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醫院,好不容易找到病房,推開門進去,樑文清已經包紮過了,頭上纏著白布,房裡有兩張牀,另一張牀上躺著樑父,正閉著眼睛,一付不願理人的模樣兒。
樑文菲和樑母坐在樑父牀前,聽到開門聲,轉頭看了蔚然一眼,文菲的目光是冷冷的,樑母的目光似乎比前幾次柔了些,帶著絲複雜的神色。
蔚然朝她們禮貌地點點頭,走到樑文清牀前,低聲問:“沒事兒吧?”
樑文清對著她溫柔的笑笑,應聲道:“沒事兒,一點兒皮外傷?!?
“怎麼會弄成這樣的?”蔚然有些責怪地看著樑文清問,就算他不願聽老人的意見,也不至於弄成這樣???怎麼說他都是兒子,該忍讓的。
“沒事兒,只是一點兒意外。”樑文清笑著掩飾,並不想讓蔚然知道自己剛剛爲了她所做的事情。
“意外?意外你個頭,向蔚然,你的魅力可真夠大的,我哥都讓你迷得神魂顛倒了,人家這是要以死名志哪?!睒盼姆圃谝慌躁庩柟謿獾卣f。
“文菲,你住嘴。”樑文清生氣地喝止,這個妹妹,他現在越來越不喜歡了,真是白疼他了,處處跟他作對。
“哼”,樑文菲冷哼了聲,卻沒有再說話。
“唉,文菲,現在先別管這些了,還是先把傷治好再說吧。”樑母嘆了口氣,再次神色複雜地看了蔚然一眼,轉過了頭。
“文清,你怎麼能這麼傻?”向蔚然看著樑文清說,他不用這樣的,這樣的他讓她心裡很有壓力,很大的壓力。
“蔚然,你不用放在心上,是我自己願意的,我是真的不想失去你,沒了你,我活著都沒有意思了?!睒盼那逡荒樥J真地說,對他來說,愛情高於一切,爲了蔚然,生命他都可以不要,這是真的,並不是在嚇唬誰。
蔚然嘆了口氣,默默地將他的手握在手中,心情卻很沉重,他的深情濃得讓她有些想逃離,但自己其實也知道,她根本逃不開,因爲只要他不放手,她就沒有理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