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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牌吧,這樣,也許他會送她回去,她還是想要救母親出離那個宮。
頭微微的垂了下去,相錦臣這才低聲道:“那是我哥,相錦逸,我哥他,其實也不是……”
“不是什么?”見他遲疑著不說下去,夕沫催問道。
“他以前不是這樣的,可是,他現在變了。”他說越越小聲,“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釋,夕沫,你回去,他會帶走你的。”
“可是昨夜,他送我回去了你的小院子。”她迷糊了,不知這又要做何解釋。
“他是要你把他當成是我,然后慢慢的……慢慢的……”
“慢慢的怎么樣?”急呀,她想知道真相。
“慢慢的喜歡上他,再……”
“再嫁給他,是不是?”這樣說來,她才想到他與燕墨從來都沒有舉行過一個真真正正的婚禮,她只是被燕墨的馬車拉進王府的一個棲江里被浸豬籠的女人罷了。
“你怎么知道?”
她什么都知道了,“錦臣,他要我嫁給他是不是就想要這烈焰國的江山?”
“我想是吧。”
其實就是,“相錦臣,為什么你不阻止他?你就情愿看到烈焰國連年的戰亂嗎?你就情愿看到百姓處于水深火熱之中嗎?”
他凝神不語,看著她的眸子時卻是痛苦的。
“相錦臣,你為什么不說話?”她一手抱著小珍兒,一手搖頭他的肩膀,他越是不說,她越是不甘心呀,為什么是相錦臣的哥哥?
他不躲閃也不避過,就是任憑她搖著他,眸中閃過的就是痛苦,數不盡的痛苦。
“我要下車,我不要再見到你。”他不語,她是真的生氣了,抱著孩子就要跳下馬車。
“夕沫,不要。”他急忙的一手拉過她,“對不起,可我真的不能說。”
看著他的痛苦,一下子,她不知道要怎么辦了?
相錦臣從來也不欠著她什么,倒是她,欠了他的很多很多。
她不問了,“錦臣,走吧。”有一些結,不是一下子就可以解得開的,那需要時間,而不是拿了剪子齊根剪斷,那樣,太心狠,她狠不下心來,對相錦臣就更加的狠不下心來。
馬車,繼續向前而行,越走離棲城越是遙遠。
想起古拉噶、薩瑪還有知夏,她的心便不踏實了,“錦臣,他們三個知道你帶我離開了嗎?”
他點點頭,“我留了字條,讓他們不要離開,就在那里等我,我告訴他們我會回去的。”
她松了一口氣,這般便好,不然,他們三個人一起床看不到她與小珍兒,豈不是要急壞了。
一整天都在趕路,好在,相錦臣準備好了好多的食物,夕沫吃了,為了小珍兒也要吃,才這么小的孩子呀,可不能斷了奶水,原本紊亂的心在看到孩子的時候便慢慢的舒展開來,也許,把事情從長計議了也好,現在,燕康失蹤了,燕墨在邊域,就算是母親得救了,這烈焰國的江山難不成還真的要交給相錦逸嗎?
她對相錦逸可沒有半點的好感,開口閉口的要把她據為已有,可為著的,卻不是愛,而是他的權利欲`望。
沿著連綿的山腳而行,經過一個峽谷后,眼前豁然開郎,也讓夕沫的眼前一亮,那么多的楓葉,漫山遍野的都是,太美了,美得讓她眩目,這山里的楓葉比起那一次慕蓮楓留她的山中的楓葉還要多還要漂亮。
火紅的,就仿佛是一顆顆的心。
“夕沫,這里沒有人能找得到的,我想,我們先在這里住幾天,等過幾天我哥搜尋你的風頭過了,我再想辦法帶你去南方,或者,請人給六王爺送個信,讓他趕回棲城再帶他來這里,到時候,再決定要怎么辦吧。”
他終究,還是沒有為了他哥哥,夕沫心下感動,卻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
他不開心,一點也不開心。
看著她的眼神也是隱隱的都是哀傷。
“我原本是要送你去邊域的,可是,出了院子就知道不可能了,那個方向已經完全的被人封鎖了。”
“你怎么知道的?”她在馬車里什么也看不見,不過,她確定他們離開小院子的時候周遭是沒有人的。
“我看到了梅林里的樹上扎著的紅繩,那么的多,那是一種警告,警告我那個方向已經不可以再去了。”
馬車在山谷中顛簸而行,終于停下來的時候,夕沫看到了馬車外的一座小房子,白色的房子,美麗的如畫一樣,再被那房子周遭的火紅楓葉襯著,格外的典雅,讓她向往。
跳下去,踩著微微有些泛黃的草葉,是那么的踏實,不管怎么樣,先讓自己安全才是最重要的,相錦臣,他說得也沒有錯。
奔到小屋子里,兩間房間,一個小廚房,其中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大的房間里有一張床,還有一張小嬰兒的床,那是為小珍兒準備的呢?
那是搖搖床,一搖就晃呀晃的,小珍兒從生下來從沒有睡過這么好的床呢,看著喜歡,就把小珍兒一放,然后輕輕的搖一搖,小家伙的小手立刻就揮舞著撒著歡的美起來,開心的看著她,再看著站在她身旁的相錦臣,小臉上的笑是那么的燦爛著。
“錦臣,謝謝你。”她沉浸在這樣美麗的地方,沉浸在小珍兒的笑意中,竟是有一種幸福的感覺,只是可惜,燕墨不在。
“夕沫,別這樣說,是我不好,是我分開了你和六王爺,如果能夠把你送出去就好了,可我哥……”
看著他在自責,她更加的不好意思了,“錦臣,找一找燕康吧,我想要見見他。”
“好,我也一直在找他,可他,好象突然間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根本就找不到。”
“他是在鳳央宮里失蹤的嗎?”
“是的,就是在鳳央宮。”
夕沫陷入了沉思中,那是燕康以前經常一個人住的宮宇,沒有誰比燕康更熟悉那里了,“錦臣,是我母親要把他囚禁在那里的嗎?”
“是吧,我哥反對,可你母親一意堅持,最后,我哥就
只好同意了。”
“你哥哥他喜歡戴面具吧?”
相錦臣的心一跳,“你怎么知道?”
一只手指遞給小珍兒,讓小家伙的手牢牢的握著,“太后上朝時會有一個宰相相陪,那宰相從來都是戴著面具的,我想,除了你哥,沒有別人。”能帶著她入宮如履平地,又對那個宮無比的熟悉和了解,不會再有別人了。
“夕沫,先住下來吧,給我幾天時間,我會盡可能的找到燕康。”
“對了,燕康有一個孩子,應該沒事吧。”
“孩子?”相錦臣詫異了。
“就是你曾經送我去過的那個地方,風塵居,那里的阿桑姑娘懷了燕康的孩子,我想,那孩子應該跟小珍兒差不多大,現在,也早就來到人世間了。”
“阿桑……”相錦臣低聲念著這個名字,驀的,他抬首道:“王爺離京的時候好象是把阿桑從風塵居里帶走了,我聽他說是要把那個姑娘藏起來,那時,我并不知道阿桑有了身孕。”
“你快想想,王爺把阿桑藏到了哪里?”
“這……”讓我想想,不住的捶著額頭,半晌,相錦臣才道:“我想起來了,是靈隱庵,就是靈隱庵。”
夕沫的眼睛一亮,如果阿桑真的在靈隱庵,那她昨天不是離阿桑很近嗎?
那么近,卻終是沒有見到。
不知道燕康是不是見到了他的孩子了呢?
心里,越發的想要見到燕康、阿桑,還有他們的孩子。
也不知那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若是那孩子比小珍兒早生就好了,那是不是小珍兒就可以從此卸下了她身上被人挑起的責任呢?
想到這個,心底里又舒服了許多,“錦臣,如果你有辦法,就去找找吧,我想見阿桑,我想,阿桑真的很有可能已經生下了燕康的孩子,而且,應該比我還早。”
與相錦臣說了許多許多,這棲城的事態她也漸漸的理得一個清楚了,什么都是相錦逸在搗鬼,可是,朝廷上的百官卻是對他惟命是從,只有地方的百姓不聽從他借著母親下出的旨意罷了。
可百姓才是可以載舟覆舟的那一條河,只有百姓擁戴了,皇權才可以坐穩才可以牢牢的把握在手中。
安頓好了她與小珍兒,相錦臣又忙了起來,房子的房頂上有一個鴿哨,他跳上去,抓了一只鴿子在手,原來,他在棲城也有一些他自己的手下的,看著他放飛了那一只又一只的鴿子,那上面盛載著的就是她的希望。
她知道只要他答應她了,那么,他就一定會去找到燕康和阿桑,安排好了一切,他從房頂上跳下來,“夕沫,你休息一下,我去打些水來很快就回來,你別怕,這附近很安全,沒有什么人到的。”
她點點頭,她相信他,他與相錦逸說過的話她都聽到了,她還有什么不能相信他的呢。
他去打水了,她抱著小珍兒走到了山野間,真美麗的地方,如果把所有的結都解開了,那就在這里生活真的是很幸福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