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
一道小屋般的金色光柱突然從方圓五六裡大小的金色氣浪中心向著高空破空而去,
這小屋般的金色光柱飛到上空上萬丈的距離,頓時身形微微一凝,在萬丈金光中化爲了成千上萬道光柱向著四面八方飛快遁飛而去,
遠處數十里外的雲層中,只見一道道金色細線快速遁穿而過,卷得周圍的烏雲一陣波動,
早已身在剛纔氣浪中心十餘里外的虞彥,面帶駭然地看著眼前的這番景象,
不久,就聽見天炎地煞的四面八方的極遙遠處傳來了一陣陣巨大的轟隆隆一片的響聲,虞彥的神識所及,也無法知曉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金色氣浪中心,在最後的金色光柱消失的瞬間,一陣巨大的爆裂聲再次響起,
“轟隆,”
一朵高約裡許的金色蘑菇雲頓時形成,
虞彥神識一掃而去,當即感覺自己的神識剛剛穿過前方的金色雲團,就被一股巨大的吸力牽引,
他頓感大駭,趕緊將自己的神識一收而回,
只是一盞茶的時間,金色氣浪中心一陣撕裂人耳膜的爆裂聲傳來,周圍無數的金色氣浪仿若江河一般的向著中心處一涌而去,
只是兩個呼吸的時間,只見連綿數裡的金色氣浪竟然全部涌進了中心地帶的一個五六丈大小的黑色大洞中,這個黑色,不規則的大洞周圍跳躍著密密麻麻的雷弧,
“空間裂縫,”虞彥又是一驚,剛纔的爆裂聲明顯就是空間被撕裂的的巨響聲,
同一時間,在無音山山腹深處的密室中,
一個身穿白色僧衣的年輕和尚正面露沉吟之色地看著一塊兩人高的巨大玉鏡,
只見這個玉鏡中漫天昏暗的景色消失地無影無蹤,遠處的天空也變得清明可見起來,
“奇哉怪也,這空間亂流怎麼突然就消失地無影無蹤了,難道是因爲虞道友的原因不成,”此人正是谷少楠,
虞彥進入天炎地煞後,他也時不時地關注著玉鏡中,天炎地煞的情況,
沒有想到剛纔卻突然見到玉鏡中數道金光閃動後,一切昏暗的天象也就在一陣金光閃耀後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他自然不知道天炎地煞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天炎地煞,東北區域,一個巨大而充滿波動的湖面高空一團金色驕陽如如不動地飛身在高空,
金色驕陽中的虞彥看著遠處十餘里外的那個巨大黑洞將周圍的一切金色霞光吸收而盡後,也就在一陣低沉的爆裂聲中同樣消失地無影無蹤了,
他的神識一放而去,除了發現一些微妙的空間波動外,再無其他發現,
略微一沉吟,虞彥心念一動,當即大叫糟糕,
隨之,他口中一陣咒文吟動,可是四周哪裡還有什麼變化,
“看來紫微太乙劍定是被這黑洞吸收而走了,”虞彥臉色有些暗沉,紫微太乙劍可是跟隨了他這麼多年,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紫微太乙劍絕對沒有被毀,一旦被毀,他的心神必定會受到重創,但眼下情形,他的紫微太乙劍和毀了的結果差不多,
他自然難以知曉紫微太乙劍現在身在何處,慢慢宇宙,無數界面,一柄小小的紫微太乙劍只不過一粒沙塵吧,
恐怕以後,他和紫微太乙劍永無相見之日了,
虞彥輕嘆了一口氣,隨之又看了看四面八方,一片望不見的巨大湖面,如今在一陣陣氣浪席捲後,又開始慢慢變得平靜下來,
天炎地煞的上空,放眼所及,所有烏雲都被剛纔的金色霞光捲走;而烏雲之後,卻是一片望不見盡頭的黑暗,
這次,在天炎地煞中無意撞見了天魔以及靈殊,這兩位在無數界面引起軒然大波的始作俑者,
還好眼下將二人滅殺在了天炎地煞,否則一旦二人將“參猿九鬥陣”佈置下來,天炎地煞一旦消失,那麼谷少楠前輩以及顏夕倩就永遠不可能回到青元大陸了,
眼下自己的修爲境界跌落到了金丹後期,也無法維持金丹後期巔峰的狀態,
一身法力也只是剩下一小半左右,只要不出什麼意外,應該能夠維持他離開天炎地煞,
自己的修爲,還可以用剩下的一枚仙桃彌補回來,但眼下在天炎地煞中,肯定不是做這件事的時候,他只有回到青元大陸,恢復了一聲傷患和法力後,再做此事,
還好,這次因爲“天雷羅漢杖”大顯神威,以及無量三法印的威能,才能讓自己堪堪滅殺了這兩位化神境大敵,
想到這裡,虞彥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氣,頓感精神十分放鬆,這是一種劫後餘生的輕鬆快感,
但想到“天雷羅漢杖”,虞彥臉色暗沉了下來,看來以後有時間,定要好好研究一番,他可不希望自己還沒有到達地仙境的時候,就被此杖給滅了,
只要不出什麼大的意外,虞彥短時間都不會想將此杖拿出來使用;除非他徹底掌握了此杖的一些性能方可,
這次,虞彥付出的代價也很大,紫微太乙劍沒了;一身修爲跌落了下來,平白讓他損失了一顆仙桃的仙力;受了一定的內傷,但並無大礙;太一精金也沒了,他本想在地仙境後,想辦法將此物從自己的身上提取出來,定有大用,
他得到的好處,也就是知道了幾大界面出現動亂的根源,但這對他來說沒有什麼太大用處,
這樣在半空計較了一番,虞彥也就毫不遲疑地化爲了一道金色流光向著東北方向繼續趕路,以他眼下金丹期的遁術來說,恐怕還要再次多飛兩日時間了,
還好,以金丹期的修爲,兩日的飛行消耗,他還是能夠承受地了的,他身上還有靈液,一旦到了青元大陸,他也就不用害怕什麼了,
兩日時間中,虞彥再也沒有遇見任何異狀,整個天炎地煞平靜地有些詭異,
他毫無阻礙地就飛到他的目的地,一座高約五六百丈大小的光禿禿的大山,
看著遠處大山山腰一處黑黝黝的大洞,虞彥沉吟了片刻,也就飛了過去,
他自然不會害怕裡面有魔月宗的人,這天炎地煞中沒有靈氣,魔月宗人是不會守在天炎地煞中的,不過傳送陣之外肯定有人留守,
洞口,虞彥看著洞中沉沉的黑霧後,也就幾個閃動消失在了一片黑暗中,
青元大陸,連綿無盡的羣山峻嶺間一朵朵鵝毛般的大雪飄過,一切的植被和高山都被一片白皚皚地積雪堆積,
其中視野中央所在的一座毫不起眼的山峰峰頂傳來了一陣靈氣波動,若是不經意地話,卻也難以發現,
這陣靈氣波動剛剛產生,就發現了一層巨大的金色光罩一角淡淡地顯現了出來,這金色光罩只是出現了瞬息,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不過,就在那剎那間的波動中,卻隱約可以見到山峰峰頂的平臺上有一座石頭堆砌地圓形建築幾間,
顯然這毫不起眼的山峰存在著法陣禁制,
透過山峰法陣禁制,可以見到山峰峰頂有三座白石堆砌成的圓形建築,圓形建築上此刻也堆砌了五六尺厚的白雪層,
中央所在的圓形建築顯然要比周圍兩座建築高約倍許,
而在一個如豬鼻子一般的硃紅大門外卻是坐著兩位身穿黑色長袍的青年人,一個鷹眉歪嘴;一個黑麪清秀,
看上去,他們都有三十來歲的模樣,他們圍著一個圓石的石桌,石桌上擺滿了象棋棋子,各自面門面前都有幾顆他們吃下的棋子,
他們一邊下著棋,一邊說著話,時而傳來一陣怒罵聲,
“他奶奶的,讓我們兩個守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月供又少,貢獻點又不多,老子用這點兒靈石買靈酒喝都不夠,”坐在左手邊的一位黑麪清秀年輕人嘴角一翹地說道,
說完,他也就託著下巴,看著堆滿積雪的棋盤想著下一步棋如何走起來,
“可不是嘛,要怪就怪我們兩個得罪了副舵主張萬天這廝,要不然,我們現在可是在前線對陣殺敵,嘿嘿,到時候加官進爵必定是少不了的了,
哎,可是現在...這個地方不要說誅邪盟的人要來了,就是魔月宗自己恐怕也很少來此地,
真是閒得蛋疼,”右手的鷹眉青年說了一句話,啜了一口桌上的一個葫蘆中的烈酒,
“剛纔我好像感受到了一股微弱的波動,是不是有什麼問題,”黑麪清秀青年人望了望身旁比他兩人還高的硃紅大門,
“能有什麼問題,天炎地煞中的靈氣波動本來就極其不穩定,不要多想了,再不防著我的馬,我可要吃你的軍了,嘿嘿,”鷹眉青年說道,
“奶奶的,”黑麪青年看著棋局有些慌張起來,
“砰,”一陣爆裂聲當即從硃紅大門中傳了出來,大門上一陣血紅靈紋閃動,瞬間就聽到了一陣噼裡啪啦地聲響傳來,整個硃紅大門瞬間就被搗毀成爲碎片,一陣氣浪以不可思議地速度從中一宕而出,
二人頓時化爲了兩道黑虹慌張地逃離了這一股靈氣巨浪,懸浮在了半空,相互驚懼地看向了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