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卿拿起文件夾，打開，加粗的字體映入她的眼簾。

離婚協議書。

顧如卿的身子不由得發抖，將手上的文件夾扔在牀上，怒瞪著蘇易航。“你憑什麼跟我離婚！孩子沒有了，你就想著跟我離婚！蘇易航，你怎麼能這麼沒有良心。”

蘇易航嘲諷的一笑，眼底的冷意放肆的氤氳開來。站起身，蘇易航走到顧如卿的面前，“你說我沒良心？你做的事情，你自己不清楚嗎？”

顧如卿搖著頭，“那些事情都是假的，你明明知道的。”

“難道你陷害顧以默，讓以默處在風口浪尖也是假的嗎？難道你在你爸面前吹風，讓顧以默差點離開了海桐市也是假的嗎？”蘇易航每一字每一句都沒有離開顧以默三個字。現在的顧如卿最恨的，就是這三個字。可偏偏蘇易航卻要揭開傷口，往上面撒鹽。

顧如卿推開蘇易航。“你如果要跟我離婚，我絕對會讓顧以默死！”

蘇易航瞇著眼，對顧如卿的威脅置若罔聞。彎身撿起桌子上的文件，“簽了它。否則，我不會讓你所有的一切都消失殆盡。”

“蘇易航，你真可悲。”顧如卿冷笑，嘴角的弧度擴大，好似一個小丑，可她眼底的神色卻時刻的告訴蘇易航，蘇易航纔是真正的小丑。蘇易航冷眼看著，不回話。顧如卿拿起文件，將離婚協議書撕成碎片。

“蘇易航，你口口聲聲說你愛顧以默，我怎麼看不出來你愛她？你爲了自己的事業，跟我在一起。現在你要跟我離婚，得到了你想要的事業，卻要拿著你口口聲聲愛的女人來做藉口。蘇易航，你真的愛顧以默嗎？不，你誰也不愛，你最愛的人，是你自己而已。你說我噁心，蘇易航，我們是同一類人！”顧如卿笑著，眼底泛著苦澀。

蘇易航沉著一張臉，“那是你的想法罷了。”蘇易航眼底的一片冷意，好似將顧如卿從頭到尾都塵封了一般。

顧如卿勾起諷刺的嘴角，“蘇易航，你自己心裡想的，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她愛蘇易航，所以她不計成本罷了。

“離婚協議書，我有的是，你撕了一份，我還有十份。”蘇易航站直了身子，對於顧如卿的話，蘇易航不想承認，可心底卻是贊同的。

顧如卿的確比任何人都看得透蘇易航。

蘇易航最不想承認的就是這個……他跟顧如卿，也許真的是同一類人。拿著最愛的人，當做藉口。

顧如卿咬著牙，“我不會跟你離婚的，蘇易航，就算我得不到你，我也絕對不會讓別人得到你。”

蘇易航捏著顧如卿的下巴，“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說完便離開了臥室。

顧如卿靠著牆壁，滑下來，眼淚已經流乾了，怎麼也掉不下來。顧如卿握著拳頭，拿出手機，找到了那個陌生的號碼……

許久，才按下了撥通鍵。

很快，那邊的人便接通了電話。“怎麼？想好了？”手機裡傳來一陣戲謔的聲音。

顧如卿握著拳頭，指甲在手心留下月牙痕。“我要讓……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