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厲邵晨非常清醒,盡管在上午聽著她對穆薇薇說的那些話深受打擊獨(dú)自一個人去喝了悶酒,可見到她的那一刻卻還是清醒著,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
只是他知道,如果林依諾知道他清醒著,是不會好好和他說話的,只會一味的推開他。
“我沒有……是她纏著我,我這兩年都沒有和她見過。”厲邵晨強(qiáng)撐著,摟著林依諾不撒手,頗有幾分無賴的樣子。
聽著他的解釋,林依諾的心情竟有些輕松,她不由得質(zhì)疑自己,為什么會這樣?難道她非常希望這是一場誤會嗎?
不,無論怎樣,她和厲邵晨都不可能的,他們現(xiàn)在只是上下級的關(guān)系,這樣親密的姿勢也不屬于他們。
林依諾又試圖去推他,卻一點(diǎn)用都沒有,理了理思緒冷淡的說:“厲邵晨,我不知道你是真的醉了還是假裝的,總之,不管你說什么我們都不可能了你明白嗎?”他們之間不僅僅是穆薇薇的事情,最大的隔閡……還是孩子。
“……”
房間內(nèi)靜悄悄的,林依諾許久得不到男人的回應(yīng),將頭歪了歪才看清楚,頓時感覺心力交瘁。
厲邵晨半個身子都壓在她的身上,頭靠在她的肩上閉著眼睛,不得不說厲邵晨睡著的樣子比平時那副霸道又自大的樣子強(qiáng)多了,安安靜靜的少一分戾氣,卻增加一份溫柔。
林依諾試圖推了推他,可他睡著也是緊緊摟著她,根本就推不動,也許是白天跑的太累了,不知不覺,林依諾也睡了過去……
——
清晨的一縷陽光透過窗戶徐徐的照進(jìn)屋子,照進(jìn)一室光亮。
厲邵晨幽幽轉(zhuǎn)醒,刺眼的光讓他下意識的閉了閉眼,揉了揉太陽穴這才重新睜開,看著陌生的屋子蹙了蹙眉,感受到手上有些重量,一側(cè)頭瞬間愣在了原地。
小女人安靜的窩在他的懷里,呼吸柔柔的,面容干凈素雅,柳眉下的大眼閉著,長長的睫毛投下一抹陰影,鼻子挺翹可愛,粉唇微微長著,看起來很是誘人。
厲邵晨喉嚨一緊,昨晚的記憶瞬間回到腦中,讓他不自覺的彎了彎唇角,看著林依諾熟睡的樣子慢慢傾過身子……
快要碰上她的唇的時刻,林依諾羽睫顫了顫,然后緩緩睜開了迷離的雙眼,看著眼前發(fā)大的俊臉立刻清醒過來,連忙坐起來往旁邊挪了挪,抓著被子一副警惕的樣子盯著他,“離我遠(yuǎn)點(diǎn)!”
厲邵晨的詭計雖然沒有得逞,但一大早醒來就可以看到她臉紅的樣子,心里也非常的滿足,捏了捏眉心,單手撐著頭,一副懵懂的樣子問:“我怎么會在這?”
“你,你昨晚喝多了,所以跑過來了……”林依諾尷尬的說道,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自己,發(fā)現(xiàn)還穿著自己的衣服,瞬間松了一口氣,但一想到昨晚自己在厲邵晨的懷里毫無防備的睡了一晚上,臉上就不受控制的發(fā)燙。
“你睡醒了,可以走了。”林依諾看了他一眼,連忙下逐客令,然后翻身下床走了出去。
厲邵晨看著她手足無措又臉紅的樣子,心情大大的好,撩開被子看了看自己的身下,抓了抓頭發(fā)又重新蓋上,深呼一口氣慢慢平息……
林依諾換好衣服束起頭發(fā)準(zhǔn)備出去跑步,結(jié)果看到厲邵晨還在她的客廳轉(zhuǎn)悠,立即皺了皺眉,“你怎么還不走?”
厲邵晨回頭看著她一身運(yùn)動的打扮,嘴角揚(yáng)起一抹邪魅的笑容,“你昨晚睡了我,這么快就想趕我走?”
林依諾因?yàn)樗麜崦恋脑挘瑒倓偟氯サ募t暈再次上來,看著他不免氣結(jié):“你!你說什么呢!明明是你過來找我,然后抱著我不撒手,什么叫我睡了你?”說瞎話的本能真是越來越強(qiáng)大了。
“哦~”厲邵晨恍然大悟,雙手背在身后慢慢靠在進(jìn),彎腰和她視線平行,“那就是我睡了你,對嗎?”
“你!”林依諾被他氣得說不話來,伸手推了他一下,“我們誰也沒睡誰!你不用擔(dān)心負(fù)責(zé)任!”
厲邵晨踉蹌有一下站穩(wěn),聽到她說‘負(fù)責(zé)’兩個字覺得有些好笑,站定后認(rèn)真的看著她:“林依諾,
我們現(xiàn)在還沒有離婚,就算我真的睡了你,那也是你作為妻子該盡的責(zé)任。”
聞言,林依諾有了底氣,上前一步說道:“是嗎?可我也說過,我們已經(jīng)分開兩年,法律上有規(guī)定……”
“有規(guī)定自動解除?”厲邵晨打斷她的話,眼里閃過一抹精光,“那我們就來算算,從你離開的那一天,到你回國的那一天,好像……還不到兩年。”
林依諾呼吸一顫,有些詫異的看著他,一是因?yàn)闆]有想到他記得那么清楚,二是因?yàn)椤f得對,仔細(xì)算算,還真的不到兩年,只差……一天?
厲邵晨看著她錯愕茫然的樣子,嘴角的弧度更深,上前一步攬著她的腰貼近自己,薄唇貼在她的耳邊低沉性感的說:“所以,林依諾,現(xiàn)在為止,你還是我的合法妻子,勸你不要和其他的男人勾三搭四,我能將他打拼的事業(yè)輕易收購,也能輕易的讓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
來到公司,林依諾魂不守舍的坐在辦公室里,連開電腦的心情都沒有了,想起早上厲邵晨陰冷的話,感覺頭都大了,思考過后,林依諾給陸蕭然撥去了電話,那邊似乎還是深夜,陸蕭然的嗓音有些沙啞,聊了一些公司的情況下,林依諾猶豫的說:“蕭然,可不可以,幫我找個律師?”
她在華城沒什么認(rèn)識的朋友,唯一可以找的就是陸蕭然了,可心中也不抱大的希望,因?yàn)樗x開這里也很久了。
“律師?出什么事了嗎依諾?”陸蕭然有些著急起來,聽著林依諾低沉的聲音,以為是國內(nèi)出了什么事情,這些日子他一直在總公司忙碌,對于那個收購他們公司的人也不清楚,根本沒有精力來照顧依諾,但無時無刻不在牽掛著她。
放任她一個人在國內(nèi)他真的是不放心,何況那個地方,還有那個人在。
林依諾望著遠(yuǎn)處的高樓大廈,不知道該不該和陸蕭然說,可除了他,自己還真是找不到一個其他可以信任的人,沉吟片刻,林依諾深吸一口氣說:“我想,打離婚官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