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潤欣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千金小姐,應(yīng)該是沒有那么大的本事弄來毒的,她的背后一定有人在暗地支持她。”蘇云琳補充道。
宮夜爵冷哼一聲:“看來你得罪的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多。”
“也許是我遇到某只煞星了,所以總有那么幾只狗想要咬上來。”蘇云琳不甘示弱地反駁道。
宮夜爵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冷冷地說道:“如果沒有我這個煞星,只怕你早就被狗給活埋了。”
就在二人的針鋒相對中,車子很快就行駛到了海邊的小屋。
冬季的海風吹在身上,就如同刀割一般。
蘇云琳卻并沒有注意到寒冷的環(huán)境,只是將眼光投向某一個點。
宮夜爵的情緒似乎有些沉悶,只是自顧自地往一個方向走去,并沒有理會蘇云琳。
“你帶我來這里,是在懷念我們以前在這兒度過的那些日子嗎?”蘇云琳小跑跟上宮夜爵,亮晶晶的眼睛里滿是期盼。
宮夜爵否認道:“沒有。”
“噗嗤~”蘇云琳笑道,“嘴上說不要,心里卻想要,這句話指的就是你吧?”
“閉嘴。”宮夜爵猛地轉(zhuǎn)過身來,惡狠狠地說道,臉色兇狠。
蘇云琳卻一點兒也不害怕:“其實我也很懷戀那段很美好的日子呢。”
“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女人還會記得嗎?”宮夜爵的眼睛深處掩藏著一抹心疼。
“無情無義?宮夜爵,我們什么時候可以不再提那件事情?”
如果不查出那個神秘人,當年的事情,會一直成為她和宮夜爵之間的一根刺。
蘇云琳在心里面暗暗發(fā)誓,她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這一次,她一定不會那么軟弱。
宮夜爵不再理會蘇云琳,而是轉(zhuǎn)頭接著向前走去。
“宮夜爵,我發(fā)誓,在不久的將來我一定會給你一個解釋。”蘇云琳的聲音一字一頓地順著海風傳過來,但很快就隨風飄散。
宮夜爵愣了一下,轉(zhuǎn)過身猛地抓住蘇云琳的手腕,向小屋后走去。
“蘇云琳,你還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嗎?”宮夜爵的聲音很低,卻不難聽出里面掩藏的悲痛和憤怒。
“什么日子?”蘇云琳臉色蒼白,她這三年過的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根本就不記得今天幾號,又怎么可能會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宮夜爵將蘇云琳摔在了一塊墓碑上,冷冷地說道:“今天是你的祭日,三年前的今天,你就親手被我給埋了。”
蘇云琳抬起頭來,看清楚墓碑上的字后,臉色就更加蒼白了。
墓碑上赫然寫著:“亡妻蘇云琳之墓。”
“今天是11月22號?”蘇云琳吶吶地說出這個讓她刻骨銘心的日子。
宮夜爵的聲音依舊冷的如同冬天的冰渣:“原來你還記得,我還真是小瞧你了啊!”
“怎么可能不記得?三年前的今天本來應(yīng)該是我們結(jié)婚的日子,當時我以為,我們是可以相攜到老的。”蘇云琳緩緩地說道,周身彌漫著一種哀傷。
“可你卻背棄了我們的誓言。”宮夜爵的眼睛通紅,如同一只困獸般地怒吼。
“那是因為……”蘇云琳突然語塞,她拿不出任何證據(jù),宮夜爵根本就不會相信她的話。
宮夜爵緊追不舍:“那是因為什么?”
“這重要嗎?”蘇云琳抬起頭來,小臉上滿是倔強。
宮夜爵猛地揪住了蘇云琳的衣領(lǐng):“重要嗎?蘇云琳,你竟然問我重要嗎?”
蘇云琳緩緩地撥開宮夜爵抓住自己的手,原本就沒有什么神采的眸子此刻就如同一潭死水般。
“宮夜爵,我們不要折磨對方了,你從來就沒有給過我哪怕一點點的信任,你現(xiàn)在的在意,只不過是你那點可恨的占有欲在作怪而已。”
蘇云琳說著就要轉(zhuǎn)身離開。
宮夜爵卻不會讓蘇云琳就這么輕易離開,狠狠地揪住她,深沉的眸子里是勃發(fā)的怒火。
“占有欲?蘇云琳,你竟然說我對你的感情是占有欲?”
蘇云琳緩緩地轉(zhuǎn)過頭來,臉上還有未干的淚痕:“難道不是嗎?三年前的今天,我拒絕和你領(lǐng)證,卻嫁給了宮浩南。所以你一直記到了今天,根本都不愿意聽我解釋,哪怕一句。”
“蘇云琳,我今天把你帶到這個地方,就是讓你在我們曾經(jīng)一起居住過的小屋里解釋清楚。你口口聲聲說我不聽你的解釋,但你什么時候又曾說清楚過你有什么苦衷?”
宮夜爵的臉色陰沉,像是恨不得將眼前的女人給揉進骨子里一樣。
蘇云琳搖了搖頭:“宮夜爵,在看到我的墓碑之前,我還一直在努力嘗試著去解釋,去尋找讓你能相信我的證據(jù)。可是就在剛才,我累了,你就放過我吧!也放過你自己!”
她的臉上滿是決然,在看到這塊墓碑的時候,她才發(fā)現(xiàn)堅持了這么久的愛戀不過是一個笑話。
原來在宮夜爵的心里面,她早就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
蘇云琳臉上的悲傷和絕望落在宮夜爵的眼睛里,讓他覺得莫名地心慌。
只是男人表達恐慌的方法直接了斷,宮夜爵這樣的男人更是如此。
“啊!宮夜爵,你想干什么?”
蘇云琳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被宮夜爵給直接扛到了肩膀上。
這個姿勢下,蘇云琳的頭是向下的,呼吸也變得困難。只要一張嘴,冬天的冷風就灌進了她的嘴里,她也就不再言語。
墓碑原本就在小屋后,因此宮夜爵扛著蘇云琳并沒有走多久,就到了小屋里。
小屋是名副其實的小屋,占地面積很小,只有一個小房間和一間小小的客廳,還有一間小廚房。
但里面的裝修很溫馨。
蘇云琳直接就被宮夜爵給狠狠地扔在了床上,背部碰到硬硬的床板,被咯地生疼。
“宮夜爵,你到底想干嘛?”蘇云琳大吼,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陰晴不定了。
宮夜爵也不清楚,他為什么會把蘇云琳給扛了進來,但他就是不想看到她臉上的那副表情。
“還記得這間屋子嗎?”盡管恨不得將蘇云琳給生吞活剝了,但宮夜爵還是很有風度地遞給蘇云琳一杯水。
他并不想在這樣的一個日子里強迫蘇云琳。
蘇云琳打量了屋子一眼:“這里還和三年前一模一樣,連擺設(shè)都沒有改變過。”
她在這間屋子里待了兩年多,里面的任何一樣擺設(shè),她自然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間屋子每個星期都會有鐘點工來打掃衛(wèi)生,里面的任何一個掛件都沒有損壞過,哪怕是一盆盆栽也還維持著原樣。”
宮夜爵淡淡地說道,似乎是
在訴說著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了。
蘇云琳低下頭來,不讓宮夜爵看到她眼底的淚水:“三年前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
宮夜爵的臉色瞬間變得陰狠:“蘇云琳,這間小屋子等了整整三年,卻沒有等來它的女主人,但也絕對不會想等到一句不咸不淡的‘對不起’。”
“宮夜爵,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好嗎?這些都已經(jīng)過去了,這間小屋也只是回憶,說明不了以后的,求你別再折磨我了。”
蘇云琳閉上眼睛,掩去眸子里的軟弱。
她的心里已經(jīng)破了一個洞,一段沒有信任的感情,她已經(jīng)沒有力氣再去堅持了。
宮夜爵似乎沒有聽到蘇云琳的話,一把將蘇云琳攬進了自己的懷里,略顯粗糙的大手一把撕開蘇云琳的衣服。
“宮夜爵,不要……”
如玉般的肌膚地觸到了冰冷的空氣,蘇云琳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
宮夜爵的大手沿著蘇云琳的脖子往下慢慢延伸,算不上溫柔,卻能看出男人眼睛里的認真。
突然,宮夜爵將手落在蘇云琳背上的一處傷疤上:“這里,疼嗎?”
那是很長的一處刀疤,從右肩處一直蔓延到左腰處,在蘇云琳白皙的背部上,顯地尤為丑陋。
“不疼。”蘇云琳搖了搖頭。
宮夜爵的聲音多了一絲溫柔:“我記得你是最怕疼的了,就連打針都是需要人哄的,你當時怎么就替我擋了那一刀呢?”
“我不知道,就是下意識地擋了。”蘇云琳已經(jīng)沉浸在了回憶里。
“那個時候,你還不是現(xiàn)在叱咤風云的總裁,只是個普通的高中生,卻愿意為了我而得罪那些小混混。那些混混的刀向你揮去的時候,我整個人就懵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擋在了你的前面。”
蘇云琳緩緩地訴說著,似乎已經(jīng)完全忘記了兩個人前一秒鐘的劍拔弩張。
宮夜爵也將兩個人的恩恩怨怨暫時拋在了一旁:“其實那混混的一刀,我是完全可以躲開的,你個小傻瓜卻偏偏沖了出來。”
他說著,就開始親吻起蘇云琳的發(fā)絲,眉目間滿是溫柔。
蘇云琳也出奇地沒有反抗,不管過了今天兩個人之間隔著多么遠的距離,至少在今天,她想要珍惜著這短暫的寧靜。
“對啊!我傻,所以那一刀注定了我們之間的孽緣,這一糾纏,就是接近十年的時間。”蘇云琳說著,就主動勾住了宮夜爵的脖子。
宮夜爵似乎被這樣的蘇云琳給誘惑了,幽深的眸子中閃現(xiàn)無盡的沉迷。
“是啊!已經(jīng)十幾年了。”
宮夜爵將蘇云琳攬地更緊了,他恨著眼前的這個女人,恨她的絕情無心。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才發(fā)現(xiàn)恨一個人的程度和愛一個人的程度是一樣的。
“阿爵,如果我說,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一件對不起你的事情呢?”蘇云琳將自己的腦袋緊緊地藏在了宮夜爵的胸前。
宮夜爵阻止了她再說下去:“不要說話,至少今天晚上,讓我好好地抱住你。”
“好,不管明天怎樣,今天晚上,我們安安靜靜的。”蘇云琳反手抱緊了宮夜爵。
夜色越來越深,兩個人緊緊地抱在一起,臉上滿是幸福。
他們?nèi)徊恢溃粓龈蟮娘L暴正在向他們靠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