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海底針。
等維拉小姐離開后,蘇業豪才開始擔心,不知道她會不會生氣。
趁熱打鐵什么的……還是算了吧。
今晚能夠這樣,已經讓他深感滿意,就像往“平淡無奇”的生活里砸下一塊石頭,掀起層層漣漪。
這讓蘇業豪覺得,快樂之源又回來了。
時隔多年再次出擊,讓他感覺很對不起小妮子她們,上頭的醉意沖淡這種情緒,當天晚上手有余香,做了個好夢。
至于維拉那邊。
這姑娘輾轉反側難以睡著。
大半夜洗了個冷水臉,驚訝發現自己修長白皙的脖頸上,不知道什么時候被蘇業豪種了草莓,淤血印記清晰可見。
假如不是狠下心溜得快,維拉大概能猜到今晚可能會再發生些什么。
上頭的滋味讓她心慌意亂,有種自己突然變成壞女人的錯覺,主要就是很對不起閨蜜姜漁。
吃窩邊草的壞處顯而易見,彼此之間誰都認識誰,還有些人之間,本就是好朋友。
第二天大清早。
維拉頂著熊貓眼,主動跑來串門,想和蘇業豪把話說清楚,澄清兩人的關系。
她到來時候蘇業豪還沒起床。
然而等到蘇業豪起床時候,這姑娘居然在他家沙發上睡著了,看樣子顯然是缺覺。
等維拉小姐醒來,時間已經臨近中午十二點,她迷迷糊糊間甚至忘記自己在哪里,見到蘇業豪坐在身旁時候,猛地嚇一跳。
“醒了?哇小姐,你還真是奇怪,難道自己家沒床,大早上跑到我家來睡覺。”
聽見蘇業豪的這句話,維拉嫩臉微紅,小聲說道:
“還不是要怪你,昨天晚上我有點失眠,早上來找你時候伱還沒醒,我就想著先瞇會兒……沒想到突然睡著了,竟然已經中午了?”
蘇業豪蹺著二郎腿,手托下巴看向一臉拘謹的維拉,打趣道:
“那么早來找我,該不會是想重溫一下昨晚的美妙時刻吧,你要是不嫌棄我早上下面條吃了大蒜,現在就能試試,來吧。”
“……才不是,我好像準備跟你說什么的。哦對了,昨晚的事情只是意外,最好只跟以前一樣當做朋友相處,你覺得呢?”
維拉問完。
蘇業豪立馬搖頭道:“我不要,你有沒有見過吐出小白兔的大灰狼?昨晚你趁我喝醉對我圖謀不軌,難道想要賴賬,你必須對我負責才行。”
“???”
以維拉的段位,哪里是他的對手,無語回答說:“你這是典型的倒打一耙,明明是你喝多了調戲我。”
“行吧,那我對你負責?”
“……這也不需要,跟以前那樣正常相處就可以,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而且還不止一位。夜里時候我想了很多,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我們會有什么在一起的可能,不是么?”
維拉小姐的想法還算理智,盡管沒有戀愛經驗,卻也不會輕易被上頭的荷爾蒙沖昏頭腦。
蘇業豪早就清楚這一點,此刻笑了笑,回答說:
“生活已經很復雜了,你就不要胡思亂想那么多,我承認昨晚有點沖動的成分,不過確實對你一直都挺有好感,情不自禁,跟你道歉行吧?”
這算是以退為進。
假如逼迫太狠,他擔心以這姑娘的脾氣,會選擇逃跑。
聞言。
維拉小姐反而有點不好意思,認真說道:“我也承認你很有魅力,道歉之類就不必了,至少你喝酒后還算正常,而我父親總是喜歡跟我媽大吵大鬧。”
蘇業豪見有臺階下,松了口氣的同時,告訴說:
“洗漱一下,就在我這里吃頓午飯吧,最近突然有點學習繪畫的沖動,你下午能不能教教我怎么畫油畫?不瞞你說,像什么野獸派、超現實和抽象主義之類,感覺我上我也行,例如皮埃·蒙德里安的格子畫,我一天能畫十幅出來,說不定就火了呢。”
維拉小姐很想說哪有那么簡單,不過考慮到蘇業豪已經很有名氣,只要找對可以炒作的獨特創作方向,想成功似乎真不算難。
她此刻帶著點不確定,表情有些提防,詢問說:“你真的是為了學習油畫?”
“不然呢,難道我是為了找理由接近你?”
“……”
維拉見他這么無賴,一時之間無言以對,終究沒能下定決心徹底撇清關系,只告訴說:“那么先吃午飯吧,別人創作一般先練習素描,有些繪畫風格對技巧的要求沒那么高,你可以先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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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面找廚師,過來做了四菜一湯。
每道菜的分量不算多,差不多正好一頓吃完,蘇業豪的生意基本上都已走上正軌,有他沒他幾乎都一樣,所以這次過來并不急著去考察生意。
放下筷子之后,直接去了維拉小姐的工作室。
用紙膠帶將A2紙貼在畫板上,這姑娘準備好水彩工具,讓蘇業豪隨意發揮。
有那么一瞬間。
蘇業豪靈光乍現,下筆如有神助,只用短短半個小時不到,就創作出一幅《八雞啄米圖》,不僅親筆簽名,還要來自己的印章,蘸著龍泉印泥,一連蓋了四個章上去。
另外再貼新紙,接著創作出《八驢圖》和《八蟲圖》、《八鳥朝鳳圖》,全都簽名蓋上章。
此時此刻。
他假模假樣擦擦不存在的汗水,嘴里說著:“好了,我感覺自己已經出師,下次再有慈善拍賣會,我就把我的作品送過去,到時候先讓人幫我裝裱一下。”
維拉小姐嘴角抽抽,回答說:“我覺得你是來搗亂的,不管怎么樣,以后千萬別說跟我學過畫畫,它們看上去很不聰明的樣子,為咩都是斗雞眼。”
蘇業豪輕笑道:“你可別小瞧我,這些作品說不定就能流傳千年,往后賣出的價格,不一定比你的作品便宜。”
“……不得不說,確實如此,這讓我突然有點改行的沖動。”
維拉走路時候,一不小心被板凳絆倒,蘇業豪急忙伸手扶住她。
手抓住這姑娘胳膊,入手冰冰涼,又滑又嫰,估計是午后時分有點燥熱的緣故,蘇業豪又情不自禁,在她臉上啄了口。
維拉小姐擦擦臉蛋上的口水,氣道:
“你這家伙還真是厚顏無恥,之前跟你說的話,你一句都沒往心里去對吧?”
蘇業豪見她并沒有真生氣,開心道:“口感真好,讓我咬一口怎么樣。”
“嘴巴閑得難受,我可以幫你去買磨牙棒,請你離我遠一點,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