揚光大!”天真說完,打了一個哈欠,轉身向演武廳走去。
回到演武廳之后的天真,無聊以及地閉上眼睛往地上一躺,一種從來沒有過的困倦感襲上心頭。迷迷糊糊、朦朦朧朧之中,天真感覺有一條金色的小龍從自己的頭部,緩慢的游走于自己的體內。若隱若現的小金龍,每游走一周,金色的身體輪廓就清晰一部分。而天真也在迷迷糊糊之中感到非常的舒適、輕松,他就象做夢一般,潛意識跟在小金龍的身后。跟了幾周之后的天真潛意識發現,小金龍在周而復始的循序著相同的線路游走。
仍然在迷迷糊糊之中的天真,并沒有感覺到此時他懷中的黃金色小卷軸已經悄然飄出,懸浮在離天真胸口不遠的位置,放射出柔和的金色光芒,將天真得全身籠罩在金光之下。數十萬年沒有睡過覺的天真,隨著小金龍游走的線路,或蜷臥、或平躺、或側臥、或趴伏,不斷變換著身體的姿勢。臉上掛滿了舒適輕松的笑容。
這也許是天意,本來喜好探險、活潑好動的天真,在這個被人限制、無法自由活動的環境之下,非常罕見的躺在了演武廳之內。而《龍神古經》的初級筑基功法最關鍵的一環就是睡眠,且《龍神古經》本身就具有著催眠的作用,以此來驅動初期龍魂,按照身體的各條經脈游走,來磨練幼小的龍魂。
天真在無意之中觸動了先機,使自己體內的龍魂不受任何意識阻礙,完成了對天真各條經脈的游走,順利使龍魂形成了龍形,為《龍神古經》的第二步功法“筑龍池”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天真體內的小金龍,順利完成了成形過程之后,又飛回天真的頭部盤臥下來,身體猶如實體一般的散射著柔和的金光,一雙眨動著、放射著青芒的小眼睛,就象忙碌得很疲累的樣子。隨著小金龍停止活動,懸浮著的黃金色卷軸,也輕巧的飛回了天真的懷里,如同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般。
天真迷迷糊糊得睜開了雙眼,冷冷得看著演武廳的頂部,想著剛才奇怪的、如同夢境一般的經歷,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道:“怪了,我怎么會睡覺呢?呵呵,不過也真是舒服啊!”天真一邊說著,一邊使勁兒伸了一個懶腰,猛然之間,自己身體的各處骨關節,響起了“噼里啪啦”的脆響聲,而且感覺自己的體內好像一股渾厚的能量在快速的流動著,讓自己覺得非常的舒適、渾身充滿了噴涌預出的力量。
“奶奶的,這個地方真怪,老子就躺了一會兒,感覺這么舒服。”天真一邊自言自語的說著,一邊跪在由光神石鋪成的地面上,用手仔細撫摩、敲擊著,試圖找出究竟是什么東西讓自己如此的舒服。最終沒有發現什么特別之處的天真,搖著頭站起身來,又繞著演武廳轉了幾圈,然后,失望的向廳外走去。
走出演武廳外的天真,立刻被站在入口處的龍五、龍六的喊聲嚇了一跳:“啊,我好慘啊!老大出來了,老大出來了,我好慘啊!”
被嚇了一跳得天真,立刻大聲罵道:“奶奶的,激動什么!不就一會兒沒有見嗎!嚇了老子一跳。”
龍五、龍六的聲音立刻驚動了在周圍忙碌的金甲神仆,腿快的急忙去通知龍大。頓時,這個演武廳外的廣場之上,快速飛來了一個個興奮異常的金甲神仆。龍大得知天真出來的消息之后,也快速趕了過來。組織起來的金甲神仆們,見龍大已經來到,便向著天真和龍大單膝跪下大聲說道:“我好慘啊,恭喜老大功成出關。”
天真一見眾位金甲神仆的樣子,就知道他們又要用聲音嚇自己,慌忙雙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眼睛一閉大聲罵道:“奶奶的,我好慘啊,老子一出來你們就想嚇我啊!什么功成出關啊,老子只是睡了一覺,你們吆喝什么啊!”天真一邊說著,一邊憋足了勁兒忍著,生怕再被金甲神仆們搞個措手不及。但這次卻讓天真十分的吃驚,自己只是感覺到聲音有些大而已,并沒有上次的壓迫感覺。
龍大看著天真的樣子,笑著說道:“我好慘啊老大,呵呵,你終于出來了,兄弟們這段時間經常念叨你,問我你什么時候才出來呢。呵呵,你教給我們的那句話,給我們帶來了從來沒有過的輕松感,所以,兄弟們都非常的想您啊!”
“我說龍大,你有病啊!不會那么夸張吧!就算有那么神奇的效果,也不可能一會兒的工夫,就這么見效啊!壞了,不會因為我的一句話,讓你們都發了神經病,我好慘啊!老子可不會治這種病啊!”天真瞪著一雙小眼睛,有些緊張的看著這些比自己修為境界高的金甲神仆們。又想到:“如果他們真的都發起神經來,我一個天真神人,如何不被他們整個半死啊!”
“呵呵,我好慘啊老大,你不知道啊!你這一進去,就是一百多年啊!”龍大笑著看著天真說道。
天真聽著龍大說出的“我好慘啊”的話語,自己都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天真皺了皺眉頭,看著龍大疑惑說道:“一百多年,不可能啊!我只是睡了一覺而已啊!”
“呵呵,我好慘啊老大,你先別急,我先打發兄弟們走了,我再和你細說。”龍大對天真說完,轉身對見到天真之后,顯得驚喜異常的金甲神仆們說道:“兄弟們都散了吧,以后老大會經常和我們在一起的!”
“我好慘啊!屬下等告退!”金甲神仆們同時說完之后,便興奮的四下散去,只留下了龍大和龍五、龍六陪在天真的身邊。
“小五、小六,今天放你們的假,你們也都下去吧!”龍大看著依然不肯離去的龍五龍六說道。兩人聽了龍大的話之后,便向天真施禮之后,轉身快速的離去。
原來,自天真回到演武廳之后,本身就沒有和外界接觸過的金甲神仆們,都老實巴交地按照天真無聊的指示,每天重復著莫名其妙的“我好慘啊”。時間長了,本來死氣沉沉的宮殿之內,逐漸被輕松的氣氛所取代,那些個金甲神仆每天不說上幾遍,就覺得象少了什么似的。我好慘啊就象一份笑料一樣,讓他們感覺到了從來沒有過的輕松感。慢慢的金甲神仆們開始注意到,那個修為低下的“老大”天真,有很長時間沒有出現了,便經常向龍大和龍五、龍六詢問。
就這樣,在百年的光陰里,天真那句無聊的話語,成了宮殿之內最流行的口頭禪。
此時的龍大興奮的向天真解釋著,而天真則驚異的聽著。心想:“真不知道老混蛋造出這些金甲神仆以后,為何不把快樂也帶給這些可憐的金甲神仆。”
“老大,難道你沒有感覺到自己的境界已經提高了嗎?”龍大微笑著對天真說道。
“我的境界提高了?不會吧!難道睡覺也可以提高境界?”天真滿懷疑問的看著龍大說道。
“老大你不知道,我們老尊主的功法非常的神奇,呵呵,我們是沒有緣分修煉的!”龍大非常羨慕的看著天真說道:“過去屬下聽老尊主說過,《龍神古經》的初級功法就是一種睡功。只有在睡眠的狀態之下才能發生巨大的作用,而一般修成神的神人是不會有象凡人那樣的睡眠的,所以老尊主一直無法找到中意的傳人。也因為如此老尊主經常嘆息說:‘要是他的族人在的話就好了!’我想老尊主沒有直接輔導你練功,也是想看看你究竟有沒有這個福緣的緣故!”
聽了龍大的話之后,天真這才隱隱約約的記起自己在睡夢中的時候,好像跟著一條小金龍在自己的身體之內游走。顯得有些驚喜的天真愣愣得看著龍大說道:“是不是那條金龍的緣故啊!”
“啊,老大體內的金龍已經成形了嗎?”龍大欣喜地看著天真說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我睡覺的時候,好像有一條金龍在我的體內亂跑!”天真笑著說道。
“老大你現在可以自己內視看看!如果金龍已經成形的話,那老大的初級筑基就已經順利完成了。”龍大催促著天真,讓他驗證一下自己的說法。
天真急忙雙目微閉靜下心來,頓時發現在自己的頭部中央,有一條金光閃閃的小金龍昂著頭盤臥著。小金龍滿身細密的龍麟清晰可見,細小精美的龍爪不時扒動著小龍頭上的金黃色的鬃毛。龍頭上的犄角,隨著晃動的龍頭閃著金光,更顯示出金龍得神迷和威猛。
看著從頭到尾都是那樣的漂亮的小金龍,天真興奮得睜開了雙眼對龍大說道:“奶奶的,還真有一條成形的小金龍,那我現在到了什么境界了?”天真又向龍大詢問道。
聽了天真的話之后,龍大更加堅信天真最終會接受自己的老尊主的傳承,也更加堅定了要好好拍拍天真馬匹的想法。
“呵呵,我好慘啊老大,您現在應該是到了大神的境界,屬下相信,等老尊主回來之后,老大的境界會再一次飛躍超過我們的!呵呵。”龍大就象是自己的境界得到了突破一樣,為天真感到高興。
天真也沒有想到自己睡了一覺,就提升到了大神的境界。
兩人正在交談的時候,龍五龍六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說道:“我好慘啊!老大、主事,老尊主回來了。”
龍大一聽,慌張的對龍五、龍六說道:“快去叫大家出來迎接,快!”龍大說完,也沒有和天真打招呼,就快速的向廣場的入口處飛去……
“奶奶的,老混蛋終于回來了。”天真心里暗罵道。
“哈哈,你個小兔崽子,又在心里罵你老子啊!”天真的耳邊突然想起了黑衣蒙面人的聲音。
天真被驚得一愣,非常吃驚的望向廣場的入口處。這時,那些金甲神仆已經排好了方陣,表情嚴肅地等待著黑衣蒙面人的到來。
一道黑影閃過之后,黑衣蒙面人已經來到了金甲神仆組成的方陣之前,兩道陰冷的目光注視著面前的金甲神仆。
眾金甲神仆整齊的跪倒在地,大聲說道:“我好慘啊!屬下等參見尊主,我好慘啊!恭迎尊主回府!”
黑衣蒙面人一聽這些金甲神仆的話,猛地一愣,立刻想到這是天真搞的鬼,哭笑不得的指著這些金甲神仆們大聲罵道:“你們這些混蛋,什么亂七八糟的!都給我起來!”
“我好慘啊!屬下等知罪!”在龍大的帶領下,金甲神仆們都緊張的站起身來,筆直的站直身體,不敢有半點晃動。
“嘿嘿,師傅啊你可回來了,看我給你訓練的怎么樣!我好慘啊!見到你回來老子真高興,嘿嘿!”已經趕上來的天真,生怕黑衣蒙面人開罪這些無辜的金甲神仆,嬉皮笑臉的看著有些生氣的黑衣蒙面人說道。
黑衣蒙面人看到天真之后,先是一驚,雙眼之中不自禁的流露出了些許驚喜之色,但很快又被冷厲的眼神所代替。它突然瞬移到天真的面前,猛地揪住天真的耳朵,轉頭對龍大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我好慘啊!屬下等遵命!”眾金甲神仆說完,快速的向四周飛快的散去。生怕受到責罰的龍大,也不敢有一絲停留,飛快的消失了。
“啊,師傅啊,你怎么一回來就折騰我啊,我好慘啊!啊、啊!你個老混蛋,做你的徒弟怎么就這么苦啊!啊,奶奶的,你快送手啊!老子的耳朵要掉了。”天真被黑衣蒙面人揪的疼痛難忍,大罵著說道。
黑衣蒙面人沒有理會天真,只是揪著天真的耳朵快步進入了演武廳之內。
“小兔崽子,你不好好的練功,盡搞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哈哈,你不是好慘嘛!現在我就教你好慘!”黑衣蒙面人,狠狠地揪著天真的耳朵,一邊大笑,一邊故意放慢腳步,在演武廳之內慢慢的來回走著。
“啊,你個見不得人的虐待狂,老烏龜王八蛋,你怎么知道老子沒有好好的練你那個鱉功,啊,快松手啊!”天真用雙手徒勞的抓住黑衣蒙面人的手臂,使勁的搖晃著。
“嘿嘿,老子叫你罵,我好慘啊!哈哈哈哈,老子的手長在你的耳朵上了,我好慘啊!拿不下來了!哈哈哈哈!”黑衣蒙面人大笑著學著天真的口頭禪,自顧自的來回走著。
“啊,師傅啊,老子,不,不,徒弟不罵了,徒弟不罵了,我服了,你松手啊!”天真覺得自己實在是斗不過黑衣蒙面人,忍著痛,求饒的說道。
“呵呵,這還差不多,臭小子記住,和我做對沒有你的好果子吃。”黑衣蒙面人見天真求饒,便慢慢松開了揪住天真耳朵的手,大步來到自己的盤龍座椅之前坐了下來,意猶未盡的看著手捂著耳朵“唉呦唉呦”叫個不停的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