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的臉發(fā)燒一樣的燙,實在是太難堪了,可她真的顧不得了,接過來只能當(dāng)著他的面細細的擦拭起來,就在她整理衣衫的時候,她面前的燕墨卻早已是一身整齊的坐在座椅上就如同在欣賞寵物般的看著她。
心里在哀怨,為什么他還可以那么的整齊呢?
偏她就是那么的狼狽。
馬車外,嘈雜聲起,應(yīng)該是到了鬧市區(qū)了,剛剛燕墨對她做過的所有不知道有沒有被人發(fā)現(xiàn),可就算是不被人看見,只那車身的晃動也足以讓人浮想聯(lián)翩了。
理好了衣衫,還沒坐穩(wěn),馬車的速度就緩了下來,只聽旺福道:“王爺,到了?!?
天,她的臉色好不好?她現(xiàn)在能不能見人?
她問自己,卻是無解。
燕墨已俯身從車門走出,然后彎身將一只修長的手遞了過來,他的眸光掃視著她,“把手給我?!?
微微的遲疑了一下,夕沫還是把手放在了燕墨的手上,他牽著她的手輕輕一帶,夕沫便隨著他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地上,街上好多的人呀,垂首看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倒也整整齊齊的,這便好。
“王爺,連三爺已經(jīng)到了?!惫苁碌挠顺鰜恚ЧЬ淳吹膱蠓A。
燕墨一揮手,管事的便在頭前帶路,踏過店門檻的時候,夕沫看見已經(jīng)有成衣擺在了柜臺上,款式真新,看著就惹人喜歡。
夕沫走過去,上下的打量著成衣,然后點了點頭,笑道:“這兩套衣服不錯,就按這樣的款式多變換一下小節(jié)的地方就可以了。”
“好的?!惫苁碌男⌒囊硪響?yīng)著。
“夕沫,我們走吧,先去見了竹清,一會兒出來你再仔細看看,再給些意見?!毖嗄持殖谅曊f道,他的聲音自有一種威嚴,讓人不敢違抗。
“好的?!毕δ坏酶诉M去,真不知道他巴巴的帶著自己出來做什么,她真的不喜歡跟他一起出來,要自己一個人出來才舒服,也才有可能讓她尋著機會逃離他。
旺福已跟在了管事
的身后,到了偏廳,便一挑門簾子迎著她與燕墨進去,“六王爺?shù)健!?
連竹清已迎了過來,“六王爺,可等到你了,你讓我查的那件事已經(jīng)有了眉目,那個人就是……”
突然,他一下子頓住了,目光掃向燕墨身后的夕沫,微微有些詫異道:“藍小主也來了呀,六王爺怎么不早說?”
“我昨兒沒說嗎?”
“啊,說了說了,你瞧我這腦袋瓜,倒是給忘的一干二凈,真是該死,來人,快上茶,就上前幾天才得的那個香茶,藍小主喝著暖胃還養(yǎng)……”
“竹清,那香茶還養(yǎng)胎嗎?”
連竹清微微的有些不自在,“呵呵,我是聽別人說的。”
“聽哪一位說的?就是蓮香苑的嫣然嗎?”
“六王,你……”大概是沒想到燕墨一語中的,連竹清更不自在了,急忙道:“快坐快坐,我們坐下說?!?
夕沫一直無聲,她不懂剛剛連竹清說了一半的那個燕墨讓他查的事情是什么,緩緩坐下,她暗暗的猜測著那很有可能與這批布帛被浸濕有關(guān),不過,猜測總是猜測,做不得準的,眼看著連竹清因為她在而不說下去了,夕沫抿了一口茶,只坐了一會兒便道:“我去柜臺上看看成衣,王爺和連三爺聊著就好。”
“也好,我們談著的都是些無聊的事情,燕小主不如多走走,這樣對身體有益?!边B竹清笑著打哈哈。
夕沫一笑,福了一福便退了出去。
才一走進院子里,身后就傳來了燕墨的聲音,“說吧,是誰干的?到底是不是她?”
是誰干的什么事?燕墨口中所說的那個她又是指的誰?是男的他還是女的她?
夕沫陷入了沉思中,卻距離燕墨越來越遠,兩個男人的聲音也越來越低,直至,再也聽不見。
可就在她抬腳還沒有踏進店面的后角門時,身后,“砰”的一聲響,緊接著就是燕墨的低吼:“果然是她,她好大的膽子?!?
一只腳輕輕落地,夕沫悄
悄的笑了。
也許,是她多心了吧。
可她自以為燕墨這一聲吼是故意的要喊給她聽的。
不然,他叫來了她豈不是沒有任何意義了。
是慕蓮楓嗎?
這一刻,她真的只想到了慕蓮楓,也許,是慕蓮楓氣不過燕墨帶走了她而浸濕了燕墨的這批布帛。
一步一步走向成衣柜臺前時,她第一次的在離開藍府后笑得這么的燦爛,真開心呀,把燕墨氣壞了她才開心。
一定是慕蓮楓,她知道他的心的。
只可惜,她與他有緣無份,終究只能隔街而望,想一想,竟是傷感。
再看那成衣,早已心不在蔫了。
與管事的又交待了幾句,聽著后院子里也沒什么動靜了,兩個男人該談的‘正經(jīng)’事也該都談完了吧。
燕墨可真無聊,還不如直接就告訴她這些布帛是慕蓮楓浸的呢,又何必拐彎抹角的。
可是好象又不對了,這讓她知道也沒什么意義吧。
迷迷糊糊的又返回了偏廳,有女侍已經(jīng)重新?lián)Q了新茶,茶香四溢,這香茶果然不是普通的香,既是能養(yǎng)胎,她便多喝,“王爺,夕沫看過了,那些成衣的做工精細,都很不錯,就照著這樣做下去,一定大賣的。”她盡職盡責(zé)的,既是把差事交給了她,那她便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
在她逃離之前,她一定會盡心盡力的。
“說不得也只能這樣了,不過,雖然麻煩,但我們的利潤其實比只賣布的時候還要高些。”連竹清倒是替她講了一句公道話。
是呀,她也早就算過了,從小到大她就喜歡做生意,可惜,爹爹不同意,只說她是女兒家,女兒家是不能拋頭露面的,倒是現(xiàn)在的燕墨成全了她。
抬頭看他,一張臉上沒有任何波瀾,仿佛,之前那大吼一聲的人不是他似的,“王爺,可還有其它的事嗎?”她想走了,不想與連竹清和燕墨一起大眼瞪小眼的對視著,他們惱他們的,她可是好心情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