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戩!
廣寒宮防禦大陣被三尖兩刃槍撕成碎片,他此刻正雙目噴火地站在十多米開外,一雙眼睛死死盯著我牽著嫦娥的手。
出乎意料的,嫦娥抽回手上前一步擋在我前面,冷聲道:“楊戩,廣寒宮乃天庭一脈,你毀我護宮大陣意圖何爲?”
那貨手裡兵器直指向我,厲喝道:“風狂,你這背信棄義的小人,竟然……”
“楊戩,不用說那麼多了,我應該沒有承諾過你什麼,背信棄義從何說起?”
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我一臉的漠然,撥開擋在身前的嫦娥,沉聲道:“嫦娥跟我兩情相悅,她以後就是我的女人,誰要對她有非分之想就是與我爲敵!”
“兩情相悅…….兩情相悅……”
不停地念叨著這四個字,好一會,他目光落在嫦娥身上,一字一頓的說道:“兩情相悅?他說的可是真的?”
沒等嫦娥迴應,他臉色一冷,對我暴喝道:“不管真假本真君也不允許此事發(fā)生,想我苦苦追求她萬年,她豈會喜歡上你?風狂,你不是傳話任何追求嫦娥者,都會接受挑戰(zhàn)麼?好!今日你我之間就決一勝負,必須有一個人倒下,可敢?”
“風狂……”嫦娥臉色變地難看起來。
“有何不敢?既然撂下那句話,我就知道第一個找上門的肯定是你,也已經(jīng)做好了準備。”
“風狂!”
嫦娥終於惹不住了,猛然拉著我的手臂,把我扯到一旁,怒道:“你是不是瘋了?你怎麼能打得過他?你這是在找死!”
我聳了聳肩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微笑著說:“你剛剛說了,我就是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我死了跟你有什麼關(guān)係?每天都有人死,要是每死一個你都這樣悲天憫人,怕不是什麼事都不用做,只顧天天傷神去了。”
她神色間多了幾分悽然之色,自嘲的苦笑著搖頭,喃喃自語道:“爲什麼?”
“什麼爲什麼?”我疑惑著問道。
“你明明知道我在意什麼,爲什麼非要我說出來?我只是不想讓你樹敵太多,你還不明白麼?”她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兩滴晶瑩的淚水從眼角落下。
心裡好象被一隻手狠狠地掐了一下,莫名其妙的心疼,那兩滴淚水彷彿重逾萬斤,恰恰打在我心臟上。
不由地擡起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淚痕,我低笑道:“原來不是我一廂情願,聽到你這麼說就夠了。”
“風……狂!”
充滿殺機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來,楊戩的怒火足以燃燒整個宇宙。
一雙佈滿血絲的眸子裡,散發(fā)著激怒、嫉妒、怨毒的光芒,恐怖地仙力波動從身體裡散發(fā)來開:“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我輕輕推開嫦娥拉住我的手,對她微笑著點了點頭:“你說我沒爲你做過什麼,這就算我爲你做的吧。”
“不!”
她堅持地看著我,又轉(zhuǎn)頭看向楊戩,大聲道:“楊戩,不要打了,我知道你一直都喜歡我,一直對我都很好。幾萬年了,幾萬年來你幫了我很多很多,真的很感激你,但是我對你從來沒有男女之情的喜歡。這種爭鬥毫不意義,我喜歡的是風狂,這跟實力強弱沒有任何關(guān)係,在他只是太乙金仙修爲時,在鬥闕宮之戰(zhàn)時我就已經(jīng)喜歡上他了。”
“你勝,我喜歡的依然是他,你敗,我喜歡的還是他。你殺了他,我會恨你一輩子,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殺你!還要打下去麼?”
她那鼓盪著仙力的聲音很大,足以傳出數(shù)千裡,楊戩聽得清清楚楚。
無論勝負,他都是個失敗者,他不可能贏得嫦娥的心,這就是最終的結(jié)果。感情,不是以勝負強弱而論的,那只是一種兩情相悅的感覺,僅此而已。
隨著嫦娥每一句話說出,楊戩的臉色都在不斷的變幻著,從痛心、絕望到不甘、不忿和瘋狂。
所有的怨恨紛紛指向我,那種堅定執(zhí)著的殺意讓我不由一驚,可以看得出他對嫦娥的愛已經(jīng)深入骨髓。
嫦娥的意願對他來說並不重要,他認定了嫦娥只屬於他。
任何敢於指染的人,管他的威脅強迫也好,兩情相悅也罷,都將成爲他勢必殺之而後快的敵人!
“不重要,這些都不重要,我只想殺了他!”
楊戩手裡的三尖兩刃槍直指著我,雙眼通紅的吼道:“如果你還是個男人,就跟我一決高下,嫦娥是我的,誰也不能從我手裡搶走,誰也不行!”
我心裡一陣苦笑,輕輕拍了一下嫦娥的手,低聲安慰道:“我知道喜不喜歡和這場戰(zhàn)鬥沒有關(guān)係,不過這是男人之間的戰(zhàn)爭,無論如何我必須站出來,你明白麼?”
她沒說話,送開了緊緊拉住我的手,神色黯然地退到了一旁。
隨手喚出化血神刀,我對楊戩勾了勾手指,指向遠處:“要打就去別的地方打,不要毀了這廣寒宮,這裡以後還是我和我家嫦娥休息的地方呢。”
“哼!”
這句話更是讓他火冒三丈,身形一閃已在百萬裡開外。
一個瞬移追了上去,兩人隔著千米凌空而立,這時嫦娥和吳剛也紛紛跟了上來。
對面那個人哪還像高高在上的二郎顯聖真君?那通紅是雙眼,那因嫉妒而狂放四溢的殺氣,明顯就是一頭失去了理智的野獸!
儘管我表現(xiàn)的很平靜,其實心裡緊張的要命,對方可是亞聖後期的高手,更是戰(zhàn)鬥力極強的存在,以我的修爲在他面前簡直不堪一擊。
只需要最簡單的天道規(guī)則,就能把我殺死一百次,彼此根本不在同一水平線上。
我不能後退!
儘管知道嫦娥喜歡的是我,知道戰(zhàn)與不戰(zhàn)他都得不到美人芳心,我還是必須站出來。在爭取所愛的人時,任何一個男人都必須寸步不退,否則還有什麼資格說那個愛字?
突然!
無數(shù)破空聲從各個方向傳來,十多條身影憑空出現(xiàn)在當場,正是玉帝、西王母等人以及雲(yún)中子他們師兄弟三個。
玉帝臉色非常難看,怒聲道:“你們都是我天庭重臣,竟然自己人打自己人,成何體統(tǒng)?你們有沒有把朕放在眼裡?!”
楊戩瞇著雙眼,眸子裡的殺意絲毫不減,沉聲道:“陛下,微臣定要殺了風狂,或者就是被他所殺,這是我和他的私人恩怨,還請陛下不要阻攔。”
“陛下,臣同樣是不得已而爲之。”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說道:“我喜歡嫦娥,楊戩也喜歡嫦娥,這和一朝爲臣無關(guān),我們都不可能放棄自己喜歡的女人。”
玉帝還想說什麼,卻被西王母一個眼神制止了。
另一邊,我從雲(yún)中子、太乙真人和黃龍真人的眼神裡,看到一絲說不清的情緒。
有一點點的不捨,至於到底是捨不得我死,還是捨不得老子的酒就不清楚,但更多的則是慶幸。這慶幸就不用說了,只要我這邊死了,又跟他們沒關(guān)係,他們的醜事大可以不用被曝光,跟我之間的協(xié)議或誓約也就解除了。
至於李靖、哪吒父子的神色間只有擔心,特別是哪吒對我好象有了依賴性,感覺有點對待兄長的那份感情。
在西王母的授意下,玉帝嘆息道:“兩位都是天庭重臣,都是朕所依賴的左膀右臂,這番爭鬥對天庭來說是最大的損失。然而,正如兩位愛卿所說,就算是朕也不能干涉你們的私人感情,所以朕有一個提議,不知兩位愛卿以爲如何?”
“陛下請說。”我恭敬地行禮,楊戩卻什麼話都不說,眼鏡蛇似的盯著我。
“二郎真君成聖多年,若是這麼一戰(zhàn),明顯是欺負風愛卿尚未成聖,贏了也不光彩。”
“我……”
楊戩終於回過神來,臉色一變,冷聲道:“那以陛下之間如何?難道要讓臣強行把修爲壓制到大羅金仙境界?以風狂那廝的天龍之體,又有鴻蒙源力,對臣同樣不公平!世上,本無公平之言,他修爲低就是他沒本事!”
他這話說得一點都沒錯,決鬥就是決鬥,談不上什麼欺負人,更談不上壓制實力,誰強那就是誰的本事。
然而,玉帝不會讓我就這麼死了,有了這麼個機會,我也不會傻到還硬撐顏面。
果然!
玉帝一張臉頓時寒了起來,沉聲道:“若以你這麼說來,風狂是不是可以找雲(yún)中子幾位道友幫忙?這些應該也都算是他的實力吧?”
這句話說得同樣沒錯,實力可不僅僅是個人的戰(zhàn)鬥力,法寶、丹藥、人脈關(guān)係等等都算是實力,要不然我憑什麼領(lǐng)天庭三分之一以上的兵權(quán)?就憑我自己那點修爲?
楊戩看了看雲(yún)中子等三人,頓時沒了脾氣,拱手道:“請陛下明言該如何決斷?”
玉帝沉吟了片刻,說道:“讓你壓制修爲確實不公,讓風狂和三位道友聯(lián)手同樣不公,如此朕的提議便是真君不準動用規(guī)則之力,如何?”
他的目光看向我這邊,我也知道,這已經(jīng)是最大程度的限制,真讓楊戩把修爲壓制到大羅金仙境界,那明擺著就是欺負人。
“如此甚好。”我心裡頓時鬆了口氣。
“僅僅如此?”
楊戩看了看玉帝,對我露出一抹冷笑:“風狂,你死定了!”
不動用規(guī)則的情況下,我的戰(zhàn)鬥力大概和哪吒差不多,當然了,說的是哪吒這個層次的聖階高手,如果對上哪吒本人就算楊戩都拿他沒辦法。畢竟,他的分身太多了,他本身能量無窮無盡,又擁有近乎不死不滅的肉身,除非能夠一舉消滅他,要不然就是永久性的顛峰狀態(tài)。
可惜,要一舉全滅哪吒,只有至聖使用天道規(guī)則纔可以,普通的重傷就算是斷了肢體也還是沒用。舉報錯誤和落後的章節(jié)是對來書最大的幫助,來書承諾所有的舉報都會及時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