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衣服!!田韻那天所穿的衣服!!!我又想到了什么!
對啊!田韻那天的衣服上面都是血,如果我把它找出來,然后證明那些血都是藥用血漿而不是人血,那么我不就是證明了田韻其實是假懷孕的這件事!
可是我又應(yīng)該到哪里去找到這件衣服呢?洗衣房里還會有嗎?去找找吧。懷著巨大的期待心理我直奔洗衣房。
此時的洗衣房里沒什么人,只有幾個還在洗衣服的丫鬟,我走到其中一個身邊問:“請問你有見到太子妃流產(chǎn)的那天所穿的衣服嗎?”
正在埋頭洗衣服的丫鬟抽空抬頭看了我一眼,搖頭道:“沒有呢!太子妃的衣服一般都只有小青姐可以碰,我們都是沒有資格洗的。”
“哦。”我應(yīng)道。我去,洗個衣服還可以分出等級來,田韻還真是會擺譜。照這么說來,我想在洗衣房里找出那件衣服來還是不可能啰?
“思嫣小姐要找那件衣服做什么呢?”丫鬟問還在沉思的我道。
我回過神來,想了一會兒,最后想出了一個還算不錯的理由:“我聽人說那衣服沾了未見天嬰兒的血,是不吉利的,要拿去銷毀,但是是要和衣服上的血一起被銷毀,所以我想來這里找找,看能不能被找到。”說完之后連我都佩服起我自己來了,居然可以編出這么個好謊言,只不過偶爾說這么一次謊鼻子不會變長吧,我后怕的摸摸鼻子,幸好,沒什么異樣。
“思嫣小姐,我看你可以去問問小青姐,她那兒應(yīng)該會有。不過我擔(dān)心她會扔掉了去啊!”這丫鬟信了我的話,很認(rèn)真的幫我想起辦法來。
“嗯嗯,謝啦!我這就去找小青。”我微笑道。
不知道是不是小青知道了我要找她然后故意跟我玩起了躲迷藏的游戲,總之我在這偌大的太子府院子里找了她一圈又一圈,一遍又一遍,最后終于在一個陰暗的小角落里找到了她,而她也正好在鬼鬼祟祟的埋著什么東西。
“你在干什么
!”我輕輕走到她的后面,突然出聲,嚇得她把手上的東西全部丟到了地上。
“思···思嫣小姐啊!嚇?biāo)牢伊耍。 毙∏喟l(fā)現(xiàn)站在她身后的人是我,趕忙把掉到地上的東西全都藏進(jìn)懷里,不過還是被眼尖的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你要埋東西?”我慢慢逼近小青,想要給她施加心理上的壓力,“要我?guī)兔幔俊?
“不!不用了!”小青見我走進(jìn)將懷里的東西藏得更深了。只是在她手忙腳亂的往懷里塞東西的時候,有一個包袱掉了出來——
我眼疾手快搶在小青的前面撿起了那個包袱,并且馬上閃到一邊準(zhǔn)備讓包袱里面的東西重見天日。可是小青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放棄的人,一發(fā)現(xiàn)懷里的包袱不見了她馬上朝我撲過來:“把包袱還給我!!”小青邊搶邊喊,我能看到她因為著急和害怕而泛起的淚花。
“你應(yīng)該喊‘放下那個包袱讓我來’的!這樣也許我還會考慮還給你!”可是小青哪里會是我的對手,我稍一用力就將包袱牢牢鎖定在了我的懷里,我還順便開了句玩笑,“你不知道嗎?你越是遮遮掩掩我就越有想要知道的欲望!”潛意識里不斷提醒著我這包袱里的東西一定跟田韻的陰謀有關(guān),所以小青才會想著要銷毀它,所以小青才會這么緊張的要從我這里搶回來!
“易思嫣!你到底是什么怪物!為什么凡事都要和我們過不去!!”小青急了,將我的名字叫的咬牙切齒,我懷疑再過會兒她就該露出她青面獠牙的原形了!與此同時,她也絲毫不氣餒的發(fā)起了一次又一次搶奪包袱的進(jìn)攻。
“什么叫我是什么怪物!我還想問你們主仆倆是什么怪物!干嘛一次又一次將我拉入漩渦的中心!!”我左蹦右跳的躲閃小青的進(jìn)攻,“你看看你現(xiàn)在那副德行!搶個東西還會流口水的!你是狗妖嗎?”我心里還真是害怕小青那因為四處搶奪包袱而甩來甩去的口水會落到我身上,如果真的有一滴落到我身上,我怕我會當(dāng)場割掉身上那塊沾了她口水
的肉。
小青見多次進(jìn)攻無望,眼睛一紅,嘶吼一聲:“易思嫣!我跟你拼啦啦啦!”便身體一躍直接對著我手上的包袱猛撲過來,那樣子像極了為保護(hù)自己落難的子女而發(fā)瘋的母狗。還處在驚嘆中的我躲閃不及,包袱已經(jīng)被她抓離了我的懷抱,我反手去搶,可只是抓到一個角而已,但是又是因為這個角讓將整個包袱被打開在了我們面前!
“這是什么!!”我眼睛一亮迅速的去搶從包袱里落出來的東西,“這是那天的衣服!!!”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我費勁尋找的東西居然就這么在不經(jīng)意之間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
可是——
當(dāng)我搶過衣服的時候我卻發(fā)現(xiàn)為什么這件衣服上面沒有一點血跡!!它居然干干凈凈的沒有一點血跡!甚至連一點污漬都沒有!!
“這是怎么回事!!”我指著衣服不可思議的問已經(jīng)在一旁頹廢得沒有血色的小青,“我問你!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你在說什么怎么回事啊!”小青迅速元氣大增般的對著我回吼,“這件衣服就是這樣的啊!你想要它怎樣才滿意啊!”
“我是問你為什么這上面沒有一絲血跡!!”如果這上面沒有了血跡那我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線索豈不是又是沒有用的?那我又應(yīng)該從哪里重新開始?如果她連血漿這一點都會想到要及時除掉的話,其他的證據(jù)會不會早就已經(jīng)被處理的干干凈凈了?本來就沒有人證的我,現(xiàn)在又要眼睜睜的看著物證一個一個的被駁倒,那我豈不是沒有一點還手的余地!“這不是田韻流產(chǎn)那天穿得衣服嗎?為什么上面會沒有一點血的!!”說道后面我?guī)缀跣沟桌铮?
“洗掉了。”小青見我歇斯底里她卻得意了起來,“我還以為思嫣小姐想干嘛呢?原來是想問我要如何清潔衣物效果最好的方法,沒事,等小青忙完正事就告訴你!”小青頂著兩個紅紅的眼眶走到我面前,微笑著輕松奪過了我手上的衣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