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揉了揉腦袋,還是鉆入了黑色轎車?yán)铮@一次,她坐在了后車座,怎么說,秦洛不想那么快近距離地面對傅延洲。
傅延洲見秦洛一本正經(jīng)地端坐在后車座,也沒說什么,開動了車子就開往秦洛公司的方向。
等差不多到了公司門口前,傅延洲終于開口了,他從后視鏡定定地凝視著秦洛好一會兒,直到秦洛渾身不自在心里只嚷著想要下車時,他淡淡開口道;“不管怎么樣,我是不會離婚,我不管你想法如何。”
秦洛眨眨眼,忽然笑了,她素白的小手捂住了嘴,忍住自己即將要爆發(fā)的笑聲,肩膀一抖一抖的。
秦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想要笑,好像傅延洲這句話,輕輕松松地將她心中的糾結(jié)一下子解開了般令她身心輕松。
“笑什么。”傅延洲皺眉,眸中滿是不悅,他可是在說些很重要的事,結(jié)果當(dāng)事人卻一臉即將要爆笑出聲的態(tài)度。
這樣令他很不開心好不好。
“沒什么。”秦洛淡淡地應(yīng)道,她下了車,走了幾步之后忽然轉(zhuǎn)身,伸手敲了敲緊閉的車窗。
傅延洲看了眼秦洛勾著淺笑的臉,本來不悅的心頓時被她那抹笑容所治愈,傅延洲按下車窗,也跟著勾起淺笑,“怎么了?”
秦洛歪歪腦袋,一手拽住了傅延洲的領(lǐng)帶,用力往前一扯。
傅延洲在愣神之時,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臉頰上迎上了柔軟的觸感,略微溫?zé)幔唑腰c水般溫柔。
秦洛朝著傅延洲吐了吐舌頭,“這是給你的補償,沒有下次了哦。”
說完,轉(zhuǎn)身便急匆匆走開,背對著傅延洲的她臉上驀然爆起一抹紅暈,紅得幾乎要滴血了。
秦洛覺得自己肯定被鬼附體了,不然自己怎么會做出這樣不符合自己性格的舉動來呢。
沖進(jìn)電梯里,看著電梯的門慢慢合上,秦洛忍不住雙手捂著臉,長長哀嚎出聲,不斷懊悔自己為什么那么蠢。
要是補償別人的話,可以換另一種方法啊,不用在公司門口當(dāng)著路人的面親他一口啊。
秦洛低眸,手不自覺地?fù)崃藫嶙约旱淖齑剑笛又弈樕系臏囟?
似乎還殘留在唇上,讓她臉蛋又是一陣灼熱。
此時,電梯的門開了,準(zhǔn)備走進(jìn)去的Levi's默默盯著蹲在地上半天沒起來的秦洛,他沉默了半天,默默開口道,“Elina,你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而且臉還好紅。
秦洛這才反應(yīng)過來地站起身,她略微嚴(yán)肅地咳嗽幾聲,對Levi's說道;“今、今天有什么工作行程嗎?”
Levi's看了秦洛臉上詭異的紅暈一眼,他下巴揚了揚,道:“我覺得比起工作行程,你還是比較需要解決一下那個阿姨才行。”
秦洛聞言,順著Levi's所指的方向望去,便看見杜琴佩坐在不遠(yuǎn)處的待客用的沙發(fā)上,交疊著雙腿,慢條斯理地灌著黑咖啡。
“她一早就過來了,等你等到現(xiàn)在。”
Levi's在秦洛耳邊說道,若有所思道,“她對花還有一番見解。”
秦洛斜了Levi's一眼,懶得吐槽他,便抬腳朝著杜琴佩走去,而后者看見她,便起身,卻沒有以前那樣處處逼人,反而臉上勾著一抹淡笑,“不知道你考慮的怎么樣?”
秦洛雙手一攤,“我還是那句話,你應(yīng)該還記得吧?”
杜琴佩聞言,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秦洛皺眉,有點詫異杜琴佩竟然那么快就放棄,按照以往不是要鬧個天翻地覆才滿足嗎?杜琴佩看得出秦洛臉上的詫異,淡淡道;“就算我想鬧也沒有什么精力來鬧。”
此話一出,秦洛這才發(fā)現(xiàn)杜琴佩臉色極為蒼白,臉上的淡淡紅暈只是用腮紅暈染出來,她嘴唇邊緣白得嚇人,杜琴佩扶著墻,強撐著自己身體站起身。
秦洛見狀,不由伸手扶住杜琴佩幾乎搖搖欲墜的身子,低聲詢問道,“你身體……怎么了?”
杜琴佩搖搖頭,推開秦洛,她心中的驕傲根本不允許自己在秦洛面前表露自己的脆弱,“沒事。”
秦洛皺眉,強行將杜琴佩按下,轉(zhuǎn)眸,對站在一旁圍觀敘舊的Levi's說道:“幫我叫救護(hù)車。”
杜琴佩一聽,心中頓時煩躁起來,“我說你這個人能
不能不要總是替我決定事情。”
“你現(xiàn)在狀況,我不得不這樣做。”
秦洛以前在讀書時,也稍微學(xué)過幾年的醫(yī),她見杜琴佩現(xiàn)在疼的臉色蒼白,額前直冒冷汗,她皺皺眉,伸手輕輕按了按杜琴佩的腹部,下一秒,杜琴佩立即哀叫出聲,虛弱地倒在沙發(fā)上,翻來滾去。
果然錯不了。
“是盲腸炎。”
Levi's叫的救護(hù)車很快趕來公司,快速地將杜琴佩送去醫(yī)院進(jìn)行手術(shù),秦洛也跟著過去,坐在手術(shù)室門口邊的長椅上,看了響起的燈許久,思索了幾下,還是打電話給傅延洲。
“怎么了?”傅延洲接起秦洛電話時的語氣可謂春風(fēng)覆滿大地,連臉上都勾著明顯的笑意,站在一旁的宋明看得心驚膽戰(zhàn)。
“你過來新北市第一人民醫(yī)院這里,你……母親她病倒了。”
傅延洲聞言,他先是輕蹙著眉,繼而舒展而開,“她應(yīng)該是裝的,不需要理她。”
這種小手段,杜琴佩不知道使用了多少遍,只有父親才給她面子配合而已。
平日做‘狼來了’的舉動做多了,等真正的‘狼’來了,就算說真話也沒人相信,杜琴佩就是這個例子。
若不是秦洛自己確定杜琴佩是真的發(fā)病了,估計連她自己也不會相信杜琴佩。
“別鬧了,她是真的發(fā)病了,你快點趕過來吧。”
聽秦洛沒有一點開玩笑的跡象,傅延洲猶豫幾秒,還是吩咐宋明幾句之后,便起身離開。
當(dāng)傅延洲來到醫(yī)院時,杜琴佩的手術(shù)已經(jīng)完美完成了,現(xiàn)在她卸下了一臉精致的妝容,平日高傲、風(fēng)韻猶存的臉略微蒼白,有些憔悴,但眉眼之間依舊能看出年輕時是極為標(biāo)致的美人。
杜琴佩有氣無力地躺在柔軟的病床上,而秦洛坐在她身邊,慢條斯理地用棉花沾了沾葡萄糖水,隨后按在杜琴佩嘴邊,原本干燥脫皮的嘴唇瞬間濕潤起來。
杜琴佩麻藥還沒有過,唯一能動的就是手指。
她的意識時清醒的,就在剛剛,她用手劃了水字,秦洛立即回過神來,才會有了傅延洲進(jìn)來看見的那一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