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 陰差陽錯 失身與瘋狂的放縱(大結局) V032 高官的小女人
剛出拘留所大門,姐弟倆就看到一個孤單的身影正在不遠處張望著,一看到他倆出來,立即就飛快的跑出來,緊緊抱住了夏超。
“超,我找了好多人才打聽到你今天出來。”張奇抱著夏超又笑又跳。
“妞兒,我真沒白疼你,走,想吃什么,我請。”夏超一把拖過他的小真愛就要走,又被夏佳寧踢了一腳屁股,“你滾回來,不想回家了是不是?”
夏超摟著小真愛,在她臉上啵了口,說:“寶貝,你先回去,明天我去你家拜年去。”
夏佳寧煩燥地把臉扭過一邊,最后還是打車先把張奇送回家,姐弟倆才心神不安的往家趕。
下午六點左右,天空已經全然墨黑一片,回到家,是母親開的門,看到夏超就想一巴掌過去,可到底還是舍不得,只能怒罵:“混帳小子,無法無天了你。”
夏超抱著他媽裝可憐,沒兩句話就哄得老太太又歡天喜地了,直說:“回來了就好,早幫你燒了柚子葉水,快去洗洗,這是除穢氣的,在那種地方呆過,必須要洗。”
夏佳寧輕輕的叫:“媽。”
母親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就不冷不熱的:“你總算也知道要回來了。”
夏佳寧知道雖然云啟用了那個借口來糊弄母親,讓她和秦勉同居的行為變成了是她舍身救弟的義舉,但母親還是有些生氣的。
云啟過來,輕輕拍拍她和夏超的肩膀:“回來就好,咱一家人也很久沒有在一起吃飯了,佳佳小超來,給你們做了海底撈,坐吧。”
夏超斜了云啟一眼,笑笑沒說什么。
餐桌上很豐盛,看得出來,母親是精心準備的。
桌上擺了五副碗筷,只是母親身邊的位置是空著的,飯前照例要先給父親的遺像上香磕頭,今天和以往不同的是還要說些新年祝語。
夏超是兒子,由他先拜,夏超說:“爸,我替你出氣了,我沒丟咱老夏家的臉,你就放心吧,以后我一定好好掙大錢供媽養(yǎng)老。”
夏母微笑,然后眼神一變,銳利地轉向夏佳寧,夏佳寧無奈上前,點上香跪下,“爸,又到新年了,這一年我太不懂事,讓你和媽都操碎了心,以后我一定改,好好孝敬媽,聽媽的話。”
夏母這才緩和了臉色,上前接過夏佳寧新點上的香,沒跪,只是彎腰拜拜,嘴里說著:“老夏,你放心,兒子女兒我老婆子會好好管著,絕不會讓他們丟你的臉,咱家祖上雖然窮,可都是些有志氣的人,一些不三不四仗著有些錢權的人,是休想進我夏家門的,我夏家也高攀不上。”
這話,當然是說給誰聽的,夏超和夏佳寧對望了一眼,倆人臉色都不好看。
夏母拜過后去廚房洗手,云啟也想上前點香,被夏超攔住了,夏超笑:“云哥,這是我家的事,就不勞你費神了。”
云啟尷尬地笑笑,“小超跟我還客氣什么,我也該向夏叔叔敬柱香的。”
夏佳寧伸手把云啟手上捏著的三支香抽走,冷著臉說:“別把手弄臟了,你不是還要做菜的嗎?”
“都在說什么,洗手吃飯吧。”夏母出來,一聲令下。
自從父親過世后,他們三人還沒有這么圍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都坐下后,夏佳寧一直強自微笑著幫媽媽夾菜,夏母的眼睛竟有些濕潤,但卻刻意的忽略她的存在。
她安靜的吃飯,不做它想,自從爸爸去世后,媽媽還是第一次下廚做這么多的菜,母親的手藝,還是很懷念的。
仿佛誰也不愿意破壞這得來不易的和諧,最初的互祝新年快樂的寒暄過后,再沒有人說話,只有筷子碰觸碗盤的響聲和電視里春晚的歡笑聲,然后打破沉默的,是她放在包里的手機。
云啟看向她,夏佳寧跑到房間拿包,包里塞的雜七雜八,找一個東西要找很久,電話那頭的人仿佛很有耐心,她一直翻,手機也一直響。
“喂,新年好。”她接通,很客氣,當然知道是誰打來的,只不過母親還在客廳里豎耳朵呢,她哪敢放肆。
“超過十秒了啊,我記帳上的,在做什么?”秦勉的聲音清清爽爽的傳過來,她一恍惚,明明早上才送他到的機場,怎么就竟有好久沒見的感覺。
“吃飯呢,你呢?”關上門,走到窗邊半捂著嘴說。
“我沒飯吃。”他有時候耍起賴來就像一個還未長大的孩子。
怎么可能,高干家會沒飯吃?只怕都趕好幾場了吧,她笑起來,但不理他,“你什么時候會回來?”
“初五吧,這邊的親戚朋友也多,早了走不開,你媽有為難你嗎?”他問。
“不冷不熱的,就那樣吧,我才不理,總不能不讓我去上班,反正過完年也到開學了,買好機票告訴我,我到時去接你。”
“佳佳,新年快樂,是真正的快樂,不是口頭上的,答應我。”
她擦擦眼眶,“嗯,我會的,那我掛了,飯才吃了一半。”事實上她也有如坐針氈的感覺,一桌子人肯定都在盯著她接這個電話的,現(xiàn)在是敏感時期,她飛快的說:“那到時候見。”
“等下,佳佳,十二點的時候你到窗邊等著,我有新年禮物要送給你。”秦勉飛快叫住她。
“嗯,好。”掛了手機,拉開房門,嚇了她一大跳,夏母直挺挺地站在她房門口,陰沉著臉就問她:“誰呀?這個時候打電話。”
她面無表情地走回餐桌,重新拿起筷子,扒了一口飯,順口答著:“唐糖從老家打過來的,我問她幾時回來,她說會帶很多土特產回來,太重了,要我到時去接她。”
云啟迅速的接口:“咦,這家伙,剛給我發(fā)短信說到時候要去接她,我一時沒空回,這又找上你了。”說完又給她夾了塊排骨,“你要多吃點,太瘦了,還有小超,更要補補,咱媽做的酸辣魚也不錯。”
夏母這才沒再問下去,大家接著吃飯,夏佳寧和云啟心照不宣地相視一笑,落在夏母眼里,臉上的冰雪才開始慢慢融化,多配的一對兒啊。
“謝謝姐夫。”夏超突然似笑非笑地開口。
夏佳寧臉色大變,不可思議的盯著夏超,不止他,云啟,母親都停下來,看著他。
夏超坦然的夾菜,然后笑著問:“怎么了?云哥都說是咱媽了,我就覺得我是不是該改口了。”夏母第一個反應過來,笑呵呵的打岔:“沒怎么,還是超超機靈,早晚的事嘛。”
哪知夏超又接著開口:“不過云哥,想追我姐就玩點正大光明的,耍手段這種事可不光彩。”
夏母一筷子敲到兒子頭上,“吃你的飯,瞎說什么。”
夏佳寧夾了個大大的雞腿扔到夏超碗里,用眼色告訴他,獎勵你的。
夏母倒還是笑著的,云啟早就是她認定的女婿了,這么好的男娃子上哪去找,她的女兒她心里清楚,再怎么倔也是不敢違背父母意愿的,當初高考時成績好,想報北京師范大學,說那個學府是她從小的愿望,但因為夏超還在讀書,家里沒有那么多錢,最后要求她只能選本市的學校,她哭了一夜,第二天還不是老老實實填了志愿,找男朋友這個問題也一樣,都是那個男人把她教壞了,這些當官的有幾個是好的,她清清白白不曉得幾漂亮一個女兒,就這樣的被玩弄了,幸好發(fā)現(xiàn)得早,不然這個女兒被那些人玩死了她都還不知道,什么真心要娶,狗屁,她要信了才有鬼,就算沒害死她老伴她也不會同意女兒跟這些人,門不當戶不對,不可能有好結果的,就這種話騙騙這些無知的小姑娘還行,想騙她一個老婆子,做夢。
“我是想追來著,那也要看你姐同不同意啊。”云啟笑笑,站起身幫夏母夾菜,夏母開心得不得了,“你吃你吃,盡幫我們弄了你自己都沒吃幾多。”又看向夏佳寧,“你也表個態(tài)。”
夏佳寧咬唇,心里五味摻雜,桌下云啟用腳輕輕碰了她一下,她郁悶的點頭,“我和云啟說過了,在我三十歲的時候才會考慮結婚,是吧,云啟。”
還有三年呢,看誰耗得過誰,只是秦勉可就三十八了,萬一那時候她還是嫁不了,難道要人家五十歲還打光棍?
云啟抬眼看她,開玩笑似的說:“我還是表現(xiàn)不夠好,是吧阿姨?”
“誰說,你別理她,我不會把閨女養(yǎng)到三十歲還不嫁人的,你別她說什么你就應什么,這么寵她,將來你有得受。”夏母嗔怪地笑起來。
“對了,我爸年后有可能會調整到陜西省財政廳,我家里人的意思是讓我也一起跟著過去,上回去西安我也是想熟悉一下那個城市,我覺得將來把家安在那里確實不錯,所以下學期有可能就會離開渝市,阿姨,佳寧,如果我們能成為真正的一家人,我希望可以給你們一個全新的生活。”云啟突然扔下這個炸彈,果然把夏母和夏佳寧炸得目瞪口呆。
不過夏母臉上是驚喜,而夏佳寧則是驚怒。
夏母開始盤算起來,“這倒是個好事,到時候把這小房子賣掉,你和佳佳過去買套大一點的小區(qū)房,那什么,小啟,我跟著你們住你爸媽沒意見吧?”
云啟給夏母剝好一只蝦,笑:“他們在那邊有自己的房子,怎么會有意見呢。”
夏佳寧叫:“媽。”
夏超笑得不可捉摸,對著云啟說:“算你狠。”
夏佳寧垂下頭,低聲說:“我不會辭職,更不會離開渝市。”
“你又打什么主意?”夏母看了她一眼,方才臉上的笑容又消失了,臉色陰郁起來。
云啟也一聲不吭。
吃完了飯,夏佳寧正要收拾碗筷,云啟卻搶在她前面,把所有的東西都放回托盤,端起來走進廚房,夏母也跟著進去,從頭到尾,一句話都不跟她說,夏佳寧呆呆的站在原地,有點不知所措,看來如果她不答應馬上嫁給云啟,母親是不會給她好臉色看的了,不過,那又怎樣?
廚房里傳來母親和云啟的對話,“小啟啊,你做了這么多菜,哪還好意思讓你洗碗,東西就放這兒吧,我來佳佳弄就好了。”
云啟笑容可掬:“阿姨,你去看電視吧,我來洗。”
電視里春節(jié)晚會仍舊歡聲笑語,夏佳寧直挺挺地坐在沙發(fā)上兩眼沒離開過電視,但實際上演了什么她一丁點都沒看進去,腦子里只想著他在做什么?北京過年一定很熱鬧吧。
夏超這個年紀哪可能安心坐在家里看電視,他打完電話回來就換好衣服,“媽,幾個高中同學約好今晚聚會,k通宵的歌,反正在家也是睡沙發(fā),我還不如跟哥們玩呢,今晚上不回來了,沙發(fā)就讓給云哥吧,估摸著他正轉著這心思咧,嘻嘻。”
“好好玩,別惹事聽到沒。”夏母追到門邊,兒子早沒影了。
走回客廳,看到夏佳寧和云啟端坐在沙發(fā)上,燈光下,真是郎才女貌,她每天晚上十點是會準時上床睡覺的,反正電視也不好看,索性就提早進房,也好給他倆留點空間說說體已話,她一老婆子可不摻合。
聽到母親進房休息,夏佳寧終于松了口氣,挺了一晚上的小身板瞬間松馳下來,云啟分了一半桔子給她,說:“是不是覺得無聊,要不我開車還你去市區(qū)轉轉?”
“不用,我就是有點困了,你想看電視就看,想回去就幫關好門,我先去睡會。”夏佳寧打著哈欠就溜進了房,然后又折回來說:“你別忘記了我們只是在我媽面前演戲的,今晚上你演得有點過了,下次注意。”說完才不管云啟是什么臉色。
夏佳寧走到窗前,掏出手機看看時間,才九點四十,抬頭望向天空,滿天繁星,新的一年,就快要來臨了,真想再聽到那個聲音在耳邊響起,才發(fā)覺,原來自己早已思念成災。
那頭的人接電話的時間絕對不超過十秒,但電話那頭的聲音似乎有些疲倦的沙啞,在他那聲佳佳傳過來時,她臉頰上有兩行冰涼的東西一滑而下,她用手背抹了去,吸吸鼻子,答應:“嗯,是我。”又笑:“你那里好熱鬧。”
“和寧曉夏他們在酒吧一起迎新年。”他說。
“我想你了,特別想。”沒有任何猶疑的,這句話脫口而出。
他那邊的聲音變小了些,估計是進了洗手間,她笑,卻阻止不了喉間的哽咽,只得盡量平穩(wěn)下聲音:“我在家看電視呢,話說這春晚真是越來越無聊了。”
“你媽后來有沒有為難你?”他默了一會問。
“沒有,我騙她說是唐糖打來的。”夏佳寧站在玻璃窗前,往遠處眺望,到處都是已經停工的工地,不知道與江南巷一街之隔的步行街上會有多熱鬧。
夏佳寧聽到有人在大聲叫他的名字,聽聲音好像是寧曉夏,知道他們一幫人肯定正玩在興頭上,馬上說:“你去忙你的,煙酒傷肝傷肺,不許多喝聽見沒,我等你十二點給我的驚喜喔。”
那邊叫得急,秦勉也沒再纏著她,只說,“十二點我會給你電話。”
夏佳寧掛了電話,獨自仰面躺在臥室的床上,一輪彎彎的下弦月掛在空中,射出的淺淺白光撒進屋,正好落了一小塊在她的臉角,映得她的雙眸更顯明亮。
不知道躺了多久,突然聽到云啟把電視的聲音關小了些,然后她隱隱約約聽到他在和誰通電話的聲音,一開始還不緊不慢,后來就越來越大聲的罵起來,也不知道是在罵誰,直到夏佳寧突然聽到玻璃碎裂的聲音。
她拉開門沖出去,云啟正惱怒地將另一個茶杯也狠狠地摔向墻角,玻璃杯瞬間“嘭——”地一下碎成了渣子,四處飛濺。
夏佳寧盯著著那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瞧了許久,才看向他,“你在發(fā)什么神經?”
云啟心思慢慢平穩(wěn)下來,撈起沙發(fā)上的外套,嘴角抽動了一下,說:“我有點急事要去處理,今夜不能陪你守歲了。”
夏佳寧急忙點頭,“我媽都睡下了,我們就不必再演了,你忙你的去吧。”
云啟穿好衣服下樓出門,都沒有一絲停留,開車直奔市區(qū),不是他不想纏著夏佳寧,而是,他突然接到了電話,恐怕這個年都過不好了。
云啟一離開,夏佳寧整個人就徹底的輕松了下來,終于可以去洗澡了,還有那一地的玻璃碎片要掃,真心是討厭,他要扔杯子干嘛扔她家的啊,太沒素質了,不知道云啟發(fā)生了什么事,她還從沒見過他這么失態(tài)過。
寧曉夏沖慢慢走過來的秦勉嚷,“又去和夏天仙卿卿我我了?你啊你啊,看著一本正經的,還不是滿腦子的色 情思想,沒事就意 淫人家姑娘。”
秦勉端起一杯酒,抿了口,笑:“我剛看到前臺有瓶五百年的拉菲,我已經讓領班送過來了。”
“靠,你想讓我今年掙的錢都在今晚上花光啊,有發(fā)財?shù)臋C會不給兄弟,破兄弟財可一點沒含糊,兄弟做到這份上你真是損死了。”算了,今天他送上門就是任由他們這群人宰割的,反正都逃不了被削,荷包始終都是要大出血,他堂堂寧總還不至連瓶酒都請不起。
寧曉夏把賴在懷里的女人拎了下去,靠近秦勉說:“那事成了,保管那幾個小子年都過不好,回去就等著收網吧,別的不說,傾家蕩產跑不了。”
秦勉晃著杯里的酒,眼瞇了瞇:“不夠,要玩就玩大點兒。”
寧曉夏看他,嘴里嘖嘖,“你丫夠狠的啊,對了,齊老大我也叫過來了,大家都是幾十年的兄弟,你們總不能這樣傷和氣下去,又不是什么大破天的事,我和他說了江南巷那事,他也覺得當初逼你弄成房地產那事挺過意不去的,可他這人你也不是不了解,臉子薄,想找你又不好意思,趁這次回來,你倆就講和了吧。”
正說著,就看到齊天拉著一個女孩的手推門進來,寧曉夏和秦勉互看一眼,齊天居然會一副小男人神態(tài)地牽著女孩子的手出現(xiàn)在大庭廣眾?這可是前所未見的情況啊,寧曉夏失笑,這是情深深雨蒙蒙的好男人秦小勉才會做的事吧,這十年前就發(fā)誓絕對不會交女朋友的大圣都還俗了?不會等會莫小劍都脫離彎彎隊伍了吧,這年,真是過得太有意思了。
見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們,齊天笑,“都愣著干嘛,這是嫂子,以后都要這么叫,聽到沒有?”
眾人才一哄而笑開來,各種腔調都有的嫂子此起彼伏,燥得人女孩臉紅如血。
大家開始不停打趣齊天的女朋友,只有秦勉窩在角落里凝視著杯里還未完全溶盡沾著酒液邊緣泛著細細透明水珠的冰塊,他想,如果夏佳寧也在這里,那么他也會像齊天一樣臉上掛著最純粹最幸福最開心的笑,而不是這樣孤單一個人喝悶酒,再百年的拉菲又如何,喝到嘴里一樣泛著苦。
有人在身邊坐下,一只手攀住他肩膀,是齊天,齊天也端著杯酒,看著秦勉挺嚴肅地開口:“我今晚本來是沒時間過來的,但曉夏說你回來了,我就想怎么著也得親自來和你道個歉,我那陣子也是利欲熏心昏了頭,只想著咱兄弟好不容易掌管一市了,這官說大不大,說小也小,做兄弟的當然要沾點光,我打聽了一圈下來,當然知道江南巷那塊做房產那得有多大的賺頭,我那陣子做夢都夢到在錢堆里睡著呢,結果你那桶冷水潑下來,我怎么會不和你翻臉,就連曉夏和莫劍勸都勸不住我,直到認識了阮阮,我才知道自己過去活得有多庸俗,阮阮在北京一無所有,只是萬千北漂大軍中的一個,但她和我們真的不一樣,每天都過得很快樂,是她的快樂讓我意識到,人并非只有看到錢才會滿足,咱也得要有點精神層面的追求,這才理解了你和夏天仙的感情,所以,大哥鄭重跟你說聲……”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強制試婚:高官的小女人 豆豆小說閱讀網”