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姐,沒能耐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不要把過錯推到別人的身上,怪只怪你本身的魅力就不夠。”歐擎珩把姚依依拉到了身后,不留情面的說道:“時間也不早了,二位請到外面去解決私人的感情,別影響了客人用餐的心情。依依,走吧,別妨礙人了,省的有人狗咬李洞賓,不識好人心了。”
李珍珍聽了,眼里閃過一抹難堪和狼狽。
姚依依側過歐擎珩的身,看著李珍珍,柔和的說道:“李小姐,我無意與你爭搶什么,我和承勛也只是朋友關系,我也很高興承勛能夠找到幸福,其實我覺得你們兩個挺配的。”
李珍珍惡狠狠地看著她。
姚依依見勸沒有什么作用,只好道:“承勛,李小姐,我和擎珩先去吃飯了,時間不早了,小孩子不耐餓,我們就不在這打擾了。”
姚依依拉著歐擎珩的手往前走,徐承勛的目光就直直的看著她慢慢遠去的背影,竟是情不自禁的脫口而出:“依依。”
姚依依的腳步頓了頓,而李珍珍臉上的難堪更甚。
徐承勛的腳下一動,朝姚依依走去,忽略了姚依依和歐擎珩十指相扣的手,紳士的笑道:“依依,介意一塊吃飯嗎?正好我肚子也餓了。”
姚依依還沒有說話,歐擎珩就率先說了。
“我介意。徐少,你的私人感情還沒有解決,我勸你還是不要接近我的妻子的好,你的女人要是嫉妒起來,你沒事,可我的妻子有可能就會遭殃了,我是她的男人,有義務把對她的威脅斬殺在搖籃之中。”歐擎珩面無表情的說道。
徐承勛的臉上變了變。
姚依依扯了扯歐擎珩的衣角,示意他不要亂說,然后才和顏悅色的說道:“承勛,我看你還是先和李小姐談談,我們許久的機會還有很多,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你說是嗎?”
徐承勛抿著嘴深深地看著姚依依,不知是歐擎珩剛才的那番話起了作用,還是姚依依的眼神太過于溫柔了,他不忍心拒絕她,所以還是點了點頭。
姚依依笑道:“承勛,那我們先去吃飯了,你和小小姐談開了也快點吃飯吧。”
直到姚依依一家三口上了二樓,進了包廂里,徐承勛還是呆呆的看著姚依依消失的那個方向,而李珍珍還是留在原地癡癡地看著徐承勛,盡管她剛剛打了他,可心里她還是沒法忘記了他,最后妥協(xié)的仍然是她。
徐承勛轉過身來到李珍珍旁邊,復雜的看了她一眼,道:“走吧。”說完,他就率先走了出去了,而李珍珍則是不甘心的看了二樓一眼,才跟在徐承勛的身后走了出去。
站在一處極少有人經(jīng)過的草地上,徐承勛雙手環(huán)胸,看著李珍珍的眼神里還是快速的閃過了一絲的不耐了。
“珍珍,你打也打過,罵也罵過,可以解氣了嗎?算我求你了,別再糾纏我了,兩年的時間,你疲憊,我也精疲力盡,我不想別人總是認為我們兩個是一對的,我也承認,我愛依依已經(jīng)有十年的時間,不,或許更長,這輩子恐怕再難愛上別的女人,我若娶了你,只是害了你,最后我們肯定會以離婚為終結。”徐承勛一字一句的說道。
他不愛李珍珍,勉強的在一塊,李珍珍痛苦,他也不好受,這世上湊合過一輩子的人多了去了,可是他根本就不想湊合了。
李珍珍紅了眼,深吸了口氣,還是不想把心里的脆弱展露出來,她知道就算她示弱了,徐承勛也不會心疼的,她是驕傲的,在一個不在乎她的男人面前,她的姿態(tài)始終是端著的,就算是追了徐承勛兩年,她也絕對不想讓自己的狼狽展露在徐承勛的面前。
“承勛,你說這話對我太不公平了,你連試的幾乎都不曾給我,你又怎么知道我們沒有可能?”李珍珍一雙火紅的眼看著徐承勛,“我可以忍受你的心里有別人,只求你能對我稍微的公平一點,在狹小的心里給我騰出那么點的位置來,我不求多,真的,但你心里至少有我的一點影子啊,你從來都是緊閉大門不讓我進去,你知不知道我在的心門之外撞得頭破血流?”
徐承勛眉頭皺了皺,心里還是忍不住閃過一絲的愧疚。
李珍珍這樣的大美女紆尊降貴的對他好,他心里也不是沒有起過一絲的波瀾,可是這點還不足夠他愛上她,他是有感動,也許還有那么一點點的喜歡,可除了那點點的喜歡之外他真的很難再進一步的愛上李珍珍,與其拖著她,還不如一開始就狠心的把她給推開了。
“珍珍,對不起,我沒法愛上你,求你別再糾纏我了,對你對我都好。”徐承勛第一次跟李珍珍低下了頭。
李珍珍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我不要,我在你身上浪費了兩年的時間,你休想掙脫我,我死也不會放開你的。”李珍珍就跟走入了死胡同里一樣,在這一刻,不知道她對徐承勛的愛多還是一直求而不得的不甘多,她偏執(zhí)的不想放開了徐承勛的手了。
“徐承勛,我不會放開你的。”李珍珍撕心裂肺的喊完,人就掩面跑開了。
李珍珍坐進了自己的車里,把車開的很快,她心緒不穩(wěn),在過高速公路的時候還是與一架酒駕的大貨車相碰了。
等徐承勛得到消息趕到醫(yī)院的時候,李徐兩家的人已經(jīng)等在那里了。
李母看到他,就像是發(fā)了瘋一樣撲過來對他是拳打腳踢,哭道:“徐承勛,我女兒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跟你去吃飯,為什么她一個人開車和大貨車相撞出了車禍了,而你卻一點事都沒有?你不是跟他在一塊嗎,為什么她會出車禍了?”
徐承勛呆呆的任由她打著,不遠處的三個火紅的大字“手術中”幾乎刺瞎了他的眼了,他是想讓李珍珍不再糾纏他,可沒有想過她會出車禍了。
“阿姨,對不起。”徐承勛非常蒼白的說道。
“對不起有用嗎?為了陪你吃這頓飯,珍珍花了近三個小時的時間弄頭發(fā),選衣服,興高采烈的開車去陪你吃飯,為什么她卻出了車禍了,那時候你在哪里?”李母撕心裂肺的質問道。
她就這么一個女兒,忍受不了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痛苦,那簡直比要了她的命還要嚴重。
李母不顧貴婦人的形象是又哭又打的,她真的是恨透了徐承勛,如果剛開始她對徐承勛是如何的滿意,那么現(xiàn)在她就有多么的討厭,沒有任何一個當媽的能忍受得了自己的女兒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的,如果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她不會帶著李珍珍回國的,好好地一個女兒平白的被人糟蹋成這個樣子。
徐夫人和李父趕了上來,徐夫人和李父分別拉開了徐承勛和李母,徐夫人皺了皺眉頭,心里有點不滿了,不過念在李珍珍還在手術室里,她也不好把話說的太難聽了。
徐夫人勉強道:“你先別激動,珍珍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如果珍珍的車禍真的跟承勛有關的話,我一定會好好的教訓他一頓的,可明顯的承勛也是無辜的,你也不能一味的指責他不是,我也很疼愛珍珍,她出事了我心里也挺難受的,可也不能把珍珍的出事賴在承勛的身上對不對。”
李母紅著眼看著徐夫人,冷笑一聲,道:“徐夫人,我現(xiàn)在也不管珍珍的車禍到底與誰有關,我不想再看到徐家人,你們走吧,永遠都別出現(xiàn)在我們李家面前,算是我當初瞎了眼的才把珍珍帶回國來。滾啊。”
徐夫人也有點生氣了,她扯著徐承勛的手,道:“承勛,走,這李家簡直是太不可理喻了,一點道理都不講,我們也別在這耗著了,平白的被人臭罵了一頓了。”
徐承勛卻動也不動,眼睛盯著手術室,有些虛弱的說道:“媽,你先回去吧,是我對不起珍珍。”
徐夫人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她生氣道:“珍珍的車禍真的跟你有關?兒子,我知道珍珍出了車禍你心里難過,可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了。”
“媽,是我惹珍珍生氣,她情緒不穩(wěn)才會出車禍的,她出事,跟我有很大的關系,你先回去吧,我在這守著。”徐承勛轉過頭看著徐夫人,道。
徐夫人氣得胸口上下的起伏著。
她一把揪起徐承勛的衣領,生氣道:“你說你這孩子,珍珍到底哪點不好了,你非得老是讓她委屈了,現(xiàn)在好了,她進了手術室里生死不知,她家就她一個女兒,要是她真的出事了,你拿什么來賠給你李叔李姨啊?你為什么就是那么的不省心啊,現(xiàn)在珍珍真的躺在手術室里,你滿意了是吧?”
徐承勛沉默著。
而被李父摟在懷里的李母也是死死的瞪著徐承勛,傷心的吼道:“滾!你們徐家人給我滾,我不需要你們在這貓哭耗子假慈悲的。”
“老李,你看承勛也愧疚了,你就別生氣了,我們……”
“滾!”李母還是那句話,“珍珍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就算傾盡李家所有的財力,我也要和你們徐家拼上一拼的,傾家蕩產(chǎn)也在所不惜。”
徐夫人的臉色變了變,忙扯過徐承勛,急道:“還不跟你李姨道歉,你真的要氣死你媽嗎?”
徐承勛走上前來,道:“阿姨,對不起,不管珍珍變成什么樣我都會對她負責,對您二老負責的。”
“滾開。珍珍要是能活下來,我就是讓她嫁給阿貓阿狗也絕對不會嫁給你的,我絕對不容許我唯一的女兒不被人珍惜著。”李母氣急的說道。
直到護士走來說這里是醫(yī)院不能大聲喧嘩了,要不然李母還會情緒更加失控的大罵著。
李母被李父拉到了另一邊,干脆對徐家人來個眼不見為凈,而徐承勛則是像一根鐵柱一樣動也不動的,腦袋里紛雜萬千,一時之間也理不清心里到底是什么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