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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了,這支步搖真的會害死慕蓮楓的,不管怎么樣,其實,都是自己對不住他在先,是她讓他背負了太多的罵名,如今,他娶了欣榮至少也讓京城里的達官貴人們對他少了許多的冷眼,這于他,也是好的。
她要怎么辦?
就在夕沫慌亂的不知道要怎么應對欣榮的話時,抱著她的燕墨卻輕輕一笑,道:“欣榮,怎么,你喜歡這支步搖嗎?”
“王兄,我談不上喜歡,只是覺得這支步搖有些眼熟,我大婚當日,婆母便送給了我一支與這支一模一樣的步搖,她說府上原本是一對的,只另一支不知何時不見了,我才見小嫂發上這一支倒象是與那支是一對的。”
欣榮的話讓夕沫心底里的慌更甚了,知夏帶了東西過來不知道燕墨知道不知道,可這支步搖的確是慕蓮楓曾經送給她的。
“這有什么稀奇,我府上這種款式的步搖多了,要是欣榮喜歡,我便差人送個十支八支給你,如何?”
夕沫真的沒想到燕墨會為她解圍,當時便有些怔住了。
燕墨這一說,欣榮當場有些不好意思了,“王兄,是我眼花看走了眼,王兄快與小嫂去歇息吧,可千萬別累壞了小嫂。”欣榮說著便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夕沫的小腹,眸中閃過一抹不易覺察的輕蔑,“王兄,自己的女人還是時刻帶在自己身邊才好。”
那是一種警告,警告夕沫曾與人有染。
夕沫聽著,卻恍若未覺,只任由欣榮與燕墨之間打著啞語,即使是明晰也當做不知道吧。
有時候,太認真害的反而是自己。
從天臺到鳳央宮,那一路上都有煙花陪著她,真美的煙花呀,一朵朵就象是真正的花朵,仿佛,還沁著芬芳。
那是燕康帶給她的煙花,美麗,而又泛著無邊的希望。
可她的希望,其實,就是她的寶貝,那是她的未來,更是她生命的延續。
夕沫被安頓在了鳳央宮,到了她才知道這是皇上經常會留宿的宮宇,宮婢引著燕墨與她到了側室入住,總不能占了皇上曾經的寢房吧。
放她在軟榻上,燕墨便吩咐宮婢備水沐浴,有小半月了,自從她受了那瓷瓶碎片的傷,他們就不曾同床共枕過,可現在,兩個人一起入了宮,又一起住進了鳳央宮,只怕,今晚上她只能與他將就的睡在一起了。
她不怕與他一起睡覺,那自可同床異夢,她是怕沐浴,只要沐浴的時候有燕墨在,就會讓她不由自主的回想起自己被他擄走的第一天。
那一天,一直都是她的夢魘,從來也不曾醒過。
水來了,氤氳的霧汽彌漫了整個視野,夕沫驚慌的靠在軟榻上,她想請他出去,可他,卻遣走了所有的宮婢,然后關上了臥房的門,“沫兒,該沐浴了,這樣,身子會舒服些,也就不冷了。”
他說的有理,用熱水沐浴真的可以舒筋活血,可她現在……
眼睜睜的看他來到榻前,他一傾身就抱起了她,然后,一件一件
的解著她的衣衫,先是他自己的那一件,再是她的,所有的動作都是一氣呵成,轉眼前,她便光果而無一物的站在了他的面前,這不是第一次這般見他了,可她依然混身的不自在。
怎么也擺脫不了他,這就是她的命嗎?
她真的不信,不信呀。
可其實,更多的是不甘。
從頭到腳,他的眸光一寸一寸的掃過她的身體,他看得很仔細,那目光讓她的肌膚開始在水汽中悄悄變成了粉紅色,她全身都因為他的目光而滾燙了起來。
“你瞧,你已經有了反應,藍夕沫,你已經習慣了我的觸摸與撫觸,藍夕沫,你休想再勾引皇上和慕蓮楓,有本王在,他們兩個誰也休想染指于你,既便是有一天本王不要你了,那也不許,藍夕沫,你生是我燕墨的人,死也亦是我燕墨的鬼。”霸道的說完,他一帶她的身體就滑入了浴桶中,當溫熱的水襲上身體的時候,夕沫的眼睛死死的緊盯著燕墨,她的耳邊都是他剛剛才說完的話,可她不要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她一點也不愿意。
不眨的眸光中,他倏然看到了他衣袖的輕輕抖動,然后,就在那水汽中,似乎有一點點粉沫狀的東西被灑入了水中,夕沫大駭。
急忙的嗅著水汽中的那股最新加入的味道,她知道那是什么了,相錦臣給她的書她可不是白看的,她再也不是從前藍府中的那個天真無邪的藍夕沫了,經歷了太多,也便會在不知不覺中就多了警覺和世故。
屏住了呼吸,她不再讓那飛縱入水中的碎沫的味道飄到她的鼻端,只要泡沫落了水,那藥效便會銳減,到時候,她再想辦法避過那東西。
總不曾想,原來,他讓她沐浴,竟是想要迷暈她。
可這個,真的有必要嗎?
仿佛,什么也不知道的閉上了眼睛。
仿佛,她真的睡著了。
卻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此刻心底里那已經泛起的興奮的感覺。
她終于發現燕墨的異樣了,他迷昏她也許就是要做些什么特殊的事情。
她雖然閉上了眼睛,可她故意留有的一點點的縫隙中,燕墨正定定的望著浴桶中的她,甚至于一點也不驚異她現在已有的變化,看來,他就是希望她被他迷昏了。
“藍夕沫,這是你的命,怪不得本王無情。”
說完,燕墨便從水中撈出了她的身體,然后取了一塊軟布隨意的擦了擦她的身體,當他的手指落在她的肌膚上的時候,讓她禁不住的渾身都起了雞皮,現在,這個男人的碰觸會讓她不由自主的產生抵觸感,可現在,她什么反應也不能有,她不能讓燕墨發現她是清醒的,她根本就沒有被他迷暈。
這要感謝相錦臣,否則,此刻的她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的昏迷不醒了。
拉過被子,燕墨蓋上了她光果的身體,然后,他的氣息一下子就飛離的她的床前,筆直朝著房門而去,沒有任何的聲音,可他的氣息已轉眼便消失在了門前。
那般飛
快的離去,其實,讓她聯想到的就只是一個迫不及待,不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可此刻,她很想知道,她要知道自己為什么受了這么多的難堪與對待。
既便是死,也要死得明白。
現在的燕墨已經無暇顧及她了吧,夕沫飛快的起身,然后拾起地上零亂了一地的衣衫,不敢穿新的,等他回來,新的衣服還要在,而她穿上的衣服也要重新回到地上。
第一次的,她的動作也奇快無比。
可當她悄悄將房門打開一條縫隙的時候,她差點驚呼出聲,原來,門外候著的兩個宮婢已經被燕墨點了穴道,此刻全都倒在了一旁昏睡著。
他的膽子真大,居然敢在這鳳央宮里對燕康的人下手,倘若被發現了呢?
他就不怕被燕康的人發現了嗎?
那般,就是整個皇宮的驚動。
十幾米外,夕沫看到了那道黑影如飛一樣的掠去,以她的速度,她根本就追不上他,可她記得那個方向,這就足矣了。
小心翼翼的潛出,天空,還散開著朵朵的漂亮的煙花,原來,燕康生日的煙花還沒有燃放完畢。
是了,她也才回來沒有多久。
宮里的人,這個時候都在專注于夜空中燦爛的煙花吧。
所以,壓根就不會有人注意到有一個黑影正肆無忌憚的穿行在宮中。
燕墨要去哪里,夕沫并不知道,可是,她相信只要沿著那個方向,她一定可以找到他,或者,也可以發現些什么。
總不想錯過一次了解真相的機會,她真的很想很想知道一切。
許個愿,在這薄冷的夜色里,她開始期待著些什么,可又是害怕知道那真實的所有。
那些,一定是殘酷的,一定是讓她難以面對的,可她,必須要有面對一切的勇氣。
因為,她是藍夕沫。
夜路,始終都在半明半暗中,這是她第一次在夜色里在沒有燈籠照明的情況下獨自一個人行走著。
心里,是微微的慌,畢竟這是在宮里,是在一個讓她陌生的地方。
可是走著走著,她發現她走著的這個方向方圓左右就只有一座宮宇。
不知道會是誰的宮宇,可她已經對幾十米外的那座宮宇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只是苦于那宮門前有人守著才不敢靠近。
看著那兩個人,既便是宮里的人都在賞煙花,那守在宮門前的他們也沒有任何反應的絲毫不為天空中漂亮的煙花所動,他們靜靜的守在那里,就象是在尋找著他們的獵物一樣,讓夕沫根本不敢靠前。
原本,她真的沒有想到燕墨會潛入這座宮宇的,可也就是那宮門前的兩個人讓她產生了懷疑,讓她越來越想要進去看看燕墨是不是在里面,以確定自己的猜測。
目光,眨也不眨的緊盯著那兩個人,她想要找到可以潛進這宮中的機會,人,已經離那兩個人越來越近了,近的甚至于可以借著宮門前的燈籠的光線看清楚那兩個人的長相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