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離地面數(shù)萬丈的地底深處,星球的反噬之力愈發(fā)強勁,那些紅色的液體,都掛上了些許黑色,帶著欲毀滅萬物的力量,漸漸向上流去;
百丈高的龐然大物,身體周圍滿是火焰,堵在那紅色液體的必經(jīng)之路,將其逐一吸收,那龐然大物體內(nèi)能量在肉眼可見的增加;
觀其行,見其狀,正是那集合魔種發(fā)起進攻,欲摧毀日之塔的,魔種的“王”——燚!
在那地底深處,燚如同一個無底洞一般,把那星球反噬所產(chǎn)生的能量吸收到體內(nèi),用於壯大自身!
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是數(shù)年,也可能是瞬間,這個地方不再向外流出星球反噬的能量,燚緩緩睜開雙眼;
此刻的燚比之初次登場,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最直觀的體現(xiàn),就是他那百丈的身高,在能量的衝擊下,生生又長了十丈;
渾身充滿了力量感,燚意猶未盡的舔舔嘴脣“如此,遠遠不夠!”
嚐到甜頭的燚前往下一個因爲星球反噬所流動能量之地,一點也沒有因爲遙遠的路途而放棄強大自身!
“早先其二位爭鋒,改變地底結(jié)構(gòu),讓大陸分離,卻是讓星球之力流動加速,也算意外之喜。”
想到那爭鋒二位的恐怖之處,燚汗毛倒豎,任何一位隨手便能拿捏自己,他們打起來,隔著無限遠的距離,燚也是屏住呼吸,不敢動彈。
生怕自己遭受那無妄之災,連那流動的能量都不敢吸收,神靈的能力在那一刻得到體現(xiàn);
又或者自己早被那爭鋒的二位發(fā)現(xiàn),只是不屑一顧而已,燚自嘲一笑——畢竟誰會在意一隻螻蟻!
沒錯,在神靈面前,燚自比螻蟻。
雖然驚懼,燚卻對他們那種力量嚮往不已,那是遠超大陸極限的力量,燚深深爲其著迷!
“大陸隔膜越來越薄,距離徹底分開所剩時日無多,吾應前往那大陸分離之處,反噬的能量,那裡應是最強。”
人皇與武神之爭早已落下帷幕,其所帶來的後果,卻仍然潛移默化的影響著大陸!
大陸被他們一戰(zhàn)打碎,破裂成幾塊,加劇了星球反噬之力的反噬速度,這一點身爲魔種一個“王”的燚,有著深切的體會。
畢竟燚有今日之成就,跟他們之間的爭鬥分不開!
燚念及此處,拋開其他不談,直接前往下一個節(jié)點,先強大自身,比空談百遍有用。
至於陸地上的魔種大軍,燚好像忘記了——
若魔種大軍有知,自己甘願奉已生命的“王”對他們並沒有十分在意,不知作何感想!
有遠見的魔種遠不止燚一個,那些強大的,有能力突破神靈的屏障,來到地底深處的魔種,早已佔據(jù)有利位置,吸收那星球反噬的能量,以讓自身更強。
強者恆強,自是有其道理!
倒懸天,隨著人皇登基之日大打出手的四位偃旗息鼓,神靈釋迦告了個罪,憑空消失在原地,只留滿臉鐵青的伏羲,待在那裡!
良久之後,伏羲輕嘆“世人皆言神靈無所不能,誰又知箇中無奈!”
誰能想到,那西方陣營出手之果斷,決策之狠辣,一如在地球那般;
就算以彼方兩位神靈失去真身爲代價,也要把人皇以及一位強者拉下水;
彷彿冥冥之中自有一顧力量,它不允許過於強大的存在出現(xiàn),伏羲驚悚:自己在想什麼?
無意識的念頭,並非是空穴來風,反而恰恰是最直觀的判斷!
伏羲手捏九宮格開始細細推算,
卻被發(fā)現(xiàn)那矇蔽的天機,如今更加混亂,別說關(guān)乎未來大勢走向的勢力;
就連一些凡人的命格,自己眼前居然也是一片朦朧;
伏羲不可置信,又算一遍,結(jié)果仍然無差;
他自嘲一笑“自己這個神靈可真是夠窩囊的,對神靈束手無策也就罷了,對凡人也看之不透——”
想想就覺得憋屈,好像人皇登基之後,星球的力量得到極大提升,其自我保護意識愈發(fā)強大,連同著整個星球的命運,都成了未知!
伏羲不甘心的想要找軒轅氏聯(lián)手,欲要在兩位神靈的聯(lián)手之下推算出一切的未知數(shù);
仔細沉思之下,只有作罷;
軒轅現(xiàn)在情況未明,其貿(mào)然出手,指不定會引起什麼樣的後果。
———
無盡的海域,在那無限深的地方,無邊的黑暗籠罩這裡,這片區(qū)域猶如黑洞一般,甚至連那斑斕的光線都被吞噬;
一顧浩大的意識把這片空間佔據(jù),天地萬物在其面前幾乎成了螻蟻,古今未來皆在那股意識之中轉(zhuǎn)動;仔細去感受,那股意識像是在驚懼、在怕、在想要逃,在微微發(fā)抖,——
很難想象誰人能讓那股意識害怕,那股意識已是大陸主宰,任何事物在其面前,都不值一提,現(xiàn)在——它居然在怕?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汝自爲王者大陸的主宰者?”
機械的聲音,在空間中響起,說不上調(diào)侃,因爲那個聲音根本就不帶任何情感。
若不是其開口言,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那邊還有一個“人”,一個並不高大的“人”。
其不開口時, 總能讓人忽視他的存在,好像從未有過其人一般,其始一張口,便是那被無邊黑暗籠罩的空間,亦有了一絲光亮!
“吾主宰衆(zhòng)生之意,吾爲衆(zhòng)生,衆(zhòng)生便爲吾!”
浩大的意識像是在爲自己提氣,口中說著硬氣的話,顫抖的聲音卻暴露了它的恐懼。
沒錯,它就是在恐懼,它在恐懼眼前之“人”。
“首領(lǐng)早先有言,能做好自己已是萬難,任何人也代表不了衆(zhòng)生!”
“——縱使是那冥冥中的主宰者!”
古老的稱呼,縱使旁人聽到,也僅有那極少數(shù)能明瞭“首領(lǐng)”一詞代表了什麼。
“外來者,纏鬥至今,仍不知己所犯滔天罪行麼?”
那股浩大的意識,連衆(zhòng)生都能主宰的存在,居然去問罪一個“人”一個彷彿從不存在之人!
想想都覺得匪夷所思,那個“人”的強大,讓那冥冥中的主宰者,都意欲妥協(xié)。
“罪?那爲何物!”
幽幽的聲音從那個“人”口中吐出,一把斧子出現(xiàn)在其手中,遙遙指向那冥冥中的主宰者。
“狂妄!”泥人也有三分氣,更別說其身爲“主宰者”,被“人”這般無視,它如何能平靜,縱使驚懼他的實力,縱使魚死網(wǎng)破,其亦要出手;
“衆(zhòng)生無需主宰者,所謂衆(zhòng)生之意:無疑是一個集合了所有情緒的怪物!”
雙方剎那分化萬千,纏鬥在一起;
在現(xiàn)在、在過去、在未來,到處都充滿兩位存在痕跡;
微風吹過,誰曾路過身旁,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