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煜是有些欽佩。
羅飛卻是直搖頭道。
“我只不過是很清楚,面對這種人,若是直接硬碰硬,那肯定不是好辦法。”
“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讓他們感到害怕。”
羅飛說著,語氣是幽幽的。
他也太清楚,對于白大姐這種人來說。
自己旗下的明星出事了,都不是最可怕的事。
反而是她自己若是做出了什么不利于公司,或者是對不起藝人的事情,會影響她這個經(jīng)紀人的名聲,說不定日后也會妨礙她招募其他藝人。
這才是她最最擔心的。
這讓一旁的老韓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羅組長,還是您利害,若是換做我的話,只怕是會拿這種人沒辦法。”
“是啊,您都不知道,剛才在審訊室,她是一哭二鬧,就差上吊。要不是我和老韓極力哄著,不敢招惹,說不定她還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半晌后。
隨著李煜和羅飛一同抵達了目的地。
兩人也赫然看到。這里是一家古色古香的中式菜館。
比起剛才那家飯店所散發(fā)出的嗆人油煙味。
這里的空氣反而是彌漫著好吃的飯香。
只是不等羅飛兩人進入餐廳。
門口這里,已經(jīng)有人主動出來迎接。
“警官,想必您是來找我們老板娘的?”
看著店長是一個穿旗袍的年輕姑娘。
語氣柔和,說話也是彬彬有禮,十分謙遜。
羅飛也不免有些意外。
“女士。所以你知道我們是為什么來的?”
只是看到羅飛時有些詫異。
對方也是不置可否。
“警官,我們老板娘早就聽說了你們要過來的消息。所以早早在此恭候多時了。”
這女孩也不生氣,語氣是平靜的,表情也很淡然,就給人的感覺是溫潤如玉,不驕不躁,不管旁人說什么都不會生氣。
一看就是知書達理,落落大方。
對方的解釋,讓羅飛恍然。
“這么說來,你們老板已經(jīng)知道我們這一次過來的目的了?”
看著羅飛是對自己的意圖心領神會。
店長也是不置可否。
“是啊,我們老板一早就猜到,你們一定會找上門。而至于目的,無非是為了那意外身亡的代言人。”
就在幾人說話的功夫,店長已經(jīng)帶著羅飛他們來到了老板辦公室。
只是剛推開房門,飯店老板便已經(jīng)板著臉站起身,非常嚴肅的說。
“警官,我不管你怎么想。我的回答都是沒有。我也絕對不會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甚至是殺人害命的事情。”
就在這會。
聞聲看去。
當看到是一名保養(yǎng)得還算不錯的中年女士,此時正在這里等著羅飛他們。
她有一頭波浪卷發(fā),紅唇雪肌,一身職業(yè)套裝正合身。
羅飛也不免有些意外。
“這位老板,怎么稱呼?”
“我姓徐,你們叫我徐老板就行了。”
女人說著,把一縷頭發(fā)別在耳后。
同時她也無比嚴肅的說。
“羅組長,不管你們怎么說,我都是不會承認自己殺人這件事的。我本來只是有自己的堅持,但是還用不到殺人。”
“我也不屑于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徐老板的語氣堅決,神情堅定。
這也讓羅飛多少有些意外。
“徐老板,那這么說的話,你已經(jīng)知曉我們找上門來的目的了?”
“當然。雖然這件事現(xiàn)在還沒在報紙上報道。不過我安插在周老板飯店的線人,早在半個小時之前,就已經(jīng)跟我反饋過情況了。”
徐老板的話,讓羅飛多少有些意外。
“徐老板,那要是這么說的話,你承認自己和周老板有過節(jié)了?”
“當然。不過就算是我不承認有用么,我相信這件事早在他的飯店那邊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揚了吧?”
徐老板,今年36歲。
天香樓酒樓老板,同時也是這里的最大股東。
另外,在兩年前,她還是這家飯店的第一廚師。
只是因為公務繁忙,所以她現(xiàn)在把飯店的工作都交給了手下人。
而看著徐老板的情緒激動,臉上浮現(xiàn)出些許復雜之色。
羅飛也是付之一笑。
“徐老板,若是這件事根本不是你做的。你也不需要太激動。你只需要把自己所知道的,如實告訴我們警方就行了。”
也許是看出羅飛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又或者是想力證清白。
所以此時的徐老板也深吸口氣。
耐心解釋道。
“警官,我一直以來,都是堅持廚師手工炒菜的。也是因為我的這份堅持,所以這家私房菜館,才能夠有今天。而且來我們飯店的很多客人,就是沖著手工烹飪來的。他們也認為,只有這樣,做出來的飯菜,才算是有鍋氣。”
“就我之前都問過他們,要不要引進一部分預制菜,大多數(shù)人都表示絕對不要。”
聽出徐老板話里有話。
羅飛也問。
“徐老板,這么說的話,你對于預制菜這件事,其實是非常抵觸的。你也非常不能理解?”
“不錯。”
徐老板非常肯定的說。
“羅組長,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對自己手下的員工說。如果要是有人覺得,手工炒菜很累,或者是很麻煩,效率低的話,那他們就不要做廚師了。或者是最起碼不要在我的面前再出現(xiàn)。所以他們都知道我態(tài)度堅決。”
“但同時我也告訴他們,任何人不許用下三濫的手段進行商業(yè)競爭。我們就堂堂正正,做好自己的分內(nèi)事情就好。”
徐老板說著,板著臉,表情也變得異常嚴肅。
而看著她是很認真的這樣說。
羅飛也不免有些意外。
“徐老板,不得不說,有你這樣想法的人,還是在少數(shù)。”
羅飛的語氣里帶著幾分欽佩。
可徐老板卻是非常認真的說。
“羅組長,這真的沒有什么,在我看來,這也不過是作為一名老板,或者說是職業(yè)廚師的基本職業(yè)操守。”
“否則即便飯菜通過機器加工生產(chǎn)端上桌,那這樣的飯菜也是沒有靈魂的。”
聽了徐老板的話,羅飛點點頭。
“那徐老板,你有沒有想過,要找一個代言人,學周老板那樣做?”
“我可不要像他那樣。”
只是看著徐蔓麗是有些鄙夷的。
羅飛也不免詫異。
“徐老板,你這話又是從何而來呢?”
看著對方是有些茫然。
徐曼麗深吸口氣。
“羅組長,我之前就知道。周老板招代言人的事情。不過我后來也打聽到。其實一開始,預制菜的生產(chǎn)廠,是不打算找楊小姐來的。畢竟她現(xiàn)在是頂流明星,出場費很貴。這會增加他們的營銷成本。”
“但是架不住周老板再三要求。所以公司這才只好答應。”
聽到這里。
羅飛點了點頭。
“這么看來,周老板對于聘用楊又琴這件事,是很上心。也起到了很關鍵的作用?”
“不錯。”
徐曼麗的語氣認真。
羅飛也點了點頭。
“徐老板,多謝你配合警方,給我們提供線索。你的證詞,對于我們來說真的非常有幫助。”
聽到對方是主動道謝。
徐曼麗卻是深吸口氣。
“警官,我其實也想過找代言人。不過我想,不論怎樣的代言人,都不如我們自己把飯菜做好吃了。”
徐曼麗的語氣認真。
羅飛也是連連答應。
“是,徐老板的想法很對。畢竟再多的營銷,有的時候都不如人們把自己的產(chǎn)品做好。”
“所以羅組長,預制菜這種東西,都只是騙騙人。大多數(shù)人也都只是吃一個新鮮。等過段時間,當人們發(fā)現(xiàn),他們吃的雞蛋糕,煎雞蛋,也都是預制菜的時候,那自然會有人覺得很別扭。甚至是很不舒服。”
徐曼麗的話,讓羅飛點了點頭。
“是,徐女士你說的對。”
聽到對方答應下來,羅飛也是不置可否。
“徐老板,既然這樣,那我們的問話就先到這里了。”
“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多多關注下店里的其他人。這樣的話,也算是防微杜漸。”
羅飛的意思,對方當然明白。
他就是在提醒徐老板。
可能在公司內(nèi)部有人故意惹是生非。
而聽出對方的意圖。
徐老板也是連忙答應。
“警官放心,實不相瞞。其實這兩天,我也一直在排查,我也猜測可能是有人故意惹事。但是迄今為止,我還沒有查清楚,到底是誰,在故意制造這種事件。甚至還想栽贓陷害到我頭上。”
徐老板說著,眼神黯淡下去。
可羅飛卻是搖頭道。
“徐老板,有的時候,優(yōu)柔寡斷,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我是你的話,就會拋開平日里的濾鏡。而不是總是顧及舊情。”
這樣的一番提醒,讓徐老板都有些意外。
因為她沒想到,羅飛會說的如此直接。
不過,她表面還是不動聲色。
也只是連連感激。
“羅組長,這一次的事情,真的是謝謝您了。”
“也真的辛苦您,負責排查和深入調(diào)查。爭取早日把真相調(diào)查清楚。好讓事件真相大白。”
聽出對方的語氣里滿是感激。
羅飛卻是付之一笑。
“徐老板過獎了。就像是你堅持做自己想做的手工私房菜。我也一直都是堅持自己的立場,而不是輕易聽信他人的話。”
“所以,為了嚴謹起見,過后我可能還會來找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羅飛說著,又安排手下的警員,跟這一家飯店里的其他員工問話。
之后便準備離開。
可是看著羅飛居然這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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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都不免詫異。
“羅組長,您就不深入調(diào)查一下了。這就算是調(diào)查結束了?”
這一刻。
李煜是真的有些搞不懂,羅飛到底是怎么想的。
而看著她是有些茫然不解。
羅飛卻是付之一笑。
“李煜,我剛才不是都說了,我相信徐老板不是那種人。最起碼,她就算是要做這種事,也不會親自動手。”
李煜聽了,也是意識到。
這個徐老板雖然看著很嚴肅,一板一眼。
其實就是一個性情中人。
所以羅飛對于她也不是偏聽偏信。
只是覺得,對方就是那種典型的,萬一要是做了什么事情,只怕是會讓全世界知道的類型。
而且從她辦公室里那些獎杯,合照來看。
她對于自己制作的菜品是無比自信的。
也根本不會淪落到需要動手殺人的地步。
而這樣的高評價。
讓李煜連連點頭。
“羅組長,您別說,聽您這么一說,好像確實是這么個道理。”
看著對方贊成自己的說法。
羅飛笑著。
“所以我覺得,與其在這里盤問她,那還不如盡快調(diào)查案件,另外,我們也可以換一個思路,而不是盯著她不放。”
李煜聽了不由得欽佩。
“羅組長說的對。”
“也不得不說,您的聰明才智,真的是絕大多數(shù)人都望塵莫及。”
看出李煜是無比欽佩。
羅飛也是準備和她一起上車。
只是就在一行人準備離開的功夫。
劉經(jīng)理卻主動打來電話。
“羅組長,您居然就這么調(diào)查結束了。您都不打算在跟這個徐老板問問話?”
聽出劉經(jīng)理是不免詫異。
羅飛卻是笑著搖頭。
“劉經(jīng)理,你是我上司么,我工作到什么進度,還需要和你匯報情況?”
聽出羅飛是有些不解。
甚至是很吃驚。
劉經(jīng)理連忙解釋。
“沒有的事羅組長,我可以對天發(fā)誓,絕對沒這回事。”
“我只是不想看著壞人就這么逍遙法外,居然可以逃脫法律的制裁。這實在是很不合理。”
可是聽出對方的意圖。
羅飛卻是不置可否。
“劉經(jīng)理,你又怎么那么肯定,徐老板就是殺人犯?”
“你有什么根據(jù)么?”
劉經(jīng)理聽了,也是遲疑了一下。
“雖然沒有直接的實際證據(jù),不過羅組長。我是有聽說過一些事情。所以這也算是可以作為證據(jù)吧?”
劉經(jīng)理是欲言又止。
可羅飛卻是不免有些不耐煩。
“劉經(jīng)理,你有什么話要說,就直接一點,千萬別跟我拐彎抹角。”
羅飛是認真無比,表情嚴肅。
劉經(jīng)理也只好深吸口氣。
“羅組長,其實有些捕風捉影的事情,我是不想拿出來說的。不過既然您都問了。那我肯定要坦白。”
劉經(jīng)理說著,深吸口氣。而在他解釋之后,羅飛也終于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