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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經(jīng)過了昨夜,一切都起了微妙的變化,變得讓夕沫也無法掌控了。
“藍(lán)夕沫,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居然還敢來教訓(xùn)我,藍(lán)夕沫,我告訴你,我已經(jīng)是六表哥的人了,來棲城的路上我就是他的人了,所以,六表哥一定會娶我的,他是不會丟下我的,藍(lán)夕沫,你休想爬到逍遙王府正妃的位置,就憑你之前在棲城里狼籍的名聲你也坐不上那個位置的,你不配,你就趁早的死了這條心吧。”
“呵呵,那是我的事,與公主你無關(guān),公主只管去做你的逍遙王妃就好,請問,公主還有其它的事嗎?”淡笑的問著,那意思分明就是要逐客了。
拓瑞的臉上立刻氣鼓鼓的,她恨不得要殺人似的,可是夕沫的笑臉讓她怎么也下不去手,四周看著的人太多了,她若真的下手打了夕沫那燕墨會不會如昨夜那般拂袖而去呢?
想起昨晚上燕墨嚇人的神情,拓瑞的手硬生生的放了下去,說實話,她有些忐忑有些心虛了,她以為燒了那些畫燕墨舍不得的只會是婉兒,可一個死人她又怎么會放在眼里呢?
死人總了斗不過活人的。
可是當(dāng)燕墨看到夕沫的畫也被燒了的時候,他揪著她的衣領(lǐng)居然狠狠的把她擲到了墻上,現(xiàn)在想想燕墨的那一甩還讓她渾身痛著呢,難不成,燕墨的心里真的有藍(lán)夕沫嗎?
拓瑞在懷疑了。
不,不可能的,欣榮告訴她的那些關(guān)于藍(lán)夕沫的事情可不是假的,而且,她也讓人去打聽過了,那些都是真的,如果燕墨真的喜歡藍(lán)夕沫,那大可不必那般殘忍的對待藍(lán)夕沫的,是不是?
“藍(lán)夕沫,你裝什么裝,說到底你不過是一個小妾罷了,本公主讓你往東你就不能往西,過來,給我撣撣鞋子和衣服上的灰塵。”
拓瑞就是一個嬌蠻呀,讓人越看越生厭,就連原本那張好看的臉也仿佛扭曲變了形一樣的讓夕沫不恥,“拓瑞,我不是你的下人,在皇宮里你是公主,離了皇宮你就不是公主了,誰聽說過一個公主會大搖大擺不顧一切的沖出皇宮沖進(jìn)民宅的?所以,你真的不是。”
“誰說我不是,我就是拓瑞公主,我是哈瓦草原上的公主,藍(lán)夕沫,我的身份不受你們烈焰國的所左右,我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
“呵呵,那是你的事,你愿意做就做吧,夕沫告退了。”說完,夕沫直接就要越過拓瑞,她可不想再與蠻不講理的拓瑞打交道了,那永遠(yuǎn)是沒有結(jié)果的。
拓瑞說過的話,她根本是這個耳朵進(jìn)那個耳朵出,別說拓瑞真的是燕墨的女人了,就算是王府里的那些燕墨的妃子小妾,她又哪一個沒見過呢,個個都是絕頂?shù)淖松筋^來還不是女人寂寞夜,從來無歡顏。
燕墨喜歡的,似乎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所謂的鳳姑娘,至于自己,夕沫自嘲的一笑,她只當(dāng)昨夜里做了一個夢罷了,夢醒了,什么都回復(fù)到了真實的世界,她還是她,燕墨也還是燕墨。
燕墨他太讓她難以捉摸了,雖然昨夜曾經(jīng)動心過,可是那么多的殘忍對待,難道只憑他短短的“對不起”三個字就可以全部的抹煞了嗎?
不,絕對不可以。
曾有的心軟,在見到拓瑞的時候已經(jīng)一筆抹銷,明明是去迎接惠敏王妃回烈焰國省親的,他居然還在路上對拓瑞……
想到這個,夕沫突然間的有些可憐拓瑞了,如果拓瑞真的是失申于燕墨,那拓瑞的一生又該怎么辦呢?難不成她真的要嫁入逍遙王府做燕墨的正妃嗎?
“藍(lán)夕沫,本公主親自來藍(lán)府里看你,難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
“公主想要怎么樣?如果是吃茶,那便安安靜靜的坐下來吃茶,如果是說王爺?shù)氖拢枪髡堊约喝柾鯛斁秃昧恕!?
“阿墨他現(xiàn)在在哪兒?”
“一早就出去了,至于去了哪里,你可以去問旺福,或者是李總管,我還真不知道。”她說得是實話,她是真的不知道。
“藍(lán)夕沫,你騙我,你一定知道六表哥在哪里,他昨晚上喝醉了,醉話里喊著的都是你的名字,居然連婉兒都不是,藍(lán)夕沫,你說,你是不是用什么狐媚的手段勾`引我六表哥了?否則,他怎么會不不住的喊著你的名字呢?”
又來了,聽著就只不勝其煩呀,抬腿就走,半點也不理會拓瑞了。
“藍(lán)夕沫,你告訴我,你到底是怎么讓六表哥喜歡上你的?”
拓瑞的一只手就這么哀求的突然間的扯住了夕沫的衣角,她的聲音也終于軟了下來,似乎是真的想要知道夕沫有什么秘笈瞞著她似的。
“沒有,我倒是屢屢想逃離他,不信,你可以宮里宮外的問問,我說得對不對。”
“藍(lán)夕沫,難不成就是因為你想逃離六表哥,所以,他才喜歡你的嗎?”拓瑞就是不松開夕沫的衣角,固執(zhí)的追問著。
“誰說王爺喜歡我?沒有的事,他那是故意的要做給外人看的,他并不喜歡我,拓瑞,如果你真的喜歡王爺,你便放開手腳大膽的去追求他就可以了。”
“他是做給外人看的?為什么?”
“我不知道,他恨我。”
“可是,他也好象很喜歡你呢,他昨晚上喝醉了真的一直喊著的都是你的名字,我聽說,他從前喊著的都是婉兒的名字,可昨夜,真的是你。”
又是婉兒,聽得拓瑞這些話,其實,拓瑞也是一個心無誠府的人,也有些過于天真了,這也許是因為她從小就被冠上了公主的頭銜而養(yǎng)成的壞習(xí)慣吧。
“拓瑞,你告訴我,這世上有幾個鳳婉兒?”
“你是說皇后姐姐嗎?”
“不是,還有沒有另外一個?”試著問出,夕沫的表情也緩了下來,她想從拓瑞的口中探知那另一個鳳姑娘是誰。
“沒有了呀,這世上就只有一個鳳婉兒。”
“那皇后娘娘有沒有什
么堂姐妹也是叫這個名字的?”問著,又覺得有些不對,如果真有姐妹或者堂姐妹也不可能叫同樣的名字呀。
拓瑞瞟了一眼站在夕沫身側(cè)的知夏,“這個,我……”
“知夏,你先退下,記得把門給我關(guān)上了,我要與公主一起聊聊天喝喝茶。”
“小姐……”知夏垂著頭有些不愿意下去。
“退下。”不容置疑的吩咐,她現(xiàn)在,最想知道關(guān)于那個所謂的鳳姑娘的一切。
這一聲命令讓知夏只得退了出去,屋子里一下子靜了下來,看看有些天真的拓瑞,其實從前,她何曾不也是如拓瑞一樣的根本不知道這世間的險惡和疾苦呢,可現(xiàn)在,在經(jīng)過了燕墨之后,所有,都在她的心里淡了下去,她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如何保護(hù)自己,如何在逆境里求生存。
“公主,請坐。”輪到她要從拓瑞的口中知道一些事情了,關(guān)于那個鳳姑娘的一切真的壓是夕沫快喘不過氣來了。
也許,燕墨從前對她的恨就是因為那個鳳姑娘。
拓瑞不客氣的就坐了下去,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茶,然后上下的掃了一眼夕沫,“藍(lán)夕沫,是不是我告訴了你,你就會離開我六表哥再也不纏著他了?”
“嗯,我會盡快離開他,不過,有些事由不得我的,你說,是不是?”
“唉,也是,六表哥那人可真古怪,可他,救了我呢,要不是他,我早就……”眼底一潮,拓瑞說著說著就要落下淚來了。
“拓瑞,你說,鳳家還有其它的女兒嗎?”
拓瑞又是警惕的瞟了一眼已經(jīng)關(guān)好的房門,這才沖著夕沫壓低了聲音低低說道:“我告訴你你可千萬不要說出去喲,不然,就會……”說著,拓瑞的手就比劃了一個砍頭的姿勢。
“放心,我還想活著呢,我不會說出去的。”夕沫發(fā)現(xiàn),如果你軟了,拓瑞就會欺負(fù)你,如果你硬了,拓瑞就會軟下來,原來,這天下人都是吃軟怕硬。
“那好吧,我悄悄告訴你呀,鳳家的女兒原是雙胞胎的,一個叫做鳳婉兒,一個叫做鳳菲兒,兩個人從外表上看是一模一樣的,不過,聽說性情卻大不同,一個調(diào)皮倔強(qiáng),一個婉約賢惠。”
聽拓瑞這樣說,夕沫忍不住的就猜著那后者應(yīng)該就是宮里的那位皇后娘娘了,“那后者就是皇后娘娘了?”
“是的,你倒是一猜就準(zhǔn),不過,你可知道一個天大的秘密嗎?”
“什么秘密?”她哪里知道呢,如果知道了也不必此刻問著拓瑞了,她周遭的人個個都是瞞著她的,可越是瞞著越讓她別扭,讓她千方百計的想要知道。
“其實,皇后娘娘的真實身份是鳳菲兒而不是鳳婉兒。”
“那真正的鳳婉兒呢?”心底里的震撼可想而知,夕沫一邊問著一邊感覺到了心口怦怦的跳動聲,所有,距離真相都近些了,可當(dāng)真相越來越近的這個時候,她卻是有些害怕知道那真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