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女人?”沈衝自語,有些迷惑,少爺有別的女人嗎?他怎麼不記得?
“哼,你家少爺招惹的女人還少嗎?”夏盈若瞪了沈衝一眼道。
“你是說樑文菲嗎?那一定是少夫人誤會了,我查過了,那晚上少爺喝醉了,是樑文菲趁虛而入,少爺根本就沒把她怎麼樣,那照片也是她們自己發(fā)給報社的,根本不管少爺?shù)氖聝海阋仓溃贍斎藥洠菜愕蒙嫌绣X,有些女人投懷送抱也是正常的,但少爺心裡一直只有少夫人,這點兒我敢肯定。”沈衝解釋道,少爺對少夫人的感情他很清楚,跟了少爺這麼久,在少爺身邊晃來晃去的女人也見過不少了,但只有少夫人是少爺?shù)淖類郏彩俏ㄒ坏淖類邸?
“你以爲(wèi)就一個樑文菲啊?現(xiàn)在又出來一個嚴(yán)一一,我也不知道具體怎麼回事兒,但你家少爺肯定是做了什麼錯事兒讓蔚然看到了,所以蔚然才死了心。”夏盈若白了沈衝一眼道,就算樑文菲那事兒不怪沈皓陽,這個嚴(yán)一一又是誰的錯?反正不可能是蔚然的錯。
“嚴(yán)一一?”沈衝皺起了眉頭,這個嚴(yán)一一他當(dāng)然也是知道的,只是感覺上少爺只當(dāng)她是一個普通朋友啊,怎麼又扯上她了?
“好了,你找我來就是爲(wèi)了問這些嗎?”夏盈若不滿地問。
“我打算自己開一家保全公司。”沈沖淡淡地說。
“然後哪?”夏盈若追問。
“我希望你能等我。”沈衝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他喜歡眼前這個脾氣有些暴跌的女人,是的,沒錯,他喜歡盈若,想讓盈若過上好日子,所以他纔開始計劃自己的人生,雖然盈若說過不用,但她是少夫人的好朋友,他雖然不能讓她過得跟少夫人一樣好,但會盡量讓她與少夫人縮短距離。
夏盈若的臉不自然的紅了,這個木頭人,終於說了,天知道,她都快要放棄了,還好,還不算太糟。
“你會等我吧?”沈衝有些不確定地問,盈若是個好姑娘,工作也不錯,而且聽說她老闆待她很好,他確定自己的條件比不上她的老闆,所以心裡不太有底兒。
“等你個頭。”盈若紅著臉?gòu)蛇常劬ρe卻全是笑意。
沈衝的臉陰沉了下來,他就知道盈若不會看上他的。
“你啊,笨蛋,告訴你,我根本不在乎你有多富有,家底兒有多厚,我在意的是你這個人好不好?你能不能對自己有點兒信心?”夏盈若看到沈衝的臉色,知道這男人又想歪了,不得不出口,這男人就這樣,每次她想委婉一下都不行,必須把話說得白得不能再白他才能不會想到別處去,唉,真是個笨蛋!
沈衝總算恢復(fù)了臉色,難得地拉起盈若的手,認真地說:“我會讓你幸福。”
盈若點點頭,臉上飛起兩片紅去,這男人是在給她承諾,雖然她並不在意他會不會承諾,但他說了,她就知道他是認真的,心情既然羞澀又開心。
沈皓陽在屋裡直直坐了一天,不吃不喝不說話,就那麼坐著,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眼睛紅紅地從房裡走出來。
沈衝看到他,本想跟他談?wù)勛约簭挠裟莾旱玫降男畔ⅲ麉s一聲不吭地出門走了。
開著車子出了門,沈皓陽面無表情,蔚然離開了,他以後就不會再有笑容了吧?他心內(nèi)苦澀的想。
也許蔚然的選擇是對的,看得出來,她跟那人在一起心情很愉快,她是開心的吧?只要她是開心幸福的,他爲(wèi)什麼就一定強求她留在自己身邊兒哪?這樣也好,這樣他就不用費心考慮嚴(yán)一一的問題了,他可以爲(wèi)她負責(zé)的,只要她願意,他的愛可能給不了她,但他可以給她一個家,一個負責(zé)任的丈夫。
想到自己要接納別一個女人,沈皓陽的心裡還是有牴觸,雖然嚴(yán)一一與年輕裡的蔚然有些相像,但他卻清楚地知道,她們只是相像而已,嚴(yán)一一隻是嚴(yán)一一,不是蔚然,不是他心中的蔚然,那個無人可替代的蔚然。
想著他如果選擇跟嚴(yán)一一在一起,他就會徹底與蔚然無緣了,沈皓陽的酸澀的難受,都怪他自己一步走錯,結(jié)果就步步是錯,也許從他作出那個決定的時候,就已經(jīng)註定了他與蔚然再不能走到一處,可是蔚然不是還是留下了他們的孩子嗎?難道上天就不憐憫他,就不能看在孩子的面兒上讓他們團聚嗎?爲(wèi)什麼一次又一次的出現(xiàn)別人來搗亂,都是那個樑文菲做的好事兒,他不會放過她的。沈皓陽想著,眼神冷冽了起來。
到了嚴(yán)一一的家門口,沈皓陽敲了敲門,心內(nèi)有了決定,做起事兒也就不再猶豫,這是他一向的作風(fēng)。
嚴(yán)一一開門見又是他,臉上帶著些許無奈和容忍,這男人不會又是來想要贖罪吧?唉,真是的,她都說不用了啊,他再這麼下去,她想不發(fā)火都難。
沈皓陽面無表情的進門,在沙發(fā)上坐下,過了好久,才擡頭說:“一一,我們結(jié)婚吧。”
他的話語很平淡,好像不是在談結(jié)婚大事兒,而是在談今天的天氣一般,表情都沒什麼變化,神色還是剛進門的樣子,淡淡的漠然,就好像這婚是不是他要結(jié),跟他沒一丁點兒關(guān)係一樣。
嚴(yán)一一明顯的怔住了,她以爲(wèi)他會求她給他點兒機會幫她做事彌補過失的,沒料想?yún)s是說這個,一時愣住了,不知如何開口。
“我是認真的。”沈皓陽看著嚴(yán)一一傻愣的表情,表情認真地說。
“爲(wèi)什麼?”嚴(yán)一一問,他不是愛著向蔚然嗎?爲(wèi)什麼又要跟她結(jié)婚,難道就是爲(wèi)了要負責(zé)任嗎?要是這樣的話,她真的不需要,她可不想做破壞別人感情的第三者,雖說她也是受害者,但不能因爲(wèi)這個就要求別人爲(wèi)她受的傷害買單,向蔚然並沒有對不起她,她不能這麼做。
“蔚然愛上別人了。”沈皓陽低下頭,陰鬱地說,這話說出來,他的心還是隱隱作痛。
嚴(yán)一一有些想罵人,原來他真的是爲(wèi)了負責(zé),還是在他愛的人不要他的情況下才想到要負責(zé),她就這麼不值錢嗎?還是說她就真的這麼差勁兒,沒人要了,需要別人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