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此刻卻已閉上了眼,靜靜地享受著夏夜的寧靜,似乎在探尋這里與空間里的夏夜有何不同。
不過,這時候,陸遠嗅到了一縷馨香,片刻后又覺察到嘴角有些濕潤的觸感傳來。
陸遠睜開了眼,卻見蘇雨晴正半蹲在地上,正在給自己投喂一塊水果:“吃水果啦!剛切的!”
陸遠微微一笑,吃了進去,道了一聲:“辛苦!”
蘇雨晴則坐在了他旁邊的凳子上,翹起長腿,把長發一甩,就托著香腮問道:“你在想什么呢?”
“我能想什么,生活優渥,無憂無慮,沒什么可想”,陸遠回了一句,就見殷雪迎端著果盤站在一邊,而且還穿著連衣裙,也就不由得問著蘇雨晴:“她沒泡泡溫泉?”
“她不好意思”,蘇雨晴笑著回了一句。
殷雪迎忙回道:“沒,不想泡。”
陸遠也沒再說什么。
而殷雪迎自己倒先紅起了臉,總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件不太令老板滿意的事。
陸遠則打起哈欠,對蘇雨晴問道:“我打算吃點夜宵,你們想吃嗎?”
“可以,那我讓他們準備一下”。
蘇雨晴站起身來。
陸遠卻拉住了蘇雨晴的手。
蘇雨晴也俏臉微紅起來,嬌聲咬唇回道:“干嘛!”
“讓殷雪迎去吩咐”,陸遠說了一句。
“那好”,蘇雨晴溫柔地笑了笑,坐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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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雪迎則應了一聲就走了。
待殷雪迎回來時,蘇雨晴已經在給陸遠按摩著頭。
“雨晴姐,已經讓他們在準備了”,殷雪迎這時候回了一句。
“嗯,下次記得直接跟老板說,記住了嗎,我又不是你上司”,蘇雨晴點點頭就笑著說了一句。
“哼,像是我要把她怎么樣似的,每次都更跟你親近一些,我也沒把他怎么著啊。”
陸遠就起身來看著蘇雨晴有些不解地說了一句。
“我!”
殷雪迎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躺下!”
蘇雨晴對陸遠命令了一句,柔軟處貼著陸遠后腦勺,就繼續給陸遠揉起太陽穴來,說道:“她或許是不習慣與異性交流。”
“嗯,對了,你對今天追求你那位霸道總裁怎么看?”
陸遠這時候問了一句。
蘇雨晴見陸遠問,開心地笑了起來,露出一對梨渦,笑道:“沒怎么看,不過,我不想被當作灰姑娘,也不想被什么王子保護。”
次日一早。
陸遠繼續堅持簽到,這是他連續簽到的123天。
這一天,他獲得的簽到獎勵則是一輛布加迪La Voiture Noire,價值上億的限量超跑。
而且這一輛車根據系統提示就停在了他的朱莊度假村車庫里。
陸遠頗為興奮,因為這度假村有現成的內部公路,正適合自己清早體驗一下這種跑車。
于是,陸遠起床穿衣洗漱后就迫不及待地先去了車庫。
很快,陸遠就看見了這輛最新款的布加迪,有些愛不釋手地摸了摸,然后就坐了進去,并開了出來。
但陸遠正開得起勁,享受著清晨的靜謐時,就見前方度假村門口,停著兩輛車,把路擋住了。
這兩輛車分別是一輛賓利慕尚,一輛奧迪,而那位叫金笑基的則穿著西裝站在門口,其后面還跟著幾個人。
而此時,蘇雨晴則戴著太陽帽,穿著運動短褲與跑步鞋在跑步,并出現在了這金笑基面前。
“我已經聯系了我的人力資源總監,現在開始我也聘你為副總裁兼總裁助理,而且是做我的助理!還有賓利車,專車司機,以及你的秘書,都配好了,告訴我,他給你開多少年薪,我雙倍給你,我要你現在向他提出離職!”
這時候,這金笑基喊了起來。
蘇雨晴說了一句:“無聊!”然后繼續跑步。
這時,金孝基則跟了過來,但突然眼睛一轉,朝陸遠這里走了來。
沒辦法。
陸遠這跑車太亮眼了。
金孝基可不想錯過這種開價值上億且限量的超跑的人,也就站在陸遠的車前,敲了敲車門:“哥們,認識一下,我父親是金國強,做個朋友加下v信,如何?”
金孝基直接說了自己父親,他知道自己名字可能還不會被這類真正的貴族知道。
“對,老梅,讓他們拖走,出了事我負責,他影響了我開車體驗。”
陸遠掛了電話后就讓車門開了起來,然后笑著對這金孝基說道:“我不想認識你。”
金孝基愣住了。
這邊,正在跑步且也往這邊看的蘇雨晴見是陸遠在車里,也愣住了,然后停住了腳,忽又莞爾笑了起來,笑著就又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
“你人設崩了,你知道嗎?”
陸遠又說了一句。
“臥槽!”
金孝基見蘇雨晴在笑,不由得一揮手,就要下意識地踢腳。
“慢著,你確定要踢我這全球好像就一臺的車嗎?”
陸遠問了一句。
金孝基把腳收了回去:“很抱歉,哥們,影響你心情了!”
“誰是你哥們?”
陸遠回了一句,就關好車門,看向了前方。
此時,梅總經理已經著人開著拖車走了過來,把那輛賓利與奧迪車往外拖著走了,還朝陸遠這邊彎腰笑了笑。
金孝基見此忙跑了過去,對自己的人喊道:“攔住他們!”
金孝基的人也轉身往后看去。
但這時候,賓利車與奧迪車已經被拖到了公路外,陸遠這里也已把車子加速開了過去,只留下一瞬間的轟鳴聲。
蘇雨晴笑得更開心起來,旋即就又不由得癡癡地看著那布加迪的剪影,一抿嘴,心想他是哪里來的這輛車?這輛車很貴吧,不然那姓金的也不會主動過去打招呼。
十分鐘后,陸遠從車里走了出來,從蘇雨晴手里接過一瓶蘇打水,正要尋個地方坐下,就見金孝基不知何時搬了張椅子過來:“兄弟,你坐!原來是你買了這車呀。”
陸遠沒搭理他,只錘了錘腰,然后坐在了梅正搬來的一張凳子上:“謝了,老梅。”
老梅笑了笑:“老板,你客氣啥。”
這金孝基頗為尷尬地把椅子放了回去,還是如自來熟一般走了過來,對陸遠說道:“這地方不錯,真的!”
陸遠不由得對蘇雨晴和梅正說道:“度假村還得改進改進,要讓一些喜歡安靜的旅客有個獨立的私人休閑度假空間,就像泡溫泉一樣,有獨立的溫泉房間,還有床;休閑時也一樣,要有獨立的娛樂設施,獨立的山水區,獨立的高爾夫球場。”
“好的,明白!”
蘇雨晴抿嘴一笑,她知道陸遠這是厭煩金孝基,然后轉身對梅正說道:“梅總,老板都發話了,你要記得改進一下。”
“請老板和蘇總放心,一定改進!”
梅正連忙點頭笑道。
金孝基摸了摸頭,見沒人理他,只得對殷雪迎搭訕起來:“今天天氣好像又要下雨哈。”
殷雪迎趕緊蒙住了眼,并擺起手來:“你別脫!你脫了我也不喜歡你的!你能不能別這么追女孩子啊!”
“不好意思,我沒說要脫”,金孝基見把殷雪迎嚇著了只好回了一句,然后老老實實地蹲在了一邊。
“你今天早上怎么突然又有一輛跑車開了?”
蘇雨晴問道。
“很奇怪嗎”,陸遠問了一句。
蘇雨晴心想或許他只是派了人把車開了過來,也就回道:“也不是,主要是我想謝謝你,如果不是你那輛車,這位金總的注意力不會從我身上轉移走。”
“有沒有覺得很氣,人不如車?”
陸遠笑問了一句。
蘇雨晴也不禁莞爾,癟嘴回道:“有這種感覺,有些失落,憑什么。”
陸遠笑了笑,又指了指金孝基:“原來他們這類人也有很現實的人。”
“他們?你不是屬于他們這一世界的人嗎?”
蘇雨晴有些驚異地問道。
“不屬于,我和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我和你,還有殷雪迎才是屬于一個世界的人”,陸遠回道。
“何以見得?”
蘇雨晴越發地好奇了。
“因為我和你們一樣坐在豪車里看的還是車窗外的萬家燈火,而不是豪車內部各種奢華裝飾。”
陸遠笑著回了一句。
沒多久,這金孝基不知何時提了罐啤酒來,對陸遠說道:“哥們,之前的事,是我有眼無珠,想泡你的女人,還沒把你放在眼里,但你也實在是太低調了,還是故意想這樣玩,我承認,我被你玩得很慘,但我想說的是,既然萍水相逢一場,結交一下,也不算什么吧,這瓶酒,我干了,算我賠罪,你說說你要怎樣才肯給我個和你熟絡的機會。”
陸遠很驚訝,他是真沒想到這金孝基是該高冷的時候高冷,該放下身段的時候也舍得放下身段,如今居然還是要舔著上來跟自己拉關系,就因為自己開了一輛全球限量一臺的豪車出現,就因為自己可能背景非凡?
“我能讓他去吃屎嗎?”
陸遠心里想了想。
“讓我學狗叫,當夜壺什么的,都可以。”
金孝基這么一說,不僅僅是陸遠驚訝住了,連蘇雨晴和殷雪迎也驚訝住了,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被刷新了。
不過,陸遠反而因此沒這個想法,說道:“我剛剛在和蘇雨晴說,人到底有沒有命價,我的一個朋友的身份真值得你把尊嚴都不要了?”
“臥槽,哥們,你可真逗,居然跟我討論哲學,很抱歉,我對這個不感興趣,不過,我會努力去學,你如果能讓我加入你的圈子。”
金孝基笑了笑說道。
陸遠有一種對牛彈琴的感覺,看了蘇雨晴一眼:“我們去周圍逛逛吧,看看這里的山水風光,看看有沒有靈感出現把這里開發的好一些,老梅,你也一起來吧,雪迎,讓勇哥把車開來。”
“謝謝老板!”
梅正忙高興地回了一句。
殷雪迎也點了點頭,拿起了手機。
蘇雨晴則微微一笑:“嗯。”
金孝基又討了個沒趣,他很苦惱,這個背景可能不簡單的陸總到底要怎樣才愿意引自己進入他的那個圈子。
“你叫殷雪迎?名字不錯。”
金孝基只得繼續和殷雪迎搭訕,因為他看得出來,好像就殷雪迎在陸遠身邊的地位最低。
殷雪迎淡淡地回了一句:“謝謝。”
“你老板對你們待遇不錯吧,不然也穿不了這么好,尤其是對你也很好吧,不然也不會帶你一起出來?”
金孝基又問道。
“嗯”,殷雪迎又只是低聲回了一句。
“我!我想說,我其實也只是想和你聊聊天,沒別的意思,你不要覺得我很可怕”。
金孝基又笑著說了一句。
“哦”,殷雪迎依舊是低聲回了一句,表情淡淡的。
金孝基心里不由得吶喊起來:“聊不動,聊不動啊,跟她說個話怎么這么累呀!”
這時候,于勇把車開了來,陸遠便和蘇雨晴、殷雪迎上了車,而梅正則上了副駕駛。
一時,到了一溪邊,因梅正說這里釣魚和燒烤都極好,陸遠便想著要釣魚。
而梅正硬是主動推薦他和于勇一起回去拿了釣魚竿來,還順便把燒烤架與一些食料拿了來,說以便于陸總等待會想吃燒烤。
但陸遠沒想到的是金孝基也依舊開著奧迪車跟了來。
金孝基現在也不敢再去宣示自己對蘇雨晴的控制權了。
畢竟他一開始只是以為蘇雨晴只是普通創業公司的副總裁,而陸遠也只是普通老板,但他沒想到這陸遠還能買到那樣的車,也就意識到陸遠可能來自更高端的圈子,也就想著能獲得陸遠的好感就能躍升一個圈子,這樣有多少個蘇雨晴那樣的絕色尤物而不得。
所以,金孝基是打定了主意要百折不撓地讓陸遠對自己有好感。
現在,金孝基從糾纏蘇雨晴開始變成糾纏陸遠了。
所以,金孝基的行為才會一反常態。
但跟之前不怕蘇雨晴討厭他一樣,金孝基還是有些怕陸遠厭惡他的,見陸遠對他態度冷淡,也就不敢無故上去打擾陸遠,又見蘇雨晴一直陪在陸遠身邊,因而就只好繼續和殷雪迎套近乎。
偏偏殷雪迎就是個悶葫蘆,金孝基一直主動找話題卻就是和殷雪迎聊不起來。
陸遠這時候只在認真釣魚,蘇雨晴托著香腮,坐在他旁邊,還打開了一把太陽傘為他遮擋早晨逐漸熾烈的日光。
“雪迎,記得打傘”。
蘇雨晴回頭笑著對殷雪迎低聲說了一句。
殷雪迎一直皺著眉聽金孝基在一旁搭訕,聽蘇雨晴這么一提醒,忙拿出太陽傘來:“好的,雨晴姐。”
蘇雨晴微微一笑就回過頭來。
金孝基有些驚愕,心想殷雪迎這么受蘇雨晴照顧,難道殷雪迎和陸遠關系不一般?也就只好忍耐住殷雪迎的沉悶,繼續搭訕道:“我給你講個笑話哈,是我老祖宗從三國時傳下來的,一天曹操帶曹沖去拜訪華佗,曹操說,在下攜幼子前來拜訪,華佗說你來就來嘛,還帶什么水果……”
“是不是很好笑?”
金孝基講完了一個笑話后問著殷雪迎。
而殷雪迎則完全沒回應。
金孝基有些黔驢技窮起來,只得一咬牙把勞力士取了下來:“你贏了,我輸了,這個給你,算我賠你的。”
殷雪迎則看了他一眼,噓了一聲,很低聲道:“老板在釣魚呢,你別說話啦!我不敢回你的,我怕我老板生氣。”
“什么?”
金孝基沒聽清,但也不好再說,因為他看得出來,殷雪迎那個噤聲的動作是讓他別說話。
而這時候,殷雪迎見陸遠的魚竿在動,忙忍不住悄悄拉陸遠的衣服一下:“老板,有魚,有魚。”
金孝基與梅正也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魚竿上。
蘇雨晴也不例外。
而沒多久,陸遠就把魚竿往上一扯,頓時一條白花花的魚就迸出了水面,使勁擺著尾巴。
“魚,魚,老板,真的釣起了魚,真是厲害啊!”
梅正一直注意著金孝基,見他還沒反應過來,心里得意之余就頓時如兔子一樣矯健敏捷,甩著大肚子,跳進了溪水里,急著走了過去,把陸遠魚線上的魚取了下來,然后也不顧自己已經濕了的褲子,只舉著魚朝陸遠喊了起來,比陸遠還要興奮:“老板,是條白鰱!”
蘇雨晴此時是展顏一笑。
而殷雪迎則難得地笑著鼓起掌來。
陸遠則點了點頭,他是真沒想到梅正會跑下去給他取魚。
一旁的金孝基倒也愣了,心想還可以這樣?
一時,陸遠繼續釣起魚來,然后又釣起一條魚來。
金孝基直接猛地如離弦之箭一樣跑進了溪水里,正要抓住了那魚,就見一胖子突然摔倒在自己面前的水域里,濺起許多浪花,搶先把陸遠釣起的魚抓在了手里:“陸總,是條鳊魚!陸總這釣魚水平真是沒誰了,哈哈哈!”
金孝基看著自己濕了的褲子和上衣,一時無語。
“不釣了!”
陸遠很掃興,把釣魚竿丟在了地上,就對蘇雨晴說道:“燒烤去吧。”
“好”,蘇雨晴微微一笑。
于是,陸遠與蘇雨晴來到燒烤架前,開始準備燒烤。
而蘇雨晴這時候不由得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
陸遠問道。
“我笑那梅總倒是挺適合踢足球當守門員的”,蘇雨晴說道。
“金總裁也不差”,陸遠說著又道:“但我也算是明白了,為何他們能成功,如果我要不是足夠幸運,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他們這么成功,因為他們的確敢豁出去。”
“還不是怪你那輛車的出現”,蘇雨晴回了一句。
陸遠笑了笑,就問道:“烤好了嗎?”
“給”,蘇雨晴將一烤好的肉串遞到了陸遠嘴邊,陸遠吃了一塊。
下午,陸遠囑托梅正好好看護自己那輛布加迪與改進一下朱莊休閑旅游項目后就回了滬都。
而金孝基則沒有跟來,因為最終陸遠也沒愿意讓他和自己產生交集。
陸遠依舊是坐紅旗車回滬都,而殷雪迎作為他的秘書自然和他坐在一起。
蘇雨晴則依舊是坐著賓利回來,作為陸遠的副手,她要比陸遠更忙一些,因為陸遠只是動動嘴皮子,點點頭,簽簽字,而她則要把許多的業務執行下去,變成現實。
陸遠確定好了豪車博物館建造方案,接下來關于營造的事,自然也就不需要陸遠去沒有親自去操心,一切都由蘇雨晴去統籌安排。
陸遠這邊因此也就依舊是閑適安逸的。
正巧這時候,外面又是云淡風輕的天氣,而車內也特別寧靜,使得陸遠心情很是舒暢,盡管車內除了開車的于勇,還坐著殷雪迎,但殷雪迎也是不愛說話的。
陸遠看了殷雪迎一眼,只見她依舊是素面朝天,但因為臉蛋本身白凈,皮膚柔嫩,但也還算精致美麗,只娥眉微蹙,只有一彎可容一指塞入的小唇在濃密的烏發間露了出來,且還緊緊抿住,余則胸廓、手臂、小腿皆藏在了衣服里,連手兒也疊放在了背包下,僅一細尖修長的小指微微露出了半截。
殷雪迎注意到陸遠在看他,也回過頭來,輕輕一喚:“老板”,然后美目一眨,就把頭移向了別處,右手也抽了出來,在膝蓋上搓了搓,耳垂紅紅的。
陸遠只好回過頭去,自己拿了一瓶紅酒和兩個杯子出來:“喝杯冰涼的酒吧,還得有會兒才到。”
說著,陸遠就倒了一杯遞給了殷雪迎。
殷雪迎愣了一下,但還是忙伸出手接了過來:“謝謝老板。”
“來,碰一個,我看你很緊張啊,你入職也有段時間了,干嘛還這么拘謹。”
陸遠說著就單手持著酒杯遞了過來。
殷雪迎努力轉身過來,雙手持著酒杯碰了一下,低聲道:“老板,我知道了,我努力改過來的。”
“不改也行,你想這樣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想問,你為何是兩只手拿高腳酒杯?”
陸遠說著就問了一句。
“啊!”
殷雪迎一下子慌亂了起來,即便雙手持杯也似乎也拿的有些不穩,著急辯解道:“我怕它摔了,所以就。”
“額,那你就這么拿吧,最重要的是喝”。
陸遠說著就自己喝了一口。
“嗯,謝謝老板”,殷雪迎回了一句,如飲中藥一般,咬牙舉起酒杯將一杯酒喝了進去,然后苦澀地笑了笑。
“有那么難喝嗎?”
陸遠暗自問了一句。
喝完酒,陸遠則躺在椅子上假寐養神。
而這時候,車內的寧靜卻不斷地被殷雪迎那不斷出現的電話鈴聲打斷。
“接吧。”
陸遠最后回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