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刻,所有人都跪倒在地上,朝著蕭鳴重重地跪拜著,這殺人不眨眼的軍刀十三鷹,都是涅丹境的存在,最低的是涅丹境八重存在,最強的是涅丹境九重顛峰存在。
十三人如入無人之境,所到之處,鮮血飛濺,腐肉橫飛,所有人都驚恐。
就算是禁衛(wèi)官副領(lǐng),都被輕易轟殺。
眾人以為自己會死的時候,但蕭鳴的威力卻爆發(fā)了出來,軍刀十三鷹轟殺而來,但都被蕭鳴重重地轟殺了,蕭鳴像是出手了,也像沒有出手,但一名名軍鷹轟來時,都被重重轟殺了。
“戰(zhàn)神重生!”
眾人都異常的激動。
蕭鳴站在那里,他感到旁邊楊冪傳來的靈息,在這之前,蕭鳴始終無法感受到楊冪身上的任何靈息,而剛剛,楊冪出手轟殺軍刀十三鷹后,蕭鳴才感到那一股股強勁而沸騰的靈息。
楊冪披著一件黑色的索衣。
她的身體徹底地消失在空氣中。
也只有蕭鳴、孫亭亭、秋寧、陳鑫、張?zhí)旃臀恼萝姴胖罈顑绲拇嬖凇?
“發(fā)生了什么事……”一陣虛弱的聲音響起,只見在尸堆中,一名中年男子緩緩地坐了起來,他身上涂滿了鮮血,不知道是沾到的,還是自身涌流出來的,此刻的他,睜著眼睛,朝著四周望去,當(dāng)見到那一片片尸山血海時,他猛然一震,神識也清醒了幾分,急道:“這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中年人不是別人,正是莫衛(wèi)。
“莫禁官……”
禁軍全部朝著莫衛(wèi)涌來,團團地圍住了莫衛(wèi),將其扶了起來,一名官職微大的青年立即將這一五一十全部說了出來,當(dāng)知道十三名恐怖的武者轟殺而來時,莫衛(wèi)臉色一變,他想到了什么似的,臉色極其的蒼白無血。
“最后是蕭鳴轟殺那十三名恐怖的存在!”那名青年說道:“莫禁官,這次要不是蕭鳴,我們早就已經(jīng)死了,請你無論如何都要向朝廷稟告,將蕭鳴的事跡供述上去,要朝廷為蕭鳴而嘉獎。”
無論這名青年說什么,莫衛(wèi)都僵在那里,他臉色異常的蒼白,最后他點了點頭。
在幾名禁軍的端扶下,莫衛(wèi)站了起來,他什么都沒有說,只是下達(dá)了前進的命令。眾人收拾了一番,統(tǒng)計死傷人數(shù),并將死去的尸體火化,隨后第二天,天還沒有亮,眾人就繼續(xù)往前奔去。
當(dāng)天下午,就趕到了東海碼頭。
在東海碼頭,有朝廷的士兵鎮(zhèn)守在那里,而莫衛(wèi)對昨天遇到的十三人轟殺,卻是只言不提,只是匆匆將眾貴族少候和平民少候交給軍差,然后就立即起程回去了。
原本一千人,現(xiàn)在死得只剩下四百來人。
莫衛(wèi)連夜趕路,只不過回到天京時,所有人都被截攔了下來。
兩千名士兵從樹林里沖了出來,對莫衛(wèi)這一群人進行清洗,不到半個時辰,四百人就全部被斬首了,而莫衛(wèi)跪倒在尸堆中,雙手放在頭頂上,拱成一掌一拳,仿佛是在向這些敵人下跪求饒。而在莫衛(wèi)四周,圍著一名名士兵,這些士兵手里在拿著矛槍,朝著莫衛(wèi)身上頂去。只要莫衛(wèi)略一動,立即遭到刺膛而過。
突然,人群涌開,一名中年人緩緩地走了進來。
中年人身穿著一身戰(zhàn)盔。
其臉色冰冷地望著莫衛(wèi)。
但從始到終,莫衛(wèi)都沒有抬起頭,他低拉著頭,然后道:“恭迎將軍彭冠群的到來,卑職莫衛(wèi)任由被處置!”
“哼!”
彭冠群冷冷地問道:“你見過我的軍刀十三鷹?是他們死了,還是蕭鳴亡了!”
彭冠群的聲音,你是質(zhì)疑,也像是吶喊。
“軍刀十三鷹死了!”蕭鳴的聲音響起,彭冠群臉色一變,變得極其的蒼白,其實,他早已經(jīng)想到,軍刀十三鷹的性格,是不會留下任何活口的,莫衛(wèi)回來了,那么就只有一個可能,軍刀十三鷹失敗了,并且已經(jīng)死了。但此刻,真的聽到時,彭冠群的臉色變得極其的蒼白,他眼里閃過一絲絲厲芒,怎么也不相信這是真的。
“怎么可能!”
軍刀十三鷹,可是跟隨著他出生入死的,他們的實力,他最清楚,恐怕就是十個蕭鳴,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但卻全軍覆沒了。
這怎么可能!這絕對不可能的!
彭冠群臉色蒼白無血,但眼里卻涌出了一股股鮮血,那刻的他,渾身都在顫抖,眼里閃爍著一股股殺人的光芒。
“將軍,只要你吩咐,我們立即去血洗整個東海冰山!”一名名士兵跪倒在地上,聲音洪響,震樹落葉,刺透水珠,眼里閃爍著一股股殺人于千里之外的殺氣。
就連莫衛(wèi),也被這一股氣息所懾,他渾身鮮血都沸騰了起來。
“不!”
彭冠群搖了搖頭,道:“所有人,立即隨我回去,蕭鳴肯定要殺,但不是這個時候。至于你,莫衛(wèi),你還有利用價值!”
“但我們不殺蕭鳴么?”此刻的莫衛(wèi)卻突然抬起了頭,緊緊地望向彭冠群,道:“這十三人,雖然是大人你的隨身軍鷹,只要蕭鳴略一打聽,一定會知道大人你的,到時,蕭鳴會將所有的事都捅破出去,所以屬下建議,立即轟殺蕭鳴,絕對不能久停他,以免夜長夢多。”
彭冠群冷然一哼,道:“蕭鳴,我當(dāng)然會殺他,但我不會再出手!”
…………
在海上航行了一天,載著兩百貴族少候和平民少候的大船駛進了東海,當(dāng)前方出現(xiàn)一道高聳入云、直刺云際的冰峰時,第一個發(fā)出驚呼聲的是孫亭亭。她哇咔咔地叫道:“快看,那就是傳說中天下第一高峰,東海峰!”
眾人都從船艙里涌了出來,緊緊地朝著前方那座高峰望去。
“這就是東海冰山么?”
龐大的高峰穿透入云,占海平面足足十來公里,可以說,這東海高峰就是一個小島嶼。高峰高聳入云,在那云際深處,峰端刺破天空,此刻,在那峰端深處,烏云密布,雷電轟鳴。
“要下冰原了,所有人都立即進入船艙。”
隨著一陣喝聲響起,少候們異常的疑惑,他們緊緊地望著半空中,望著那座聳入云際的高峰,他們都在疑惑,到底什么是冰原。
“你們不要命了么?還不立即進入船艙!”
船板上,一名軍官朝著眾人喝道,聲音中充滿了嚴(yán)厲,這下,眾人才悻悻地走進了船艙里,而此時,天空中猛然地響起一陣?yán)坐Q,以高峰為中心,方圓幾百里內(nèi),所有的一切都瞬間地被強勁的光芒籠罩住了,而下一秒,從天空中飄下了一股股雪花般的靈息。
這些靈息,嘩啦啦地飄降而下。
眾人站在船艙里面,朝著外面望去,驚訝地望著這一片片雪花。
“好美……”
孫亭亭說著,正欲張開雙手走出去,但此時,一陣厲喝聲:“你不要命了么?這是冰原,誰要是沾上一點,都得毀容!”
“什么!”
眾人都是一震。
孫亭亭的臉色剎那間就變得極其的蒼白無血,毀容,是對她最致命的打擊,不,是對女人最致命的打擊。
“為什么會毀容?”眾人都緊緊地望向了那名軍官。
軍官冷冷一笑,道:“不但會毀容,而且還會在你們身上留下冰原之毒,到時就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冰原之毒?”眾人都是疑惑。
軍官并沒有理會眾人,而是望向船外,那一片片雪花飄降而下,浮在水平面上,漸漸地,它們開始溶化,化成一絲絲靈質(zhì),然后潛進了水里面,軍官開口道:“這就冰原,每隔七天,就會飄降下一大片雪花般的冰息,然后溶進海水中,凝結(jié)成一塊塊冰原之石,大雪過后,就是你們開始勞作了,你們的任務(wù)就是潛進海水里,將這些冰原之石打撈上來。這些冰原之石,溶進海水時,沾上了太多的雜質(zhì),你們打撈上來后,就交給其他的奴隸來處理。”
“啊……”
眾人聽著,心里都有一絲絲震撼,而此時,蕭鳴卻聽到了一個詞:奴隸。
雪不停地飄降。
船緩慢地往前行駛而去,透過白皚皚的海平面,眾人望去,見到了那一道道甲船,這些甲船極其的龐大而簡陋,一道斗大的頂蓬,將整道甲船都籠罩,甲船向內(nèi)突去。眾人望去時,都是一震,只見在那甲船上,站著一名名或骨瘦如柴,或傷痕累累,或精神糜爛的男女。這些人有男有女,但男子居多,而且其中還有一些長得碧眼勾鼻的北狄人和矮小丑陋的東南亞種。他們?nèi)靠s成一團,目光無神地朝著海平面上望去。
蕭鳴眉頭一皺。
“這就是奴隸!”那名軍官冷冷地道:“這些都是低賤的平民,被捉擒的外夷,被貶摘的貴族等等,但在此刻,他們都是奴隸!”
“啊……”
眾人都是一震,緊緊地望了上來。
只見海平面上,每隔幾丈就有一道龐大的甲船,船上擠著一名名奴隸,這些奴隸呆呆地站在那里,不動也不鬧。
不知什么時候,雪花停了。
眾人都走出了甲板,放眼望去,只見整個海平面上,披上了一層白皚皚的雪花,而在四周,每隔幾丈就有一道甲船,而每條甲船上都有一群群目光呆愣、面無表情、精神糜爛的奴隸。
砰!
正就在此時,一陣轟鳴聲響起。
下一秒,那些奴隸動了,嘩啦啦地朝著大海里跳去,而此時,眾人才看清楚,每一個奴隸,腳踝上都綁著一條鐵鏈,這鐵鏈扣在船板上。
浩浩蕩蕩。
成千上萬名奴隸從甲船上朝著海水里跳去,那場景極其的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