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彎涵笑了笑,“說起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慢慢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的確還是挺優(yōu)秀的。”
“所以現(xiàn)在一點點接受我了?”
“我不是早也接受了嗎?”楊彎涵道:“我就是再怎么不喜歡,只要我兒子喜歡,我也只能妥協(xié)了。”
“那恭喜你妥協(xié),希望我們以后的相處能夠越來越輕松自在。”
“其實我很意外。”
“意外什么。”
“你這樣的出身怎么會這樣優(yōu)秀的?”
“你不也一樣跟我的出身相似。”潘美麗反問。
“可我顯然沒有你這些本事。”楊彎涵是真的感慨,“如果我剛進陸家的時候就能向你這樣,也不至于看人臉色這么多年。”
“這跟你的選擇有關(guān)。”潘美麗回道:“你選擇了側(cè)重于家庭這一方面。當然了,很多東西也跟時代有關(guān)。”
楊彎涵點點頭,“在我們那時候,女人都是相夫教子的。”
“對了。”楊彎涵攏了攏頭發(fā),“我也一直想問你來著,你對我有沒有什么意見?”
“不算有。”
“我年輕時候的事情呢,你應(yīng)該知道一點吧。”
“嗯,這倒是知道。”
“小絕怎么說我的?”
“他說你和伯父都不是什么好人。”
“呵。”楊彎涵笑得無奈,“小絕不懂,他從來都不知道餓到一個人睡不著覺是什么樣的感覺。而且,并不是我勾引你伯父的?”
“是他找你?”
“對。”楊彎涵點頭,“我來做保姆,最初可是勤勤懇懇,就像喜媽媽一樣。可他看上了我,他看上了我是我的錯嗎。”
“可他畢竟是有妻子的。”
“不管怎么說,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是他主動和我在一起,是他厭倦了他的前妻。你知道嗎?我也委屈的時候。”
“你覺得大家對你有誤解吧。”
“你明白?”
“是啊,明明最大的錯是在男人身上的,可世人總喜歡抨擊女人,好像那個男人就是無辜的一樣。”
“你真的懂。”
“懂。”
“難得有人懂我。”楊彎涵有些傾訴一樣的說道:“這些年來,家里家外的人很少有人真的看得起我,所以我也看開了,我盡管享受我自己的生活,管別人的嘴干什么。”
“其實你也有一定的道理。”潘美麗給予肯定。
“如果我當初像是你一樣厲害的話,或許就不是今天這個樣子了。”楊彎涵還是有些懊喪的說道。
車子行駛進醫(yī)院里。
她們進去拿體檢結(jié)果了。
這一路上的交談,似乎又讓她們的距離拉近了很多。
在潘美麗看來,楊彎涵參與破壞別人的婚姻肯定是有問題的,是她三觀不正,行為不端。可事情已經(jīng)過去這么多年,而她畢竟是她的婆婆。
對于這些,以潘美麗的身份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以她現(xiàn)在的身份,只要能和楊彎涵好好相處,她都會選擇好好相處的。
中午。
咖啡廳的門被推開。
邵安娜的目光在咖啡廳里轉(zhuǎn)了一圈。
“這邊。”是呂云韻在向她招手。
邵安娜看見呂云韻,便氣沖沖的走到了呂云韻的面前坐下。
“怎么看起來又不高興似的……”呂云韻示意服務(wù)員上咖啡。
邵安娜拿起來喝了一口,“哼,氣都要氣死了我了,我何止是不高興呢,我是非常非常不高興。”
“誰惹你了?”
“還能有誰?”
“霍立東吧?”
“不止是霍立東呢,我這連續(xù)兩天了,就看不見他的人。還有,今天一大早,我就自己送去陸家受氣了。”
“不是吧,還有人敢讓你受氣。”
“你自己想啊,那個拿著雞毛當令箭的母老虎。”
“潘美麗?”
“對啊,她不是辦了個雜志公司嗎,葉喬和我都想成為封面上的模特。我們愿意登上她的封面,那是因為給她面子對不對。結(jié)果這個母老虎,竟然不識抬舉。”
“她拒絕你們了?”
“她那行為還不如拒絕我們呢,竟然說讓我們先從不起眼的小位置做起來。這明擺著就是故意欺負人嘛。”
“那陸凌絕他媽媽沒幫你們嗎。”
“要說呢,這個小舅媽也是越來越奇怪了,以前她也很討厭潘美麗的,現(xiàn)在竟然不反駁潘美麗的話了。”
聞言,呂云韻攪動了攪動被子里面的咖啡,眉眼有一瞬間的低垂。
“你說這個潘美麗是不是有什么手段呀?”邵安娜想不通似的,“本來大家都很討厭她。比如外婆,還有舅媽,還有鄭念。現(xiàn)在可好,她們一個個的倒戈過去了。”
呂云韻笑笑,“要是沒有一點手段,怎么綁得住你表哥呢。”
“是啊,要是你當了我表嫂我就不至于被她這么欺負了。”
“算了吧,男人和女人之間的事情復(fù)雜得很,我現(xiàn)在對你表哥也沒什么想法了。”
“嗯。”
“不過,你想當模特?”
“是啊,你看,鄭念上了封面,真的很多人喜歡呢。誒,云韻姐,你是不是也有什么路子呀。”
“別說,這方面的路子我還真有一點。”呂云韻道:“我這邊認識一個已經(jīng)不在學(xué)校里的美術(shù)老師,他也是研究時尚啊藝術(shù)啊什么的這方面的東西的人。你要是需要的話,我可以把他介紹給你。”
“好哇,那我求之不得。”
“不過啊,我也不是很確定他能幫你上什么封面。”
“那總也比沒有的強啊。”
“確定不去你那個未來表嫂那兒。”
“哼,我何必呢,我不去,受那個侮辱有意思嗎。”
呂云韻笑了笑,“安娜,你知道你最大的缺點是什么嗎?”
“什么。”
“你呀,就是性子太真實了。”
“云韻姐,什么意思。”
邵安娜再問,呂云韻卻不繼續(xù)說下去了,而是轉(zhuǎn)了話題,“對了,霍立東最近在干嘛。”
“不知道他,三天兩頭的玩失蹤。說真的,云韻姐,你感覺到?jīng)]有,霍立東其實也就是個花花公子。”
“那你還不是喜歡他……”
“呵,真是奇怪了,可能這就是書里說的,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