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現(xiàn)在還不是,但總有一天會是的。”李珍珍怔忪過後,還是非常自信的說道:“你既然心裡沒有承勳,以後就不要和他聯(lián)繫,別把他的心撩撥起來了,又拍拍屁股的走人。”
姚依依只覺得好笑,她從來就沒有去撩撥過徐承勳,也許當初重新聯(lián)繫徐承勳讓他介紹工作有些唐突,可是當初她懷了孩子,能夠避開歐擎珩的勢力的人,她認識的也就只有徐承勳一個人了,她也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之後才聯(lián)繫的,她承認她當時有點利用的心思,可是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徹底的利用徐承勳。
她和徐承勳四五年的時間沒見了,就算當初再濃烈的情意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掉的,時間就是一把殺豬的刀,會把一切的人和事都殺的面目全非,人的感情有時候太過於脆弱了,根本就經(jīng)不起時間的考驗。
當初她聯(lián)繫徐承勳的時候,也是真的認爲徐承勳對她的那點朦朧的情意已經(jīng)消失了,何況當初徐承勳也沒有明確的表達出他對她的愛意,所以他對她的好感也只是他的揣測而已,根本就不足夠去深究了,她根本就沒有想過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對她的情意還這麼的重。
如果知道,也許開始她就不會聯(lián)繫他的。
有些感情,存在心裡也許會更好,講出來,只會讓彼此尷尬了。
太多年過去了,中間又發(fā)生了那麼多的事情,想要重拾當日的那份單純和悸動,實在是太難,太難了。
“李小姐,我想你應該是有什麼誤會吧,我和徐承勳之間,最開始的走的絕對不是我,我承認,四五年前我是愛過他,至於他愛沒愛過我,或者是他離開之後突然發(fā)現(xiàn)他的心裡其實是有我的也說不定,可是當初是他先放棄我的,我也不是在這狡辯什麼,而是覺得,李小姐就算將來是他的女朋友或者是老婆,這點小事就沒有必要揪住不放,耿耿於懷了吧。”
李珍珍只是看著她。
姚依依拿著勺子撥弄著杯子裡的咖啡,除了剛開始喝的那一口,她就沒有再動咖啡了。
“李小姐,如果你今天來只是爲了說這些的話,我想沒有必要,我和承勳現(xiàn)在就只是朋友的關係,如果他不想和我做朋友,可以,我不會再聯(lián)繫他,但他要是覺得我這個朋友還可以的話,我也不會和他斷絕了所有關係。”姚依依站起來,拿上自己的包包:“李小姐,這次的咖啡算我請你,我一會還要做幾個菜給自己的老公吃,先失陪一下了。”
李珍珍突然以迅雷不及眼淚之勢抓住了姚依依的手,結結實實的把姚依依給嚇了一跳。
姚依依驚魂未定,有些生氣的看著李珍珍,道:“李小姐,你這是在做什麼?”
李珍珍也回看著她,下意識的吞嚥了一下口水,看著有些艱難的說道:“姚依依,你跟我去醫(yī)院看一下承勳吧。”
姚依依這下是徹底的愣了。
李珍珍摘下墨鏡,眼裡流露著爲愛的妥協(xié),她苦澀的笑了一下,道:“姚依依,你先坐下吧,我們這個樣子,別人還以爲是我欺負了你呢。”
姚依依坐了下來,看著李珍珍的眼神也帶上了審視的味道。
李珍珍又重新把墨鏡帶上,遮掩了眼裡翻滾的情緒,態(tài)度又變得有些倨傲了:“姚依依,我叫你坐下來,絕對不是想跟你做好朋友的,我也是爲了承勳才這樣,雖然我很討厭你,也不想你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可是怎麼辦,誰叫我愛他呢,以前我是理所當然的享受著男人對我的好,心情好的時候就對他們笑笑,心情要是不好,就愛理不理的,可遇上了徐承勳,他絕對是我感情裡的剋星,我對外一直表現(xiàn)的很強勢,可一旦遇上他,潛意識裡我都是在妥協(xié),我愛著他,表面上很強勢,可是很多時候我都覺得我低到了塵埃裡了,這次我爲了他,親自來找你了。”
姚依依面上不動聲色。
在愛情裡,率先愛上的那個人註定是輸家,因爲他會不自覺地去付出,是那種不計較回報的付出,就算是自尊心很強的人,在面對愛人的時候也會不自覺地低到了塵埃裡。
愛情裡,有時候最苦的往往是暗戀,求而不得,不能宣出於口,默默地爲愛的那個人付出,最後只能苦澀的收場。
姚依依拿著勺子撥弄著杯子裡的咖啡,道:“李小姐,我們還沒有熟到這種程度,你愛不愛徐承勳,是你的自由,我想我沒有必要在這聽你的愛情使。”
李珍珍雙手環(huán)胸,態(tài)度是端著的,就算是有求於人,在氣勢上,她絕對是高人一等的。
“姚依依,你別誤會了,我不是在說我的感情史,我就是想讓你看看我是多麼的大度而已。”李珍珍非常傲氣的說道。
姚依依突然笑了一下。
她算是看出來李珍珍的性子了,看著好像高人一等,做事也非常的雷厲風行,沒有想到骨子裡還有如此傲嬌的一面,就是不想把脆弱的一面示人,彷彿她的出生就註定了她應該高高在上纔是。
想想,她覺得李珍珍其實也沒有那麼的討厭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她想她和李珍珍也不是一掛的人,李珍珍的高人一等,就註定了她們兩個人是很難成爲朋友的,就算是表面上的那種見面點個頭的朋友都算不上。
李珍珍有些惱羞成怒了:“姚依依,你笑什麼?”
姚依依放下勺子,來了一句:“李小姐,有時候看你好像有那麼一點點是可愛的。”
李珍珍的臉徹底的黑了:“你說誰可愛呢?”
“咖啡廳裡,我就認識你一個是姓李的,難道還有別人姓李嗎?”姚依依調(diào)皮的反問道。
李珍珍摘下了墨鏡,沒好氣的瞪了姚依依一眼,道:“不準用可愛來形容我,這兩個字簡直是最噁心的了,只有那麼重不經(jīng)世事的小女生纔會裝可愛來博取男人的喜歡,我是輕熟女,走的是小資的路線,你少用可愛來形容我。”
姚依依搖晃了兩下手指,道:“李小姐,你這話可就錯了,你長相清純漂亮,最適合的就是扮可愛了,毫無違和感,我想你稍稍的在男人面前示弱一下的話,我想他們一定會對你前仆後繼的。”
李珍珍的臉又黑了一點。
“姚依依,你這是在調(diào)戲我嗎?”
你終於真相了。
姚依依在心裡道。
“有嗎?”面上,姚依依無辜道。
李珍珍雙手環(huán)胸,道:“姚依依,我跟你還沒有這麼熟,一會你要不要跟我去看承勳,乾脆點,給個痛快話。”
姚依依很乾脆的搖了搖頭,道:“我就不去了,還請李小姐給我?guī)€話,就是讓他好好休息,工作別太拼命了,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李珍珍審視的看著她,咄咄逼人道:“爲什麼不親自去看他?”
“李小姐真的希望我去看他嗎?”
李珍珍搖搖頭。
“如果可以,我很希望你徹底的消失在他的生活裡。”
“既然如此,李小姐又何必故作大方呢,徐家人不歡迎我,我的老公也不想我和他有過多的接觸,雖然我和他之間沒有什麼,不過到底還是避嫌一點的好。”姚依依道。
李珍珍只是看著她。
半晌,她道:“你不是說不會跟他斷了聯(lián)繫的嗎?”
姚依依點了點頭。
“爲什麼不打算去看她?”
“李小姐,我想你應該不是這種婆媽的人吧。”
“我愛承勳,我只是想要你一個明確的答案而已。”
“李小姐本末倒置了吧,我的答案是什麼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應該是徐承勳對你的態(tài)度吧,如果他不愛你,就算我離開了,你們照樣不能開花結果。”
李珍珍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了。
“他會愛上我的。”李珍珍堅定地說道。不知道她是說給姚依依聽的,還是說給她自己聽的。
姚依依笑道:“那我就先提前恭祝你們能早日結婚生子,到時候我會封一個大紅包的。”
李珍珍的臉色絕對的難看,她聲音冰冷的說道:“姚依依,我和承勳結不結婚,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來管吧。”
姚依依聳聳肩,站了起來,道:“既然如此,那我先走了。”
李珍珍的語氣又軟了下來:“姚依依,你去看看承勳吧。”
姚依依眉頭皺了皺,看著李珍珍,認真道:“李小姐,你老實告訴我,承勳是不是發(fā)生別的事了?”
以她對李珍珍的瞭解,這女人仗著自己的出生,外貌和學歷在外人面前絕對是高高在上的,對不喜歡的人絕對的嗤之以鼻,她能找上門來,一會兒說要她和徐承勳徹底的斷絕聯(lián)繫,一會兒又讓她去醫(yī)院看徐承勳,前後說辭太過矛盾了,只能說徐承勳是真的出事了,而且絕對不單是胃穿孔那麼的簡單。
李珍珍的眼圈瞬間的紅了。
姚依依眼裡的慌亂一閃而過,聲音裡也帶上了一絲的焦急了:“李小姐,承勳到底怎麼了?”
“承勳胃穿孔住進醫(yī)院夜裡不知道怎麼的就發(fā)起了高燒了,已經(jīng)昏迷了好幾天了,可醫(yī)生都說他的身體其實沒有大礙,就是不知道爲什麼醒不過來,他嘴裡一直唸叨著你的名字,也一直讓你不要走,如果不是這樣,我打死都不會來找你的,我討厭你,恨不得你和他根本就沒有聯(lián)繫,可是我愛他,我忍受不了他成爲植物人的可能。”
姚依依是徹底的傻了,她從來就沒有想過徐承勳會昏迷不醒。
“他在哪個醫(yī)院?”幾分鐘後,姚依依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問道。
李珍珍擦了一下眼睛,把墨鏡重新戴上遮掩了自己的失態(tài),人又恢復了高冷:“在市人民醫(yī)院。”
姚依依又怔忪了,她都不知道市人民醫(yī)院會如此的受歡迎,揚可心和徐承勳同時的住進了這家醫(yī)院裡,歐擎珩在這裡陪著他的小情人,而她之前的緋聞男友也在這家醫(yī)院住院,她要是去看了,湊巧的被歐擎珩看到的話,只怕她又有好一通的解釋了。
姚依依覺得她和歐擎珩之間的情路坎坷多變,她想下廚修復她和歐擎珩變得有些僵硬的關係,可是總有一些不相干的人和事插足,把他們間隔的越來越遠。
姚依依都不知道她是該笑還是該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