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廈棠大樓的時候,冷的連心都發(fā)顫。
最終,她拿出手機撥通了蘇琳的號碼。
沒多久,蘇琳接通了。
“喂,蘇姐嗎?你上次不是說要讓我去參加一個什麼比賽嗎?我現(xiàn)在願意去。”
蘇琳停頓了一會:“你確定嗎?”
“嗯。”
掛斷電話後,白瑾瑾朝著那棟冰冷的別墅走去。
這個比賽,蔣夢玉報了名,她應該是想借著這個比賽在公司翻身,可是這個比賽比較掉價,並不算是正規(guī)的珠寶比賽,是籠統(tǒng)的設計比賽,只要是設計的,不管是珠寶設計也好,工業(yè)設計也好,只要是設計,就能參賽。
蔣夢玉想靠著這個比賽出風頭……
白瑾瑾冷笑一聲,上一次的一巴掌,她還記著呢,想出風頭,等上幾百年再說吧!
大樓外,一輛黑色的轎車絕塵而去,車內,黃韻雪打量著溫楚的側臉,囁喏著嘴脣,喃喃說道:“阿楚,那個保姆……”
黃韻雪欲言又止:“我給你做的飯,都讓她弄灑了,我的手還疼著呢。”
溫楚長嘆一聲,將她的手拿了過來,看著紅腫的皮膚,不由得皺起眉頭:“不是不讓你來送飯嗎?天氣這麼冷,你在家裡呆著就是。”
黃韻雪微微揚起脣角:“就是想要看見你,阿楚。”
“以後別這樣了。”溫楚拿出放在車裡的藥膏輕輕給她塗抹著。
黃韻雪看著溫楚的側臉,心裡很是甜,這是不是代表,溫楚其實沒有生氣?他只是擔心過度?
看著他如此仔細擦著,黃韻雪嬌俏的說道:“阿楚,我沒事了,不疼了。”
“嗯。”溫楚微微點頭,然後放好藥膏,慵懶的靠在車上,閉上雙眼假寐。
黃韻雪咬著脣說道:“不過,那個保姆真的太過分了,撒了我的飯菜,還想打我,要不是阿楚你來的及時,怕是要被她打了。”
溫楚並沒有睜開雙眼,淡淡的回了一句:“大樓有攝像頭,明天讓保安去查一下。”
溫楚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淡然,可是黃韻雪臉色卻因此慘白下來!她仔細的看著溫楚的神情,似乎沒有一絲變化,可是這話裡的意思卻……
黃韻雪微微握緊了雙手,莫名有些心悸,她怎麼會忘記了這件事,大樓有監(jiān)控,如果有人去查,就會看清楚,打人的不是白瑾瑾,而是她,黃韻雪。
她僵硬的扯出一抹笑意:“阿楚,算了吧,我也沒出什麼事。”
溫楚慢慢睜開雙眼,目光轉動著,最終停在了黃韻雪的臉上:“韻雪,你剛纔不是還生氣嗎?我爲你討回公道。”
溫楚的目光,冰冷的讓人害怕,黃韻雪哆嗦的搖了搖頭:“阿楚,不要了,我不生氣了,我怕你難做。”
溫楚聞言,慢慢伸出手,撫摸著黃韻雪的頭頂,猶如撫摸著一個寵物一樣:“我喜歡聽話的女人。”
黃韻雪乖巧的點了點頭:“是,我聽話。”
溫楚的雖然笑著,可是目光沒有一絲情緒。
天氣,實在太冷了,雪花一片片落下。
回到別墅後,溫楚並沒有回來,雖然是意料當中搞得事情,可白瑾瑾多少還有點難過,坐在空曠的大廳中,突然覺得身心疲憊,倒在沙發(fā)上睡了過去。
第二天,懵懵懂懂的起身去上班,到了公司後,蔣夢玉怒氣衝衝的走到白瑾瑾的辦公室,把一張資料扔到她桌前:“你什麼意思,白瑾瑾,你也參賽?”
白瑾瑾拿過資料一看,冷冷的甩到一邊:“怎麼,不可以?只準你參賽,不準我參賽?”
“你一個保姆,有什麼資格參賽!”
蔣夢玉的怒喊聲吸引了很多的同事,大家都知道蔣夢玉的性子急躁,和誰都難免發(fā)生口角,公司的員工要不是因爲她家境優(yōu)渥,也不會這般忍讓。
大家都聚集了過來,有的是湊熱鬧,有的倒是想看看,誰又惹得蔣夢玉這般氣急敗壞。
看著大家訝異又疑惑的眼神,白瑾瑾不急不慢,緩緩站起身,冷冷的看著蔣夢玉,一字一句的說道:“你害怕我參加,你害怕我奪走你的風頭?”
白瑾瑾的眼神,淡定的讓蔣夢玉有些害怕,她到底在神氣什麼?
蔣夢玉咬著脣,怒喊:“你算什麼東西?害怕你?”
“對,害怕!蔣夢玉,我要讓你滿盤皆輸,一,敗,塗,地!”白瑾瑾冰冷的眼眸中投射出強大的氣場,讓蔣夢玉害怕的
有些後退:“你……”
白瑾瑾慢慢靠近她,用低沉的語氣說道:“這是還你的一巴掌,蔣夢玉,你給我記住,我白瑾瑾不是你任由拿捏的東西!”
蔣夢玉的臉色顯得有些蒼白:“你以爲你參賽了就能獲獎嗎?”
“可以試試。”白瑾瑾雙手一攤:“反正不管我贏還是不贏,你這樣氣急敗壞,我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
白瑾瑾的言下之意,就是蔣夢玉在心裡已經(jīng)承認了自己比不過白瑾瑾。
那一瞬間,蔣夢玉氣的連話也說不出口,乾脆走上去掀掉了白瑾瑾桌上的所有東西。
稀里嘩啦的一下,所有東西被蔣夢玉翻倒在地,可白瑾瑾沒有氣急敗壞,而是笑意吟吟的看著蔣夢玉離去的背影。
大家看著這幅場景,議論紛紛,白瑾瑾有條不紊的蹲下身子收拾起來。
蔣夢玉,不僅這一巴掌,還有昨天的事情,我連本帶利還給你!
那天,下起了毛毛細雨,白瑾瑾沒帶雨傘,走在寒風凜冽的路上,她不由得裹緊了大衣,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別墅走去。
其實時間越來越往後,她已經(jīng)學會沉澱自己,包括爲自己討回公道,爲自己的生活而努力、堅強。
溫楚不在的日子裡,她跟往常一樣生活著。雖然偶爾想到溫楚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生活,心裡會膈應,但仔細一想,她又很感謝溫楚。
在她最窘迫的時候,溫楚給了她幫助,口頭上說的是做情人,但是溫楚從來沒有強迫過她,至少這一點上,溫楚確實是個君子。
溫楚的別墅在郊區(qū),要繞過兩條街道才能看見一個超市,那條街道,昏暗而喧囂,巷子深處大多數(shù)都是一些夜場,經(jīng)過的時候經(jīng)常能看見男男女女喝酒玩鬧的場景。
夜市和夜總會交雜在一起,所以形成了一種很混亂的景象,許多社會上的年輕人都會聚集在這裡喝酒玩鬧。
白瑾瑾每次走過的時候,都會加快腳步。
然而那一天,當她經(jīng)過那條巷子的時候,突然聽見了一聲尖叫。
“不要!”
那一聲尖叫,猛地讓白瑾瑾停下身子……
聲音太熟悉了……熟悉的讓她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