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半個小時,酒吧的門口突然起了一陣騷動,接著,就見一大批人從外面涌了進來,這些人衣著發飾花花綠綠,個個身上都帶著紋身,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酒吧中,許多人被這群人聲勢嚇到,紛紛跑了出去。
“大哥,好像是猛虎幫的人,聽說他們投靠了一個很有靠山的金主,現在過得瀟灑得很!”火雞小聲道。
少年王道:“我知道,他們投靠的是林泉,看看吧!”
火雞不知道林泉是誰,但看自家老大一點都不擔心,也就安心坐著看戲。
“剛才是哪個**打了我小弟,給老子站出來!”一個身形壯碩、半邊臉上紋著猛虎紋身的人大叫道。
話音沒落,只見一個杯子不知從何處飛來,瞬間到了壯碩大漢臉前。壯碩反應極快,一伸手將那杯子抓在手中。但杯中的液體卻無法抓住,鮮紅的酒液帶著飛來的慣性,劈頭蓋臉的潑了大漢一滿臉!
酒吧一下子靜了下來,原本還跟著一起叫囂的小弟看著被潑得一臉狼狽的壯碩大漢,紛紛閉口,生怕被暴怒的大漢拿來做出氣筒。
“好,很好!”咔嚓一聲,壯碩大漢將手中的杯子捏了個粉碎,一滴滴鮮紅的液體從他的指縫滴落,不知是血還是酒。
“臭**,你今天一定會后悔活在這個世上!”壯碩大漢說完,抄起一把椅子,朝紅拂女快步走去。
這家酒吧的椅子都是實木制作,一把不下三四十斤。但這壯碩大漢拎在手中,卻仿佛是拎著一根木棒似的。壯碩大漢步幅極大,幾個大步便到了紅拂女身邊,右臂掄起,沉重的椅子帶著風聲朝紅拂砸去!
火雞有些不忍心看接下來的一幕,如此沉重的凳子被這樣的大力砸下去,恐怕誰都受不了。這樣的一個美女就要被砸爛了,真是太可惜了!
但是,轉眼間火雞就傻眼了,因為在一瞬間,紅拂女不知怎的,突然從從壯碩大漢身前繞到身后,輕輕一腳踢在他身上!
壯碩大漢那一掄本就用了大力,結果瞬間失去目標,一下子掄空,還沒等他調整好重心,身后一股力量傳來,壯碩大漢一下子栽倒在地,鼻梁磕在自己的椅子上,鮮血瞬間涌了出來!
“我日你媽!”壯碩大漢不顧臉上的鮮血,大怒著站了起來,面色猙獰,狀若瘋虎,赤手空拳就像紅拂女撲過去。
但剛躥出一步,腳下就被什么東西絆住,又是一跤,跌得地面都在微微顫抖!
“你們這些狗日的,還在看什么,還不趕緊上來干死這**!”壯碩大漢這一跤摔得極重,整個身體都被摔麻了!只能在地上仰著脖子怒吼。
吼聲過后,跟著他一塊來的三十多個小弟終于動了。
火雞嘆了口氣,低聲道:“雙拳難敵四手啊!”在他看來,就算紅拂再厲害,也沒用了,一個弱女子,怎么打得過三十多個兇惡的大男人!
但是,話音未落,只見沖向紅拂的三十多個人成片的倒下去,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已經倒下二十多個,僅剩的十來個人全都嚇傻了,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怎么會這樣?”火雞難以置信的站了起來,與他一同站起來的還有少年王。少年王用震驚的目光看著地上的二十多個翻滾哀嚎的人,心潮澎湃,久久難以自制。
“老大,你說那晚闖咱們營地的會不會是她?”火雞小聲問道。
良久,少年王緩緩搖搖頭道:“不是她,我已經反復跟逃回來的兄弟們確認過,那晚的那個人是個男人,身高在一米八以上。就算她會喬裝打扮,身高總不會變的。”
“你們還要來嗎?”紅拂女右手把玩著一把小飛刀,看著呆呆站立的十多個人冷冷道。
那十多個小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敢說話,唯恐得罪了這個女魔頭。要不是自家老大還在地上躺著,他們恐怕就要轉身逃跑了!
就在這時,“啪啪啪”幾聲鼓掌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接著,一個面色陰騖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跟著一起進來的,還有十多個身穿黑色西服的大漢。
“又見面了,紅拂!”中年男子微笑道。
“盛懷!”紅拂女本來就冰冷的臉色變得更加冷厲,一字一頓的吐出兩個冰冷的字!
來人正是陰陽手盛懷,上次從吳庸的別墅逃離之后,盛懷接受了林泉的邀請,成為林泉的座上客。而黑虎幫又是林泉的人,當得知紅拂在這里出現之后,盛懷立刻帶著人趕了過來。
“藥師呢,怎么又不在,話說是不是死了?”盛懷笑道。
紅拂女冷冷道:“你想多了,就算你死了,他仍然會活得好好的。上次你用卑鄙手段暗算了我,今天我一定要你付出代價!”
紅拂女說著朝盛懷一步步逼近,完全不把仍然站著的十多個人放在眼里。但就在這時,盛懷身邊十多個穿著黑色西服的大漢右手伸入懷中,眨眼間,十多把黑洞洞的手槍槍口指向紅拂女。
“果然是卑鄙小人!”紅拂女停下腳步,十多個持槍的人威脅比一百個赤手空拳的人威脅都大,縱然是紅拂女,也不得不小心應對。
“卑鄙?”盛懷冷笑一聲,“你們三個聯合起來追殺了我那么多年,怎么有臉說我卑鄙?”
“現在你有機會了,我們一對一單挑,你敢不敢?”
“你真當我是傻子嗎?我有這么大的優勢在手,憑什么要跟你單挑?”盛懷冷笑道,“紅拂,我數三聲,你放下手里的飛刀投降,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一……”
“等等!”盛懷剛說出一個一字,酒吧角落中,一個聲音傳出,接著,一幫人站了起來,朝這邊走了過來。
“你們一幫大老爺們兒欺負一個女人,有些說不過去吧!”少年王帶著十多個弟兄在紅拂女身邊站定,微笑著說道。
盛懷用陰騖的眼睛鄙視著少年王,陰聲道:“你們是哪根蔥?”
少年王微笑道:“我們不算哪根從,只是路見不平的人罷了,希望先生能就此罷手,否則,我等雖然無能,也要勉力一搏!”少年王說完手一招,他身邊十多個小弟也人手掏出一把手槍,朝盛懷一方指過去!
瞬間,二十多把手槍,兩方人馬,針鋒相對,互不相讓,沖突似乎一觸即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