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真擺手表示不在意板車之物,鏢師師兄妹心沉落肚,二師哥聽不是劫道的放下心作揖道:“在下姓程名虹,不知這位朋友仙家何處?”
“原來二師哥是程虹啊,在下痞號(hào)阿真,還未請(qǐng)教身后兩個(gè)是?”
他這一問,小師妹抱拳道:“程盼見過真公子。”
“程邢見過真兄弟。”三爺也抱拳回道。
阿真見到程邢不由的想到下午在破廟那一出,望了望四周也沒見下午那女子,不由好奇道:“程邢兄弟,下午女子呢?怎么沒見。”
他這一問,頓時(shí)令程邢、柳風(fēng)揚(yáng)、郭直孝三人滿臉不自在。
程虹、程盼見程邢如此模樣,好奇問道:“三師哥,下午你在湖旁等我們,有女子嗎?”
“這,是風(fēng)若能。”嗚……他看見二師哥瞪他了。
“風(fēng)姐?怎么她不是在永州嗎?”小師妹聽他這一說,更加好奇了。
阿真見這兩師兄妹你來我往,站在旁邊好奇聽著,很關(guān)心這下午的女孩子,對(duì)呀,不是在永州嗎?怎么會(huì)出在破廟偷情呢?
程邢被程盼追問,蹩了蹩他二師哥,見他二師哥面無表情弱弱答道:“她上金陵姨家,路過,剛巧碰見了。”
他這一說,阿真大翻白眼,什么路過、剛巧,是肯定、絕對(duì),才對(duì)。
“原來如此,三師哥還是少與她來往的好。”程盼皺起眉頭,關(guān)心說道。
“好了,進(jìn)屋吧。”程虹見旁邊一大群人聽他們對(duì)話,不免也皺起眉頭。
阿真見他們住嘴了,聳聳肩轉(zhuǎn)身走回棧屋內(nèi),眾人圍在火堆旁,很快那程家?guī)熜置靡策M(jìn)來了,十來個(gè)鏢師自燃起堆火圍繞在一旁,分發(fā)干糧,棧房?jī)?nèi)恢復(fù)一片死寂。
阿真望著遠(yuǎn)處那一堆鏢師默然坐在火堆旁吃著干糧,望了望溱黑的房外,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shí)辰。
“你們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shí)辰嗎?”他向柳風(fēng)揚(yáng)等人問道。
眾人也不知現(xiàn)在是何時(shí),這天黑的連星星都沒有,郭直孝算了算時(shí)辰答道:“應(yīng)該是寅時(shí)與卯時(shí)之間。”
他這一說,阿真點(diǎn)頭大掌擁著芊蕓的芊肩道:“蕓兒我們?cè)偎粫?huì)兒吧。”
“嗯。”芊蕓柔弱依他。
說道阿真擁著芊蕓又躺在干燥的草堆里,被這群鏢師一擾芊蕓躺在她夫君柔軟著胸窩上,安穩(wěn)聽著他的心跳,不知覺中皮眼也沉沉重了起來,很快兩人便又睡了過去。
兩將與兩莫見眾人又睡過去,他們不敢睡坐直著身子,圍在柴火堆旁木然的望著燃燒中的烈火。
程家三兄弟,吃完干糧往他們這邊一望,程邢和程盼見阿真懷里躺著那半大小孩子,頓時(shí)雞皮疙瘩掉滿一地,特別是程邢掉的更是厲害,萬萬也想不到這個(gè)俊逸的年青人竟然有這種嗜好,而那砍斷他劍的小兄弟竟然也一樣。
那下午他偷窺他與風(fēng)若能的他,不是偷窺若能而是偷窺他了。這一想不禁打了個(gè)冷顫,攏了攏濕衣往火堆旁更縮了進(jìn)去。
程虹見兩個(gè)師弟師妹如此不可思議,挑起眉毛說道:“那小兄弟是女的。”
他這一說,程邢駭然,小聲回道:“師兄如何知道的?”
程虹蹩了蹩他們兩人簡(jiǎn)潔道:“喉結(jié)。”
“師兄,下午我就遇這群人,我的劍便是那小兄……呃!小姑娘砍段的。”說到此事程邢不免也難為情,諒他怎么也沒想到他的劍竟然是被一個(gè)小姑娘給砍段的,不管是面子還是里子都過不去。
他這一說,程虹瞇起眼,凝視著遠(yuǎn)處火堆旁的兩將和兩莫。
程盼也驚駭不已,三師哥的武功已是一流,被人段劍已是令人驚剎,可卻沒想到竟然是被女孩子砍段,這怎么不令她掉下下巴。
“師弟、師妹,等早上我們就走,這批人很不簡(jiǎn)單,前方的三男一女,呼吸細(xì)微,眉宇中殺氣凝重。這四人隨便一人都不是好惹之人。”
他這一說,程邢和程盼深吸了一口氣,沒想到那嘻皮笑臉之人身邊竟有眾多高手。
“大師哥說的極對(duì),下午我遇那個(gè)漢子時(shí),所有招式全出,依然無法傷到他半分,反而他好像故意逗我般,既不傷我,也不讓我傷到。我與他戰(zhàn)了半個(gè)多時(shí)辰,身心俱疲,反觀他出招沉穩(wěn),如剛與我打斗一般,這批人很不簡(jiǎn)單啊。”程邢不敢大意,小聲對(duì)兩人說道。
程虹面色凝重點(diǎn)點(diǎn)頭,程盼深抽了一口氣道:“二師哥,三師哥,程盼從未見過說江湖有如此人物,你們知道他們是誰嗎?”
她這一問,程虹、程邢同時(shí)搖頭。
“照理說,如他們現(xiàn)身應(yīng)該會(huì)一舉成名,可我也從未聽過一個(gè)叫斷魂樓的門派,也沒聽過所謂的玉面閻羅。”
程虹這一說,兩人也歪頭腦袋想了許久,確實(shí)不曾聽過這兩個(gè)名號(hào),疑惑這批人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你們先休息,我來守夜,一早咱們便離開。”程虹小心吩咐道。
兩人點(diǎn)點(diǎn)頭,合著濕身躺在地板上,早休息早走,這群人不好惹。
當(dāng)阿真醒來時(shí),天已放亮,瀝瀝雨水小了許多。他精神飽滿,活力充肺,當(dāng)然肚子也餓的咕咕叫。
深呼了口氣后,他坐起來,就見大堆人圍堵在門口,不知在做些什么。
“蕓兒。”
“啊,夫君你醒了。”
芊蕓見他醒來,冷若冰霜的臉緩了緩,朝他轉(zhuǎn)身走來道:“夫君,剛才來了一批黑衣人,正與程家鏢局在外面打斗呢。”
她這一說阿真猛地站了起來,“真的?”表情一副有熱鬧湊了的樣子。
阿真興奮中扭了扭腦袋,牽著芊蕓的手往門口擠了出去。
“真哥,你醒來了。”柳風(fēng)揚(yáng)站在外面看著群人正打的不可開交,見他來了一聲驚呼。抓著他的手臂開始講解:“剛才來了一大群人來劫鏢,說要什么什么書,然后這程家?guī)熜置貌唤o,兩方人就打了起來了。”
“嗯,我看著,我看著。”阿真走出來看到果然兩方人馬開打了,旁邊的鏢師們對(duì)著一群黑衣人,而程家?guī)熜置谜土硗馑娜擞心酶^,也有斧棍的打的不可開交。
“蕓兒,這些是什么人?”阿真看的心里直喊過癮,拉著芊蕓的小嫩手向那群黑衣人比劃過去。
“夫君。”芊蕓見他如此模樣,不免輕笑,她都緊張死了,夫君還這么懶散,不過依然柔柔的對(duì)他說道:“我也不知道,剛才沒注意聽,很快他們便打了起來。”
她這一說,頓時(shí)惹的阿真吹胡子瞪眼,朝旁邊的人問道:“他們到底是什么人?哪門哪派的,為什么打?”
這一問,眾人也茫然的搖了搖頭,這一群黑衣人來的太快,然后說了一大堆,而這程家?guī)熜置貌唤o什么書,然后就打起來了,他們也陌名其妙。
阿真見眾人也一副不知為何開打,嘆了口氣朝他們說道:“這么大堆人,從頭看到現(xiàn)在竟然不知道為什么打?”他服了,真的服了。“兩將,兩莫,你們進(jìn)去抓幾個(gè)過來問清楚。”
話剛說完,兩將兩莫瞬間就沖進(jìn)打斗群里,非常之快,便把和程家?guī)熜置脤?duì)打的四名黑衣人全給抓了回來,扔在他地面。
程家?guī)熜值苷瓦@四人打的不可開交,突然眼前一閃,對(duì)面與他們纏打的四人瞬間就不見了蹤影,茫然的回過神來,竟然見那四個(gè)成名許久的“高手”被昨晚那三男一女扔在那名叫阿真的年青人面前。
四名高手打到一半時(shí),突然身子一麻,一陣風(fēng)掃過,然后人就跌倒在地,站起來時(shí)前面立著位俊逸年青公子,頓時(shí)滿臉大駭,他們可都是成名近十年的高手,沒想到才一招便被人擒了。
四人站起來,中間的領(lǐng)頭人提著大刀緊護(hù)住自己,大駭中驚問:“你們要干什么?”
四名主將被擒,黑衣人小羅嘍自然而然住了手,瞬間退到旁邊去,而程家?guī)熜置靡膊恢@名叫阿真的年青人要干嘛,退回到旁邊一去。
“去,回到你們的隊(duì)伍里去。”阿真見這四黑衣人站起來了,不回答他們的話,朝他們揮了揮手。
四人見他如此吩咐,大駭中退回自己的隊(duì)伍里。
很快,兩方人馬就像還沒開打始般,各占一方。
阿真見狀,點(diǎn)點(diǎn)頭走進(jìn)細(xì)小的迷雨里,兩將兩莫護(hù)在身前,芊蕓緊緊跟隨著他,而郭直孝和柳風(fēng)揚(yáng)也跟在他后面,狐疑這真哥到底要干些什么。
阿真走到兩方人馬中間喊道:“現(xiàn)在要重回現(xiàn)場(chǎng),兩方人馬再自我介紹一遍。”
說道,程家兄弟茫然,黑衣四人更是不知該做何表情。
阿真見他們都不動(dòng),嘆了口氣走到程家?guī)熜置门赃叧谝氯撕暗溃骸伴w下攔我們路有何要事?”說道又跑到黑衣人這邊朝程家?guī)熜置煤暗溃骸敖怀瞿衬衬硶沭埬銈円粭l狗命。”
說完又跑到程家?guī)熜置眠@邊,“我們是某某某鏢局的,你們是什么人?”
說完又跑到黑衣人這旁仰天大笑,“哈哈哈……爺爺?shù)拿M說出來怕嚇?biāo)滥銈儭!?
“真哥……真哥,跑慢點(diǎn)。”柳風(fēng)揚(yáng)一群人跟在他屁股后面,這邊跑,那邊跑,喘的厲害,大少爺哪里有做過如此大量運(yùn)動(dòng)。
程家?guī)熜置煤退暮谝氯艘娝@般,不免垮下臉,原來這小兄弟是要他們?cè)僮晕医榻B。
果然當(dāng)阿真返回到中間時(shí),兩方人馬照他的意思喊道:“把笑笑天的十八路擒龍手交出來。”
“不知朋友從何處聽說,我們師兄妹不曾聽過所謂笑笑天十八路擒龍手。”程虹抱拳回道。
“瞞得過別人,瞞不過我家大爺,今天交出來就罷了,不交便是你們的死期。”
“閣下是什么人?”
“廢話,找死。”
說罷兩方人馬就要?jiǎng)邮至恕?
阿真見他們要?jiǎng)邮至耍s緊喊:“停!”
這一喊,要?jiǎng)邮值膬煞饺笋R立即罷手,不明白他還要干什么?
阿真聽他們這樣說,點(diǎn)點(diǎn)頭,難怪柳風(fēng)揚(yáng)他們不知道,這都沒交待清楚呢。說道朝黑衣四人喝道:“這就是你們不對(duì)了,也沒交待你們大爺是什么人,你們是哪門哪派的。”
他這一喝斥,四黑衣人茫然的你望我我望你,提大刀的抱拳回道:“小兄弟,我們是礁石幫的。”
“那你們老大是誰?”阿真好奇了。
提大刀的黑衣人猶豫了一下,不得不屈服道:“我們大爺就是沖天獵狗礁大石。”
他這一說,程家?guī)熜值苣樜⑽⒆兩?
阿真狐疑地朝芊蕓問道:“這沖天獵狗礁大石是誰?”
“夫君,這礁石幫是在淮河邊的幫派,沖天獵狗礁大石人如其名,像只狗一樣專門打探別人隱私,以賣隱私為生,又有一批勞力,專以河運(yùn)營(yíng)生。”
他聽芊蕓這一說點(diǎn)點(diǎn)頭朝程家?guī)熜值芎暗溃骸澳銈冇心莻€(gè)什么擒龍譜沒有啊?”
他這一問,程虹心里猶豫萬份。
“怎么?”阿真見他猶豫,不太高興的再問道。
他這一問,程家?guī)熜置眯睦镆惑@,程虹從懷里掏出一卷殘本,殘本剛掏出來那四黑衣人見殘本飛速來搶。
阿真見狀,臉都黑了,朝兩將兩莫喊道:“揍他們。”
程虹剛從懷里掏出殘卷,就見四黑影飛來,人還未到身邊,就看見阿真身邊的兩將和兩莫如閃電般躍到他身前。
那提大刀的黑衣人手剛抓住他手中的殘卷,手便硬生生被那名叫莫愁的冷酷女子從他的身體分開,頓時(shí)那提大刀的黑衣人一聲哀呼,跌倒在地,血流如注。
程家?guī)熜置靡姞钚睦锎篑敚墙心畹睦淇崤忧虚_黑衣人手臂后,一個(gè)旋轉(zhuǎn)快如閃電的身影繞到黑衣人身后,提大刀黑衣人剛從地上站起來手捂著被切開的殘肢,突然眼睛爆瞪,凸出的睛珠充滿血絲,隨后他的血一顆,二顆,三顆從腦袋中央整齊的冒出來。
嘶……
一聲清析的撕裂聲響起,提大刀的黑衣人竟然被這名叫莫愁的年青女子一分為二,當(dāng)提大刀的黑衣人倒下時(shí),程家?guī)熜置民斎怀闅猓娝幒萘⒃谘矍埃樕侠淙舯窔飧秦鈩C。
“啊……啊……”一聲聲慘叫聲響起,程家?guī)熜置梅叛弁ィ瑖樀哪樕n白,冷汗渾然不知中掛滿額頭。
只見泥雨里四處血腥,那些半截人爬滿在泥地上,拖著一地的大小腸子,哭泣中拾撿著自己的下半身,和不時(shí)掉落在地的五臟。
程盼見狀精神大受激刺,緊抓著劍的手一軟,黑一眼當(dāng)場(chǎng)昏了過去。
程邢見她昏倒,雙手無力中緊緊扶著她,額頭上的汗更是淋漓盡致。
程虹臉色蒼白緊抿著嘴,不吭一聲,也不敢吐大氣,這宛如地獄的恐怖場(chǎng)面自他出道自今還未見過如此之慘,讓人見了不免心里寒磣、悲凄。
阿真見這莫苦又大開殺戒了,望著滿地攀爬的半截人,胃里發(fā)酸朝莫苦痛罵道:“死莫苦你給我趕緊回來,又搞的到處都是這些鬼東西。”
莫苦殺的正痛快之際,聽見真哥痛罵,心里一驚趕緊轉(zhuǎn)身飛回,不敢吭聲站在一旁。
程家?guī)熜置靡姞睿睦锎篑斎f萬也沒想到這殺人惡魔竟然如此懼怕這名叫阿真的年青人,不知這年青人的武功該如何的高超呢。
“住手,住手,快住手啊。”黑衣人拿棍的精神大受刺激,一把鐵棍早丟棄在地,見滿地攀爬的尸體,不由的仰天悲吼。
大小將和莫愁理也不理他,飛身繼續(xù)斬殺。
程家?guī)熜置靡姞睿H涣耍辶畟€(gè)黑衣人一瞬之間竟被斬盡殺絕,短短還不到半盞茶時(shí)間便滿地異處的身首。
直到大小將殺的沒人敢反抗才收回血腥的刀劍,返身回到阿真旁邊,冷漠的眼眸里望著這堆尸體。
五六十名黑衣人死的只剩那帶棍的和四名小羅嘍,那些死尸中不是被兩將一刀斃命,便是被兩莫一分為二。至于是橫的較多,還是豎的較多,阿真倒是沒有去數(shù)。
風(fēng)——很涼,滿地的血尸還在淌血。
程家兄師與眾鏢師們昏倒無數(shù),沒昏倒的個(gè)個(gè)蒼白著臉,旁邊更是吐了一地污*。
阿真見事解決了,壓了壓酸楚的胃液朝程虹喚道:“程虹把書給我一看怎么樣?”
他這一喚,大將煞氣剽悍的朝他走去。
程虹見這殺人狂魔向他們走來,心里一驚,不敢猶豫雙手遞出。
阿真接過大將手中的殘卷,翻開看了看。卷里畫著個(gè)人比劃著打架姿勢(shì),看的他雙眼里茫然。
“你們看看,這是什么東西?”阿真把書交到芊蕓手中。
芊蕓皺起眉頭看了一下,就把殘卷交到大小將手中,大小將也翻了翻,把書再遞給兩莫,直到最后莫愁也翻了幾下,轉(zhuǎn)身向程虹步去,一把就把那殘卷塞還給他們。
這一出惹的程家?guī)熜置靡汇兑汇兜模麄儾皇且獊頁寙幔吭趺催€回來了。
“怎么樣?厲害嗎?”阿真見莫愁把殘卷還回去,輕輕向他們這些高手問道。
芊蕓白眼一翻,莫苦輕輕一呸,莫愁對(duì)這群人更是不宵。
大將嘆了口氣道:“教練,他們?yōu)檫@打斗,太不值得了,這擒拿手也只是中上路數(shù)。”
他這一說程家兄妹更是*著氣,程虹趕緊拿起殘本翻了翻,眼里迷茫了,沒錯(cuò),這是武林至寶,怎么在他們眼里中只是中上路數(shù)?
阿真聽大將這一說,瞇起眼道:“怎么?看他們好像寶貝的很,你們都不屑嗎?”
他這一問,芊蕓嘆氣道:“夫君,這不是什么至寶,或許在他們眼里是至寶,可是在我們眼里也就中上水平而已。”
芊蕓這一解釋阿真點(diǎn)頭,望了望那滿地的死尸和程家?guī)熜置茫嗫蓱z的一群傻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